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重生)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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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個就地處置法呢?這樣的語氣,很明顯是就地打殺了。 司瀅心里正跳作一團(tuán),又聽謝枝山的聲音推進(jìn)耳中:“還有將你當(dāng)人牲一般賣掉的姨丈,你不想報復(fù)他么?” 怎么不想呢?本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來投奔親戚卻被這樣作踐,她亦想拼死與那老狗醮算上一帳! 想起悲慘遭遇,司瀅舌根一苦,眼淚滔滔不停。 大片陰影挪了過來,蓋住她半邊肩膀。 須臾,一沓巾帕遞到眼前。 司瀅舉目去看站定的人,清朗的眉烏沉的眼,面容很有一股折服力。 他凝睇著她:“哭自是可以,但任憑哭瞎雙眼,算計你的人,卻不會因此而償惡報?!?/br> 司瀅心頭狠狠揪起,直將帕面掐出縷縷條條的皺褶。 她別過臉,許久蹉著聲音問:“如果我?guī)湍忝撟铮惝?dāng)真,什么都答應(yīng)我?” 玉一樣的郎君站在光里,定聲承諾她:“許你富貴與周全,替你報仇出惡氣,均無不可?!?/br> 作者有話說: 新預(yù)收《今天給督主念經(jīng)了嗎》 ◎美督主 vs 小菩薩 流年不利,宿枝成了孤兒。 這世道艱難得很,連火都不會生的宿枝沒有辦法,只能打算去尼姑庵混口飯吃。但她還沒來得及剃度,尼姑庵就被抄了。 抄了尼姑庵的愣說她長得像知府家的閨女,歡天喜地給領(lǐng)回了府??珊髞硭拗Σ胖溃贿^是想讓她替知府千金去伺候太監(jiān)…… 于是不久后宿枝李代桃僵,被送進(jìn)那太監(jiān)的宅子里頭。 傳聞那太監(jiān)權(quán)勢滔天,連今圣都要畏他三分,名副其實的權(quán)宦。 可當(dāng)見到真人后,宿枝蒙了,這不是以前住她家隔壁的窮書生么? 窮書生當(dāng)年有多落魄,現(xiàn)在就有多風(fēng)光,薄薄的眼皮一掀,讓人牙關(guān)瑟瑟。 “素聞姑娘多才多藝,琴畫最是精通,不如給本督奏上一曲?” “都是假的,督主您別聽信?!?/br> “身無長技,你預(yù)備如何取悅本督?”窮書生一身官皮,聲音像浸了冰。 宿枝攥著袖擺,偷偷瞄他:“我……我會念經(jīng)?!?/br> 對方頓了頓,少頃挑起眉梢:“好,念一段來聽聽。” 督公是個壞胚子,自打進(jìn)了那督府后,總有各種手段讓宿枝顛來倒去,一遍遍地給他念經(jīng)。 第二章 瞧不上她 -------- 從死牢的門出來,已近下半夜。 司瀅把自己裹在披風(fēng)里,老老實實跟著往外走。 巷道上頭蓋著鐵網(wǎng),網(wǎng)下吊著鈴鐺。風(fēng)一吹,罩內(nèi)銅舌叮叮作響,身手再是了得,也輕易逃不出去。 獄卒把個嘴角半吊起來:“高門子弟的滋味,可還受用?” 葷話入耳,司瀅腳下不停,愣聲不吭。 “謝家這位要沒出事,那可是出閣拜相的主,倒便宜你了?!豹z卒冷哼一記,再次將目光拐到司瀅身上。 風(fēng)帽蓋住大半張臉,卻也能瞧見一截光瑩的下巴。他心頭作癢,正想伸手掐捏之時,有人提步迎來。 一見來人,獄卒喲了聲:“鐘管家。” “勞您駕,辛苦了。”被稱作鐘管家的老者到了跟前,牽著袖子,將一包鼓囊囊的錦袋遞過去。 獄卒掂了掂重量,立馬扔出幾句好話,諂眉笑眼地走了。 司瀅被帶上馬車,半個多時辰后,停到了郊外一處民宅前。 拉簾下馬,老管家問她:“成事了?” 司瀅怯巴巴地縮著脖子,極小聲嗯了一下。 小姑娘家家的,頭回伺候男人,羞也正常。但該問的還是要問,老管家朝她攤出手:“東西呢?” 司瀅摸索一陣,從袖子里頭抽出塊帕子。 皎白的綢面,展開來看,上頭有絲縷血跡。 這是姑娘家身子清白,且已破了女兒身的憑據(jù)。 收好帕子,鐘管家又踟躕著問:“郎君他……可還好?” 這話里帶著明顯的辛酸,司瀅點點頭:“好的?!?/br> 雖是在報好,但鐘管家眼圈通紅著,又是一番嗟嘆與傷神。 嘆的,自然是天意弄人,竟讓他家郎君背上人命官司。且那條人命,還是西寧侯庶子。 案子上達(dá)天聽,那位小郎可是給萬歲爺當(dāng)過伴讀的。證據(jù)擺到御案,任太后娘娘如何斡旋,圣裁一落,還是斷了個死字。 四代單傳,眼看就要絕在這一代,太后娘娘能做的,便是盡力將行刑之日拖著,待郎君有了后,再送郎君……赴死。 