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紈绔的黑月光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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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中明爭暗斗手段傾軋,昨晚在儲秀宮的事,即便沒有人指控他,可是仁宗和皇后等人都明白,在趙瓊?cè)A身中催情引時他也出現(xiàn)在儲秀宮,這定然不是一場巧合。 趙瓊?cè)A是皇帝和淑妃捧在手心寵著長大的,她受了這等委屈,他定然也是逃不過一場問罪的。 昨晚皇帝在坤寧宮時沒直接下旨,也不過是為了給他留下作為皇子的體面。 對此種種江齊修心知肚明,卻還是留有不甘。 即便冒著被貶為庶人的風(fēng)險,都好過他眼睜睜地看著趙瓊?cè)A同別人訂婚成親要好千百倍。 鎮(zhèn)寧侯和趙淮止都在府中等著…… 想來等瓊?cè)A及笄后,他們二人就該定親了吧。 江齊修忽的就想起從前,因著趙瓊?cè)A始終追在他身后,他心下也知道鎮(zhèn)寧侯和趙淮止對此不滿,平日里他也是盡量避著兩個人,只安心等著時機成熟的時候。 可這一等,于他而言已經(jīng)是遙遙無盡頭。 想到這里,江齊修更覺心中一陣抽疼,難以自抑又難以平歇。 “殿下,皇上傳您去一趟金鑾殿。” 宮門處的日頭更烈,陳良將折扇遞給江齊修,又替王公公轉(zhuǎn)述了一句話。 江齊修睨了一眼他手中的折扇,不由得又想起謝云辭,心下更是復(fù)雜。 方才他還想著父皇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他,不曾想會來得這般快。 “走吧,隨我去金鑾殿。” 直接無視那把折扇,他沒再回頭,轉(zhuǎn)身直接進了宮門,朝金鑾殿而去。 * 馬車上,那本野史還安靜地躺在小桌案上,今日原本擺放在車廂中的花也被人換了。 甫一進馬車,謝云辭就隨手打開一個暗格,拿出已經(jīng)裝好的桂花蜜推到她那邊,“昨日出府時正好帶上,原本想著到了侯府再給你,沒想到你自己先問出來了。” 趙瓊?cè)A抱著桂花蜜,心下一暖,卻又忍不住調(diào)侃道:“謝二公子這般體貼,倒是教瓊?cè)A受寵若驚。” “日后還長。” 一罐桂花蜜而已,她若是喜歡,他年年都能為她釀著。 趙瓊?cè)A不自覺低聲重復(fù)了一遍,歡喜更甚。這次她沒靠在軟枕上,而是直接靠在謝云辭身邊,接過他手中折扇細(xì)細(xì)扇著涼風(fēng),“你方才說去歲給我留了許多。” “嗯,知你喜甜,從前在京城時,每年我都會多備著些。” 許是今日心情好,謝云辭難得沒有遮掩地說道。 以往趙瓊?cè)A提及相似問題時,他不是含糊過去便是提及旁的事,總不會給她一個確切答案。 不等趙瓊?cè)A好奇繼續(xù)問下去時,謝云辭又繞回了方才的事,“你日后若是遇見五殿下,不必對他留情。” “他和姜扶翊不同,不是個能看清楚的人。” 說著,他覷向趙瓊?cè)A,“姜扶翊雖瘋卻也懂分寸。” “五殿下有這份膽識卻不會看人看時機。” 他雖不知前世趙瓊?cè)A究竟為何嫁去南燕,但應(yīng)當(dāng)同江齊修脫不了干系。 他和許錦湘明明知道皇帝、淑妃和鎮(zhèn)寧侯有多看重趙瓊?cè)A,偏生還敢將這份齷齪心思打到她身上。 即便是事成,仁宗都未必肯松口賜婚,江齊修更是逃不過責(zé)罰。 “如今他該受的罪,才還了一半而已。”趙瓊?cè)A闔眼,卻毫無睡意。 江齊修對她本就是始于一場利用,虛情假意之中從未有過半分真心。 前世他舍棄諸多不顧與許錦湘暗度陳倉,又算計她和親南燕。 借著許家的力吞下鎮(zhèn)寧侯府,而后又助他自己登基。 他御極的路上滿是她趙家的血骨。 如今經(jīng)昨日儲秀宮一事,江齊修和許錦湘歪打正著成了事,可少了前世種種鋪墊和謀算,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不過是相見生厭。 而趙瓊?cè)A清楚得很,即便賢妃能與許家退親,可林雁回是萬萬不會再點頭嫁給江齊修的。 先前她是因為林家棟迫不得已,如今她能自己做主了,定然不會再同意這樁婚事。 悄無聲息中,江齊修離金鑾殿的那個位置便又遠(yuǎn)了一步。 可惜朝堂種種,趙瓊?cè)A也不敢輕易動手。 對于姜扶翊,她心下從未有過任何波瀾,他便更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若是日后他再多糾纏,我就讓岑霧請他出去。” “同他動手我自己還會疼。” 