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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怕是受之有愧。” 沈厲眸間一黯,他緩緩收回手,將蝴蝶銀簪捏于修長的手心。 良久,他才開口,“知書,對不起。” 李知書垂下眼睫,眼底不帶半點情緒。 “你是天子重臣,沒必要對我一個粗野丫頭道歉,何況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我已經,我已經不再....” 剩下的話李知書沒有說出口,她紅著眼眶小跑離開了。 可沈厲他聽懂了,心底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與澀。 她是說,她已經不再喜歡自己了,從對他的稱呼從小沈大人改為沈公子后,他就知道了。 自打沈厲懵懂記事起,就從未有過逾矩之事,他為人端肅自持,舍棄了少年心性。 可當他目光落在李知書的飛旋裙角時,只覺得心底燃起了一團火,好似被他舍棄的少年心性又回來了,驅使他做一些放肆的事。 去他的端方持重!去他的天子重臣! 他如今只想要李知書乖乖糯糯在他懷中,喊他一句小沈大人! ———— 一輪圓月高懸,夜霧深重,顯得夜色愈發濃稠。 已是亥時,姜府大多人已經歇下,可姜令嫵還沒有入睡,她心不在焉地賞著月。 花好月圓人團圓,沈厲今日都回來了,為何裴行舟還沒回?難道是有其他的公務絆住了他? 姜令嫵思緒飄飛,她籠著一身淡紫色披風推開門,緩步行至水榭抄手游廊。 白日里游廊雕梁畫棟頗有韻味,只是夜里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從稀稀落落的星光中,分辨出白玉梔子花影。 月色清冷而寂寥,一陣香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氣,姜令嫵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可正當她想要回房時,梔子花影中好似有簌簌落花聲響。 她似心有靈犀地回眸,只見水榭回廊之上,一人身如玉樹,從花影濃處走來。 那人立于夜色中,穿著竹青色直袍,系著一條素面蝠紋寬腰帶,一雙桃花眼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夜色遮住了他的面容,可姜令嫵卻知道那人有什么的眉眼,或許是紈绔懶散的,或許是溫柔深情的。 一瞬間,她的心中雀躍,心跳突然快了起來,她陡然起身,朝著那道人影小跑了過去。 夜風旖旎而溫柔,將女子淡紫色的披風高高揚起,一搖一曳間好似隨風起舞的玉蝴蝶。 姜令嫵張開雙臂,落入一個妥帖而溫柔的懷抱之中,鼻尖是熟悉的松墨冷香。 她仰起笑臉,一雙杏眼是遮不住的驚喜,好似藏著燦然星光。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裴行舟眉眼帶笑,單手擁著她,漆黑的眼眸倒影著說不明的情緒。 另外一只大掌捉住女子白皙素手,放入唇畔,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剛回,想來看看你。” 裴行舟沒告訴她,自己是跑死了一匹快馬,才提前了幾天趕回來,回到金陵城的第一件事便是來看她,仿佛只要一見到她的笑靨,一身的疲憊就已消散殆盡。 果然,她才是治愈一切頑疾的良藥。 就這樣想著,裴行舟再次將佳人攬入懷中,低聲喟嘆道: “阿嫵飛奔而來,定是很想我。” 姜令嫵感受他的胸膛震動,回想起自己剛剛迫不及待的反應,臉頰涌起一層薄薄的紅。 “我才沒有。” “阿嫵沒有,可是我卻有。” 裴行舟埋首她頸間,這幾個字發聲很輕,似繾綣而煽情的呢喃。 隨后,他好似霸道威嚴的君主,輕佻地捏起姜令嫵的下巴,眸色一點一點轉濃,漾著危險的情緒。 姜令嫵皮膚薄,裴行舟只稍微一搓,便泛了紅。 “這么多日沒見,你想不想我?” 姜令嫵抬眸,烏發白肌紅頰,略帶水澤的唇畔,在朦朧夜色中格外蠱惑人心。 她狡黠一笑道,“我每日都忙著呢,才不想你!” 裴行舟白玉的手指從她眉眼劃過,惹得蝶翼的睫毛輕輕顫抖,曖昧的手指帶著灼熱的溫度,一路向下,細細描摹女子美好輪廓。 他在臨湘城近兩月,日日忙著賑災善后事宜,可到了夜晚,夢中皆是姜令嫵的一顰一笑,思念似野草瘋長,蔓延至血脈之中。 男人的目光是毫不遮掩的侵略,帶著令人驚心的燙,他俯下身與她鼻尖貼著鼻尖,沙啞著嗓子一字一句道: “姜令嫵,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 赤.裸的表白來得如此猝不及防,灼熱的氣息噴在姜令嫵臉上,有些微微的癢,撓得她臉就紅了。 水榭庭院里靜悄悄的,連兩個人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楚。 姜令嫵半是窘迫半是羞惱,想要推開他,可裴行舟雙臂似鐵箍,他輕嗅頸間的香氣,掐住她的腰肢巋然不動。 “你松開我呀你!” 這句似嗔似魅的撒嬌,點燃了男人最后的理智。 “不松,這輩子都不松。” 說完裴行舟瞳孔一沉,眼眸泛著濃烈的情緒,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她的耳珠! “唔……” 他輕輕似小獸輕輕舔咬,一陣又麻又酥的感覺席卷而來,姜令嫵忍不住輕呼出聲,這聲音嬌嬌軟軟像小貓叫,勾得人心癢癢。 “阿嫵,你想我嗎?” 姜令嫵咬住了下唇,心中暗惱,這人怎么可以這樣使壞!竟然用這種方式逼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