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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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遲點了點頭:“我方才聽了郁老先生的書法講座。” “哦?”郁庭之問,“你對書法感興趣?” “不感興趣,”孟遲笑了笑,“他說了那么多,我根本沒聽懂。” 郁庭之臉上露出淺笑:“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不了不了,”孟遲連連搖頭,“我那狗爬字,就不拿出來丟人了。” 話音剛落,電梯到達,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這邊的展廳都還沒有開放,所以沒有人,也都沒開燈,只有走廊上有幾盞照明燈,溫度也比樓上低很多,不過還好不是很冷。 走了大約一百米,孟遲便看到前面很大的一間亮著燈的展廳,目之所及已經有幾幅掛出來的照片,琴棋書畫都涵蓋其中。 一走進展廳,孟遲就和自己的全裸照片四目相對,頓時無言。 佘山還真是說到做到,把這張照片擺在了c位,并且還是放大了很多倍,幾乎占據了半面墻的c位。 “這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孟遲嘴角抽了抽。 郁庭之抬頭打量著那張照片,沒戴眼鏡的眼睛里露出一點欣賞:“不,很好看。” 孟遲莫名覺得有些臉熱,沒再多看繼續往里走。 佘山正在指揮幾個工作人員將照片擺在合適的位置,瞧見他倆只是揮了揮手打個招呼,就繼續扯著嗓子指揮工人忽左忽右地調整照片位置。孟遲就自己隨便逛著。 展已經布得差不多了,除了孟遲以外,的確還有很多不同的模特,男女老少都有,作品融合了古箏、圍棋、書法等元素。其中不少身材姣好的男模女模都裸露了部分身體,卻毫無色情感。孟遲想不到該怎么形容,只能說拍得都非常具有藝術感。 走著走著,孟遲停在了一幅書法主題的照片前,照片里除了行于宣紙上瀟灑飄逸的行書以外,還有一只握筆的手。 “這是你是嗎?”孟遲回頭問郁庭之。 郁庭之似乎很意外他看出來了,點了點頭說:“沒錯。” 孟遲得意地嘖了一聲,瞇著眼睛欣賞著照片里的手。 手好看,干什么都好看啊。 這么想著,孟遲便又偏過頭,目光落在郁庭之垂在身側的手上:“你這雙手或許天生就是用來創造藝術的。不對,你這雙手就是藝術品了。” 聞言郁庭之微微抬起自己的手:“是嗎?” “是啊,”孟遲點頭,他往郁庭之身邊走了兩步,落在他手上的目光不自覺出現了幾分癡態,感慨道,“不僅看著賞心悅目,各種手活兒也玩得很溜。” 郁庭之側眸看向他,忽然問:“你是在調戲我嗎?” 孟遲愣了一秒,半垂的眼睫才又抬起,迎上了郁庭之的目光。 對視片刻,孟遲忽然伸出左手搭在郁庭之的掌心,同時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他一邊用溫熱的手指在他掌心來回畫著圈,一邊壓低嗓音說道:“這樣才算是調戲你,郁老師。” 作者有話說: 郁老師:你別逼我! 第21章 基因 其實孟遲只是動了動手指,沒有做其他動作,若放在平時也并不顯得曖昧,但偏生是此刻。此刻的孟遲臉頰飛粉,嘴角微揚,眉眼間那點略顯輕佻的笑最是撩人心弦。 郁庭之承認他被孟遲的小動作給勾得心癢了。但很快孟遲就松開手退開了,與他拉開距離的同時也將目光移向了那些掛在墻上的照片。 大概是照片墻上的打光有些巧妙,孟遲仰頭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暈,他閉著眼睛晃了晃腦袋,沒能趕走腦子里的沉重感。 “你喝酒了?”一直盯著他看的郁庭之開口問。 孟遲從嗓子里發出一聲低沉的“嗯”,偏頭一笑:“沒喝多少,不打緊。” 郁庭之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瞧,細瞧便發現此時的孟遲和平時不太一樣,動作有些遲鈍,說話時語氣也透著些許平時沒有的黏膩感。 兩人一前一后地繼續在展廳里走著,周遭靜謐,只有佘山那邊偶爾傳來幾聲“左左左右右右”,跟唱rap似的。 這么想著,孟遲忽然低笑一聲。 “笑什么?”郁庭之問。 孟遲收斂笑意,瞥了一眼佘山所在的位置:“你聽,他像不像在唱rap?” 郁庭之一愣,旋即分神去聽,那邊的佘山正氣急敗壞地喊:“我讓你向左,你偏要向右,分不清左右逞什么能?輕點輕點別磕著,哎喲我去,腦殼疼。” “單押!”孟遲總結般地喊了一句,又說,“佘山以后要是攝影界混不下去,可以去混混rap界,肯定也能混出個名堂來。” 郁庭之盯著他看了兩秒,旋即沒忍住笑了起來:“我會轉告他你的建議。” 孟遲也笑了起來,兩人間的氛圍頓時松弛下來,好像彼此的距離都拉近了不少。 看著郁庭之的笑臉,孟遲的目光不自覺有些發直。 郁庭之長相其實不算有攻擊性,一雙瑞鳳眼只有眼尾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眉峰不高,眉尾弧度明顯,眉眼輪廓分明。因為總是繃著臉,沒什么表情,顯得很高冷。 此時一笑起來,眼角眉梢便添了幾分柔和,雖然還是去不掉他天生倨傲氣質,但已經是難得的親近了。 郁庭之這家伙笑起來真的是有點美,孟遲不自覺在心里想著。 在孟遲欣賞郁庭之的笑容時,郁庭之也在觀察孟遲。瞧見他一雙笑眼里眸光迷離,隱有癡態時,郁庭之可以確定,孟遲應該是喝得有些高了。 楊自樂說得沒錯,他酒量的確不好,但發神經應該是不至于。 