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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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俗人 如果孟遲再多喝一點兒酒,可能他脫口而出的就是“郁老師,你怎么又在色誘我呢?”但幸好,他還有一點理智,沒把這話說出口,只是借沒畫完的畫問了一句。 站在陽臺上的郁庭之看了他幾秒:“你上來。” 這帶著點命令語氣的三個字,激起了孟遲心里那點好勝心,他一挑眉梢轉身走進了屋子里。 沒過一會兒,郁庭之的房門被敲響。他走過去拉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孟遲,以及他手里提著的兩只手掌大小的玻璃瓶,一個綠色一個紅色。 “紅姐讓我送你的。”孟遲上身倚著門框,微抬下巴看著郁庭之。 郁庭之側過身,示意他進門,孟遲看了他兩秒,然后走了進去,從郁庭之身邊擦肩而過時,郁庭之看到他脖頸的皮膚上浮著一層緋紅,也聞到了他身上帶著些許甜味兒的酒氣。 大概是方才吃飯的時候,他又喝了一點。 別墅的裝修風格是田園休閑風,除了白色就是原木色,木色地板,木色衣柜,而沙發(fā)和床頭都是藤木工藝。 落地窗連接陽臺,光線通透,白色紗簾和暗色遮光簾收攏在兩側,中間則掛著不少藤吊,隨風輕輕搖晃,生機一片。 這間房間很寬敞,進門左手邊是衣柜,右手邊則是浴室,衣柜旁擺著三人沙發(fā)、茶幾以及一個簡易的水吧臺,再往里便是一張鋪疊整齊的大床,窗邊靠近陽臺的地方有一張圓桌,上面放著那張未完成的畫。 孟遲將手里的兩瓶酒擱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郁庭之走過來問:“她為什么要送我酒?” 孟遲笑了一聲說:“說是謝謝你教她侄子畫畫。” 其實不全是,江紅的主要目的是想給郁庭之做媒。 畢竟方才吃飯的時候,江紅就已經向孟遲打聽了郁庭之多方面的信息,包括年齡、工作、是否單身等,孟遲一聽就知道江紅這是打的什么主意。 聽到孟遲要去找郁庭之,江紅便讓孟遲來幫她刺探一下。 孟遲無奈,又不能替郁庭之出柜,只能打馬虎眼,想著之后再找個理由斷了江紅的念想。 “她太客氣了,我沒教什么。”郁庭之走到水吧臺,拿出兩只水晶杯,回頭問孟遲,“你要喝點什么?” 孟遲聞聲回頭,便看到他手里款式熟悉的水晶杯,以及柜子里兩三個寫著英文的玻璃瓶,大概是牛奶酒水之類的飲料。 “這些都是你自己帶來的?”孟遲問。 “嗯。”郁庭之點頭。 孟遲驚訝了一瞬,又覺得沒什么,畢竟他也是出行時會隨身攜帶一套泡茶工具的人。 孟遲清楚自己不能兩種酒混著喝,于是說就喝他拿來的那瓶桃花酒。 郁庭之沒有意見,打開那個粉色的小瓶子,一人倒了半杯。 孟遲轉著手里的酒杯,視線在屋子里環(huán)顧一圈說:“你這里沒有畫畫的東西,叫我上來做什么?” 郁庭之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在孟遲視線轉回來與他相對時,他點頭說了句“有”,然后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拉開了靠右側的一個獨立的柜門,里面放著一塊速寫板以及一些管狀顏料和畫筆之類的畫具。 好吧,畢竟是畫家,沒道理帶杯子帶酒不帶畫畫的東西。 “現(xiàn)在就畫嗎?”郁庭之問他。 孟遲挑眉:“不然我來做什么?” 郁庭之笑了一聲,拿出速寫板夾好畫紙,準備好之后,開始審視起他的模特。 因為是在住的地方,所以孟遲穿得很隨意,絲綢質地的米白色v領襯衫搭配同色系的休閑長褲,外面套了件煙灰色的長款風衣,沒穿襪子,踩著一雙軟毛拖鞋。 “把外套脫了,然后去床上。”過了大約十幾秒,郁庭之對孟遲說。 孟遲一愣,瞇了瞇眼睛看向郁庭之,揣度著他是不是在故意調戲自己。而郁庭之呢,則是坦然回視他,目光平靜不露端倪,只是朝孟遲偏了下頭,示意他照做。 行吧。 孟遲在心里笑一聲,忽然有些躍躍欲試起來,他倒要看看郁庭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等孟遲脫掉外套爬上床之后,郁庭之對他說了一句“你隨意,怎么舒服怎么來”,就拿起畫筆開始在紙上勾勒起來。 