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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烽殺在線閱讀 - 烽殺 第126節

烽殺 第126節

    “立刻加緊布防!”徐墨玄喝了一聲,又轉而對戰蘭澤道:“殿下,他們若臨時起意想進攻,此處沒有城池關隘,實在不便久留。”

    “慌什么。”戰蘭澤正執筆,安然地畫著一副昆侖鳥獸圖,“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徐墨玄有些遲疑,“可是……”

    戰蘭澤放下筆,“只管去做。”

    “是,殿下。”

    戎族鐵騎一路過了南楚疆界,直逼鎮北軍軍帳。軍陣布防皆已妥當,徐墨玄持劍立于最前方,只等著戰蘭澤一聲令下。

    黑壓壓的兵馬停在了不遠處,摻著黃沙的風蕭瑟而起,兩軍對壘,刀劍相向。

    戎族最前面的一男一女,正是草原王延拓的兒女。男子比尋常人更為威猛粗壯,那名女子瞧著倒是模樣生得周正,只是肌膚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白皙,滿臉滿眼的傲氣,腰間纏著的鞭子如毒蛇般叫人心生畏懼。

    “叫你們肅王出來說話!”率先開口的便是這位闊真公主。

    徐墨玄冷笑,“就憑你們,也配驚動肅王殿下!”

    闊真的哥哥烏格頓時火冒三丈,“我叫你看看配不配!”

    “哥哥!”闊真一把攔住他,“說好了我自己解決,你不許插手!”

    說著,她雙腿一夾馬腹,那匹烈馬立刻聽話地朝前走去,鎮北軍當即弓弦拉滿,可殿下遲遲不下令,他們眼瞧著闊真步步逼近卻仍不能放箭,不禁有些著急。

    卻不想闊真忽然停下了。

    只見軍帳簾子掀開,里面走出一白衣男子,身軀挺拔,俊逸清冷。這一眼望過去闊真便愣了神,此人竟是比傳言中所說的還要好看。

    見肅王殿下出來,鎮北軍紛紛讓開,徐墨玄回身頷首喚道:“殿下。”

    “闊真公主,有何話要說?”戰蘭澤走了過來。

    闊真聽見他叫了自己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對上男人那雙眸子,如同看到一潭深淵,神秘莫測卻叫人挪不開眼。

    “我、我是有話要問你!”闊真下馬,徑直朝著戰蘭澤而來。徐墨玄正欲阻攔,只見戰蘭澤似乎微微搖頭,他便又退了回去。

    闊真走到戰蘭澤面前,直直地盯著他:“我且問你,你可曾見過我?可曾了解過我?”

    “不曾。”

    “你連我容貌秉性都尚未知,憑什么一口回絕草原與南楚的聯姻?你是想讓本公主變成笑話不成?”

    此言一出,周圍兵將相互望望,這公主氣勢洶洶地來,也不提糧食之事,竟一開口就是逼婚?

    “公主有勇有謀武藝超群,如何會變成笑話。”戰蘭澤不咸不淡。

    聽到夸贊之言,闊真神色當即緩了下來,“既如此,你為何一口回絕?”

    “本王已有家室,公主應當知道。”

    “原來是這事,不就是從北晉娶過來的一個質子嗎,你想用她牽制北晉罷了。此事我已經知道,不過你放心,有了我,不必再顧及什么北晉東晉的,我草原鐵騎驍勇天下聞名,什么仗沒打過?你只管將她送回去就是,或者隨意處置了也行,我不會介意的。”

    此話聽得徐墨玄眉頭一皺,沒忍住道:“肅王妃乃軍武世家出身,南征北戰多年,你以為只有你們草原人打過仗嗎?”

    “呵。”闊真不以為然,“你將她說得這般能耐,可她人呢?兵臨城下了都不見她的蹤影,怕是不知躲在何處戰戰兢兢吧?”

    闊真沒有瞧見戰蘭澤陡然冷下來的臉色,反倒從身上拿出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玨,遞到戰蘭澤面前:“你若贊同我方才所說,就將這玉玨收下,就當定親信物了!”

