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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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玻璃渣劃破皮膚,頓時血流如注,酒液刺激得傷口劇痛,張詠君當時就瘋了。 “你找死!!” 被江倦一激,張詠君舉起拳頭就朝江倦打了過去。 那人當胸就是一腳,也不知這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到底哪來的力氣,竟把張詠君踹得一個趔趄,險些坐在地上。 被徹底激怒的張詠君也顧不得太多了,拔出腰間的配槍便解了保險,正欲朝江倦開槍,卻被那人迎面踢來的一腳踹飛了武器。 江倦伸腿一絆,掌根向上一撞張詠君的下巴,后者立刻腳步不穩,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被震得顎骨生疼。 他正要開口認慫,江倦卻騎上了他的身體,將他雙臂狠狠按壓在地,用膝蓋死死抵住上臂,限制著他兩手的活動范圍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物品便騰出手來,拿出了打火機。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江倦冷笑著彈開了打火機的金屬蓋子。 清脆的一聲響讓張詠君陡然酒醒,同時明白了江倦打算做什么,連聲求饒:“我說我說!我這就告訴你!你別點火!!” 他身上淋了比醫用酒精濃度還要高的伏特加,這要是遇了明火,他瞬間就能被燒得面目全非。 江倦往他腹部一坐,兩腳踩著張詠君的上臂,控制著他的動作。 “我耐心不多,別讓我久等。” 張詠君聲嘶力竭地吼道:“朝歌山!是朝歌山!!江尋回到省廳總隊之后參與到了一起跨省特大販毒案的調查里,他在抓捕行動中和隊友走散了,被犯人引到了朝歌山區,死在了突如其來的爆炸里!” “我當然知道他死于爆炸,細節呢?” 張詠君大口喘息著,“讓我緩一下……讓我理一下,理一下。” 他在記憶中搜索著與那案子有關的所有情報,理清了前因后果。 “江尋追著那名持槍的犯人進入了朝歌山區,犯人身上綁著炸彈,走投無路被逼急了馭希就和他一起同歸于盡了!事后他的隊友在爆炸現場附近找到了他的手機,推測是他故意留下的線索,在把手機帶離山區后,接通信號的手機就發了一條信息出去,里面寫了一串數字,具體是什么我不記得了,但用九宮格輸入法能打出‘姜譽’這個名字!所以有人說那個引誘他脫隊的人就是姜譽!!” 這個說法倒是與江倦所得到的情報出入不大,除了短信這一線索外,“同歸于盡”也恰恰是上面給他們這些遺屬的說法。 江倦靈活的手指調轉了打火機的方向,從底部的夾縫里彈出了一片倒勾狀薄薄的刀刃,被他抵在張詠君的頸部動脈周圍,淺淺地割了一刀。 他指尖沾著還帶著溫度的血,蹭在了張詠君布滿胡茬的下巴上。 “還想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場清理出來的人體組織碎片只有我爸一個人的?你真覺得我有那么好騙?”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我又沒親眼見過,我怎么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張詠君喊得聲嘶力竭,“我也是從案卷和親身經歷過的老警察嘴里問出來的,我真的已經把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你了!你放過我吧!求你了江副!!” 江倦冷言看著快哭出來的張詠君,刀刃又向下刺了幾毫米。 張詠君嚇破了膽,蹬著兩腿喊道:“說出來我會死的,求你了,放過我吧,這些事你自己也能查到的,只是要耗費些時間罷了,沒必要……沒必要搭上我一條命啊!!” 江倦微微挑眉,那倒勾狀的刀刃已經深入肌膚,緊貼著喉管刺進了對方的脖子,整片都陷了進去。 “現在刀片就在你動脈血管下方,只要我輕輕一割,你就只能躺在這里等死,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說出來你或許會死,但不說,你就會當場斃命,怎么做選擇題用我教你嗎?” 