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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冒頓看來,此役若避不過,無非給他提供個實戰練兵的機會,但對蘭鞨而言,若月氏真的出兵,則關系到他的土地、牲畜和無數邊民的性命。 故而冒頓覺得這會是雙方都很容易達成一致的強強聯合。 果不其然,蘭鞨聽聞后當即頷首,承諾手中的萬騎悉數聽從太子調遣。 蘭佩長舒一口氣,原來他們都知道了! 雖然自己千里加急送來的雞毛信沒能起到作用,不過見他們已有綢繆,連日來壓在她心中那塊石頭總算可以放下了。 正是!父親,女兒不知您在此,密報現在莫車手中,女兒本想先來告知哥哥早做防范,既然你們都已知曉,女兒便先回去了。 蘭鞨看出女兒連日趕路憔悴不堪,忙道:好,好!快回去歇著吧! 蘭佩抬眸,正對上哥哥投來的視線,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無礙,眼角余光所及,是冒頓打從進帳后就一直長在她身上的雙眼。 剛才在營門外匆匆相見,他在昏暗夜色中看不真切,如今借著帳中幾十盞明晃晃的夔龍紋花枝銅燈,他才發現她竟瘦了不少,原本白凈的臉上覆了層深淺不一的沙土,青白分明的杏眼中布著根根血絲。 想著她之所以變成這幅模樣,全是因為他的緣故。冒頓的心中一陣心疼,又一陣欣喜。 她口口聲聲來找蘭儋,要把消息盡快告訴蘭儋,最終還不是為了讓他早做防備,以免遭人暗算。 而那個急于暗算他之人,還是她斷然宣稱絕不會退婚的烏日蘇。 思及此,冒頓的臉上竟掛上了一縷不合時宜的癡笑。 蘭佩視若無睹,朝帳內幾人斂衽后走出大帳,聽見身后腳步傳來,她以為是蘭儋,停下,回身。 你回哪去? 冒頓說話間已追出大帳擋住了她的去路。 與你何干! 蘭佩并未抬眼。 她心里憋屈,口氣很不好。 密報的事她原本打算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告知父親和哥哥,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和理不清的麻煩。 怎知事情一路誤打誤撞,最后竟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如今在他看來,定是當她得知他即將被人暗殺后,不惜日夜兼程,提劍闖營,為的就是把這個消息送進來。 好讓他能夠提前防備,免陷險境。 又是一場不堪的誤會! 她的冷臉如今怎么板都不為過。 冒頓倒是心情極好,眼里星光燦若銀河,輕聲道:累了一路,回單于庭好好修整幾天再回去罷。 什么意思? 莫不是他以為她會連夜回奢延城? 當真把她當送信的了?! 蘭佩氣噎,繞過他山墻似的身子,徑自往前走。 等等! 他再度追上,手里牽著來時他跨下的那匹汗血馬: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話說: 冒.狗子.頓:好不容易見到媳婦了,可她不理我... 面壁,思過,去.. 第30章 北大營分東西兩片營區,東區為cao練場,西區是營房。 冒頓的軍帳被一圈圈在蘭佩看來毫無區別的營帳包圍在正中,四周是馬蹄和軍隊踏出的沙土小路,狀似迷宮。 如果沒人帶路,估計她在這密密麻麻的營房里連轉兩個時辰也未必能找到來時的營門。 此時的蘭佩,又餓又累。 剛剛從大帳出來時她腿腳一軟,差點栽倒。 她現在很想回到單于庭溫暖的氈帳中,泡個熱湯,喝杯熱酪,緩解連日來身心的疲憊。 不可否認,對于冒頓的提議,她心動了。 可一想到來時共乘一騎時的親密接觸,她又不由得心生抗拒。 見她愣在原地躑躅不定,冒頓彎了彎嘴角,從侍衛手中接過另一匹白駒牽到她面前,將韁繩交到她手里。 指尖相觸的一瞬,蘭佩的下意識地往回一縮手,韁繩落了空,無辜地垂下微微蕩著。 怎么?還想和我共騎一匹馬? 他的聲音含著笑意,絲毫不介意讓她聽出自己的求之不得。 蘭佩驚得一抬眼,正對上他琥珀色的眼眸,對她放著溫潤的光。 嗓子一緊,她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趕緊搖頭。 他嗤笑出聲,伸手寵溺地摸了摸她連日來不曾梳洗的雞窩頭,目光在她臉上溫柔地掃過兩圈,旋即自己轉身颯俐上馬,回身叮囑:跟好我。 蘭佩的心臟像是驟停了兩秒,臉憋得通紅,只怕他也看到了。 在她的前世記憶里,從不缺他大婚那晚的粗暴強吻,卻從未有過如此這般親昵的小動作。 她一時難以適應,愣住了神,直到聽見他遠去的馬蹄聲,才趕緊跨上馬背,循著他的背影追了上去。 馬蹄帶著節奏一前一后,在這秋夜的軍營中揚起兩道塵幕。 兩人無話,像是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騎馬這件熟稔的小事上,沒有了來時的身體接觸,氣氛竟是比來時還要曖昧不明。 蘭佩有意比他放慢一些速度,保持既能跟上他,又不用與他并肩的距離。 冒頓顯然對這樣的距離很不滿意,她慢,他也慢,確保她始終能在自己的視線中。 兩人前后錯身了幾個來回,速度竟是越來越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