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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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連心,酥麻的觸覺直沖天靈蓋。 失去視覺后別的感官被無限制的放大,陸離錚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微微用了點兒力,鐘淺夕順勢栽進了堅實胸膛,側頭貼在胸口,不規(guī)律的心跳聲和軀體的微微起伏都被完整的感知。 “要接吻嗎?”嘶啞磁性十足的男聲磨著耳廓,十足的蠱惑,耳垂突然被濕潤的舌尖舔.舐,整個人都被逗弄摩.挲,“這么久了,淺淺真不準備不公開給我個名分嗎?” 鐘淺夕理智在叫囂,這是講臺,燈不知道什么會亮起。 身體在給到最誠實的反饋,她極喜歡這樣被陸離錚誘.導掌控,且不愿意脫離。 風雨如何?無措時總有他在的。 人類或許永遠無法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可鮮衣怒馬的時候,不就是該無所顧忌的嗎? 貪心的想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出格又如何? 鐘淺夕踮腳,旋即扣在腰后的寬大手掌托抬了下,四目相對,兩唇相碰,一觸就分。 清淡無比的試水,陸離錚低頭壓下來時就是肆無忌憚的掠奪掃蕩,舌尖被卷裹著,發(fā)顫的牙齒被幾次想收攏一點兒,就幾次被無情撬開。 閃電撕裂天際,冷白的光照亮彼此臉龐,喧鬧嘈雜的教室忽然安靜了許多。 鐘淺夕無暇去思考是那道轉瞬即逝的電光讓多少人注意到他們,可風花雪月不等她,現(xiàn)在偏要繼續(xù)吻下去。 無處安放的手被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順著指縫扣好交握,有力的小臂攬腰給她做支撐點。 他們在講臺中央廝.磨接吻。 禁.忌放縱。 愛火足夠燒光所有理性,讓人學不會死里逃生。 今天這個人在我面前,我要親吻他,天王老子來了都攔不住我。 雨下得更兇了,激烈的敲打著玻璃,和雷鳴電閃演繹出自然交響樂。 陸離錚借著點光從氤氳的狐貍眼里認清他自己,就那么寥寥一望,他頭一次覺得自己走出了那個猩紅刺目的暴雨夜。 該是質疑他的走神兒,鐘淺夕輕咬他。陸離錚回神,附帶更兇猛地吻,大有把懷中人嚼碎吃下的想法。 燈光的亮起與熄滅都極具戲劇性。 多數(shù)人震驚到張大了嘴,鐘淺夕是背著身縮在陸離錚懷里的,而陸離錚才剛剛抬起頭來,旖旎曖昧的姿勢可以令人遐想良多。 他們倆著實在校園里沒什么多余的交集,雖然昔日陸離錚籃球場端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喊過鐘淺夕的名字,可他本人根本不上課。 除了少數(shù)相熟的朋友外,多數(shù)人都沒有把這事當真。 因為他們倆除開長相外實在天差地別,知名乖乖女和桀驁不馴二世祖,怎么看都不該是一對眷侶。 是連鐘淺夕爆冷門選擇報送理工大學,都沒多少人把這事和陸離錚聯(lián)系到一起去的不般配。 無人知曉他們曾經(jīng)青梅竹馬、家世匹配,連陸離錚自己都沒察覺。 突如其來的光亮使鐘淺夕瞇眼,陸離錚揚手替她遮光,唇原本已分開。 可她就那么倔強地拍開為自己擋光的手,昂起頭,在眾人異樣的注視下,又一次主動吻上陸離錚。 除開風雨聲外,教室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尋旎踩著凳子率先高聲領喊,“要給我幸福??!” 大家恍然,沒從震撼里完全走出來,詞窮的跟著喊,“祝幸福啊!” 哄鬧引來了來回在走廊里巡視的閻王,他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事故。 沖到一班門口,看到講臺中央相擁的鐘淺夕和陸離錚,無奈的舒展眉頭,回身離開了,還順便拽走了不明所以的老錢。 班會徹底沒有開成,老錢抓緊放學前最后那點兒時間,喋喋不休地重復高考注意事項,無數(shù)疑問的小紙條和祝福被傳遞到鐘淺夕桌面。 放學鈴打響時,她拉著陸離錚率先奪門而出,從窗口對內喊,“考得都會!懵得都對!” 其實跑步跑都沒什么差別,最后還是被雨困到屋檐下,雨滴濺起霧靄蒙蒙。 陸離錚扯女孩子的手,喉結微動,喑啞問,“我是你的誰?” 鐘淺夕住進那雙狹長深邃的鳳眼里,粲然笑回,“你是我男朋友、愛人、我的命中命中?!?/br> 作者有話說: 自信時刻w:我六點開始寫,通宵完畢怎么也有兩萬字吧? 流淚貓貓頭:算了就到這里吧,文案1先寫完( 明天我也來雙更,先淺淺買個可樂,大概率會被瑣,請大家早點兒來,暗示.gif [1]《明朝那些事兒》 第54章 、煙霞(雙更)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fā)表 大雨遠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校門外擠滿了接孩子的家長們,身高差導致傘高低錯落,水順著傘尖打濕衣服, 也都是壓著怒氣說“抱歉”和“沒關系”,生怕自己的不良情緒蔓延給到即將高考的孩子。 