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普通朋友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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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織澄也猶豫了下:“應該……吧?”她也沒問過江向懷。 江向懷臉上的笑意微微僵了下,在阿婆們露出失望譴責的表情前,連忙鄭重道:“是真的?!彼米詈唵蔚脑挶WC,“是國外很有名的品牌,還有國際珠寶協會的鑒定證書,金戒指、訂婚戒、日常對戒我都買好了?!?/br> 一個阿婆點頭:“那就好,我們澄澄可是很多媒婆來問的,很多人都看上她了。” “我當時就覺得你這個外省仔不一樣,果然追到澄澄了?!?/br> 江向懷溫和地笑著,兩人的手指交織在一起,他又看了眼周織澄手上的鉆戒,這才有了一點點安心的感覺。 幾個阿婆輪番給他上課,或許她們也不是想上課,就是說說她們心里面的實話罷了。 “雖然你不老,但是你也比澄澄大了幾歲,要疼老婆?!?/br> “找不到媳婦的老光棍也是三十多歲吧……哎呀,外省仔,我不是在講你?!?/br> 江向懷知道她們都沒有惡意,笑道:“說我也沒關系,因為如果澄澄不答應我,我的確也是個老光棍?!?/br> “不過你工作不錯,人品也好,長得也好,其實阿婆還是很看好你的。” “雖然你是外地的,不過你是秉澄的朋友,很般配的?!?/br> 周織澄怕他生氣,轉過頭,小小聲地跟他說:“她們都是我阿嬤的朋友?!?/br> 江向懷明白她的意思,是讓他別放在心上,因為阿婆們只不過希望他不要自視甚高,希望他能好好珍惜澄澄。 周國華一出來,其他阿婆就紛紛道:“江律師送給澄澄一個好大的鉆戒?!?/br> “澄澄要結婚了,這下周老頭雙喜臨門,孫子、孫女都有好姻緣了?!?/br> “蔡梅呢?好命啊,孩子都這么出息?!?/br> 周國華感慨地嘆了口氣:“澄澄的確命好,我家老太婆以前找人給她算過了,文曲星下凡,天生拿筆桿子的,心又善良,從小就貼心,想當年啊……” 周織澄連忙拉著江向懷先進去了,因為她聽到周阿公的吹噓,會忍不住臉紅的。 …… 江向懷不是第一次進周織澄的房間了。 但每次進,他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大概是闖進了她的私人之地,她長大的地方,會讓他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更親密一些。 他把澄澄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桌子上。 周織澄沒有反抗,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托著她的后腦勺,低頭吻她,兩人的唇才貼上,她就被他冒出來的小胡茬癢得避開了,她摸了下他的下巴:“你昨天沒刮是吧?村長不是借給你刮刀了嗎?” 他嘆氣:“本來是想刮的,但是趙延嘉說這是刮豬毛用的?!?/br> “趙延嘉也沒刮嗎?” “他刮得挺開心的。” “就你事多,村長給你的刀片都是干凈的。” 江向懷看著她的眼睛:“所以現在不能親了嗎?” “刺得我疼?!彼垌疂櫇櫟?。 他也不舍得了,就幽幽埋怨自己:“這就是不愛干凈的下場。” 聽到他這句話,她卻反倒湊了上去,氣息溫熱,呼吸曖昧,濕漉漉的黑眸同他對視著,倒映著他的身影,她在他的唇上吻了吻,游移著探入了唇舌。 她竟然主動了,江向懷干脆閉上了眼睛,像個青澀的少年,把這個吻的節奏交給她,由她引領著他。 但她又不吻了,溫軟撤離的那瞬間,他心臟有一瞬的落空,睜開眼,卻見到她拿著手機對著他拍照。 他微微揚眉:“拍什么?” 她把手機屏幕給他看,照片里的他閉著眼,睫毛輕顫,輪廓深邃,薄唇折射著水潤的光,一看就是剛剛接吻過。 他問:“不奇怪嗎?” “不奇怪,明明是男色可餐,讓人心猿意馬?!?/br> 江向懷好像有些明白了,澄澄長大了,聽說女人的成長階段是這樣的,年少無知的時候會被年長的成熟男性吸引,因為能在他們身上看到自己可預期的未來,等到自己事業有成之后,就會喜歡上年少的青春男孩,因為他們聽話、身體好、年輕又嘴甜。 