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紈绔的黑月光 第146節
“老侯爺,您可要為錦湘做主啊。” “她平常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會去害郡主呢。” “我和銘良就這一個女兒,您也是看著她長大的,求您救救她吧。” 自被老侯爺身邊的人請到花廳,趙淮止已經聽了半個小時的哭喊聲,吵得他頭都有些疼。 見許周氏始終都想要他們去救許錦湘,趙淮止哂笑,反問回去:“那不知許嬸娘希望祖父怎么去救錦湘?” “昨日可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君臣有別,嬸娘可莫要失了分寸。” 許周氏聞言攥緊雙拳,卻又不敢當即反駁趙淮止,只能試探地問道老侯爺,“昨日的事與郡主有關。” “皇上又一向寵著郡主,若是郡主去求情,錦湘或是還有一線生機。” 作者有話說: 更新了,今天順便也來解釋一下更新的事。 首先還是和各位還在追文的小伙伴說聲對不起哈,這本書的更新確實一直都很不穩定。 因為當時開這本書是為了調整為自己的狀態,但寫到現在各種內因外因導致我自己的心態和情緒都很不穩定,加上一直在找工作和考慮之后的事,所以就基本是周更或者是寫出來就更新的狀態。 flag立得太多到現在我也就不立了,只能說這本書我盡量保持住更新,不棄坑,把前面的線和伏筆都圓好之后再完結,狀態可以的話應該不會太久。 還是感謝看到這里的各位,謝謝支持。 第107章 挑明 又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許周氏想的還真是一次比一次好。 她又不是什么悲憫眾生的好人, 這次許錦湘都如此算計到她頭上,她又不是個傻的,憑什么要替許錦湘去求情。 趙瓊華躲在假山后面, 聽著許周氏仍舊信誓旦旦地說著話,她差點沒笑出聲來。 “許嬸娘, 現在還是白日呢,即便是您昨晚沒睡, 也不該說出這等胡話才是。” 不想再聽許周氏顛倒黑白地求情,趙瓊華揚聲嘲諷道,從假山后走出直接走進花廳后行禮。 “瓊華見過祖父、父親。” “瓊華回來了,來你正好坐到淮止身邊。” 趙欽平瞧見她回府, 眼神柔和幾分, 朝她招招手示意讓她坐過來, “今日淑妃倒舍得讓你這么早就回來。” 往常趙瓊華進宮時, 淑妃都要留她小住一兩日才肯放人的。 更遑論經昨日一事, 鎮寧侯府于她而言并不算安全。 許錦湘敢先下手,難保許周氏不會留有后手。 “姑姑說我在宮中也無事可做, 不如回府還熱鬧些。”趙瓊華隨手將那罐桂花蜜放在桌上, 又把其他東西都遞給白芍后,她這才落座, 笑吟吟地看向許周氏和許銘良。 回府可不就是要熱鬧許多嗎? 她若是現在還沒回府, 怎么能正好瞧見這出好戲? 趙淮止聞言輕咳兩聲, 提醒道:“瓊華, 許嬸娘畢竟是長輩, 你要有分寸。” 他這雖是一句提醒, 卻并不嚴厲。 經他這么一說, 即便是許銘良和許周氏想刻意忽略趙瓊華這話都不行。 許周氏訕訕一笑, 搖搖頭道:“沒事,我也是看著郡主長大的,對郡主的脾性也有幾分了解。” “錦湘如今在獄中受苦,還請郡主看著她與你自幼一同長大的份上,能為她求求情,好讓她早日回府休養著。” 早日回府養著? 昨日許銘良斷送五年官途,換來了許錦湘一命。 許周氏現在隨意一開口,便想宮中再也不追究許錦湘的罪責,讓她安然無恙地回到鎮寧侯府中,借著侯府的東風繼續當她的許家小姐嗎? 趙瓊華嗤笑一聲,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她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一手撐開折扇輕輕搖動著,目光卻越過許周氏,毫不避諱地落在許銘良身上,“嬸娘既然知道,許錦湘已經入獄。” “想來昨日你也該聽說了,許叔叔調任刑部任郎中一職,五年內升遷無望。” 事已至此,兩家人本就沒有再遮掩的必要,趙瓊華干脆將所有的話都挑明,也不再顧忌許銘良如何。 似是說到了最惹人發笑的地方,她直起腰身,一手托腮頗為好奇地問著許周氏:“許叔叔用這么慘烈的代價才讓舅舅答應留下許錦湘一條命。” “嬸娘現在一開口就想讓我們把許錦湘救出來,還要對外說她是無辜的。” “那不知嬸娘是想用本郡主這條命去換她的命呢,還是想搭上我整個鎮寧侯府去救她呢?” 說到最后,趙瓊華的氣勢都凌厲幾分,像是非要許周氏給她一個答案。 