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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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來幫你吧。”郁庭之掛了電話,朝他伸手。 孟遲怕他又拿自己的話來懟自己,便將冰袋又給了他。 “你先躺著。”郁庭之走到他身邊。 孟遲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聽話地趴了下來。 郁庭之在他趴著的躺椅邊坐下,將冰袋敷在他后腰那片深紅上。他倆誰都沒說話,過了大約一分鐘,郁庭之開口問:“有沒有好一點?” “嗯,”孟遲感受了一下,“好像是不怎么疼了。” 郁庭之將冰袋移到他的肩頭,繼續敷著。 因為已經適應了冰袋的溫度,孟遲沒有出現太大的反應,安靜地趴著。沒一會兒他忽然察覺到自己肩頭被郁庭之捏了一下。 “你最近是不是肩頸不舒服?有些緊。”郁庭之問。 孟遲呼吸一滯,心說你這么自然地摸我,我能不緊嗎? 心里想拒絕,但身體很誠實。畢竟郁庭之說的沒錯,孟遲這段時間肩頸的確有些酸,不然他也不會想來泡溫泉放松一下。 郁庭之技術不錯,揉捏的那幾下成功地把他給按舒服了。 本著“可以不賺,但不能虧,羊毛不薅白不薅”的原則,孟遲沉默地趴了回去,接受了郁庭之的伺候。 “我說郁老師,你是不是練過啊?技術不錯嘛。”孟遲身體放松,嘴上就不能閑著,不然容易思想跑偏。 郁庭之:“算不上,偶爾會給我外公按一按。” 難怪呢,還挺孝順。 郁庭之的拇指和食指在沿著肩頸打著圈往上移動,最后停在他耳后勾的位置來回輕揉:“舒服嗎?” 水汽在肌膚的摩擦中蒸發消失,那片肌膚的溫度不斷升高,孟遲那小片蜜色肌膚在他手下變得緋紅。 敏感點被特殊照顧,孟遲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喉結,還沒開口便又聽郁庭之說:“這里是安眠xue,揉一揉會睡得更好。” 屁嘞,你再揉下去,我今晚就別想睡好了。 孟遲心里腹誹,伸手抓住了他在自己后頸作亂的手,喊了一聲“郁老師”:“你這么體貼,我會覺得你對我圖謀不軌的。” 郁庭之手上停了動作,垂眸對上他的視線,反問:“我為什么要對你圖謀不軌?” 這理直氣壯的反問,平靜自如的神情,成功地讓孟遲心頭一梗,好像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似的。 但孟遲面上不顯,微笑道:“你不是想讓我給你當模特?” 郁庭之沒說話,卻收回了擱在他后頸的手,孟遲肩頭已經紅了一大片,他也沒再繼續冰敷。 “在紙上畫畫和在人身體上畫畫有什么不同嗎?”孟遲問。 “沒什么不同。”郁庭之站起身,將冰袋放回了桌子上。 孟遲:“那干嗎非得在我身上畫?” 郁庭之轉身看向他:“我沒說要在你身上畫,我是想畫你。” 孟遲愣了愣,不過片刻便斂去了情緒,挑眉問道:“也還是不讓穿衣服?” “不,你可以穿。”郁庭之走近他問道,“這樣可以答應嗎?” 第20章 調戲 就算可以穿衣服,孟遲也不打算答應。 他心里有種預感,如果答應了,可能會發生一點什么讓他為難的事兒。 “不了,我是真的沒時間。” 郁庭之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沒再勉強他。 “如果你改主意了,隨時聯系我。” 孟遲沒打算改主意,只是笑了笑算揭過這茬。 又過了兩分鐘左右,楊自樂才和佘山一塊回來,楊自樂果然去偷偷喝酒了,回來手里還端著半杯雞尾酒。 而佘山則是端了兩杯威士忌,遞給郁庭之時,郁庭之看了一眼孟遲。 “我哥他不能喝酒。”楊自樂注意到便開口解釋。 “嗯?”郁庭之問,“酒精過敏?” 一頓飯加一頓酒,楊自樂已然是和這兩位藝術家混熟了,毫不避諱地揭了孟遲的老底:“不是,是他酒量不好,他喝多了容易發神經。” 孟遲:“……” 佘山哈哈笑了兩聲:“他都是怎么發神經的?” 郁庭之也側眸看向孟遲,孟遲斜了一眼楊自樂,替自己辯解,“你聽他個熊孩子瞎說。我又沒病發什么神經,一會兒要開車,喝不了。” 楊自樂接收到孟遲的眼刀,自然不敢再叨叨,連聲道:“對對對,他要開車。其實他酒量還行。” 佘山笑了笑沒再多問,話鋒一轉便問孟遲這兩天有沒有時間,要不要去看看他的照片,幫忙出出主意,選一選用哪些展出。 孟遲還沒開口,楊自樂就替他答應了。 “后天的那個座談會不就是在會展中心?”楊自樂對孟遲說,“你順路去看看不正好?” 都說到這了,孟遲還能說什么,只能說:“到時候看吧,有時間就去看看。” 佘山笑了笑:“隨你,反正開展當天你得來,晚上大家一起吃頓飯,到時候所有模特都會來,你作為c位可不準不來。” “……” 什么c位,弄得跟模特天團要出道似的。 孟遲在心里腹誹,嘴上卻沒有拒絕。 沒過一會兒,杜峰找過來問他們泡好沒有,要準備回去了。孟遲和楊自樂便和他們告辭,剛走出兩步,郁庭之忽然叫了一聲“孟遲”。 孟遲回頭,見郁庭之把他落在軟榻上的手機拿起來遞給他。 孟遲走過去接過手機,說了句“謝謝”。 