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重生)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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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兄不善(重生) 作者: 瑞曲有銀票 簡介: 一時倒霉,司瀅被送進死牢,給判了死罪的謝家郎君生孩子,好延續(xù)謝家血脈。 奈何那謝郎君正派得很,她哆哆嗦嗦解他褲腰,撲他纏他,他卻怎么都不肯碰她,只威脅她,讓替他跑腿脫罪。 幾誘未果,司瀅只得扛著腦袋替他辦事。 好在最后,那謝郎君終于被放了,而司瀅也得了他許的好處,成了謝家表小姐。 撿了個好身份,司瀅滿心歡喜,開始張羅著給自己找夫婿。 說來也奇怪,明明接觸的男人都不差,也很愿意娶她,可婚事卻總有變故,一個都成不了。 看到謝表哥面色不虞,她只以為嫌自己夫婿找太久,總賴在他們家不肯嫁。 未免誤會,她只得越發(fā)殷勤地給自己物色夫婿人選,還不忘隔三岔五表態(tài):“表哥放心,我很快會嫁走的。” 表哥面色越發(fā)難看了。 后來的某日,得知她又尋了門好親事,她那便宜表哥病得起不來床。 也不知是否燒大發(fā)了,竟賴在她懷里,幽怨地睇她:“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你才看得見我?” 【閱讀說明】●男主重生 內(nèi)容標簽: 天作之合 陰差陽錯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司瀅,謝枝山 ┃ 配角:完結(jié)《錯拆前男友快遞之后》 ┃ 其它:完結(jié)《外室今天咯血了嗎》 一句話簡介:重生后,認孩子的娘當表妹了 立意:立尋真理 ? 作品簡評: 受人算計,謝枝山成了死刑犯。因知背后紛由,上一世他萬念俱灰,消極赴死。重生后為自己脫了罪,對于曾與他有過孩子的姑娘,不想讓錯誤重來,誤人一世,故認人當表妹不止,還信誓旦旦要給她尋一門好親事。只是相處下來,看表妹和其他男人接觸,畫面卻越來越刺眼,經(jīng)過一番故作大方和內(nèi)心煎熬,謝枝山終于正視心意,出手打散表妹桃花,對表妹展開追求。 男主內(nèi)心戲豐富,既有君子的一面,亦有對女主展現(xiàn)的獨特風趣,時常一本正經(jīng)確又頻出搞怪效果,令女主敬畏又迷惑。本文情節(jié)生動,人設(shè)鮮活,且整體詳略得當,銜接自然連貫,主次分明。節(jié)奏明快不拖沓,且文風詼諧風趣,讀來其樂無窮。 第一章 死牢 ------- 經(jīng)過獄神廟,便進了監(jiān)牢。 死牢的門修得格外低矮,哪怕是司瀅這樣身形嬌小的,也得半彎腰才進得去。 待到最底的牢房前,獄卒解開鎖頭之后,回身掃視著司瀅:“一會兒壓著些聲兒,就算得了天大的爽頭也不準喊叫,可知了?” 這話流里流氣,帶著明顯的猥鄙之意,司瀅攏緊披風,低頭未答。 獄卒嗤地一笑,伸手搡她:“進去罷。” 司瀅踉蹌著步子,踩上更為潮濕的地面。 寒氣罩體,死囚的痛呻樹蟻一樣往人耳縫里鉆,更顯得這四圍陰森可怖。 司瀅抓著袖擺,在連綿的烏黑里適應半晌,才遲登著,朝右邊角落輕輕喊一聲:“謝公子?” 細碎的動靜響起,是衣料擦著茅草的聲音。 司瀅能感覺到,有兩道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 被那人打量,她一顆心在腔子里蹦個不停,腳趾更是緊緊繃起來。然而事已至此,她避無可避。 橫了橫心,司瀅身子向前,站到那一線微弱的光隙中,很快又蹲了下去。 她強忍著恥感,伸手去剝那人的衣裳。 雖是死囚,但他身上的氣味并不難聞,顯然時常得以換洗擦身。離得近了,甚至能嗅到舒適的熏香味。 那香味熨貼得很講究,是門第顯赫的人家才用得起的。 銀錢自來是有用的,雖沒法子替他脫罪,卻能勉強保全一介貴公子的體面。 外衫的襟子已被解開,中衣的系帶一抽就散,司瀅硬著頭皮摸了上去。 肌膚溫燥且順膩,燙得掌心都快燒起來。她膝頭挨地,正欲遞唇過去,男人的呼吸驀地熱促起來,緊接著,一雙腕子被擒住。 受到驚嚇,司瀅呼吸都停了一瞬,嗓子打著顫:“謝公子?” “別動。”男人咬字低沉,許是太久不曾開口說話,聲腔略帶些沙感。 司瀅心尖猛地一縮,眼睫飛快地眨動起來:“謝公子,我,我是令堂安排進來的……” 男人沒說話,但仍然維持著鎖住她的動作。 司瀅低下頭,看向扣住自己的那只手。 骨節(jié)銳利,手背秀窄且修長,是在尊榮日子里作養(yǎng)出來的好模樣。 想著時辰并不寬裕,司瀅略略安撫住自己,重新抬起眼來,望著身前的人。 他倚墻而坐,面容收在陰影當中,借那不甚明朗的月光,只能看見欣秀的輪廓。 “謝公子,我知道您瞧不上我……但您放心,我雖粗陋,卻也,也是正經(jīng)人家的女兒。”這話太令人窘迫,司瀅牙槽暗咬,卻還得繼續(xù)說:“您若是難受了,可以拿我……” “不必。”男人打斷她,身腰也坐直來,眼眉漸次進入光霧之中。 鼻梁頂著高挺的覆影,骨相周正,唇線有蜿蜒的清晰感,整張臉好似一幅清嘉的畫。 只那一雙眼過分沉寂,甚至有些木木的,像是久睡將醒,卻又透著不甚明顯的死氣。 司瀅惘惘地盯著,好片刻醒過腔來,這才發(fā)覺他從呼吸到心跳,俱是四平八穩(wěn),半點不像中了春散的模樣。 “您,您沒吃那藥?” 提起藥,男人眸光微晃,好似這會才完全回過神來。 他微俯下眼:“你叫司瀅,中州人氏,被你姨丈賣給謝家,可對?” 被凝沉的視線拿住,司瀅喉嚨攢動:“你……怎么知道?” 男人沉默了下:“這個你莫理,且聽說我,也莫要一驚一乍,可能辦到?” 他的目光逐漸迫人,司瀅不自覺地扭了扭手腕:“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男人渾然不動,司瀅委實覺得腕骨發(fā)痛,便壓著嗓子:“我都賣給你們家了,今天進來這里本就冒了大險,哪來的膽量一驚一乍?把人招來,我豈不是也沒命?” 雖淪為階下囚,卻到底也是高門府第教養(yǎng)出來的,男人并非講不通理,略頓兩息便松了手,還附隨一句“抱歉”。 司瀅收回手臂,一面松松地揉著痛處,一面問他:“謝公子要說什么?” “噔——” 不知哪間牢房陡然傳出異響,一陣拖地蠕動的聲音之后,便聽有人梆梆敲著柵欄:“放我出去!我有冤要訴!有冤要訴!” 撕扯嗓子的高呼在獄中久久回蕩,然而四周死沉沉的,除了幾下咳嗽外,竟然沒有激起同樣的鬧挺聲來。 很快,遠遠傳來兇戾的一句悍罵:“給老子閉嘴!再敢鬧一聲,晚上捉你下水牢!” 水牢這種東西,司瀅聽說過,是刑獄中最為殘酷的一種。 犯人大半身子浸到水池里,手被鐵鎖拷著,泡上半天或許還撐得住,但兩天以上,身上的rou便會有腐爛跡象。 刑罰的威脅是頂用的,嚷嚷的很快就歇火了。而大抵牢中的津津寒意實在撲人,司瀅跟前的那位發(fā)現(xiàn)自己衣衫不正,便掖著兩襟退回陰影里頭,動手系好被她解開的袍帶。 接著,他啟了唇,將一番話徐徐遞來。 聽罷,司瀅駭然地瞠大一雙眼:“謝公子,您說什么?” “我說的,就是你聽到的那些。”男人板著聲音:“你是聰明人,莫要同我扮傻。” “可我只是來給您,來給謝家傳香火的而已,這么大樁事我辦不了,我,我也不敢!”司瀅嚇得打擺,嘴皮子蠕蠕而動:“您為什么不找謝家人呢?” 話掉在地上,這樣的問題男人避而不答:“你也說了,你是來給謝家傳香火的,倘使未能成功,那對謝家來說,你便是無用之人。” 話畢,他將聲音放緩了些:“你大老遠跑來長安城,不過為尋求一方庇護罷了。我應承你,若你替我辦成這事,出獄之后,我必重酬于你。” 天菩薩,聽聽這是在說什么胡話! 出獄?他可是死囚犯!罪行是經(jīng)過圣裁的,怎么可能翻得了案? 而且他死就死吧,怎么還想拖上她? “你瘋了,你肯定是牢里蹲太久,異想天開了!”司瀅嚇黃了臉,覺得他鐵定是個半癲,否則怎么說得出這樣活見鬼的話? 想著自己被拖累的下場,司瀅急得腳心直撓地,倏地膽向懼中生,干脆一個勢子撲了過去。 男人一個不慎,被壓倒在地。 司瀅騎在他腰間,雙手胡亂去尋他的褲帶,嘴里嗚嗚地哀求:“謝公子您行行好,您就要了我吧,讓我懷上您的孩子,讓我替謝家繼嗣……” 姑娘家眼淚像水鏈子一樣,圓滾滾地砸下來,實心,且燙人。 謝枝山仰面倒在茅草,被這出突襲鬧了個猝不及防。 他狼狽應付,提防司瀅毫無章法的扒與握,混亂之間,嘴唇還被她的牙給磕了。 痛感讓謝枝山心浮氣躁,他發(fā)了狠,一臂箍住她的腰,整個人騰地反制過去:“再亂動,我斷了你的手!” 整個人都被罩了個嚴實,兩臂折在胸前,膝頭更被軋住。不用他威脅,司瀅也難動彈。 她汪著一雙眼,淚珠不停往外冒,打得鬢發(fā)稀濕。好在還記得這是哪里,沒敢哭出聲,只安靜抽泣。 這行徑這姿勢著實不雅,亦很無禮,謝枝山漸漸平復下來:“對不住,冒犯姑娘了。” 他放開司瀅起身,亦提防地與她拉開些距離,以防她再次撲將過來。 地上太硬太涼,司瀅強撐著爬起來,密密隙隙地打哭嗝:“我不想沒命,你別害我……” 聽她這樣聲怯氣短,謝枝山打平衣擺的褶子,慢吞吞問道:“按你原先的設(shè)想,你打算替謝家誕下子嗣,待手頭攢足銀錢,再趁機從謝家逃出去,可對?” 司瀅愕住。 “我勸你莫要太想當然,以為自己真能遠走高飛。需知哪怕是逃婢,謝家也不會坐視不理。”謝枝山開始在牢房中踱步,從容得不像死囚,而是衣冠濟濟的世家郎君。 他提醒司瀅:“你身份特殊,謝家未必會報官,大抵會開出豐厚賞銀,讓暗處討活的人去尋去捉。若你被抓到,多半會就地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