沒一會兒,孟遲便止住了笑聲,停在一張4k大小的照片前,照片里是孟遲裸露的腰背,還有郁庭之染色的手。 先前隔著手機屏幕草草看一眼還不覺得,此時面對著,直觀地看著這張照片,孟遲忽然就明白了佘山為什么沒把它刪掉,而是留下精修放大,打印裝裱。 以孟遲對藝術的鑒賞能力和文化水平,他也說不出來什么高雅的點評,只是覺得這張照片看起來挺好看的,并且有一種很奇妙的色情感,介于讓人遐想與沖動的微妙界限。 好像能解釋他為什么會對郁庭之的手想入非非,做了場荒誕的夢了。 孟遲是有些許醉意,酒精放大了他的情緒,讓他表露出平時藏起來的一部分想法,但還沒到完全讓他放飛自我的地步。 郁庭之就在他身邊,所以他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將這些旖旎心思丟在腦后,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一會兒,他又看到一張讓他很驚艷的照片,很小,擺放的位置也不顯眼,但孟遲還是一眼就看到了。 也是看到這張照片后,他才恍然發覺,原來郁庭之在他后背畫畫時,沒有用顏料完全將他腰側的傷疤遮住,而是組合利用,在那條疤痕的基礎上畫了綠芽,好像給那條疤痕賦予新生一樣。 “這個不錯,我喜歡,很有想象力。”孟遲說。 其實他想說的是創造力,但酒精作用下嘴巴有些跟不上腦子。 郁庭之笑了笑:“我也很喜歡。” “英雄所見略同!”孟遲轉著眼珠,斜眼看向他,伸手點他,“有品位啊,郁老師。” 郁庭之越發覺得此時的孟遲很有趣,好像暫時丟開了他平時刻意保持的那點距離感,表露出他性子里真實的隨和近人,十分可愛,讓郁庭之想要乘虛而入。 “剛開始看到你畫的時候,其實我根本沒看懂,就覺得就是一堆顏料瞎涂涂,”頓了頓,孟遲說,“現在看,倒好像能看懂了。” “是嗎?”郁庭之問,“那你看懂了什么?” 孟遲看著照片里的大片綠色,歪著頭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說不出來,就覺得挺好看的,好像……這條疤變得順眼了,也不難看了。” “它原本就不難看。”郁庭之說。 孟遲側眸看他,兩人目光相撞,似乎是被他眼中的真誠打動,孟遲臉上露出了笑容。 片刻后,郁庭之目光收斂,又看回了照片上,他忽然問:“這條疤,是怎么弄的?” “這條疤啊,”孟遲重復道,他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撫摸著照片上的綠意,片刻后,又收回手,語氣又恢復了平時的吊兒郎當,“小時候和我爸吵架,他要揍我,我就還手,沒揍到他,自己卻撞上了桌角,就這樣了。” 孟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隨意,甚至帶著點自嘲的笑意,仿佛覺得自己小時候幼稚得可笑。 郁庭之卻是突地沉默下來,目光不輕不重地落在孟遲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小時候不太聽話,學習也不好,經常挨揍。后來我爸媽離婚,我再怎么不聽話,也沒人揍我了。其實也有,后來學茶的時候,做得不對,師父總用戒尺抽我的手。”孟遲說著笑了笑,他又看了一會兒那條疤,然后偏過頭,對上郁庭之沉沉的視線,他打量了郁庭之幾秒鐘,嫌棄地說:“干嗎用這種眼神看我,可憐我啊。” 郁庭之:“沒有。” 只是忽然想再多了解一些,很少見的,郁庭之在心里這么想著。 孟遲不太相信地嘖了一聲,就又聽郁庭之問:“學茶很難吧。” “還好吧,”孟遲笑了笑,“應該比你學書法簡單。” 郁庭之淺笑著不予置評。 “你學書法,小時候沒挨過你爸的揍啊?”孟遲忽然問。 默然片刻,郁庭之將目光移向了那張照片:“我沒有爸爸。” “啊?”孟遲愣住了,腦子里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郁庭之剛才說了什么。 什么叫“沒有爸爸”? 哦,他書法是外公教的。 但是為什么沒有爸爸? 死了? “這次,”心里想法轉了一遍,孟遲小心翼翼地問,“是我想的那個嗎?” 郁庭之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他活著還是死了。” ??? 這又是什么意思? 孟遲本就思維緩慢,這下更懵了,愣愣地看著郁庭之,嘴唇張合,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應,又是不是該說點什么安慰他。 郁庭之卻在他開口之前轉過頭,看著他解釋道:“我是我媽去jingzi庫做人工授精生的,就連我媽也不知道我生物學上的父親是誰。” 臥槽,還能這樣? 孟遲覺得自己世界觀受到了沖擊,臉上出現了如有實質的呆愣,脫口而出:“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逗我吧?” “真的。”郁庭之見他這樣懵懂呆愣的模樣,沒忍住笑了起來,“我媽她,比較特立獨行,一般人很難理解她的想法。” 郁家書香門第,郁姝作為郁正茂的獨女,算得上是自小被捧在手心長大,也算得上受過嚴格管教。 從小就培養各種興趣,從書法字畫到音樂舞蹈,大概是做膩了乖乖女,她十八歲的時候突然開始離經叛道,用自己比賽拿的獎金買了jingzi,弄出一個郁庭之。 就像是把郁庭之作為交換的籌碼,她從郁正茂手里換來自己的自由,生完孩子第二年便隨心所欲地滿世界亂跑。 她去音樂學院學習音樂,做歌唱家;考上知名舞團,進行全國巡演;還進過娛樂圈拍了幾部電影。現在的她,正在國外研讀文學,創作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