孟遲原本覺得做攝影模特和做寫生模特應該是差不多的,但現(xiàn)在他卻覺得有些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郁庭之看他的目光沒有隔著鏡頭,又或許是因為這場寫生目的本就不那么單純,總之孟遲坐在郁庭之的床上,嗅到那股熟悉的海洋香味兒,竟有些不自然的緊繃。 每一次郁庭之抬眸,他都覺得那目光如有實質般地在他身上游走。 畫了沒幾筆,郁庭之便察覺到孟遲不在狀態(tài),他停下畫筆,看了他兩秒,忽然開口說:“你之前還沒說完,你師父為什么生氣。” 孟遲沒想到他會忽然提這個,默然片刻,才用無奈的語氣開口說:“原因還挺多的。” 那晚楊正風沒有明說,但言語之外的提點,孟遲又怎么會領會不到? 比如師父說他們悠然茶館并不是非要參加那些高端的活動,讓他少跟陳總來往,是在敲打他不要攀龍附鳳;又比如讓他多用點心在茶藝上,不要總是瞎琢磨那些亂七八糟的果飲,是在讓他不要輕重倒置;還讓他少慣著楊自樂,不要聽他的攛掇一起瞎胡鬧。 這些原因孟遲只在心里過了一遍,他沒打算全都向郁庭之和盤托出,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是因為我在店里的表演臺上煮了果茶。” 郁庭之眉梢很輕地揚起,旋即又緩緩落下,他看著撐著膝蓋坐在床中間的孟遲,問道:“他是覺得你態(tài)度輕率了嗎?對茶藝。” 這回輪到孟遲挑眉了,他抬眸看向郁庭之的眼中露出一絲驚喜之色,似乎是沒想到郁庭之能瞬間領悟到他的意思。 如果是陳彥聽到這話,一定會說他師父有毛病,小題大做。 果然藝術家就是藝術家,看人看事的角度存在共通性。 “對。”孟遲笑著點了點頭,思忖著說,“我?guī)煾负蛶煿灰粯樱麑Υ杷嚭車栏瘢梢哉f是十分尊崇。他不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茶飲,比如現(xiàn)在很火的那些奶茶店賣的茶,他看到就會直搖頭,說這已經讓茶失去了它原本的滋味兒。” 孟遲還學著楊正風的語氣說了一句“暴殄天物”,逗得郁庭之笑出了聲。 “楊自樂總說他老古董,老頑固。”孟遲笑了一聲,繼續(xù)說,“我偶爾也會這么覺得,但更能明白,對茶藝,師父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孟遲想到了師公說的話,他說師父現(xiàn)在對“茶藝是什么”應該有了回答。孟遲想著,自己或許也知道師父的回答是什么了。 “茶,對他來說,”說著說著,孟遲仰躺下去,看著天花板上繼續(xù)補完下一句,“大概——就是高雅的,不容玷污的藝術品。” 在第一次授課時,師父就和他說過茶藝是什么。 他說茶藝一詞,最早出現(xiàn)在唐朝,到了宋代才迎來流行時期,有了規(guī)范的儀式流程,之后不斷演化,對茶、水、環(huán)境,都有了較高的標準要求,一直流傳至今,發(fā)展成現(xiàn)代茶藝。 他說廣義上的茶藝,就是如郁庭之所說的,是茶文化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比如研究和茶葉有關的學問,茶葉的生產、制造、經營和飲用方法等等一系列的原則原理。 他說狹義上的茶藝,是指如何沖泡出一壺好茶的技巧,以及如何享受一杯好茶的藝術,是整個品茶過程中對高雅意境的體現(xiàn)。 茶藝師通過禮儀規(guī)范的茶藝表演,傳播講解茶葉知識,對茶葉的色香味形逐一品鑒欣賞,秉持茶人精神,修身養(yǎng)性,悟道自省。 最后那段話,孟遲記得最清楚,因為他有無數(shù)的師兄師弟,都沒有做到。 他們有的半途而廢,去另謀別的出路;有的考證離開,在某個茶館做一個無情的泡茶機器;也有的學藝有成,比賽拿獎,卻進入了浮華的名利圈,更別提什么修身養(yǎng)性了。 “那你呢?”一直靜靜聽著的郁庭之忽然問,“你對茶藝的追求是什么?” 孟遲從回憶里回神,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郁庭之已經走到了床邊,正單膝跪在床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啊。”