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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心驚膽寒的是,這手刺帶有兩個倒鉤小刃,且每個小刃呈鋸齒狀,是極為兇殘的大殺器! 不對,這不像是東瀛國手刺!這應該是改良后仿制的手刺! 裴行舟將手中茶盞重重一放,唇邊泛起冷笑。 “呵,林勁松這老狐貍竟如此明目張膽,竟敢仿照東瀛國私采軍械!他是吃定了咱們摸不到他的把柄!” “渝州,為何你認定是林勁松所為?” “在這金陵城之中,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翻云覆雨的手腕與本事? 況且林勁松不過四旬,為何匆匆告老還鄉(xiāng)?劫銀水匪若不是事先探得情報,為何能輕易重挫官銀船?只怕是改官道為水道,并非是柳明德本意,而是他林勁松在背后煽風點火!” 沈厲越聽越迷糊,“若是林勁松提議走水路,為何柳明德不喊冤,反而在牢中自縊而亡呢?” 裴行舟凝視桌面上的純鋼利器,沉聲道: “柳明德下獄不足半日,便被人用褲腰帶給活活勒死了!為不打草驚蛇,圣上才對外宣稱他是自殺而亡!” 姜令嫵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目光似疑惑,似探究,落在寒光凜凜的鐵骨利錐箭上。 忽然,她腦海中閃過姜文軒說過的話。 “秦放手指粗糙,甲帶黑泥,下巴有燙傷!” “手指粗糙,甲下帶泥,下巴有燙傷。” 她喃喃重復這幾句話,倏地,腦海中有天光一閃乍現(xiàn)! “王爺,莫非秦放是兵器鍛造師?” 裴行舟黑眸微凝,薄唇緊抿。 是了,若秦放是兵器鍛造師,那么他指甲中的黑泥便是碳粉,下巴是在冶煉時,被飛濺的火星子灼傷的! 這也能就解釋了,為何他一個平頭百姓會是林勁松的座上賓! 裴行舟從袖中拿出秦放的畫像,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點在畫中人臉上,目光一寸寸地凝結(jié)成冰。 “兵器鍛造師。” 哼!果然外表老實的人,不老實。 第27章 悸動 六月暑氣漸重,裴行舟一行人頂著烈日,連連跑了好幾家鐵鋪,皆未打探到有關(guān)秦放的任何消息。 好似秦放這個人,只是名單中憑空捏造出來的,金陵城中壓根就沒有這號人物! 這樣熱的天,又走了大半日,眾人實在是疲乏得緊。 李知書皮膚薄,小臉都熱出了紅疹,卻也沒有叫苦喊累,只是默默跟在一行人最后頭。 姜令嫵瞧她大汗淋漓又走得慢,便將手中水壺遞給她:“喝點水罷,你嘴巴都起皮了?!?/br> 沈厲不著痕跡回頭,朝那道搖搖欲墜的鵝黃色身影瞥了一眼,然后淡淡道: “渝州,不如找個茶寮休息片刻吧?!?/br> 日頭正曬,蟬鳴喧囂,幸好官道旁有間供人休憩的小茶寮。 店小二剛殷勤地添完茶水,裴行舟便用手帕浸了清水,遞給滿臉潮紅的姜令嫵。 “擦擦吧?!?/br> 姜令嫵難耐暑氣,想也沒想便接過擦拭額上的汗珠。 李知書捧著粗瓷碗一飲而盡,烏黑的眼珠熠熠轉(zhuǎn)向兩人,然后悄悄對著沈厲說道: “原來卿卿與裴大人是一對??!” 李知書還不知裴行舟的真實身份,沈厲生怕她口無遮攔惹怒了清河王,于是面上帶了三分冷峭。 “莫要亂說?!?/br> 李知書莫名挨了一記眼刀子,心下只覺得委屈,“不說就不說,兇什么......” 姜令嫵垂下窘迫的小臉,一道道胭脂色從粉頰攀上耳根,好似漫山遍野的灼灼桃花,一簇又一簇開得正艷。 她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昏了頭用了他的帕子? 可裴行舟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樣,他端起茶盞,啜了一口茶。 茶杯虛掩間,薄唇輕彎無聲笑了下。 今日這茶果真好香。 “叮叮——嘡!”“叮叮——嘡!” 一陣清脆悠遠的敲擊聲穿透了官道。 茶寮外來了位挑著扁擔的白發(fā)老翁,他正賣力吆喝著: “叮叮糖~賣叮叮糖咯,賣好吃又酥脆的叮叮糖咯!” 李知書打小就愛吃叮叮糖,聽到“叮叮——嘡!”的敲打聲,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她好想吃一口又酥又脆的叮叮糖,可是她今日忘帶荷包,況且小沈大人剛剛還兇了她。 算了,還是不吃了。 沈厲瞧她上一秒還是欲欲躍試的歡喜雀躍,下一秒就變得興致懨懨。 沈厲心中猜到幾分,于是面無表情掏出了一枚碎銀子,擺在她手邊。 “去罷?!?/br> 李知書一雙美目眼亮星辰,彎如新月,渾然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她沖著沈厲回眸嬌笑道: “小沈大人,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說完,她不由分說地拽起姜令嫵,急急沖向賣叮叮糖的老翁。 裴行舟有掩了一口茶,懶散笑道:“小沈大人,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哦?!?/br> 沈厲收回目光,修長的手指微微收緊,聲線緊澀:“我與她沒什么?!?/br> 裴行舟淡淡睨他一眼,輕嗤一聲“不識好歹?!?/br> 若是他的花兒,能似李姑娘這番坦坦蕩蕩,他又何必曲曲繞繞。 真是旱得旱死,澇得澇死。 賣叮叮糖的老伯身旁擠滿了小孩子,李知書好不容易擠了進去,脆生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