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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城是諸縈熟悉的地方,而且當初也是諸縈救下了許多人,原本就有許多威望,若是第一次派遣女官出宮,便是去的望城,應當會有利許多。 所以當魯玉到了諸縈跟前時,諸縈神色淡漠,緩緩開口道:吾有一事需命汝。 魯玉伏身跪下,但憑神女吩咐。 汝往望城去。諸縈頓了頓,目光眺望,落在望城的方向,語氣帶了些虛無,只瞧瞧民生如何,庶民如何 魯玉微愣,但神情中未有一絲失態,她雙手伏拜,是。 諸縈決定還是不要讓魯玉一去便爭權奪利,至少先知曉城中子民如何,否則方才一去,就意有所指,豈非顯得咄咄逼人? 女子當政本就不易,而當這些貴族出身的女官們能插手地方上的權利時,再開設學堂就會方便許多了。 說到開設學堂,諸縈不免想到廉思老先生,若是能請動這位當世大賢,恐怕便會容易許多。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本來想今天補上的,但是我沒想到老家對我的影響這么大,無論做什么都處在崩潰中,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 幸好只剩下兩天了,我會努力調整狀態,等我離開這里應該就好了。 希望今晚能好好睡著,兩天快點快點過去。 hhhh,不過有時候會想,如果我寫一本控訴封建余孽思想和對女性壓迫的文,說不定會寫的很好。 不想這么多了,給咕咕們帶來負面情緒很抱歉,對不起! 希望大家都能快快樂樂,每一天都能很開心。 晚安! 第111章 諸縈從來不是停留在空想上的人,但現在時機還不對,衛國還有許多亟待解決的時,她還不能cao之過急。 許多事,都需要一步一步走完。 在庶民間興辦學堂一事,或許需要等她從海外回來,才能做到。只有糧食充足,讓庶民得而溫飽,才能讓他們思慮禮義的事。 未得溫飽,何談廉恥? 諸縈望著紗簾外的云卷云舒,不斷變換的天色,微微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離開這里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應該很快就能前往海外,尋找新的糧食種類。 這般一想,諸縈竟然覺得有些不舍,雖然日日于摘星臺中獨處,但入目的一景一物熟悉了,難免生出些感情來。 她到底住了許久,也盡心竭力的幫衛國的子民們許久。 雖然知道他們或許事因為自己的神明身份,以及游戲帶來的技能而崇敬感激她,但是面對這樣孺慕信賴的目光久了,諸縈自己也覺得身上擔負起了重任,就如同她在祭祀禮上,對眾生許諾自己的來意那樣,期盼民生安泰,天下清晏。 這樣一想,諸縈的臉上也露出淺淡的笑容,釋然悠遠,或許在摘星臺住久了,諸縈身上也多了真正的神明才能有的心思與神態。 花開花落,春去秋來,摘星臺外的青磚縫隙上,顫顫悠悠的擠出了一朵素白的野花,花蕊嬌嫩,卻有向陽的燦爛自在。 距諸縈在宮中開設女學已過了三年有余,原先驕縱的貴族女子們,已經由桓爾螢和其他諸位女官的挑選,選出了得以留任宮中的女官。 在諸縈的授意下,女官們的權柄并不僅僅在王宮之內,她們受諸縈教導過的天然優勢,往往會被遣至深受諸縈恩惠的城池,名義上是看顧城中子民生息,過得可曾安好,實則是在熟悉城中情形,再慢慢插手其中的事宜。 而在桓珩的默許下,往往女官們離開王成時,都會有甲士伴隨,且有桓珩的諭令。 待到她們歷練出模樣之后,桓珩亦會將她們調任回王城。 或許是因為桓珩有意提拔一些身份卑微,不具宗族的人入朝為官,授以重用,在貴族們的眼中,女兒身倒也不成為最大的攻訐緣由。 畢竟,她們雖然是女子,但至少同為貴族血脈,怎么也能算自己人,和自家子弟無甚分別,總比朝中的權柄悉數被分予卑微的賤民要好的多。 至于在女官們的眼中,她們是否要為家族卑躬屈膝就不得為知了。諸縈花了那么大的心血,一再教導出來的人,又豈會拘泥于此? 因為諸縈離去時,也以將規矩定了個嚴明,所以即便她離去了,不能再親自將入學的貴族女子與女官瞬移到天下各種,體會世間百態,但有原先那群心胸開闊的女子教導,女學中新進的弟子們,自然也不輸常人。 而且諸縈一直也很認同如廉思先生那樣,命弟子必須周游列國的想法,所以女學中的弟子,一樣要跟隨尊長,短暫的游歷,而非被困在高墻之內,徒勞的進學。 諸縈已經離開了衛國一年,但女學依然穩穩當當的在王宮中設立。 神女親自允肯的女學,又有桓珩的默許,尋常朝臣怎么敢攻訐呢? 但天下大勢,卻在諸縈離去后,很快陷入波詭云譎中。 這樣的矛盾,本就積攢了許久,原先諸侯國的君主們,雖然得了諸縈不干涉王位更替的承諾,仍然有些小打小鬧,但或許是有諸縈坐鎮,無人敢太過放肆。 萬一諸縈認為他們發起戰爭不夠仁義,轉而認為君主失德呢? 在這樣有意壓制后,所造成的后果便是,諸縈一離開,幾大諸侯國便先后引發戰爭。 先是從齊越吳等諸侯國對陳國的攻打開始,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