張詠君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生怕自己動作幅度太大,會傷及性命。 正如江倦所說,如實交代,他或許還能僥幸得一絲生機,但要是跟他死磕到底,結局可想而知,活著走出這里的人一定不會是自己。 答案顯而易見。 他果斷答道:“是江尋放走了犯人!兩人沒死在一起,是因為江尋放走了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江倦:(趴趴)打架好累,只想睡覺。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蕭始:(懵逼)我到底為什么要出來送快遞…… 在昨天的182章下看到了很用心的評論,有人讀懂了江倦這個人,真的好感動qaq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的手榴彈x2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的地雷x1 以上為周五到周日的名單,感謝投喂!! 第184章 英雄 “姑且認為那個持槍的犯人是姜譽吧, 如果現場只找到江尋一個人的尸體,那肯定炸彈肯定是在姜譽離開后才爆炸的!江尋的一名隊友在爆炸發生前就趕到現場了,親眼看到江尋向他發出撤退信號, 之后跪在了原地, 好像在挖什么東西, 很快炸彈就爆炸了。七分鐘, 在爆炸發生之前,有非常關鍵的七分鐘,他們都覺得江尋可能是踩到了地雷,所以……” 張詠君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來, 滿臉老淚地哀求江倦:“哥!您是我親哥!我真的已經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您放過我吧, 求求您了……” 江倦也知道張詠君是把保命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再逼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新的進展了,于是一手將他的額頭按在地上, 拔出了陷在血rou里的刀刃。 張詠君終于松了口氣,雖然血腥味很刺鼻, 看起來好像很嚇人, 但至少不是致命傷,短時間內他還不會死。 可江倦的審問卻并沒有就此結束。 他扼著張詠君的脖子, 限制著他有可能的反抗動作,詳細訊問了與此前他經手的案子有關的內容。 他問:“李蘅這個人, 你認識嗎?” “認識認識……” 張詠君已經躺平, 任由江倦處置了。連關乎性命的秘密他都抖了出來, 自然不再在乎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 “我的一個拆家, 在雁息有幾個固定客戶, 會定期找我拿貨。之前隊里有小金庫, 不少繳獲來的毒品都被用來中飽私囊了,跟著老黃干的人只要報備了就能拿藥出去賣,每個人都靠這個賺了不少,后來出了事,就我一個人沒被查,東西自然就都落到了我手里,一直到李蘅被抓以前,我都還在給他供貨。” “為什么只留了你一個?他們要么死,要么鋃鐺入獄,就你一個人逍遙法外,難道不會心里不平衡,向警方檢舉揭發你嗎?” “哈,哪兒能啊……”張詠君苦笑道,“我也就是個給人辦事的嘍啰,身不由己。背后的老板留著我,肯定是因為我還有用,要是破壞了他們的計劃,絕對沒好果子吃……那些兄弟哪個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犧牲自己一個能讓一家老小平安,又何苦跟他們對著干呢?” 這話倒是不假。 江倦又問:“那你知道王順才嗎?” “死了,早死了。” 見江倦不再強行控制他,張詠君抬手抹了抹鼻尖,說道:“好幾年前的事了,他在老家宿安犯了事,跑到大城市謀出路,后來染了毒癮,死在了群租房里,被一起吸毒的閑散人員拋尸到了垃圾站,因為查不出身份,就當無名尸體處理了,這案子當時還是我跟的。后來一次巧合,我拿到了王順才的資料,認出他就是當時那具無名男尸,卻沒給他結案,而是借用他的身份,將手下一個馬仔安插在雁息,幫我監視包括李蘅在內的幾個拆家。” “所以李蘅利用徐靜濤殺害東野翔太,卻差點被反殺的事你都知道?” “當然,我讓假王順才找機會殺了你,那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張詠君意識到這話不對,立刻改口:“是,是江哥你太強了,凡夫俗子根本傷不著你!