兩人都不喜喧鬧, 躲到通向cao場的門檐下討清凈。 鐘淺夕收回看雨的視線,拽陸離錚的手半空虛晃, 眸光流轉,“我還沒問你呢, 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是說后天才回來的嗎?” 陸老爺子健在, 陸離錚是很受寵愛的孫子, 不該有在外過生日的理由。 陸離錚勾唇,輕佻答,“你猜。” “想陪我過生日?”鐘淺夕直白而坦率的答, 狐貍眼浸著溫柔笑意。 “不是。”陸離錚搖頭,側頭輕酌她臉頰, 意猶未盡的舔著唇角,懶聲說, “我和老爺子說他孫媳婦兒今天二十周歲, 是個大日子, 巧不巧, 我倆同一天生日,老爺子一聽就生氣了,抄起手杖就想打我, 說我這樣兒的還不快去給媳婦兒過生日, 是準備孤獨終老嗎?” 鐘淺夕瞥他, 精準評價道, “鬼話連篇。” 陸離錚低聲嗤笑,“哪兒有啊,是你不是我媳婦兒了?” 滂沱大雨沒有掩過他的散漫調侃,可鐘淺夕知道的,他們這種萌父輩蔭蔽福澤小半生的人,想不在家中度過場白日生日宴,需要鬧出多大動靜。 “真沒事嗎?”她憂心忡忡。 “能有什么事情呢?”陸離錚斂起笑意,鋒利鳳眼鎖著少女,自信而篤定地說,“我想陪你過生日,所以我就來了,我爸跟我說,我一定會為我的錯誤后悔,我回他那走著瞧唄?!?/br> “我一不覺得自己錯、二和他原本就和他唱反調。反正大家就都只活這一輩子,何必聽別人指導自己怎么偷生?” 低凹處的積水潭倒影出蔥蘢樹影,雨絲落時圈圈漣漪又把顛倒的影打碎。 模糊、破碎、又再復現(xiàn)。 鐘淺夕凝視陸離錚,聽見他磁性十足的低音有在說,“我不能騙你說全世界你最重要,如果老爺子病危和給你過生日選的話,我還是要選前者的?!?/br> “但是沒有如果這個大前提的時候,全世界我就只在乎你,哪怕錯誤,在我這里也永遠正確?!?/br> 最后那三個字穿風透雨,直接被敲進鐘淺夕心底。 陸離錚肅然講,“我愛你?!?/br> 愛意似雨水洶涌,滿到快淹沒口鼻將人溺斃其中。 鐘淺夕聽見軀體里另一個自己替她無縫回答了這份告白。 ——“我也愛你,所以我們回去嗎?就現(xiàn)在?!?/br> 陸離錚的動作代替了所有回答。 前門的家長和高三學生走得七七八八,陸離錚和鐘淺夕拉著手急步穿過教學樓的大堂,走最近的距離來到出校門口的地方。 沒有片刻的遲疑停留,直接闖入鋪天蓋地的雨幕里,幾乎是同一時刻開始拔足狂奔往停車場的方向跑。 雨滴劈頭蓋臉地砸過來,一對小情侶暴雨中狂奔不止。 沐城是標準的丘陵地帶,停車場的位置要高出一些,他們逆流而上,任由雨水洗刷。 風雨混沌,雷鳴電閃。 沾了水的發(fā)絲黏到眼瞼,視線的能見度范圍不斷的縮短,鐘淺夕干脆闔眸不再看了,單由陸離錚牽引著向前。 茫茫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彼此,攥著的手不會絕再放開。 帶我走吧,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將義無反顧的追隨。 我唯獨這點兒英勇。 **** 兩只落湯雞狼狽不堪的鉆進車里,衣衫已經(jīng)盡數(shù)濕透,水順著滴落滿座。 陸離錚去拿紙巾,直接將包裝全拆了,大半沓遞給鐘淺夕,小幾張捏在自己手里,胡亂的摸了把臉,又躬身直接去后備箱里找備用衣服。 他勾著見運動服剛癱回來,就收到了水滴攻擊。 “乖乖女”鐘淺夕明顯很少做這種缺德事,揚水的手收得過慢,被陸離錚輕而易舉的扣住腕骨。 “好啊淺淺。”陸離錚眨眼,水滴順著長睫滾落,他單手把濕發(fā)往后捋成個背頭,更顯五官桀驁凌厲,“居然趁我不備搞偷襲。” 鐘淺夕扁嘴無辜狀,甜聲狡黠答,“不然怎么叫偷襲呢,你又能拿淺淺怎么辦呢?” 陸離錚視線下壓,眸光一黯。 白襯衫濕透貼著肌膚,完整的透出內里的花紋與圖案,四分之三杯的淡粉色,豐滿到隔著層濕衣都有明顯的溝壑。 “你猜?”陸離錚放開她,癱回駕駛位,啞聲講。 喉結劇烈的起伏暴露著他目前的狀態(tài),洇濕的衣料同樣貼緊他的肌理,頸線下牽扯著微鼓的胸膛,往下是勁瘦的腹肌腰線,再下鼓鼓.囊囊的一團。 雨打在金屬上是種沉悶的聲響,車內的香氛和陸離錚慣用的香水同氣味,冷杉是清爽而禁欲的味道,和密閉空間里的旖.旎交織,激變成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今晚可以睡你臥室嗎?”鐘淺夕沖口而出,她什么都不需要多想,就是想這樣,就這樣提出。 被愛的人行事就是這樣理所應當。 她與陸離錚至今還沒有越過最后那步,陸離錚其實有很多次機會,纏.綿悱.惻的熱吻時會被縱容一切,可他總是以個珍視到不行的吻安撫結束,然后隱忍下去或自己解決。 “我們淺淺怕打雷?”陸離錚食指勾著衣領拉扯透氣,淡淡為她找了個臺階下。 鐘淺夕咬唇盯著他不答話,陸離錚緩緩側過頭,沙聲回,“當然,在我這兒淺淺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br> 耳后的熱意燒干濕氣,鐘淺夕紅著臉去揉耳朵。 陸離錚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方向盤補充說,“除了今晚讓你在上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