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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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佘山只好打了通電話過來問問情況,主要是問孟遲,如果孟遲覺得困擾,他可以刪博。 孟遲自然是說不用這樣,佘山也就沒說什么,悻悻地吐槽郁庭之“見色忘友”就掛了電話。 佘山這么一通電話,倒是讓孟遲想起來上午他還沒問完的一件事兒。 “你說是你讓佘山來找我做模特,是怎么回事?”孟遲問,“佘山找楊自樂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啊。” 郁庭之說:“不是那個時候,你拒絕之后,佘山原本是想要找旁人的。” 孟遲點了點頭:“然后他找你畫畫,你就說你想要畫我?” 郁庭之點頭:“嗯。” 聽到這聲肯定的回答,孟遲立刻就想到當初在拍完照看成片的時候,他和佘山說,其實不一定非要是他,換了旁人,郁庭之一樣可以畫出同樣的效果,郁庭之忽然出現,給了他不容置疑的回答。 “一定得是你。” 不能是旁人。 當時,孟遲對這個回答是受寵若驚的感受更多,那時候他和郁庭之算不上熟悉,也沒什么牽扯。 此刻,再次聽到郁庭之說非他不可,孟遲心里已經沒有了驚訝的情緒,只剩下欣然的喜悅,以及一些微妙的動容。 孟遲可不是笨蛋,如果說最初他以為覺得郁庭之對他有些不一般是自以為是的錯覺,那之后的數次巧合,言語上的曖昧撩撥,就足以證明,那并不是錯覺。 孟遲側眸看了郁庭之幾秒鐘,眼中露出些許玩味的笑意,他忽然問:“郁老師,你是不是一開始就對我有所圖謀?” 郁庭之回視他,坦然點頭:“是。” 孟遲低笑起來,臉上的笑容是放松且愉悅的。 “那我不答應,豈不是對不起你的良苦用心。”片刻后,孟遲又微笑說道。 郁庭之聞言一愣,停住腳步問道:“答應什么?” 孟遲腳步不停,一直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才回過頭緩緩開口道:“讓你畫我。” 第39章 畫畫 第二天一早,孟遲便跟著江紅去了茶廠,她說的這批綠茶成色的確不錯,孟遲便直接收了,一部分直接發給訂了貨的客戶,一部分打包寄回了悠然茶館,放在店里銷售。 忙完之后他和往常一樣回房間補覺,這一覺睡得安穩,直到被孩子的嬉鬧聲吵醒。孟遲起床洗了個澡,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朝陽臺望了一眼,就瞧見江紅那倆小侄子正在花園里玩“你追我趕,嚎天喊地”的游戲,一個拿著蘸著顏料的畫筆,一個拿著裝顏料的調色盤,旁邊的薔薇花架下擺著兩個畫架。 吵鬧里偶爾伴隨著江紅無奈的呵斥聲,讓他倆老實點。 孟遲穿上衣服下樓,那倆小蘿卜丁一看到他就笑嘻嘻地跑來,讓他去看他倆畫的畫,看誰畫得好。 “這倆熊孩子還挺喜歡你的啊,”江紅笑著調侃他,“帥哥就是吃香啊。” 孟遲笑了笑,見江紅身上還圍著圍裙,便說:“你去忙吧,他倆我看著。” 江紅留下一句“晚飯有你一份”便轉身回了廚房。 這倆蘿卜丁顯然沒學過畫畫,畫紙上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顏料以外,啥也看不出來。他們突然想要畫畫多半是因為看到隔壁的美術生背著畫板,覺得新鮮,所以吵著鬧著讓江紅弄來這些,哄他倆玩。 孟遲天生不是個會哄孩子的,無情地嘲笑了他倆的畫,引得倆蘿卜丁不服地讓他來,孟遲哼笑一聲,接過畫筆正準備大顯身手的時候,余光瞥見郁庭之從院子里經過。 為了避免再次被郁庭之嘲笑他和小孩子斗氣,孟遲手腕一轉,指著郁庭之說:“我是不會畫,但他會畫。” 說完他朝郁庭之喊道:“郁老師,快來,給他倆露一手。” 郁庭之見孟遲又在逗小孩,臉上浮起一絲笑意,便抬步走了過來。 如果說這倆蘿卜丁對孟遲是親近放肆的,那對郁庭之就是敬畏拘謹的。但在郁庭之拿著畫筆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只小狗后,倆蘿卜丁眼里就完全是崇拜了。 孟遲問:“怎么樣?郁老師厲不厲害?” 倆蘿卜丁連連點頭:“厲害厲害。” 