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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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正經點!”鐘淺夕嬌嗔,氣鼓鼓地說。 陸離錚痞笑瞅她,“講點兒道理啊淺淺,到底是誰先不正經的呢?” “我說你先就你先!”鐘淺夕哼唧著。 陸離錚舉手投降,“好好好,是我不正經,我老婆說什么都對。” 鐘淺夕滿意莞爾,邊擠著裙角的水邊講,“我本來就做什么都是對的。” 她捧著擠出來的雨水有一次趁陸離錚不備潑到他臉上,這次嬉鬧沒有被輕易放過了。 陸離錚直接反擊潑回去,甚至越過中控區采取體力壓制。 這場算不上水仗的水仗以鐘淺夕被按著親才停止。 最后安靜下來時粗重的呼吸聲與劇烈心跳碰撞,壓過漫天大雨,肩頸被鼻息熏得酥麻,鐘淺夕輕輕捏他的腰,念他的名字軟語,“陸離錚,我癢。” “嗯。”陸離錚悶哼,“乖,再給我抱會兒的。” 夏季校服隔不開炙熱體溫,她的心跳頻率被直接帶偏,順毛般得去摸陸離錚的發。 **** 鐘淺夕直接在車里換了陸離錚的運動服,反正原來的白襯衫扣子也被某人解了八成。 鬧了很久又平復很久,車才發動。 車燈如刃,破開層層雨幕,朝著家里駛去。 鐘淺夕洗完澡后外賣也正好送了上來,麻辣味的烤魚,多辣多麻。 陸離錚已經組裝好了,鐵絲網架著,燭火托底加熱,紅油“咕嘟咕嘟”地叫喚。 “洗完了?過來吃……”陸離錚聽見聲響端著碗碟從廚房轉過身,眼尾微揚,眸光幽深,把剩下的那個字吐出來,“飯。” 女孩子細長的腿占據了實現全部。 鐘淺夕用毛巾擦著頭發,無辜的回望陸離錚,扯了扯襯衫下擺,她在這邊有單獨的客房做臥室,生活用品和衣物都堆得足夠,睡衣更是放了好幾套。 可剛剛洗完澡換了小熊睡裙出來,路過陽臺時候看到了陸離錚常穿的黑襯衫掛在哪兒,保姆阿姨是個仔細的人,衣服總是掛著熨燙好再經過陽光的烘曬才會收起來。 鐘淺夕對天發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鬼迷心竅地拿下來套到了身上。 他的襯衫長得可以當短款連衣裙穿,就干脆光了腿。 陸離錚只怔了半刻,眸里染了幾分促狹的笑意,上下掃了掃,沉聲喊,“過來。” “……”生物察覺危險的本能讓鐘淺夕往后推了一步,“不了不了,我就不過去了。” 陸離錚挑眉,坦蕩地把碗碟放下,“我讓你過來吃飯,淺淺在想什么?” “哦。”鐘淺夕磨蹭地挪過去,碗里被挑了塊最細嫩的魚腹。 陸離錚拿了塊面包片墊底給她吸油。 魚皮焦脆,魚rou細嫩,鮮辣可口而不油膩。 被飼養的過好,足足比平時多吃了大半碗飯的飯,眼看陸離錚還準備往碟里送,鐘淺夕端著碟避過,搖頭若撥浪鼓,“不能再吃了,不能再吃了,會胖的,都已經吃撐了。” “不會。”陸離錚把魚rou放進自己碗里,漫不經心地答,“最近的運動量會比較大。” 彼時的鐘淺夕不明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頓飯將是明天的午飯,還是床邊被陸離錚喂著吃的。 陸離錚的吃相優雅,每咀嚼完才會輕描淡寫地搭句話,“檸檬和薄荷比較喜歡那種口味?” 鐘淺夕揉著肚子回他,“檸檬吧,薄荷就只有糖好吃,泡水太上頭了。” “嗯。”陸離錚又問道,“等下去扔廚余垃圾,順便買點兒零食點心,你有什么想要的?” “無了。”鐘淺夕指指雙開門大冰箱,“醒醒,里面已經把我喜歡的都包圓了。” 陸離錚戲謔,“是嗎?那給我也搬冰箱里怎么樣?” 鐘淺夕笑著讓他快滾。 **** 鐘淺夕再睜眼時雨還在繼續下,辨不清晝夜,沐城的雨季總是這樣,陰雨連綿不休,把整座城市都泡得酸軟。 “醒了?”陸離錚倒坐在窗邊,指間猩紅明滅,清白的煙霧散盡,露出那張英俊而……可憎的臉。 鐘淺夕裹著被子左右團了兩圈,把自己裹成只繭蛹寶寶,防備而警惕地瞪他。 陸離錚舔唇角,饜足地笑笑,“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你是我想的那種狗。”鐘淺夕面無表情,澀然說。 “嘖嘖。”陸離錚掐了煙,把床柜臺放好的插.著吸管的水杯喂到她唇邊,半跪著去摸她的額頭,寵溺哄,“喝點兒水,嗓子都啞了。” 溫水潤過咽喉,音調恢復不少。 實際不算陸離錚一人作得惡,渴求素來是雙向的,初嘗情.事,被照顧的細致入微,除了滅頂的快.意外沒有多余的難捱,當下的情況全然是她體力不支。 可無能狂怒就是要怪罪點兒什么的呢。 鐘淺夕別扭地指責,“你今天不許健身了!” 說一次不夠,她還重復強調,“不許健身了!” 