    戰蘭澤沒有要接的意思。

    闊真我行我素慣了,她看上的,就算用搶也要搶來。于是她上前兩步,欲直接把玉玨塞到戰蘭澤腰間,卻沒想“咻”的一聲,一支泛著銀光的利箭猛然朝這邊射來。

    闊真一驚,當即閃身后退,而那只疾速而來的箭矢則一擊射中了她手里那塊玉玨,玉玨應聲碎裂,碎玉落在地上扎進土里。

    她立刻順著箭的方向望去,此時才聽見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一道纖瘦的黑色身影,一手挽弓單手馭馬,馬蹄飛馳濺起塵土,風揚起高高束起的墨發,神色恣意,出手狂妄。

    緊接著,她身后大批兵馬跟了上來,而高舉的戰旗上那個大大的“玄”字,昭示著來者的身份。

    “是武英將軍!是王妃來了!”

    闊真看了眼地上碎得撿不起來的玉玨,又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驚異地發現這張方才還冷若冰霜的臉上,竟有了笑意。

    好看得刺眼極了。

    她冷了神情,抽出了纏在腰上的鞭子,挑釁地看著徑直朝著她而來的那道黑色身影。

    徐墨玄見周喬竟還不勒韁繩,不由默默往旁邊讓了讓。

    闊真被當眾射落玉玨已先失了面子,此刻她先下手為強,將手中嵌入了軟劍的鞭子揮得震天響,鞭子又狠又準地朝著周喬所騎的戰馬而去。

    下一刻周喬飛身而起,腳尖輕點馬頭使馬兒偏過頭去,恰好躲開了這重重的一鞭。

    一擊未中,下一擊便沒有這么容易了。周喬隨手把弓甩給身后的宋洵,接著拔刀而出,直沖闊真面門,刀風又快又烈,闊真揮鞭,竟沒想那薄如蟬翼的刀鋒直接劃開了鞭子,砍上里面的軟劍。

    刀劍相碰,劃出極為刺耳的聲音。

    闊真自不會就此作罷,這鞭子她早已使得如同自己的胳膊,她倏地回身抽回鞭子,那軟劍在她手中如毒蛇一般嗖地刺向周喬心口,誰知后者竟不偏不躲,誰也沒看清周喬明明握在右手的刀是如何在剎那之間換至左手,日頭映在刀身上變得刺眼,闊真不得不抬臂遮住眼睛,另一手的軟劍當即失了準頭——

    只慢了這么須臾,闊真再睜眼之時,刀刃已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兩個女子對立,闊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殺氣,決然而凜冽,沒有半分遲疑。可眼前的女子瞧著比自己還小上兩歲,卻招數變幻莫測,叫人看不出猜不透。 “你就是周喬?”盡管刀還抵在脖子上,闊真仍打量了她。

    若非不能生戰事,周喬這一刀早就砍下去了。方才看見她與戰蘭澤離得那么近,還拿出什么東西要給他,周喬遠遠瞧著,只覺一股怒火從胸腔竄到頭頂,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剛剛那一箭定要射在闊真腦袋上。

    周喬不理她的明知故問,冷冷開口:“他是我的,輪不到你肖想。”

    闊真面色一僵,“你不過就是個質子,囂張什么?”

    “呵,質子。”周喬不屑地看著她,“質子也比某些放著正頭夫人不做,非要恬不知恥非要做妾的人強上百倍!”

    “你——”

    “你該慶幸你沒碰我的人,不然手給你剁了送到你父王桌上做下酒菜!”

    此情此景,自家公主被人如此脅迫羞辱,對面十萬鐵騎已是憤然。周喬沒忘記自己不是來挑事的,便不耐煩地收了刀,“滾回去吧,等誰送呢?”

    這已是仁至義盡,闊真再不走,周喬只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

    刀入鞘,周喬也走到了戰蘭澤身邊,她是強忍怒火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可他居然面帶笑意,有什么好笑的?她皺眉又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草原公主居然還一臉憤懣站在原處。

    周喬面無表情地回過頭來,忽然踮腳抱住了戰蘭澤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啵”的一聲震得周圍軍將倏地瞪大了眼睛。

    這、這光天化日之下,竟能做出如此孟浪之舉?不愧……是武英將軍!

    闊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么,她身后的草原人亦是震撼,都說草原女子豪放,眼下一瞧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看什么看?”周喬大言不慚,“瞧你眼睛瞪得那么大,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成了婚,那可是什么做得的。”

    這話曖昧之意甚濃,連性子粗放的闊真都面色通紅,“你如此輕浮放蕩,真是恬不知恥!”

    恬不知恥?