孟遲得意一笑,郁庭之側眸看了他一眼:“他們夸我,你笑這么開心干什么?” 孟遲挑眉:“不笑難道我要哭啊?” “別,”郁庭之輕笑出聲,“我不擅長哄人。” 小朋友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拿上畫筆沒個十分鐘就又去玩花園里的秋千,孟遲怕他倆摔著,就在一旁看著,時不時還充當苦力替他倆搖秋千。 等到江紅做完飯,叫這倆小蘿卜丁去洗澡,孟遲才歇下來。 一回頭,他便瞧見郁庭之已經“鳩占鵲巢”,站在畫板前,拿著畫筆在紙上畫著。 “你這是……畫的我?”孟遲走過去,看清了畫紙上尚未完成的半身像。 “嗯,不是說讓我畫嗎?”郁庭之手上不停,將他眉骨上的那一點小痣補上。 “是讓你畫,但沒想到你現在就畫。”孟遲說。 郁庭之動作一頓:“那你想什么時候再讓我畫?” 孟遲看了郁庭之兩秒,心說聰明人就是會說話,這么一問,不僅敲定了孟遲還要讓他再畫一次,還藏了點別的試探。 “看心情吧。”孟遲勾唇一笑,說完他看了一眼那幅半成品,“需要我再站回去嗎?” 郁庭之盯著他看了兩秒,讓他坐到薔薇藤邊的藤椅上。 遠處是被晚霞染得緋紅的天際,碧綠的藤蔓和點綴其中的鮮花都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夕陽濾鏡,孟遲十分隨意地坐在那里,眺望著逐漸被云層遮掩的太陽,整個人平靜又深沉。 盒子里的顏料已經被倆熊孩子禍禍得沒剩多少,郁庭之畫到一半只好回自己的房間又拿了一管。 再次回到花園里時,孟遲還是坐在那張藤椅上,不過面前卻是多了一瓶酒,以及兩只小巧的水晶磨砂杯。 “畫完了嗎?”孟遲聽見腳步聲回頭,問郁庭之。 郁庭之:“還差一點。” “歇會兒吧,”孟遲說,“紅姐自己釀的酒,來嘗嘗。” 郁庭之點頭,將顏料放在一旁,走到孟遲對面坐下。 孟遲給他倒了一杯,桃紅色的液體盛在磨砂杯中,散發著清甜的酒香。 “這是什么酒?”郁庭之問。 “她說是桃花酒,喝了招桃花。”孟遲嘴角笑了一聲,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品了片刻咋舌點評,“還挺甜的。” 郁庭之也喝了一口,這酒入口沁涼,濃郁的花香隨著酒的辛辣直躥口鼻,猛刺一下之后,便是悠長的清甜回甘。 孟遲直接一杯下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連兩杯之后,郁庭之忽然開口問:“你怎么了?” “嗯?”孟遲一愣,“什么怎么了?” “你心情不好。”郁庭之說。 雖然孟遲臉上一直含笑,說話時語氣也很輕松,但情緒卻比方才低迷,方才郁庭之離開前,注意到他拿出手機,看完消息之后,似乎一直低著頭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孟遲抬眸,對上郁庭之探究的視線,他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開口說:“算不上心情不好,只是有些……煩。” 郁庭之沒再繼續問,他端起酒杯品了兩口,等著孟遲整理思緒。 大約過了半分鐘,孟遲才又開口:“你知道我師父知道我去拍照之后,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嗎?” “是什么?”郁庭之問。 孟遲笑了一聲:“他問我是不是缺錢了,我說不缺錢,但他好像沒信,剛才店里分紅進賬,我拿到的比上個季度多了一倍。” 從前孟遲還是學徒的時候,是沒有工資的,甚至出去參加活動的所得店里都還要抽成。直到孟遲出師,在一次茶藝比賽上拿了銀獎,活動所得才全數歸孟遲自己。 這意味著他可以離開悠然茶館了。但孟遲沒走,每次活動依然會拿一部分錢出來交給楊正風,楊正風拗不過他,便把這些錢當作他在茶館入股的投資,每個季度都會在茶館總收益中抽出給孟遲對應的分紅。 孟遲自己一個人開銷不大,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缺錢用的。 楊正風會這么問,是因為孟遲去年花光了積蓄買了輛奧迪。 這輛奧迪其實算是茶館的專用車,主要是為了讓楊正風出去參加茶藝研討會,或是什么其他的活動時比較方便。 楊正風為人有些固執,保有上一輩勤儉節約的良好品質,甚至節約得有些過頭。