許周氏聞言更是攥緊雙手,手背上青筋微露,竭力壓抑著她心中的不甘與怨恨,卻又不敢在面上表現出分毫。 她扯出一抹苦笑,說話時還帶著幾分哭腔,“郡主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又何必苦苦相逼。” “錦湘只是一時走錯了路,并未真的傷害到郡主。” “郡主為何不能仁慈一番,看在我和你許叔叔只有錦湘這一個女兒的份上,救她一命罷了。” 救她一命。 趙瓊華細細品味著許周氏這四個字,疑惑問道:“可昨日舅舅不是已經答應許叔叔,留下許錦湘一條命嗎?” “嬸娘所求的許叔叔已經幫你做到了,你今日又何必在花廳大鬧一場。” “所幸今日沒人到府中拜訪,不然旁人還以為本郡主借著昨日的事在這里興師問罪呢。” 她刻意忽視許周氏話里真正的意思,三言兩句皆不離許銘良用青云官途換許錦湘一命的事。 好在他們心上反復扎刀。 許銘良一家人在侯府中住了這么多年,不論是在府內府外,他們趙家從未虧待過許家半分。 可許周氏倒好,借著老侯爺對許銘良的偏袒,三番四次想讓她為許錦湘開脫。 即便許家對趙家有天大的恩情,也不是讓他們這般興風作浪,不知分寸的。 許周氏被趙瓊華這話噎得無話可說,不由得又流下兩行清淚,又委屈又無助地看向許銘良和老侯爺,“老侯爺,您知道我和銘良不是這個意思。” “錦湘如今在獄中受苦,我和銘良一夜未眠。” “我們雖然是想救出錦湘,可又哪里敢生出這番大逆不道的心思?” 見許周氏又開始哭哭啼啼地告狀,趙淮止蹙眉,眼中也逐漸浮現出些許不耐煩。 許家都這樣了,他也沒道理再顧忌什么情誼。 他開口反問道:“既然許叔叔和許嬸娘能因為擔心許錦湘而一夜未眠。” “那你們可知,我和父親昨日憂心瓊華也是徹夜未眠。” “嬸娘既然口口聲聲提到她們從小的情誼,那今日我正也想問,她們二人自幼相識長大,瓊華從未虧待過許錦湘一絲半毫,她又是怎么能用出這么陰毒的手段。” “催情引、厭勝之術。” 趙淮止重述著昨晚的事,越往下說他越是怒火難平,“想算計瓊華迫不得已嫁給五殿下,她自己還想同瓊華換命道。” “樁樁件件,你現在竟然還想要瓊華去救她。” “救她出來之后再算計瓊華嗎?” 趙家小輩中就只有趙瓊華這一個姑娘,自她出生不論是趙家還是皇帝,都是將趙瓊華捧在手心里寵著養大的。 就連長公主尚且還在世時,雖然她有時會對趙瓊華嚴厲幾分,可但凡她受了傷,長公主都是徹夜抱著哄著她入睡的。 結果他們好不容易看著趙瓊華長大,如今卻要遭人這份陰狠算計。 到頭來許家還想讓瓊華出面去救害她的人。 荒唐又好笑。 他也不知許家究竟是哪來來的底氣和信心。 原本昨日謝云辭和江齊彥來侯府中搜查時,趙淮止就知道宮中一定是事發了。 他一早便知曉有厭勝之術,可令他萬般沒料到的是,許錦湘竟然還敢對趙瓊華下催情引、讓她不得不嫁給江齊修。 昨日他知事情重要,不能給趙瓊華添亂。 即便他已經被氣到不行,卻還是忍住沒與父親一同進宮。 今日在花廳也沒旁人在,他說話便再沒了顧忌,“嬸娘與其去想這些毫無可能的事,不如回去好生養著身子。” “若是將自己都累著就不好了。” “淮止你……” 趙淮止話音剛落,許周氏無言,更加泣不成聲。 而老侯爺也像是終于看不下去一般,他拄著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兩下,厲聲道:“淮止,你就是這么同長輩說話的嗎?” “回祖父,淮止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若是您不想聽,淮止送您回正清堂便是。” 在老侯爺拿著拐杖敲地時,趙淮止就頗有自覺地躬身拱手回話,不見半點心虛。 老侯爺被他這話一噎,更是生氣,“明日你去祠堂中好好跪上一日,身為鎮寧侯世子,你就是這么敬重長輩的嗎?” “您是淮止的親祖父,淮止自然不敢。” “只是明日還要上朝,淮止怕是不能去祠堂了。” 在提到“親祖父”三個字時,他還特意咬了重音,以提醒老侯爺親疏有別。 即便許家在侯府中借住了五十年,但外人終究是外人,不會憑空多出一份血緣羈絆。 知道趙淮止和趙瓊華都不會聽他的話,老侯爺深吸一口氣,又抿了半盅茶后,他這才又看向趙欽平,“明日早朝后,你去金鑾殿問問皇上,看能否對錦湘從輕處罰。” “她才十四歲,尚且還沒到及笄的年紀。” “一生都要在獄中對她來說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