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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冒.小可憐.頓:寶寶伐開心,媳婦沒見著,還有那么多人想要我死~ 后媽掐指一算,明兒肯定能見著了! 第29章 蘭佩幾乎是馬不停蹄,趕在蹛林大會前兩日趕到了單于庭。 夜色已濃,她與莫車風塵仆仆,顧不上滿臉泥沙,翻身下馬后直奔右賢王大帳。 帳內黑著燈,父親未在帳內。 右賢王呢? 蘭佩焦急地問向正站在大帳兩側的侍衛。 守帳侍衛均是右賢王從奢延城帶來的親信,一眼認出蘭佩和莫車,吱唔了一下,回道:仆不知。 蘭佩借著帳邊微弱的火光,覓出侍衛眼里的惶恐,冷聲道:說實話! 仆,仆真的不知 侍衛深深垂頸,活像一只無辜的待宰羔羊。 莫車蹙眉問道:出去多久了?可說了何時回? 侍衛搖頭:沒沒有。 蘭佩無奈,和莫車對視一眼,沉下心道:我去北大營找哥哥,你在此候著父親。 看那侍衛的樣子,定是知道什么卻不能說,事出緊急,她等不起,不如兵分兩頭,密報由莫車呈給父親,她先去給蘭儋傳信要緊。 莫車領命,一直等在帳旁的阿諾聞言趕緊牽馬上前:我同小主一起去。 眼見著小主連日來為了節省時間,晚上只在馬背上將就睡幾個小時,風餐露宿,人都瘦了一圈,今日早起到現在才吃了一餐,還只啃了兩口干饃,阿諾實在放心不下。 不用。你安頓寢帳,在單于庭等我。 蘭佩說完已攀上馬背,不等阿諾多言,疾馳而去。 她此生未曾去過北大營,僅憑前世記憶和大致方位,尋著遠處營房中的點點火光一路向北,耳畔風聲呼嘯,四下皆是莽莽草場,唯有北辰高懸一路相伴。 半個時辰后,蘭佩已立在北大營的營門之外。 右賢王之女蘭佩,有要事找千騎長蘭儋,煩請通傳。 守營侍衛沒見過蘭佩,旦見她長發結辮,束腰窄褲,一身短打,像是長途奔襲而來,又聽聞是右賢王之女,不知真假卻又不敢怠慢,恰巧太子有令,今夜大營禁夜閉營,一律不許人員出入,遂恭敬回稟:小主,今晚已經閉營,仆奉命把守營門,不便通傳,還請小主明日再來。 蘭佩心急如焚顛簸一路,結果連吃閉門羹,胸中怒意不禁蹭得涌上頭頂,厲聲喝道:少跟我打官腔,讓你傳你便傳! 這侍衛擺一臉為難:仆也只是奉命行事,還望小主見諒! 她揣著十萬火急的情報,怎就被這一個個看門狗狗仗人勢,生生堵在門外送不進去。 情急之下,她驀地瞥見侍衛腰間的佩刀,腦袋一熱,猛地抽出刀鋌,白森森的刀刃橫架上那侍衛的肩頭,冷聲命令道:我再說最后一遍,趕緊給我通傳! 她的動作太過突然,侍衛毫無防備,反應過來時已覺出刀尖貼著皮膚傳來的冰冷殺意,臉嚇得脫了色,身體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剛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侍卒一看情勢不對,有的迅速將手按住了腰間刀鞘,有的已經將刀鋌抽出了一半,露出半片銀光,卻又都不敢靠近,只在外圍輕挪腳步,俟機行事。 倒是有兩個機警膽大的,趁亂朝大營內萬騎長的軍帳跑去。 此時,冒頓正和蘭鞨、拓陀、蘭儋在帳中議事,因事關重大,又涉絕密,今晚自從請蘭鞨進帳后,冒頓便下令夜禁,以防走漏風聲。 帳內,一張碩大的犀牛皮輿圖懸在帳壁之上,冒頓立在圖前,正揮動刀鞘推演路線。 殿下,守營侍卒來報,右賢王之女蘭佩現正在營門外,欲仗劍闖營。 聽到帳外通傳,帳內眾人皆是一驚,蘭儋和蘭鞨父子相覷一眼,直覺得不可思議。 三日前明明還在奢延城的蘭佩,怎么可能這么快來到單于庭? 便是蘭鞨此次輕車簡從,路上也用了四日。且她為何突然找來北大營,又為何要仗劍闖營? 莫不是認錯了人,或是被人冒名頂替? 殿下,容末將前去探查虛實。 蘭儋不信,怕是有人利用蘭佩之名圖謀不軌,欲親自前去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冒頓雙眉微蹙,強壓下心中局促,攔住他道:孤去罷。 帳中三人齊齊噤聲,叩胸恭送太子出帳。 走出帳門,冷風撲面,冒頓心頭驟然一緊。 這次聽聞蘭佩并未和右賢王一同回來,他起先隱隱期待的心已然平靜下去。 分別三月有余,他雖想她,渴望再見到她,但想到單于庭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又覺得她留在奢延城才最安全。 不來,也好。 剛剛帳外通傳,陡然間聽到蘭佩二字,他的心倏地漏了半拍,以為自己聽錯,直到看見蘭鞨和蘭儋俱是一臉緊張,他才相信,確是她來了。 與蘭儋的不可置信相反,他有強烈的預感,現正在營門外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突然來襲,仗劍闖營,這些事她都能做得出。 毫不違和。 按說,處理這樣的小小意外,根本無需他親自出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