郁庭之嗯了一聲,又說了一句“后天見”。 后天,他倆還真就見了。倒不是在佘山的展館里,而是在座談會的活動現場。 這場活動除了座談會以外,還有傳統文化相關的展覽,木藝、書法、國畫、茶藝等等文化類別都各自擁有一小塊區域做產品展覽。 結束茶藝相關座談會之后,孟遲便在會館里四處轉悠,當他走到書法展區時,聽到有人恭敬地喊了一聲“郁老先生也來了”。 大概是出于對郁庭之外公的好奇,他便轉頭多看了兩眼,然后就看到了傳聞中的大書法家,以及他身邊站著的郁庭之。 郁庭之的外公有著花白的頭發,看起來年紀比楊正風要長一些,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中山裝,身形挺拔,沒有絲毫的佝僂之相,周身氣質儒雅,一看就非常有文化,并且年輕時容貌不凡。 其實郁庭之和他外公并不是很相像,但氣質卻有些類似,都透著一股淡淡的傲然之氣。 孟遲站得比較靠后,郁庭之沒看到他。他卻能聽到那邊圍著他們的人先是把郁老先生恭維一番,接著又開始夸起了郁庭之,什么“氣度不凡”,“一表人才”之類的贊美之言不絕于耳,甚至還有人打聽郁庭之的年紀,問有沒有女朋友。 女什么朋友,一表人才氣度不凡的郁老師不喜歡女人。 孟遲在心里想著,一抬頭看到杜峰正朝他招手,他便走了過去。 郁庭之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不咸不淡的“沒有,暫時沒有打算”就將這些人應付了過去,然后陪著郁正茂去了休息室。 “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嗎?”郁正茂打量了一眼郁庭之,“怎么今天突然過來了?” “佘山在樓下準備攝影展,我過來幫忙,順便上來看看您。”郁庭之說。 郁庭之的朋友不算多,所以有來往的那些人郁正茂也都有所耳聞,他點了點頭:“這孩子現在發展得不錯,開展的時候我也去湊個熱鬧。” 郁庭之嗯了一聲,眼尾瞥了一眼側后方的茶藝展區。 “你就不想辦個畫展什么的?”郁正茂又問。 郁庭之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暫時沒有想法。” 郁正茂斜著眼看了他一會兒,呼出一口氣兒說:“當老師也不錯,但到底有些屈才了。” 郁庭之淺笑著沒說什么。 兩人沒說幾句,便又有人過來與郁正茂攀談,郁正茂讓郁庭之去忙自己的事兒,郁庭之便離開了這里。 杜峰來找孟遲,是因為他們在酒會現場遇上了一個大客戶,那客戶點名要找孟遲,感謝孟遲年前的時候幫了他一把,讓他避免了被騙。 這個客戶姓陳,四十多歲,長得像個笑面佛,是這次活動的主辦方之一。他和孟遲認識是因為年前這位陳總去瓷器廠淘紫砂壺的時候差點被騙,還是孟遲提醒他,才沒讓他買到殘次品,花了冤枉錢。 陳總也是個愛茶的人,聽說孟遲是個茶藝師,便對他心生好感,還在悠然茶館買了不少茶葉。 這次活動其實悠然茶館是不夠格參加的,能參加也因為陳總特邀。時間已經不早,楊正風一向不喜歡酒會,他和杜峰沒在酒會上多待,讓孟遲陪著陳總聊著,兩個人就先回去了。 陳總拉著孟遲聊了許久,從茶聊到壺,又從壺聊到茶,半勸半敬地灌了孟遲兩杯香檳。有人叫他的時候,他還讓孟遲別著急走,一會兒他們再好好聊聊。 酒會上暖氣開得很足,人來人往,不免嘈雜。目送陳總離開,孟遲站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暈,想出去透透氣兒,然后就撞見了正好要下樓的郁庭之。 因為要參加酒會,所以孟遲一改常態,穿的不是休閑風也不是中式復古風,而是嚴肅正經的西裝。 黑色西外套加白色襯衫,配一條深藍色繡有銀色暗紋的領帶。搭在額前的劉海后梳,用發膠定形,整張俊臉完全展露,周身的氣質一下就從飄逸隨和變得沉著干練,比平時多了幾分端正。 室內溫度高,他又飲了酒,臉上便浮起一層淡薄的緋色,更添生動。孟遲將領帶松了松,修長的脖頸以及骨線分明的鎖骨完全展露,配著他英挺的長眉下那一點小痣,微笑時,便從嚴絲合縫的正經里,透出些許獨屬于他的痞氣。 郁庭之看著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孟遲好像變了一個人,穿著西裝的孟遲顛覆了他心里對孟遲的認知,卻又加深了他對孟遲的認識。 “郁老師?”孟遲扯松了領帶,一偏頭便看到站在長廊盡頭的郁庭之,“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郁庭之:“等電梯。” 孟遲瞥了一眼旁邊電梯的指示燈,“哦”著點了點頭。 “要一起去嗎?”郁庭之問。 孟遲從喉間發出一聲疑惑,又問:“去哪兒啊?” “佘山的展廳,就在樓下。”郁庭之說。 孟遲盯著不斷增加的電樓層數字,像是在思索,直到數字停止變化,電梯門打開他才回神似的說了句“好”。 進了電梯,周遭的喧嘩一下遠去,四周恢復靜謐,孟遲長長地吐出一口酒氣,然后偏過頭問郁庭之:“你今天是和郁老先生一起過來的?” 郁庭之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