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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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你來吧。”孟遲說著便松開握筆的手,將畫筆交還給郁庭之。 郁庭之繼續(xù)執(zhí)筆作畫,下筆迅速,筆觸果決。 畫筆上沾著的護手霜隨著筆觸深入而變得濕滑透明,后調(diào)的白麝香和琥珀木香在摩擦碰撞中被激發(fā),徐徐融入空氣之中。本是溫柔醇厚的氣味兒,卻因為郁庭之極速地落筆而變得激烈。 孟遲不是第一次參與郁庭之的畫作,依然被刺激,被震懾。好像他又成了郁庭之手下的畫紙,空氣里彌散著海洋清香交織如網(wǎng),將他裹挾,口鼻唇齒都是屬于郁庭之的氣味兒,強勢且不容拒絕地在侵占著他。 畫筆勾勒出艷麗花朵,與之分離又交融,碰撞又牽扯,難舍難分,如膠似漆。 孟遲覺得郁庭之身體里一定是有什么破壞因子的存在,鼓動著郁庭之把他打碎,又讓他重組,讓他一點點在他掌下升溫,乃至于融化。 “郁老師,”眼前的畫面變得凌亂,孟遲恍惚著開口,“你,這畫兒,畫得是不是有點太兇了?” “是嗎?”郁庭之下筆不停,仍然快速點動著,“我以為我足夠克制了。” 大概是孟遲的提醒有作用了,郁庭之下筆的速度緩和下來,變得溫柔,好似狂風暴雨變成了和風細雨。 可是孟遲卻有些難捱了,習慣了他畫風激烈,忽然溫柔雖然滿足了他的空虛,卻又激發(fā)了他另一種渴望。孟遲在心里嘆了口氣兒,覺著自己可能身體里可能也有著破壞因子,和郁庭之是一路貨色。 都是凡夫俗子,何不恣欲縱情。 大概是被感染,作為模特的孟遲也有了想要執(zhí)筆的沖動,為了完全掌控主動,也為了心里那一點想要報復的心理,孟遲抽出了郁庭之睡袍上的緞帶,將郁庭之的手給綁上了。 作畫者的雙手被縛,畫筆也就被旁人所掌控,只能欣賞著孟遲在刀尖上起舞。 這種被限制,被壓抑的感受讓郁庭之難耐,也讓郁庭之愉快。 他任由孟遲胡作非為,與他一同沉淪享受。 這場寫生持續(xù)了好幾個小時,從夜色四合,到夜深人靜。 江紅這床是木藝床,經(jīng)不起造,稍一動作就會發(fā)出吱呀的抗議聲,潔白的被子上已經(jīng)是粘上了不少白色顏料,顯得臟亂不堪。到底不是在自己家里,兩人有所顧忌,沒去折騰這床,轉(zhuǎn)而去沙發(fā)上繼續(xù)藝術創(chuàng)作。 孟遲跪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看到了掉在地板上的速寫板,白紙上正是郁庭之方才的畫的內(nèi)容。 僅是寥寥幾筆線條便勾勒出了孟遲的身形,不僅如此他還化繁為簡,直接去掉了孟遲身上礙事的衣物,改用藤蔓纏繞,半遮半掩地描繪出他跪坐在床上時的樣子。 “郁老師,你這是在寫生還是在創(chuàng)作?”孟遲揶揄地問他,“我剛才沒穿衣服嗎?” 郁庭之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孟遲此時的樣子,然后直接將他抱起,一步一步將他帶到衣柜上的試衣鏡前:“其實我更想畫出你現(xiàn)在的模樣。” 呼吸之間,鏡子上蒙了一層霧氣,室內(nèi)的好風景變得朦朧,卻更添曖昧撩人之意。 孟遲越發(fā)覺得做寫生模特要比攝影模特煎熬了,可這雙重刺激也讓他愈發(fā)亢奮,附滿情緒的眼中迸出絲絲野性,他坦然地從鏡子里回視郁庭之,笑罵一句:“你還真是個好色之徒。” 郁庭之笑而不語,牽著他的手,在鏡子上勾勒幾筆,將他們此時的情態(tài)盡顯。 孟遲低聲罵了句草,在一陣緊繃的痙攣下,情不自禁地于這幅旖旎畫面上加入了白色顏料,點出斑駁高光。 取景之地從沙發(fā)轉(zhuǎn)到浴室,郁庭之將孟遲抵在任何他覺得美的地方,提筆作畫,在腦海里留下一幅幅讓他心動的畫面。 寫生結(jié)束之后,已經(jīng)夜深人靜,孟遲渾身疲軟,包括腮幫子都有點發(fā)酸,后悔自己不該偷懶答應讓郁庭之進浴室的門。如果他自己清理的話,自己的嘴應該可以少受一次罪,不用去琢磨到底怎么給櫻桃梗打結(jié)。 沙發(fā)上和茶幾這片依然是混亂一片,不過好在方才胡鬧的時候,那半瓶桃花酒大部分都是倒在了孟遲身上,又被郁庭之給喝了個干凈,沙發(fā)上倒是沒沾上多少,只有地板上有些許痕跡。 這樣明天向江紅交代的時候,郁庭之還能找個借口糊弄過去。 這一回不像上次,孟遲雖然有些醉意,但還有理智,沒有把自己的衣服弄得不堪入目,不能蔽體。 從浴室出來,孟遲打算換上衣物回去睡。 “你要回去嗎?”郁庭之倒了杯牛奶遞給他。 孟遲嗓子干得厲害,便接過來喝了一口,讓他的嗓子好歹是舒服了一些。 “別走了,和我一起睡。”郁庭之忽然說。 孟遲險些被牛奶嗆著,他抬眸看了一眼郁庭之,見他眸色深沉,情欲過去便只剩下深邃的平靜。 明明沒看出什么情緒,但孟遲離開的心忽然動搖了。