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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說得依為夢云里霧里,她感覺自己像突然翻開了一本深奧的哲學書籍,里面的文字都是中文,可她讀起來就是很費勁。 幾分鐘后,稍微消化了點的依為夢伸出食指,在秋荻的小圓臉上戳了個坑:“現在的你是擁有自主意識的?”依為夢頭一次聽說,在別人的夢里還能有自己的意識。她做夢很多,卻從沒想過這種事情。的確有過在夢里開上帝視角的情況,那些時候她夢里的人是在憑借本心行動說話的? 秋荻對她這種判斷他人意識的行為一點都不理解,但這不妨礙他嫌棄依為夢的腦子不好使。他擺出了一個跟夏清魚有兩分相似的嫌棄臉,瞪著依為夢:“你不也是?”夏清魚的嫌棄臉太難學了,他寡淡的沒有表情,別人能看出表情全靠眼神,而眼神兒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 依為夢把剛才戳秋荻的手指掉了個個兒,戳了戳自己的臉:“對哦。怎么回事?” 車廂過道里有折疊起來的凳子,秋荻放下一個凳子坐下,長長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沒想過,要在夢里給他的夢靈解釋這么多基礎知識,第三部 門的科普工作是怎么做的?這么不到位?他感到心好累,他想漲工資。 “你能不能等出去之后,問沈潛?”秋荻實在是累了,他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背鍋對象。 從陌生人的嘴里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依為夢的腦子里有條線“叮”地接上了:“你認識沈潛?你是夢靈研究院的人?” “嗯,對,”秋荻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坦誠相見,“我還是你的觀察員。” “……”依為夢看過去的目光倏然變了,從好奇變得警惕。她的這種變化還體現在肢體上,這會兒已經雙手環胸,擺出了一個抗拒并且防御的姿勢了。 這個比她還要小一歲的男孩,就是吐槽她做夢太多的觀察員?他都知道了些什么?依為夢開始回憶自己這幾天的夢,遺憾的是,她能記住的夢境,只有十之一二。 依為夢態度的忽然轉變秋荻忽然明白了,為什么研究院要有那么嚴格的保密條例。沒有人愿意自己的秘密被窺探,尤其是依為夢這種特別愛做夢的人。短短幾天,他已經看了依為夢在各種場合出現的夢,對她的了解可能還要超過她很多的朋友。人在做夢的時候思維信馬由韁,并不像平日生活中那樣會隱瞞、會說謊。 在夢境中會暴露太多身份信息,甚至是連自己都遺忘的內心隱秘都可能被他人知曉,不能怪夢靈會敵視他。 “我簽了保密協議的。”秋荻舉起右手做了一個起誓的姿勢,希望能替自己挽回形象,重新拉近兩人的距離。 “算了,我跟研究院也簽了合約,我信你。”車外的樹木向后飛速閃過,依為夢看著藍藍的天想,就當我是靠賣自己的信息換了個大房子吧。反正她這個人前半生都平平無奇的,沒什么了不得的驚天秘密。 自己想通了之后,放寬心的依為夢又能集中精力于眼下了。她在秋荻對面找了個凳子放下:“你和夏清魚為什會在宋昕烊的夢里?我為什么會在宋昕烊的夢里?” 秋荻郁悶地擺弄手里的拍立得相機說:“我已經是第二次被宋昕烊發大招拖進來了。” 依為夢同情地點點頭。被困在夢里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不管是別人的夢還是自己的夢。 “夏清魚說的那個什么,找到不合理的地方,就能出去了,靠譜嗎?” 秋荻眼睛放光,閃爍著崇拜的神情:“靠譜。他從來不做沒譜的事。” “這樣啊……”依為夢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環視車廂一周,又把路過的每一棵樹每一朵云全都在腦海中描摹一遍,試著找出不合理的地方。可很遺憾,夏清魚努力了半天都沒做到的事,她也沒能發現一點端倪。 煩悶歸煩悶,秋荻并不如依為夢那般焦急,還開解她:“再說了,就算不行,等宋昕煬自己醒過來,我們也就出去了。” “他要睡多久啊?”秋荻變換的神色讓依為夢隱隱覺得,不會聽到一個讓她滿意的回答。 “這可沒人知道。”秋荻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餅干,給依為夢一個,塞自己嘴里一個嚼著,“上次我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后了。” “兩天?”依為夢想不起自己在被拖入宋昕煬的夢境中之前,是在做什么。但不管是在哪里,在做什么,昏睡兩天,聽著都充滿了不確定性。要是在有人的地方還好,會有人把她送到醫院去。要是昏迷在什么沒人的地方,風吹日曬雨淋的,生病事小,萬一被不法分子撿了去……后果不堪設想。她感到后背陣陣生寒,不自覺抱住了自己。 那邊秋荻沒有留意倒依為夢在擔憂,還在此基礎上增加打擊籌碼:“嗯,我在夢里陪他過完了整個小學生涯。” 夢境中的時間流逝與現實世界有很大差別。夢中的時間幾乎都不是延續的,它記錄的是一些片段,沒有連貫性,還可能出現閃回的情況,所以在一段夢中走完一生也不是不可能。 依為夢呆愣愣地算計著,要是宋昕煬想讓他們留在這里配他過完一生,她該怎么辦,包廂門咔噠一聲響,夏清魚出現在門口。 秋荻:“老大!” 依為夢:“老板!” “你為什么叫他老大?” “你為什么叫他老板?” 二人轉向夏清魚,異口同聲:“找到線索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