總之……總之他失手以后,我就讓潛伏在雁息市局的同伙把他……把他處理了。” “你這個同伙是不是叫池清?” 張詠君自知瞞不住,只能點頭。 “葉家的事跟你有關嗎?” 張詠君無可奈何地再次點了點頭,“老黃他們留下的小金庫總有用完的時候,冰毒,海洛因這種毒品倒是好找,但‘綠水鬼’太難得了。老黃死了以后,上面告訴我桓宇能源能產出‘綠水鬼’,我也跟他們合作了一段時間,桓宇能源是我穩定的進貨渠道。” “跟你達成交易的人是誰?” “葉承志。” “你認識葉明宣嗎?” 張詠君“噗嗤”一聲笑了,見江倦眼神冷冽,又收斂了笑意,“知道,一個家破人亡的倒霉蛋。他企圖破壞我和葉承志之間的交易卻被發現了,葉承志為了讓這個后輩長點記性,就給他注射了‘綠水鬼’,結果那小子居然被化學閹割了,沒了性功能,太慘了。” 他說到了重點,江倦抓住機會問道:“為什么用過‘綠水鬼’的人會產生不同的副作用?” 用身體素質不同這個說法很難解釋如此大的個體差異,光是葉明宣和葉明宵兄弟就有著天差地別,一個喪失了生育功能,而另一個卻是成癮致幻,還落下了咬人吸血的毛病。 他已經等不及段鏡詞的研究結果了,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張詠君這個為數不多的知情者。 “這我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葉老頭在給葉明宣用藥之前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可能是和劑量有關?……不對,也可能是使用方法。我就是個賣藥的,不是做藥的,是真不知道啊。” “那葉明宵的事有你插手嗎?” 張詠君咬了咬牙,“有!那小子的抑制劑是我給的。” “什么抑制劑?” “那小子毒癮犯了的反應挺恐怖,而且和一般毒品不一樣,不是用點兒‘綠水鬼’就能緩解的,必須用特殊的藥來抑制反應,是上面給我的。” 江倦垂眸看著嚇得臉色煞白的張詠君,知道他所能提供的線索僅限于此,索性放手站起了身。 張詠君驚異于那人竟然沒把他趕盡殺絕,連忙爬了起來,捂住脖子上的傷口。 血是流了不少,但正如江倦所說,沒傷著動脈,沒有性命之危。 他見江倦拿著手機回到座位,狐疑地問:“你真要放我走?” “不想走可以留下,哪那么多廢話。” 江倦無心跟他糾纏,撿了混亂中丟在地上的警槍,重新上了保險插在腰間,拔出電話卡丟在空杯里,用生命之水倒了個杯底,點火將那張微小的卡片燒毀,一股嗆鼻的濃煙升騰而起。 看著他的背影,張詠君拉起警服的褲腿,拔出了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悄無聲息地接近江倦。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江倦!” 他持刀狠狠刺向江倦的背部,卻在距那人一步之遙時被突如其來的子彈貫穿了太陽xue,僅僅一瞬間就失去意識,狠狠摔在地上。 江倦不必回頭看,也知道腳下的地毯被他的血染得一團糟。 他頭也不抬地問:“你這么愛干凈的人,弄臟自己的酒吧不會心疼嗎?” 卡索緩步從暗處走了出來,卸掉了還留有高溫的□□。 “當然不心疼,地毯哪里比得上你呢?” 他從身后環住江倦的腰,感覺到那人動作一僵,又湊到他耳邊輕語:“你是真的沒有防備嗎?” “不給你一個出場的機會,我怕那位會給我來點更刺激的。” 江倦這才抬眼,看向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坐到卡座,一身黑西裝的男人。 男人拍了拍手,喝下最后一口酒,踱著步子走到江倦身前,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臉。 “好久不見,現在的你真憔悴。” 男人貼近江倦,用他那一雙駭人的鬼眼打量著江倦。 烏黑的眼球,血紅的虹膜,這是絕無僅有的特征。 ——百里述。 “很久沒休息好了,能找個地方讓我好好睡上一覺嗎?” 江倦也不掩飾自己的疲憊,癱坐在座椅上,兩手交疊在腹部,困倦得眼皮都打起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