陸離錚樂了,“好的小祖宗,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我本日的行程計劃只有看你睡覺、等你睡醒、以及飼養偷食和滿足你的所有生日愿望,昨天沒來得及,今天補點兒能補的。” “不必了。”鐘淺夕嘆氣,本來就不是自己生日,況且也不想起床。 二十九號的早午晚餐合成了一頓飯,是陸離錚在床邊喂的。 他導致的起不來床,所以直接負責到底。 紅粉主色調的生日蛋糕被當作飯后甜品,燭光橙橘,霎是漂亮。 鐘淺夕靠在床頭雙手合十,盯著陸離錚講,“我愛你。” 很不虔誠、毫無儀式感的許愿模式,甚至只能算袒露心聲而已。 可陸離錚極認真地作答,“我也愛你。” 燭火搖曳在那雙漂亮狹長只看向她的鳳眼里,一瞬就是永恒。 鐘淺夕那天說了許多次“我愛你”句句都有陸離錚的應答,她在成長的過程中遭遇致使自我注定缺失安全感,陸離錚在對此一無所知的情況,直接給足安全感。 陸芷蘿近期都在帝都準備中考,明麗云璟變成了完完全全的兩人空間。 于是他們不分白晝的廝混,食髓知味,貪得無厭。 陸芷蘿固定的視頻經常無人接聽,便也習慣了。 很少有能看完的整部電影,有時是陸離錚再給鐘淺夕剝提子,被咬住手指開始的、有時是鐘淺夕盤腿端坐聚精會神地著重劇情,可陸離錚不安分地給她捏后頸……然后就會莫名其妙的滾到不知道哪里去。 美國時間過完了又會成功顛倒回來,半開放式的廚房里,陸離錚剝蒜片魚處理好所有食材,鐘淺夕負責下廚調味。 糊鍋過一次,罪魁禍首陸離錚負責使用小蘇打和白醋把焦黑的鍋底硬生生的救了回來。 去超市采購時鐘淺夕總能無所芥蒂地縮在購物車里,指揮陸離錚買這兒賣哪,突發奇想的夜里出門看海,共擁一襲薄毯等日出,卻在紅日初升那刻走神兒和對方接吻。 逍遙自在,隨心所欲。 **** 這種靡.靡的日子足足持續了一整周,在六月六日這天被叫停。 尋旎幾次模擬的成績都遠高過南大歷年錄取分數線,她是富貴穩中求的選手,家里不圖她清華北大,開心快樂就行,沒什么壓力,和鐘淺夕一起來季舒白家消暑。 季mama給女孩子們準備了一堆肯定吃不壞肚子的甜品點心,堅決杜絕了冰飲。 “我都不知道你這是來秀恩愛呢,還是來秀恩愛呢。”季舒白指著鐘淺夕鎖骨的草莓印調侃。 尋旎把剩的半塊綠豆糕都塞進嘴里,含混地昂頭去看,沒想到吃太急嗆到了自己,鐘淺夕給她拍背,季舒白給她送水,場面一度很是失控。 “咳。”尋旎好半晌才順過氣來,噙著淚花說,“真好哦,你和陸離錚都留在沐城念書呢。” “是啊。”鐘淺夕席地而坐,視線正撞上季舒白的書柜。 正中間是擺著張相框,照片里她站正中央,尋旎在左邊,季舒白在右邊,是高一下學期藝術節時表演拍的。 日光透過窗欞又透過書柜的玻璃,給相紙渡了層夢幻的色彩。 三年如水匆匆,天南海北,哪里舍得? 再舍不得,也要舍得,風華再美,還是要奔赴各自的人生。 “好好考啊你。”鐘淺夕雙手比槍對準季舒白連開,“好運基因,biubiubiu~” 季舒白翻出小半盒柿子頭繩,點了點,正好剩下六只,人手兩只,還是那年籃球賽尋旎給大家發的“柿柿如意”。 尋旎是個丟三落四的小寶貝兒,于是把大部分不會馬上用到的東西都交由季舒白保管。 寓意好得不能再好,陸離錚逆風翻盤,把十四班按在地上反復摩擦,贏得漂亮。 她們三人窩在床上嘮閑嗑,和過去的每個沒作業的假期一樣,百無禁忌,跳躍度極高。 暮色四合時尋旎和鐘淺夕才離開,季舒白趿鞋出門去送。 夕陽透過葉片的縫隙,揚灑在姣好臉龐,鐘淺夕沒再做任何鼓勵,她粲然看著兩位好友,伸出手,“盡力而為。” 尋旎和季舒白同樣伸手和她擊掌。 季舒白目送好友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盡頭,依依不舍地回眸,就看到樹下穿白襯衫的少年,挺拔如竹,該是已經站了很久很久了。 “祝你如愿。”林致遠溫潤開嗓,笑得風光霽月。 **** 高考全市車輛管制禁行,好在出市得高速不受印象,晨光熹微,鐘淺夕在陸離錚的懷里被穿戴好素色連衣裙,迷迷糊糊地抱進車里出發,車子開出十幾公里才徹底清醒過來。 揉著惺忪睡眼嘟噥,“還好你先醒啦。” 某人信誓旦旦要起大早去為好友祈福,昨天晚上難得什么都沒做,早早在陸離錚懷里找到舒適的姿勢枕著手臂睡過去,然后就……沒起來床。 遙想當年鐘淺夕也是雷打不動五點半起床趕公交的狠角色,如今不提也罷,被陸離錚慣得多了,就失去某些卷王的斗志。 果然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吃點兒東西墊墊的。”陸離錚單手控著方向盤,把食品袋遞過來。 鐘淺夕混沌時沒太什么食欲,撐著腦袋看車窗外不斷后置的風景,緩了好幾分鐘才醒過神來,撒嬌說,“我想聽歌哎。” “聽。”陸離錚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