悠然茶館在還是個茶葉店的時候,就一直是一輛五菱宏光的面包車當家,面包車又拉人又拉貨,一直拉到悠然茶館換了裝修。 去年有一回楊正風開著這輛飽經風霜的面包車去參加活動,被活動現場的保安當成貨拉拉司機,攔著不讓進,給楊正風氣得不輕,但到這一步他也沒想要換輛好車,總說能開就行。 孟遲看不下去,拿了自己這幾年攢下來的二十萬做首付,買了輛不算高檔卻也不至于丟面被人攔著不讓進的奧迪,作為店里的出行專用車。 楊正風嘴上罵罵咧咧,說他花錢簍子,但是背地里出去參加活動時逢人就夸自己徒弟孝順,擔心他錢不夠用,就偷偷調了店里的分紅比例。 不過年后到春茶上新這段時間,是茶館的淡季,生意不算好,也沒什么活動,收入慘淡。 “我師父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孟遲又喝了一口酒,嘆息道,“弄得我良心不安,總覺得是我做錯了似的。” 說到這,孟遲想起什么似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郁庭之:“我不是說我后悔去當模特了啊,這事兒是我自己答應的,也是我自己愿意的,你別給自己弄些莫名其妙的心理負擔。” 和孟遲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足夠讓郁庭之對他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孟遲看似隨性,其實很有主見,他做了決定的事兒,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并且他還非常坦然,坦然地表達內心所想,坦然地接受事后結果。 郁庭之很輕地勾了勾嘴角:“我知道。” 孟遲點了點頭,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知道就好。” “攝影展開幕那天,我見到了你師父。”郁庭之忽然說。 孟遲動作一頓,有些錯愕地看向郁庭之:“他去干什么?” “我不清楚。”郁庭之搖了搖頭,又說,“但我感覺他并沒有很生氣,至少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沒有怒意。” 孟遲臉上的表情忽然就變得茫然起來,他呆呆地凝視著虛空中的某一點,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過了約莫半分鐘,他提起嘴角,嘆息一聲開口說:“其實我師父生氣的主要原因不是照片,而是——” “孟遲!來吃飯了!”孟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紅一聲喊叫給打斷,見郁庭之也在,她便也叫了郁庭之一起。 孟遲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應了一聲,就和郁庭之回了屋子里。 郁庭之回來時已經在外面用過了晚餐,所以他沒應江紅的約,而是幫忙收拾了院子里的畫架,拿著那幅半成品回了自己的房間。 江紅這兩棟別墅一前一后,中間由那片小花園連接。郁庭之住在后面這棟,臥室附帶的陽臺正朝著花園的方向。他洗完澡出來,將換下來的衣服放進陽臺的洗衣機里時,余光瞧見孟遲正站在花園里打電話。 郁庭之多看了一會兒,沒一會兒便見到孟遲掛了電話,轉頭時朝他這邊掠過一眼,不過片刻后他又轉頭看過來,對上了郁庭之的視線。 洗完澡的郁庭之身上只穿了一件墨綠色的睡袍,露出一小片胸膛和線條明顯的鎖骨,如墨般的頭發仍然濕潤,隨意后梳,落了幾縷搭在額頭,水滴沿著鬢角下滑,砸在鎖骨上消失不見。 因為他站在二樓,垂眸看過來時,身上那股矜貴的睥睨之感便越發明顯,但又因為他此時衣著隨意,墨綠色衣衫半遮半掩,甚至透著幾分性感,他身上的氣質忽然就變得有些野性又色情。 讓孟遲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荒唐的一晚里手執軟鞭的郁庭之,于是他鬼迷心竅似的揚起眉梢,問道:“郁老師,方才那幅畫不是還沒畫完?不繼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