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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意外意外的是她,他又哪能坐得住。 他不知她為何會突然找來,闖營的緣由是否與他有關(guān),比起這些無關(guān)緊要,他現(xiàn)在只想見到她,哪怕只有匆匆兩眼。 一路忐忑,轉(zhuǎn)眼他已驅(qū)馬奔至營門前。 一眼便看見那個正裝模作樣,將刀架在侍衛(wèi)肩頭的小人兒。 不由地嘴角上翹,心頭一軟,仗劍闖營?就她?連做個樣子都做不像。 蘭佩原本確實只想做做樣子,逼那侍衛(wèi)就范。沒成想刀一出鞘,跟著的就是活生生的人命。 看著周遭瞬間緊張起來的氣氛,侍衛(wèi)們手里呼之欲出的刀刃,她才意識到自己沖動了。 且境地尷尬又危險。 但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生等事情鬧大。 如她所愿,事情果然鬧大了,還大到了極致。 營門打開的一瞬,太子策馬而出,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把刀放下! 見到太子殿下親臨,剛還劍拔弩張的侍卒們倏地齊整整執(zhí)戟列隊,轉(zhuǎn)眼間將他護在正中。 陣仗擺得太夸張,蘭佩驀地怔住,早已舉酸了的胳膊不受控地抖了兩抖,手里的刀順勢往下一滑,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三月未見,他皮革大氅,高立馬上,身后簇簇火把將他的周身烘出一圈鵝黃色的光芒,一副盛氣凌人的王者之姿。 晃得蘭佩微微瞇了瞇眼。 侍衛(wèi)用人墻組成包圍圈將他們之間隔出丈遠,仿若她是個有心加害太子的刺客,人人均是戒備之色。 她連日只顧趕路,深知自己形色狼狽,來不及多想,她幾步迎上前,隔著人墻朝馬上之人微微仰頭喊道:我要見蘭儋。 他恍若未聞,長長看了她許久,不曾挪眼。 蘭佩被他看得極不自在,仿若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不得已又喊了一遍:我要見蘭儋! 冒頓不發(fā)一言,策馬往前踏出幾步,包圍圈自馬頭方向迅速打開一處缺口,他連人帶馬跨過人墻,很快立在她面前。 逆著光線,一個黑色剪影完全將她罩在身下,看不清表情。 我 不等她執(zhí)著地喊出第三遍,他突然彎下腰身,修長有力的手臂插入她的腰間,微微一發(fā)力,她沒二兩重的身子倏地離開地面。 眾人當場傻眼。 你做什么!你放開我! 蘭佩沒想到他上來就動手,反應(yīng)過來時,盈盈腰肢在他手中繞過半圈,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人已被他帶上馬鞍。 在她極不配合地扭動間,他的手臂十分自然地從她身后環(huán)至胸前,牽住轡頭的同時,將她緊緊摟進懷中。 梆硬的前胸順勢貼上她僵直的后背。 蘭佩左右掙脫不開,不由得惱羞成怒,于眾目睽睽下回身吼出兩個字:冒頓! 小卒們齊刷刷的倒吸一口涼氣,震驚與驚訝的程度遠超出他們能夠承受的極限,一人兩只眼睛根本不夠看。 不是說要見蘭儋?坐好了,我?guī)闳ァ?/br> 出乎他們意料,太子殿下非但沒有動怒,反倒露出他們從未見過的一絲笑意,兩人一騎執(zhí)僵遠去,漸漸融為夜幕中的一個黑點。 蘭佩分不清耳畔響如擂鼓的心跳聲究竟是自己的還是他的,除了前世幼年騎馬差點摔下來那次,他們之間再沒有如此同乘一騎。 已然成年的兩人,不若孩童時單薄的小身板,那方窄窄的馬背上下顛簸,迫使她不得不倚在他的臂彎間以保持平衡。 身后,他的臉幾乎觸著她的頭頂,朝她的耳根呼出陣陣熱氣。 她全身緊繃,貼著他的后背很快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簡直再多一秒都是煎熬。 也不知這軍營究竟有多大,一眼望不到邊的點點軍帳,究竟蘭儋在哪頂氈帳之中。 終于,仿若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馬蹄遽然減速,停在了一頂偌大的軍帳前。 冒頓抱她一道翻身下馬,帳外侍卒無不瞪大眼睛裝瞎。 進去吧。 冒頓說著將她引進帳中,蘭佩整了整衣角,暈乎乎地站定,才發(fā)現(xiàn)原來父親也在。 蘭鞨和蘭儋見真的是她,莫不驚詫異常,同呼道:你怎么來了? 這么多人在場,蘭佩語塞了兩秒,拿不準密報的來源和內(nèi)容能否當著眾人的面和盤托出,思來想去,脫口格外鄭重地說了句:父親,女兒有事需單獨同您講。 見女兒神色嚴肅,蘭鞨當下便猜到了事情原委,他若有所思地與冒頓對視一眼,語調(diào)平靜地問道:可是得到了月氏的密報? 父親怎么知道! 密報只有一份,第一時間送到奢延城的時候蘭鞨已不在城中,他絕不可能事先得知。 蘭佩正好奇間,只聽蘭鞨又接著問道:密報所呈,莫非蹛林大會期間,烏日蘇欲聯(lián)手月氏弒兄奪儲? 見女兒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蘭鞨同冒頓對視一眼,輕吁了一口氣。 這也是今晚太子突然將他招入北大營的原因。 比起他的密報,太子已更早一步得到了消息。 考慮到右賢王蘭鞨的封地接壤月氏,對月氏國部署在邊境的兵力最為了解,且一旦月氏寇邊,第一個侵入的便是他的領(lǐng)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