怎么有一種自己是個睡完就走,拔鳥無情的渣男的既視感。 孟遲實在困得厲害,加上樓下燈光還沒熄滅,江紅似乎還沒休息,而他脖子上的痕跡也遮不住,他也就沒有拒絕,乖乖地又爬上了郁庭之的床。 “別再胡來了,我真沒勁兒了。”孟遲嘟囔著。 郁庭之輕笑一聲:“我沒那么禽獸。” 孟遲腰酸屁股疼,嘴唇也腫了,身上更是開了花似的,這話實在沒有說服力,于是孟遲回了他一記眼刀。 其實郁庭之也沒好多少,到后來孟遲也很兇的,差點沒給他咬出血,后背大腿都留了不少牙印,尤其是那處文身,點點紅痕布于其上,仿佛荊棘藤上開出了艷麗的小紅花。 兩人都累得很了,趟上床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翌日,郁庭之是被電話鈴聲叫醒的,他睜開眼摸索著手機先是按了靜音,接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側(cè)。 見孟遲不在,他才完全清醒過來,接通了電話。 是他mama郁姝打來的電話,郁庭之將宋奶奶做壽的事兒說了,郁姝便說她會回國,兩人平時溝通不多,但對彼此的作息還是了解的,郁姝問他今天怎么睡得晚,郁庭之便隨口找了借口糊弄過去,又淺聊了良久,郁姝便說自己有事兒就掛了電話。 將手機放回床頭柜上,郁庭之環(huán)顧一圈,房間里和昨晚睡前的情形相差無幾,只是少了孟遲和他的衣服,也不是知道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郁庭之洗漱完簡單將臥室收拾了一遍,讓那些痕跡沒那么引人遐想之后才出了門。 一整天,他都沒有見到孟遲,早上出門時給孟遲發(fā)的那句“什么時候走的”也一直沒有回應。 直到傍晚,遇上那倆小蘿卜丁要找孟遲,他才從江紅口中得知孟遲早上天剛亮就回了澤蕪。 他師父楊正風出事了。 第42章 負責 楊正風出車禍了,在他結(jié)束隔壁市的活動回澤蕪的路上撞的車。 事發(fā)突然,并沒有人半夜聯(lián)系遠在西池的孟遲,他會得到消息,說起來還挺玄乎的。 結(jié)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之后,他入睡得很快,只不過睡得并不安穩(wěn),可能是太久沒有和人同床共枕過,也可能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 快天亮的時候醒了過來,孟遲嗓子難受,端起郁庭之睡前放在他床頭的那杯水喝了一口,視線感應讓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于是孟遲便瞧見微信消息的彈窗,來自楊自樂建的家庭群聊。 孟遲沒有開信息內(nèi)容屏蔽,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最后一條消息內(nèi)容。 幾乎是一瞬間,孟遲眼中的睡意被震驚與惶恐取代,他猛地抓起手機,點開微信,掃了一眼消息內(nèi)容,便退出微信,一邊開始撥通楊自樂的電話,一邊從床上爬起來。 群聊里未讀消息一共四條,最上面楊正風發(fā)的一條七秒語音,三十五分鐘后,楊悠然回了一個【?】,以及一句【老爸這大半夜又在說啥胡話呢】,又過了五分鐘才是楊自樂發(fā)了那句讓孟遲大驚失色的【爸出車禍了,在市一院】 楊自樂的電話無人接聽,孟遲急得心臟都快跳了出來,回頭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郁庭之,做了一個深呼吸,一邊在心里做告訴自己,沒人通知他就說明這事兒不嚴重,一邊放慢動作換上衣服離開了這里。 孟遲慌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雙鞋找到身份證便又奪門而出,開始打電話叫車。撞上江紅出門采買,他也只來得及簡單說了情況,就急急忙忙地上了車。 多花了五百塊他才說服司機直接把他送到澤蕪,期間楊自樂給他回了電話,告訴他楊正風沒什么大事,沒受嚴重的外傷,也沒有危險,只是有些腦震蕩還在昏迷,孟遲松了口氣兒。雖然楊自樂說不用他回來,但他心里還是惴惴不安,要親自過去看看才能安心。 路上有些堵車,三個小時后陽光高照時,孟遲才到了醫(yī)院。他手機已經(jīng)沒電了,去護士站問了情況才在急診室病房看到了昏睡的楊正風,以及守在旁邊的師娘和楊自樂。 師娘面色憔悴,身上還穿著睡衣襖子,顯然是睡著之后被叫了起來,楊自樂正在一旁將熱水袋纏到輸液管上。 孟遲過去喊了聲師娘,師娘才回過神,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跑回來了,不是說不讓你來了嘛。” “回來看看我才放心。”孟遲風塵仆仆,脖子上還帶著一堆紅印,不過好在這時候師娘的注意力都在師父身上。 楊正風身上還穿著出席活動才會穿的中山裝,除了手上和額頭上纏了紗布以外,其他地方都沒什么問題。 