澄澄現在也是事業有成了,她是不是也會更中意年下男孩?青澀的,要依靠于她的,會乖乖聽話的。 他雖年齡不符,但他會做到乖乖聽話的,他說:“澄澄,我現在沒有工作了。” 周織澄怔了一下,以為他在傷心,而且說句實話,他放棄合伙人職位留鄉這件事,無論誰聽到,都會認為他瘋了的。 他心里嘆息,嘴上卻厚顏無恥地問:“周律師會養我嗎?” 周織澄下意識地就搖頭,真誠地說:“我養不起你,江律師,我建議你還是出去工作吧,我只能養得起我自己?!?/br> 江向懷本來就是開玩笑的,聽到這個回答也不驚訝。 周織澄卻當真了:“你這幾年賺的錢沒有存起來嗎?你買完房子和鉆戒是不是沒錢了?你還有多少錢?”她停頓了下,更真誠地建議,“要不你還是回明迪工作吧,好好打幾年工,我們先談幾年異地戀,等你攢夠錢了再辭職,成年人提前退休是需要本錢的?!?/br> 他忍不住笑,抱住了她:“那我把錢給你吧,這樣你就能養得起我了。”他一本正經,“但我很貴的,錢全部給你了,也只夠養得起一個我了?!?/br> “你放心,我就算找小狼狗、小奶狗,也絕不給他們花我錢的機會?!敝芸棾我残α似饋?,“那你辭職后想做什么?我沒有想干涉你的決定,只是,我以后工作一樣會很忙,就算只是在這個小小的縣城,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同步了……” 他在她的脖子上舔了舔,低聲道:“我會跟上你的腳步?!?/br> “上次雅芳不是說,她沒地方工作,趙延嘉覺得在縣城開一家咖啡館是個不錯的選擇,我也覺得可行,還可以讓雅芳過來工作。”他說,“以后這家咖啡店就可以收留下你想幫助的人,還可以在店里擺放你的名片,給游客打廣告,嗯,這么厲害的周律師是我的太太?!?/br> “所以,你看,只要我想,我就能和你的工作扯上關系,就算我們真的不同步了,我也會追趕上你?!?/br> “你想要律師丈夫,我也能馬上持證重新上崗,想要專職助理,我也不是不能勝任。” 他說話的同時,手已經掀開了她的衣服,她的內衣已經不再是多年前幼稚的款式,而是帶著成熟女人氣息的性感重工蕾絲,他的手握住了她的乳rou,有軟嫩的rou在指縫間溢出,這是他愛極的觸感,他埋頭舔舐,聽到她呼吸漸快,在這方不大的空間里,只有他們。 他還有空繼續道:“所以,別擔心未來的事情,過去的數年你跟在我后面,未來的數十年,我會追著你跑,澄澄,不管你跑多快,只要你愿意跑,我一定不會落下?!?/br> 周織澄胸前微癢,眼淚卻一下涌出。 她想起小時候學自行車,阿公扶著她的車,知道她害怕,但會告訴她:“澄澄,別害怕,阿公在你后面呢,只要你回頭我就一定在?!彼拇_做到了,就算他為了讓她學會,悄悄松開了手,卻也一直跟在她的自行車后面,一邊喘氣跑,一邊鼓勵她。 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除了家人以外的男人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他的未來設想以她為中心,卻并不以犧牲者的姿態綁架她,他是獨立的,但他又屬于她的。 就算只是謊言,就算未來他違背了此刻的誓言。 至少這一刻是真實的。 她的胸口被他咬了一下,她戴著婚戒的手伸入他的發中,悶悶地哼了一聲:“我也不是只跟著你,我是真的喜歡法律,喜歡當律師。” 他當然明白,畢竟她的敬業和熱愛有目共睹。 第77章 愛得更深,才會獨一無二(正文完結) 節目錄制的最后一場是“新生”基金的募捐晚會。 周織澄今晚只需要發表一個演講。 何硯銘坐在她旁邊的位置,探頭看她的稿子,問她:“他們其他人呢?” “都在后臺。” “江律師也去了啊?準備了什么節目啊,神神秘秘的?!?/br> 周織澄一邊默背著演講稿,一邊回答道:“好像是唱歌節目,節目單上就有?!?/br> 何開倫拍了下自己兒子的手臂,警告他:“安靜點,澄澄今晚代表我們開倫律所,她正在背稿子呢,你吵吵個沒完,出了什么差錯,你死定了,相機帶了沒?等會記得多拍點照,晚上回家把公眾號的宣傳稿子發出來。” 何硯銘安靜了,心里恨他爹把他當奴隸使喚。 