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重生)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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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她來這么招,謝枝山心里一急,跌跌撞撞轉身,直接去拖她的手。 手被扯住,司瀅驚得斥聲:“你這登徒子!”說罷,下意識伸手一推。 醉鬼腳下本就不穩,受她全力推來,謝枝山連退幾步,摔到了地上。 后腦勺磕到廊凳,有那么一剎,謝枝山以為自己回了九泉底下,滿眼金花飛舞,頭皮都麻了。 他晃晃腦袋,見到司瀅驚惶的一張臉,手下使了使勁本想坐起來的,然而與她對視片刻,卻干脆往后一躺,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說: 謝碰瓷,軟腿蝦,你不行(搖手指 預收《魔尊你倒是站起來啊》—————— 云桅是個散修,雖然修為不高,但在人界當國師,日子也風生水起。 飽暖思yin欲,某天她坐轎子出門,看見個人高腿長的美貌郎君,于是凡心頓起,打算把那人帶回府里當上門女婿。 云桅氣勢如虹,上前便勾撈,哪知對方一招把她打趴,差點抽掉她的靈根。 急中生智,云桅改口,說要拜他為師。 對方收起殺招,慢悠悠問:“我想聽樂曲,你可通什么樂器?” 云桅想了想:“……吹口哨算嗎?” 那人盯她看半晌,抬手給她打了道契。 沒找成相公,反而拜了個厲害的師父,云桅高興壞了,一口一句師尊,腆著臉去巴結,然而轉頭發現這人是魔修,跟她結的是靈契。 合著,把她當靈寵了? 云桅悔得捶胸頓足,然而契約已結,那人勾勾手,她就自動哈著腰過去:“師尊要喝水嗎?” 日子倒霉起來,被人當跟班了,而且這人空有一身修為,然而時靈時不靈,而且懶得出奇。 御劍她來,打架還是她來,熱了打扇子,冷了起爐子……洗澡還得給他遞衣服! 倒霉日子過得憋屈,只能等他沒法力了緊著掐兩把rou,修為回來后又繼續點頭哈腰,給他當碎催。 好在上天開眼,某天探秘境出意外,倆人的契斷了,但她意外得了師尊一半修為,彼時才發現,這喪良心的居然是魔尊! 云桅驚壞了,帶著他的修為一跑跑到合歡宗,打算左攬右抱,享齊人之福。 然而背時到家,她才瞄了個唇紅齒白的小劍修,好事就被攪了。 魔尊掐著那小劍修,問云桅:“那天你攔住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 云桅:“……小郎君,找婆家嗎?” 魔尊:“唔,可以找。” 第二十二章 孩子管別人叫爹 -------- 廊子里靜了下來。 看著昏迷在地的謝枝山, 司瀅發著愣,煞住了。 幾息后她漸漸回過神,拔腿奔過去:“表兄,你怎么了?” 謝枝山閉著眼, 沒有半點反應。 司瀅徹底慌了, 想起他摔下去的時候好似聽到一聲悶響, 便蹲下身把他扶起來,手往后腦勺一探,隱隱摸到個凸處。 這下更是炸了廟:“表兄……表兄你醒醒, 你別嚇我……”聲音里已然帶了些哭腔,司瀅舉目四望, 到處都是黑洞洞的,他那兩個近隨也不曉得跑哪去了,竟然一個都不見。 從大人變回表兄, 謝枝山靠在她懷里, 簡直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很慌,又是摸他腦袋, 又是探他的鼻和頸脈,而她的香氣沖入鼻門,直抵心尖…… 當然最重要的是,被這樣抱著,他的頭頸陷在一堆不像話的柔軟里。 并非四六不通的毛小子,謝枝山大致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這太折磨人了,好險不是被正面抱著,然而即使如此, 他也得拼著極大的忍耐力, 那顆心才沒有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然而沒能享受多久, 一陣巨痛把他生生給摁出個激靈,死去活來,渾身上下過電似的,他痛吟著睜眼:“你……做什么?” 司瀅看了看手指頭,本來是想摸一摸他那傷口有沒有出血的,沒成想把他給按醒了。 這是意外之喜,司瀅疊聲喚他:“表兄醒了!” 謝枝山不好再裝,于是低低長吟著,眼簾半收,一幅將死不死沒力氣的模樣。 肯定是磕傷腦袋,司瀅后怕極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沒事,你別急……”說讓人別急,然而謝枝山臉慘白著,近乎是說一句喘一聲,柔弱不能自理。 