孟遲徹底把懸在嗓子眼兒的心放了回了肚子里,向楊自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過程。 楊正風這次是受邀去隔壁市的一家茶藝工作室授課,因此只有他一人前往。工作室的負責人原本給他安排了酒店住宿,不過楊正風惦記著悠然茶館明天的客約,就沒去住酒店,而是打算回澤蕪。 工作室的負責人也很地道,替他安排了車,司機是個老手,但因為不熟悉澤蕪的道路,在經(jīng)過道路拐彎時,遇上了突然竄出來的小狗,司機情急之下避讓,卻意外撞上了一旁的大樹。 司機剎車踩得及時,有安全氣囊的存在,所以他也沒受什么傷。 楊正風坐在后座,受到的沖擊更小,但畢竟年紀大了,撞著腦袋又受了驚嚇,迷迷糊糊就暈了過去。 “那司機說,他也暈了,是被狗叫給叫醒的。”楊自樂嘆了口氣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眼熟睡的楊正風,聲音低弱帶著些顫,“幸好沒什么事兒,嚇死我了。” 孟遲來了之后,楊自樂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他強撐起來的那點堅強軟化下去,露出大驚之后的心有余悸。 孟遲拍了拍他的腦袋:“沒事了,想哭就哭吧,有我在呢。” 楊自樂:“我沒哭!” 孟遲笑了笑,讓他在這照看著,自己則是去辦手續(xù),等楊正風醒了還有一些檢查要做。 轉(zhuǎn)到普通病房時已經(jīng)接近晌午,沒一會兒楊正風就醒過來了,這時候遠在外地的楊悠然也趕到了醫(yī)院。 孟遲和他說了楊正風的情況,楊悠然松了口氣兒,看了孟遲幾秒,把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圍巾扯下來扔給了他。 “這玩得挺野啊。” 孟遲:“……” 悠悠轉(zhuǎn)醒的楊正風一看到身邊圍著這么多人,原本還有些渾濁的眼睛頓時清醒了,嘀咕了一句“我還沒死啊”。 坐在旁邊的師娘頓時用手在虛空扇了一下,“呸呸呸,活得好好的,說什么死不死的,你想嚇死我是吧。” 楊正風安撫性地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轉(zhuǎn)過頭掃過風塵仆仆的孟遲和楊悠然,眼中浮起一絲欣慰的笑意,但很快在注意到楊悠然身上叮叮哐哐掛滿金屬的時髦外套,以及她濃妝艷抹的妝發(fā)就消散無形。 “你穿成這樣像什么樣子?!”楊正風提著氣呵斥道,“存心要氣死我——”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師娘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用眼神示意他不該說的話別說。正好孟遲已經(jīng)把醫(yī)生叫來,楊正風也沒再數(shù)落楊悠然。 楊悠然無奈地嘆了口氣兒,她剛結(jié)束演出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此時累得都不想說話。 做完全身檢查,基本可以確定楊正風除了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以及老毛病高血壓以外,沒其他問題,保險起見,還是要住院觀察幾天。 做完各項檢查楊正風頭又開始暈,回到病房就又睡了過去。 楊悠然還帶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短發(fā)用發(fā)蠟梳得一絲不茍,說是她的經(jīng)紀人。 經(jīng)紀人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孟遲,笑得諂媚:“早聽然然說她有個弟弟,沒想到長這么帥,這條件不進娛樂圈可惜了,帥哥考不考慮……” 瞥見楊自樂不太高興的臉,孟遲淺笑一聲,把楊自樂拉了過來:“這個才是然姐的弟弟。” “是嗎?”經(jīng)紀人尷尬一瞬,便堆起笑容,“和然然長得不太像啊,怪我眼拙,帥也是帥的,但年紀太小了,還是別耽誤學習了。” 楊自樂:“……” 楊自樂和楊悠然的確長得不像,楊自樂長相陽光硬朗,但楊悠然卻是長著一張?zhí)鹈劳尥弈槨扇丝梢哉f是各長各的,不隨爹也不隨媽,跟基因突變似的。 楊悠然不耐煩地拍了經(jīng)紀人一巴掌:“行了,你把我媽和我弟送回去,再給我找個酒店。” 經(jīng)紀人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孟遲,然后把自己的名片塞進孟遲的風衣口袋,還朝他眨了下眼睛:“帥哥,好好考慮考慮哦~” 楊悠然一腳踹在他小腿肚子上:“別在這散德行了,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