孟遲想到從師父家回去的那晚,楊自樂說的那句“學茶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賺錢?” 就這一點上來說,孟遲和楊自樂存在思想上的共鳴。 或許是因為郁庭之看向他的眼睛太過專注,仿佛里面有著誘人靈魂的東西,孟遲鬼使神差地吐露了心中所想:“其實我是個俗人,最開始跟著師父學茶藝,就是為了有個地方待著,然后還能賺錢。” 說到這,孟遲輕笑一聲,透出些許譏諷之意:“到現(xiàn)在,這個想法也沒有變。” 酒精讓孟遲情緒泛濫,他眼神迷離,眉宇間籠著淺淡憂愁之情,隨著醉意浮現(xiàn),他臉頰更是蒙上一層緋色,在燈光下,唇色尤為艷麗,微提起嘴角時,便呈現(xiàn)出一種曖昧撩撥之意。 尤其是他還躺在郁庭之的床上,垂眸注視著他的郁庭之目光不自覺發(fā)沉。 聽見孟遲的回答,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笑意。孟遲瞧見,微挑眉梢問道:“你笑話我?” 不等郁庭之回答,他又微微瞇起眼睛,陰陽怪氣地說:“也是,像你這樣天仙兒似的藝術家定然是瞧不上我這種俗念了。” 郁庭之看了他幾秒,旋即微俯下身,雙手撐在孟遲身側,將他攏在自己身下。 孟遲眼前一暗,只能看到郁庭之明亮又深沉的一雙眼,他聽到郁庭之用比平時低沉的嗓音否認道:“我不是藝術家,我也是個俗人。” 說話間,溫熱的氣息拂在孟遲面上,與他的呼吸相融,酒氣與海洋香味兒混在一起,逐漸發(fā)酵,醞釀出曖昧的氛圍。 “你貪財,我就是好色,我叫你上來,不是想畫你。”郁庭之注視著孟遲有些迷離的眼睛,繼續(xù)說,“我想上你,孟遲。” 沉默地對視了一個瞬息,孟遲便一把拉住郁庭之睡袍的前襟,將他拉向自己的同時抬頭吻上了他的唇。 “那就上吧。” 第41章 寫生 大約是因為今晚氣氛舒緩,孟遲的吻也很溫柔,他不輕不重地廝磨著郁庭之唇瓣,舌尖卷著他的唇珠吮吸,繼而深入口腔,游魚一般攪弄著。 時而頂著他的上顎,時而勾住他的舌尖,在郁庭之想要找回主動時,他又微微退縮,勾得郁庭之心癢難耐。 這樣帶著點撩撥地舔舐與親吻,愈發(fā)讓郁庭之覺得孟遲像一只勾人的貓咪,欲拒還迎拿捏得爐火純青。 咋咋的水聲與粗重的呼吸交錯,郁庭之按捺住自己躁動的心,一手按著他的后腦,一手探進卷起的襯衫之中。享受著親吻的同時,也耐心十足地安撫貓咪,將他牢牢掌控。 直到孟遲呼吸急促,從方才的游刃有余變得逐漸欲求不滿,郁庭之才開始展開攻勢,吻得他呼吸困難、唇色如血才放過他,小聲說了一句:“小貓咪”。 孟遲立刻想到了上次的那句“小狗”,他低笑一聲,緩聲問道:“這么喜歡小動物嗎?上次是小狗,這次是小貓,下次又要說我是什么?” 下次。 郁庭之瞇了下眼睛,用覆滿情欲的眼睛凝視了孟遲兩秒,看他意亂情迷,眸光閃亮。旋即低頭咬住他的耳垂,低聲說:“那要看你下次是怎么勾引我的了。” 耳后敏感點被刺激,孟遲輕輕抽了口氣兒直,疼痛伴隨著奇怪的悸動讓他不自覺弓起腰腹,喘息著否認:“我可沒勾引你,是你定力太差。” 郁庭之輕笑一聲,掌心覆上孟遲的后頸,輕攏慢捻,擼貓似的引得他喘息深重,然后用頗為認真的語氣說:“怪你過分迷人。” 聞言,孟遲心跳都空了一瞬,或是因為身體上的刺激,又或是因為他這句讓人心動的情話。總之他突然開始亢奮起來,在意亂情迷的心動中獲得了一時暢快。 這場寫生來得突然,孟遲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其實沒什么繪畫經驗,只能讓郁庭之完全掌控主導,讓他抓著自己的手,帶動著他握住畫筆蘸取顏料,將畫筆變得濕潤,開始揮筆作畫。 孟遲皮膚敏感,郁庭之稍微攥得用力一些,他手背上便浮出一片紅痕。 郁庭之瞧見,便暫時放下畫筆,拿來了護手霜,將乳白色的膏體擠在手心,揉捻融化之后便一點點涂抹在孟遲皮膚上那片紅色。 “怎么這么敏感,一碰就抖。”郁庭之語氣含笑,動作不停。 前調清新的檸檬香在室內散開,膏體微涼的體感讓孟遲不自覺拉長呼吸:“你太用力了,有些難受。” “寫生是個力氣活的。”郁庭之淺笑著說,他一手繼續(xù)執(zhí)筆作畫,一手幫他按摩。 修長的手指就著護手霜徐徐揉捻、疏通,孟遲皮膚上那點紅色非但沒散去,反而愈發(fā)殷紅,如同一朵嬌花綻放。 護手霜中調的馬鞭草味兒愈漸濃郁,香味兒和觸感都讓孟遲心癢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