    周喬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她索性叉腰上前道:“這話說的可笑,我親我自己的夫君這叫輕浮放蕩恬不知恥?總好過你覬覦別人的夫君吧?還公主呢,我瞧著是比街上那些罵街的嬸娘都不如。”

    眼瞧著說著說著又要打起來,戰蘭澤開口道:“闊真公主若仰慕南楚兒郎,本王與王妃也愿替公主物色,若能玉成此事,于草原和南楚也是美事一樁。”

    他語氣溫和,卻字字句句都在拒絕,闊真怒道:“不必你們費心!我們草原男子生得英俊高大又結實勇猛,若不是——總之比你們南楚人強上百倍!”

    周喬順著她的話就去打量闊真身后的鐵騎兵馬,高大結實勇猛倒是都有,英俊從何說起?

    她皺著眉:“我看你那破鞭子使得還不錯,南楚本也無意與草原起戰,你若是也喜歡好看的,我當真可以替你物色,南楚好看的男子定比你們草原多。”

    說著她一指旁邊的徐墨玄:“譬如這位徐將軍,鎮北軍主帥右副將,統管八營,身手了得還英俊瀟灑,比你們草原那些莽漢可好多了吧?”

    闊真的目光就這般落在了徐墨玄身上。

    后者著實沒想到會被扯入這件事上,還未來得及開口說點什么,只見闊真上下打量了他,勉強道:“瞧著倒是不錯。”

    歸根到底都是女子,看男人的眼光都是差不多的,闊真哼了聲:“若要重立盟約倒也可以,加上一條,給我送十個南楚美男過來!”

    周喬一噎,“十個啊?”

    闊真還沒說話,她的哥哥烏格便吼了一聲:“越說越離譜,闊真!給我回來!”

    這丫頭真是被慣壞了,竟還主動提出此等要求,豈不是平白讓南楚送十個細作過來?這要是被父王知道,少說也要被打得脫層皮。

    烏格看向戰蘭澤:“她說的不算!父王說了,只望南楚朝廷言而有信,做到當日談下的條件便是!”

    “好。”戰蘭澤應道。

    得到戰蘭澤的親口承諾,烏格一抬手:“撤!”

    逼近至此的十萬鐵騎竟然真的如數撤軍,周喬怔了一瞬,立刻回頭:“他們這就走了?”

    “進去說。”戰蘭澤牽過她的手,又對徐墨玄道:“原地修整。”

    “是,殿下。”

    周喬一時沒看明白這是什么局勢,滿心奇怪地跟著他進了軍帳。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說——”周喬剛進來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抱進懷里,吻落在了她的頭頂,眉梢,臉蛋。

    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吻上那張小嘴,卻沒想周喬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那雙美眸滿是詫異,這是做什么呢!明明來之前還那般不信任她和玄武軍,明明還冷著他們,怎么忽然就……

    戰蘭澤自然看得出她的疑惑,溫涼的唇吻在了她的手背。

    “前些日子,我已派文陳兩位國公出使草原,同延拓立下了新的盟約。”

    “啊?”周喬不解,“那他們為什么還要發兵?”

    “闊真公主聽說我拒絕了聯姻,要來討個說法,但有盟約在先,不會生出戰事。草原牛羊還等著南楚的糧草和獸藥。”

    男人圈著她的腰,趁她正思索著什么,在那殷紅的唇上偷了個香。

    周喬沒防備地就被親了一下,她看戰蘭澤的眼神倏地就變了。男人一怔,隨后就被逗笑了。她那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個昏庸帝王,明明在說正事,他偏偏只想著這些。

    “既然是這樣,那為何還要把京中大軍全部調出派往邊疆,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何也只字不提?若是知情,我也不會冒著私調兵馬的大罪來這里,玄武軍的將士們可都是豁出性命跟我來的!”

    周喬越說越氣,干脆推開他:“虧我還想了個蹩腳的由頭,就當是聽說那草原公主獵獸功夫了得,我特帶著玄武軍前來討教,只當cao練兵馬,不是私自調兵出城。這不就是怕將來那些朝臣說嘴,會降罪于玄武軍?你早些同我說了不就行了嗎!”

    “所以,”戰蘭澤看著她,“你是特意為我而來,對嗎?”

    聞言周喬變得有些不自然,她抿抿唇:“那我若不來,她方才給你的東西,你會收嗎?”

    男人輕笑,擁她入懷:“不是你給的,我可不敢收。”

    伴著他的輕哄,帳中就這樣安靜下來。戰蘭澤緊緊地抱著她,舍不得放開。他的確有意隱瞞,也的確有意冷著玄武軍。他知道,若是下令,她一定隨他而來,不會有半分推辭。可若不下令呢,她會來嗎?

    她是否會如當初那般在意他的安危,是否會在意有旁的女子覬覦他?

    他賭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