收斂心緒,鐘管家看一眼司瀅:“且去歇著罷,你放心,倘你這肚子爭氣,好日子再跑不脫了?!?/br> 司瀅曲了曲膝:“更深露重,您慢些回?!?/br> 鐘管家點點頭,眼神中透出幾分滿意來。想這姑娘倒知禮知節(jié),性子也軟和好拿捏,謝家后代若從她肚子里出來,應(yīng)也勉強(qiáng)能如人意。 待管家上了馬車,司瀅才站起來。早侯在旁邊的人立時過來,伸手托住她的肘:“姑娘可好些了?” “唔,我沒事的?!彼緸]轉(zhuǎn)了腳尖,攙她的是謝家給配的貼身丫鬟,喊作織兒。 院子不大,除了守門小廝與粗使婆子外,再就是司瀅和織兒了。 織兒很勤快,接著問:“那姑娘腰腿可發(fā)軟?咱們回房,奴婢給姑娘捏一捏?” 司瀅臉腮微紅。 牢里那位壓根沒碰她,要說腿軟,也是剛才撒謊給嚇軟的。 主仆二人回到臥房,不久后,司瀅去了湢室沐浴。 水氣釅釅,織兒伺候著司瀅,低低驚訝道:“姑娘身上一點痕兒都沒留下,謝公子肯定很溫柔。” 司瀅尚還臊得不知怎么答,小丫頭又湊近了問:“姑娘,您跟謝公子攏共來了幾回?他物事大不大?” 眼眶猛地一擴(kuò),司瀅被她的直隆通嚇得結(jié)舌不已:“你個閨女家家的,怎么這樣不避諱?” “這有什么呀?天地陰陽,男女交合,再正常不過了?!?/br> 橫豎湢室就她們倆,織兒壯著膽子勸司瀅:“姑娘既已將身子給過謝公子,便莫要怕羞了。下回再有機(jī)會去,定要纏著他多做幾場,東西灌得多了,懷胎的可能不就大些?” 一句連一句的,司瀅坐在浴桶里驚恐地望著織兒,臉紅了個帶腮連耳,就差沒捂耳朵了。 見她這樣,織兒也蠻無奈:“我實話跟您說吧,謝家還另置了兩處宅子,里頭安置著跟您一樣的人物。聽說那兩個都是頂頂豐腴好生養(yǎng)的,她們要是搶先大了肚子,您不就白伺候男人一場了么?” 對于這份好心的提議,司瀅接受得很是艱難。 織兒的苦心她明白,如果沒能懷上胎,那對謝氏來說,她就是個無用且知情的多余人物,下場自然不會好。 可她嘗試過用強(qiáng),奈何那人褲腰帶跟澆了鐵一樣,怎么都扒不下來。且他態(tài)度已然明確,就算她纏,也不會配合她。 她沒得選,只能依他的瘋話行事,再期盼著他真能脫罪,最后兌現(xiàn)允諾。 思來想去,司瀅忖道:“這倒不用擔(dān)心吧?謝公子應(yīng)當(dāng)……” “哎喲我的傻姑娘!您別是以為,謝公子不會碰她們吧?!”織兒低低地炸了嗓子:“雖說謝公子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但都這一步了,傳宗接代比旁的什么都重要。他既碰了您,后頭也定是來者不拒的?!?/br> “你這丫頭,快別謅了!”司瀅急急撇過臉,捂住撞個不停的心口。 見她這樣,織兒頭痛得直嘬牙花子:“好生養(yǎng)是什么意思,姑娘可曉得?聽說那兩位的胸房跟奶媽子似的,走起路來,爺們眼珠子都恨不能鑲過去!” 話雖糙,卻倏地說進(jìn)司瀅心縫里。 她怔然低下頭,看向自己不甚壯闊的溝壑。 姓謝的死活不肯與她行事,有沒有可能,只是瞧不上她? 不想還好,一有了這個念頭,更是滿腦門子賬。 司瀅困擾地闔起了眼,正理著亂麻般的思緒時,突聞外間轟隆一聲,嚇得她登時睜開眼。 織兒抻長脖子往外覷了覷,很快安撫她:“姑娘別怕,天老爺打雷呢?!?/br> 是連串的滾雷,一直到司瀅出浴穿好衣裳,還不知倦地在天上追個不停。 這一聲聲的動靜,很快便令司瀅想起獄中那人說的話。 她望向桌案上的筆墨,兀自喃喃:“難不成真像他說的那樣,會下大雨么?” — 不及凌晨,雨終是落了下來,且這一落,便嘩浪浪落足了四天。 到第四天時,附近有個土壩被沖垮,而司瀅住的這一帶,被淹了個措手不及。 水漫到家里大概過膝,這樣高度雖不至于淹死人,但官衙生怕出岔子,還是領(lǐng)著百姓避去了坦坡。 人多又雜,秩序難免有些亂。 司瀅故意被人流挾著走,等到了坡上再一溜眼,負(fù)責(zé)看管的婆子小廝早被擠不知哪里去了。 借此機(jī)會,她按謝枝山的囑咐,瞄好合適的人后,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銀錢與密信,一齊遞了出去。 要說難,實則也并沒多難。 在司瀅看來,那謝公子仿佛開了天眼,竟準(zhǔn)確掐算到后頭的樁樁件件。 避雨后的第三天夜里,鐘管家再次登門,說要帶司瀅去監(jiān)牢。 織兒高興壞了,摁著司瀅在妝鏡前捯飭起來:“我以為沒那么快輪著姑娘,肯定是那兩個沒讓公子滿意。比起她們,公子更戀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