南日縣法院院長先發言,他總結了這一年度南日縣對失足少年犯的教育拯救工作,法院聯合了檢察院、律所、社區、心理咨詢師和未成年保護組織一起幫教,取得顯著成果,他說:“絕大多數的未成年犯的犯罪背景都很復雜,或是留守兒童,有的家境貧困,有的來自單親,有的父母雙亡,父母角色的缺失對他們走上歪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大部分少年犯都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他們有的家境貧寒,在獄中也買不起生活必需品,出獄后也很迷茫,又要面對社會歧視,難以步入正途,在這里,我要感謝愿意提供援手的愛心企業,給這些失足青少年一個定點培訓和參與工作的機會,也感謝你們捐贈的慈善款,當然,還有很多愛心人士,謝謝你們支持新生基金?!?/br> 法官點名到的企業一個個展示出來,周織澄意外看到了一個北城的企業,這個企業是今年新來的,去年的捐贈單里就沒有它,它捐贈的慈善款也最多。 何硯銘小小聲地問:“澄澄,不會是江律師拉的吧?” 周織澄也是這么猜測的。 法官又提到了開倫律所:“也要感謝開倫律所的何開倫律師和周織澄律師,尤其是周律師,她積極參與法院組織的幫教大會、愛心捐贈、社區矯正和法治宣講進校園活動,除了一對一幫扶少年犯外,還協助法官定期給其他少年犯寫信,她也是收到最多少年犯回信的人,我們有請周律師發言。” 何開倫鼓掌最用力,興奮得臉色發紅:“好,這就是我們開倫的周律師。” 何硯銘也捧場地左右拍手。 周織澄扶著話筒,看著臺下熟悉的面孔,對她幫助良多、亦父亦師的師父何開倫,她的同事兼好友何硯銘,她的前男友何今嶼醫生,她經常打交道的、敬業又負責的警察們、法官們和檢察官們,她的姨婆蔡蘭,表姐林桃,經常去梅梅小賣部的阿公阿婆們,還有穿著校服的林維升、帶著妻子女兒的孫福地、靦腆卻溫柔的雅芳,她第一次獨立辦的案子里、會喊她“訟棍大師”的當事人、以及扛著攝像機跟著她幾十天的法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她和他們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卻又認真生活的人,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散發著光。 她曾在兩千多公里外求學,又在小小的老家縣城棲息落地。 很多人問過她,后悔嗎? 她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不后悔。 她既不是資本市場的無能逃兵,也不是天然的建設基層的法律理想者。 她只是希望自己帶來的微弱的光,能把這個漂亮的卻又落后的縣城照得更亮一些。 這世上除了縱橫于高樓大廈和資本市場間的精英律師外,自然也有無數游走在普通人的辛酸苦辣和雞毛蒜皮中的普通基層律師。 市井煙火,人世百態,同樣高尚和偉大。 她按照既定流程分享完她做未成年犯幫教的故事,臺下鼓掌聲轟鳴,她又忍不住臉紅,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慈善募捐晚會的發言,卻隆重熱烈得像是她獲得了全國十佳律師稱號一樣。 后面就是表演環節,企業、法院、檢察院、未管所和社區等單位都出了節目,有小品,有舞蹈,也有唱歌。 最后一個是開倫律所的節目。 何硯銘就是最大的粉頭,他從桌子下一把子抽出了好幾個熒光棒,分給了何開倫和周織澄,周織澄注意到姚法官看了過來,也分了個給她。 何硯銘已經帶頭沖著臺尖叫歡呼了,他這個氣氛組領頭還帶動著其他觀眾也跟著一起應援搖起手臂。 臺上升起一陣霧氣蒙蒙的干冰,不知道什么時候搬來了架子鼓和吉他,簡單的舞臺燈光搖晃著,從周織澄的角度能看到側方后臺在調試的人是陸合和葉白,然后,她熟悉的那幾人走上了舞臺。 從左至右,江向懷,趙延嘉,蔡阿嬤和周阿公。 江向懷穿著一身白襯衫,但今晚的襯衫和往日不同,更加寬大慵懶,領口露出了鎖骨,寬肩窄腰,燈光打在了他的臉上,額前的黑發散落,他難得笑得有幾分痞氣:“大家好,我們是——” “開倫樂隊?!壁w延嘉帶著蔡阿嬤、周阿公一起齊聲喊道,他們愉悅的聲音透過話筒響徹縣城。 臺下又是一陣歡呼。 何硯銘大喊:“蔡阿嬤,我是你的腦殘粉!我是你的話梅糖,銘銘愛你!” 何開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