在司瀅看來,像是有出氣沒進氣。 她越聽越恐,讓他別說話:“表兄存存氣,我去喚人過來。” “別,”謝枝山制止她,又是好一陣喘:“……不用喚人,我緩一緩就好了。” 這怎么行?司瀅當他腦殼真摔壞了:“還是讓人請大夫過府瞧瞧吧,表兄像是傷得狠了。” 謝枝山無奈:“我覺得這事……最好別要聲張,你說呢?” 這話倒是管用,司瀅有些依違不決:“那怎么辦……”又嚅嚅嘴皮子:“表兄痛嗎?” 不提還好,一提,謝枝山又想到方才那陣銷魂的痛。傷到那處,他怕是有日子要受束發的罪了。 “是有些痛,別動它就行。”謝枝山試著動了動,覺得這樣坐在地上太不雅:“扶我起來罷。” 司瀅聽話照做,可手伸過去時,謝枝山居然顫了下:“你……摸我做什么?” 字眼使得太敏感,司瀅迷茫地歪著頭:“不是讓我扶你起來么?” 那也不必要摸他的腰罷?謝枝山面紅過耳,但隨即又想到,她身量小,要借力只能往下使勁,好似……只能是這么個姿勢了。 換他搭著她,怕是要壓得她頭都抬不起來。 謝枝山有些為難:“到底男女有別,這樣……不好。”嘴里念著不好,卻立馬又含蓄地笑了笑:“不過情況特殊,我不介意。” 司瀅闖了禍,一心只想補救,哪有心思留意他這些百轉千回。她收緊手臂,咬牙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謝枝山勉為其難地倚著她,倆人的影子投到地上,十足依偎的模樣。 挺大個爺們居然被姑娘支著,他一面覺得自己無恥,一面卻又腆著臉,享受那股隱秘的雀躍。 急沓沓的腳步聲近,正巧織兒回來了。 見謝枝山懨懨地靠在自家姑娘身上,她一驚:“姑娘,郎君這是怎么了?” 司瀅懊喪地把事情說了,換織兒也嚇黃一張臉:“那怎么辦?郎君不讓請大夫,真不要緊么?” 謝枝山勻了勻氣息:“送我回陶生居。” 他發了話,司瀅自然手忙腳亂地聽從。 見自家姑娘吃力,織兒猶豫著想搭把手,可剛近前,便得來謝枝山淡淡的一瞥,惻然不已。 受了傷的謝枝山一步一喘,單薄乏力,燈下輪廓柔和,沒有鋒棱。 待到了陶生居,他躺到榻上,身后靠了一雙軟枕,憂郁地望著司瀅,像個文弱的病郎君。 司瀅被瞧得心虛,張羅著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謝枝山覷了一眼:“燙。” 燙么?司瀅有些納悶,但又覺得傷患應該比正常人要敏感許多。好比她剛才扶他起來,使勁的時候好像也聽到他嚶嚀…… 到底是自己出手傷了人,她不敢忤逆謝大爺,只好拿起團扇。 待扇涼了些,卻撞進一雙哀怨的眼。 司瀅頓了下:“表兄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謝枝山把視線從她的唇上移開,手伸出去:“有勞。” 真是極有禮的人,就是腦子好像真的撞壞了,越發透著nongnong的閨怨。 司瀅心犯嘀咕,同時也覺得欣幸,謝菩薩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沒有非借著這事發揮,否則鬧個不好,她有可能因為這事在謝府呆不下去。 見謝枝山喝完茶,她伸手去接杯子,卻又看他狠狠地皺起眉,好似氣息都駁亂起來。 司瀅忙關切:“表兄怎么了?” 謝枝山目光纏繞著她,好好的頭痛,滾到舌尖卻出溜成一句:“心口疼。” “心口疼?”司瀅愕大了眼,費解不已。 謝枝山難堪地撇開了頭。 別說表兄妹了,就算親兄妹,也斷沒有meimei替哥哥搓胸的道理。 但他確實心口疼,憋的,悶的,這些日子五毒俱全,嘗了個遍。 這股子疼讓他裝病越發像了,說話一字一頓,表現出極其吃力的模樣:“你既然傷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司瀅馬上表態:“表兄別怕,放心,我會守著你的!” 謝枝山窒了窒,感覺這話說出給他守靈的壯烈來,仿佛他現在躺的不是府里居院,而是城郊義莊。 哄好自己,他弱聲道:“方才在那廊子里……我是做了夢,才說那樣的話,你別介意。” 聽到這么離譜的解釋,司瀅目光古怪起來。 夢見她生了他的孩子,還把孩子給帶走了么?不會是撞邪了吧,簡直比鄉下神婆嘴里說的話還要荒謬。 有碎發掉到眼前,司瀅伸手往耳后壓:“日有所思,表兄想是夢錯人了吧……” 可不是日有所思么?都夢到她讓孩子管別人叫爹了。謝枝山悶聲:“總之,我不是有意的。” 司瀅點頭:“我也不是有意的。” 謝枝山啞然一瞬,只能順著她的話接道:“所以,咱們扯平了?” 人有錯口,亦有失手。這話正中司瀅下懷,她彎著眼一笑:“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