趙瓊?cè)A抱緊謝云辭,整個人都窩進他懷中,她仰頭又在謝云辭下頷輕輕吻了一下,“我們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再遇見他了。” “如今我想的念的都只有你一人。” 聽她說著嬌嬌的話,謝云辭不忍失笑,睜眼看向她,忍不住伸手捏著她臉,“你啊,慣會說這種話給我聽。” “等你及笄還要半年。” 依著仁宗和淑妃對她的重視,即便是在她及笄后皇帝會同意賜婚,但等成親許是還要等好久。 更何況還有趙淮止隨時防著他。 幾乎不用多想,他便已經(jīng)能料到屆時趙淮止推脫的種種借口。 “半年時間足夠了。” 她的生辰在十一月,如今已然快到了六月天。 半年時間,足夠她將許家趕出鎮(zhèn)寧侯府。 或是還不用半年。 昨日許錦湘的事已然成了許家和趙家的心結(jié),只是等著一個時機。 而榮州那邊陸續(xù)也有消息傳回她手中,雖然并不連貫,時間線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但畢竟都是許銘良做過的事,不可能了無痕跡。 等今日回府后,她也是該同父親和兄長商量許家的事了。 只有讓許家自食其果,鎮(zhèn)寧侯府才能得到真正的安穩(wěn)。 即便如今許銘良并未表露出取而代之的念頭,但時時被人惦記著總歸是一樁心事。 “朝堂上的事有我和淮止在,你不用多勞心。” “再不濟,許家還有侯爺能應(yīng)對。” 從前趙謝兩家走得近,這段時日謝云辭沒少聽謝太夫人講那些舊事,因而他對侯府的情況也有幾分了解。 一邊說道,他一手抱著趙瓊?cè)A,一邊又打開一個暗格,從中拿出一沓被裁成條狀的紙張遞給她,“等你回府后,把你自己的名字、許錦湘的名字以及她的生辰八字都寫在上面。” “寫四遍。” “最好在今日和明日就寫完。” “許錦湘昨日的荷包你也留著,一并放一起,后日好拿。” 趙瓊?cè)A接過那些紙,聽著謝云辭的話她已然有了思量,“后日就要去見道長了嗎?” 謝云辭方才提到的要她親自書寫的東西正好是與那四個白布小人上的東西相反,再加上昨日的東西,想來也是要去破解那道厭勝之術(shù)了。 “嗯,這事宜早不宜遲。”謝云辭點頭,心下卻有種別樣情緒。 即便他們昨日已經(jīng)找到施咒術(shù)的人,百笙也親口承認(rèn)這厭勝之術(shù)莫名在趙瓊?cè)A身上失靈,可這等怪力亂神之事,總又是不可把握的。 此前他曾聽道長提起過,許錦湘和百笙既然能用這厭勝之術(shù)與趙瓊?cè)A換命道,先前定然祭過趙瓊?cè)A的某樣物什。 可趙瓊?cè)A先前與許錦湘尚且還有往來時也送過她不少東西,太多太雜,除卻許錦湘自己外,沒人能知道她究竟用的是什么。 思及此,謝云辭翻身,正對著趙瓊?cè)A,“等我們從京郊回來之后,你若有時間便去獄中探望許錦湘一次。” “最好能問出她此前究竟用過什么。” “這事百笙都未必清楚。” “好。”趙瓊?cè)A點頭應(yīng)下,“到時我先去金鑾殿同舅舅說一聲。” 話音剛落,馬車外便準(zhǔn)時傳來了柏余的聲音,“公子、郡主,馬車已經(jīng)停在侯府門前了。” “那我先回府了。”趙瓊?cè)A抱緊謝云辭,不由得在他懷里蹭了蹭,“你若是去京郊,路上多小心些。” “后日我在府中等你。” 她心下難得生出幾分不想回府的念頭,即便是說完話后她也未曾放開謝云辭。 “好,等我后日再來接你。” 察覺到她的心思,謝云辭收緊手,低頭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吻,又在她唇邊輾轉(zhuǎn)片刻后這才松手,“等后日我再帶你去個地方。” 趙瓊?cè)A輕輕點頭,起身時卻沒再敢回頭看他,生怕會再生出幾分貪戀,拿好東西后她便徑直下了馬車。 直至看著她進了侯府后,謝云辭這才放下車簾,卻不急著出京,“先回朝花弄。” 他也是時候再去見見裴家人了。 * 鎮(zhèn)寧侯府中一片寂靜,除卻日常守在朱門前的護衛(wèi)外,其他小廝婢女都在自己的廂房,不敢在府中隨意走動。 趙瓊?cè)A進府時沒瞧見其他人,便連小張管家也不在。 她心下正疑惑,正想要直接去尋父親和兄長時,她尚未走出幾步,便聽到了許周氏哭哭啼啼的聲音,好不惹人心疼。 那道哭聲正是從花廳處傳來的。 又是花廳。 似乎每次許錦湘和許周氏要告狀尋人做主時都是在花廳。 是想方便她一回府就能聽到這邊的動靜嗎? 趙瓊?cè)A心下嗤笑一聲,卻還是放輕步伐悄悄走近,凝神聽著花廳那邊的動靜。 花廳內(nèi),仍舊只有老侯爺坐在主位上,許周氏跪倒在地上哭喊著,一旁坐著的許銘良面上也顯出幾分疲憊和力不從心。 而趙欽平和趙淮止則是一臉淡漠,對許周氏沒有生起任何的同情與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