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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我早已同你說過多次!你我二人并無男女情誼!你又為何要一直糾纏不放?!” 突然而來的怒氣,讓李知書有些不知所措,她委屈地咬著嘴唇,原本烏黑眼眸沾惹了水汽,看上去既脆弱又惹人憐愛。 “小沈大人,你是不是生氣了?” 沈厲見她眼眶紅紅,冷眸一暗,只覺得胸中煩悶更甚。 他知道,李知書是個好姑娘,可他身為安平縣主之子,人生軌跡早已既定。 與他舉案齊眉之人應是端莊賢惠的大家閨秀,而不是這樣鮮活靈動的李知書…… 沈厲暗暗斂下心神,硬著心腸,冷漠疏離的開口: “李姑娘,我一直拿你當meimei,與你從無男女之情。” 聞言,李知書眼中浮起一絲茫然,隨后變得黯然無光,一朵鮮活搖擺的小花蔫了下來。 這個對待感情笨拙又執著的小姑娘,垂下卷曲的睫毛,鼻尖有著微微泛紅,瑩白如玉的小臉上寫滿了落寞。 沈厲喉頭緊澀,胸口涌起說不明的酸脹,隨即倉皇挪開視線。 他沒有做錯!原本就只是一場意外,兩人不可能會開花結果,他這么做不過是撥亂反正而已。 沈厲拳頭暗自捏緊,在心中告誡自己。 本以為李知書會傷心欲絕,或是撒潑發脾氣,哪怕是要捅他一刀子,他沈厲都認了。 可李知書只吸了吸鼻子,抹完眼淚后便展顏一笑。 她容色嬌俏,神態倔強,無暇的目光透著水蒙蒙的小鹿眼,好似從霞光中走來山野精靈。 她軟綿的聲音,堅定而清脆: “小沈大人,你一定會喜歡我的!” 六月的風輕輕拂過,吹開了帷帳一角,吹散了耳畔旁柔軟的青絲,也吹得人心顫了顫。 沈厲面如冷玉,薄唇抿得緊緊的,他轉過身冷漠道:“隨你。” 只是無人注意時,沈厲情不自禁紅了耳根。 姜令嫵有些心疼地想要抱抱李知書,她把人拉到一旁,悄悄地問道: “知書,這個沈厲冷心冷情的,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他吧?” 李知書眼眶紅的跟小兔子似的,可她還是不假思索點點頭。 “小沈大人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他人也很好,我看他第一眼就喜歡他了!卿卿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 姜令嫵余光一掃那張男德學院撲克臉,恕她直言,沈厲有多好她還真看不出來! “婚姻之事并非兒戲!知書你要想清楚點,若他對你無意,你還是趁早死心才好!” “卿卿,我想清楚了呀!我喜歡他,就是要大大方方告訴他,他只是現在還沒喜歡我,萬一他過段時間就改變主意了呢,所以我不能放棄!” 姜令嫵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還真是個單純又執著的傻姑娘,但愿夢醒時分不要太傷心才好。 裴行舟將角落中兩人對話盡收耳底,他漫不經心吹了吹茶面,懶散一笑: “你這小媳婦,倒比你招人稀罕。” 沈厲瞧見裴行舟饒有興致的笑意,心下不悅,白皙的薄面變得冷峻起來。 “渝州,李姑娘生性單純,你若無法許她未來,便不要撩撥!” 他何時撩撥李知書了?裴行舟懶洋洋收回視線,帶著幾分揶揄的笑意。 “嘖嘖,我看你護她護得緊,還說對人家沒有情誼。” 茶香裊裊間,沈厲緘默不語,他似乎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這樣說。 好在裴行舟也不多糾結,他話鋒一轉。 “言歸正傳,你剛說找到了賑災銀案的新線索,不如說來聽聽。” “沒錯,的確有新線索。” 沈厲從懷中掏出兩枚箭頭,這兩枚箭頭其狀相似,只是左邊箭頭寒光閃閃,而右邊那枚箭頭泛著烏青,角落處刻有小小的“兵”字。 “渝州,你瞧這兩支箭頭有何不同之處?” 裴行舟先是仔細端詳了二者的制式,然后又彈指于箭頭上,左一聲音清脆利落,而刻有兵字的箭頭卻是渾濁悶鈍。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兩枚箭頭左為佳,右為劣。 裴行舟修長的手指夾起左邊這枚箭頭,皺眉說道: “這鐵骨利錐箭頭乃純鋼鍛制,雖貌不驚人,但其箭頭極為銳利,只怕能穿甲而過!” 沈厲薄唇抿成一道線,點點頭。 “沒錯,這水匪所用鐵骨利錐箭,竟比兵部機械更為優良!而這穿甲而過的利錐箭頭,只怕是幕后之人為對付官兵而特地鍛造!” 裴行舟輕輕押了一口茶,目光泛著霜寒之意,只怕這批私兵,武器還不止這些。 “金陵城丹水口水道狹長,兩岸多有蘆葦且水勢低洼,那晚劫銀水匪便是伏擊于蘆葦蕩中,這才殺了官銀船個措手不及!前幾日,我尋了幾個水性好的老手,在河道里找到了這個。” 說著,沈厲從袖中拿出一把利器,其形狀怪異,手柄呈弧形,頂部帶有兩個倒鉤小刃的尖刀。 “這是我在水下發現的東瀛國的手刺。” 東瀛國的武器?裴行舟眼眸一沉,他的目光落在寒光凜凜的手刺上。 東瀛人身量短小,常見手刺約三寸長,正所謂,兵刃一寸短一寸險,而手刺極易便攜,是暗殺之用的利器! 反觀這支手刺通體锃亮,長約六寸,厚約一分,比尋常的東瀛手刺要厚重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