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篡權君王偏要強求在線閱讀 - 篡權君王偏要強求 第7節

篡權君王偏要強求 第7節

    沈書云禁不住端詳自己在泉池里的倒影——卸去紅妝,墨發未挽,披風的領口里微微可見頎長的脖頸和一大片凝脂的肌膚,繡鞋里一雙玉足露著潔白的腳背和腳腕。

    大半夜在外男面前這幅樣子,她羞慚到耳垂都紅了。

    怎么就一時興起,忘了墨泉隔壁還住著這么個混球兒呢?

    她下意識就想跑,恨不得把朱霽的眼睛蒙住,或者用點什么邪魔歪道,把方才的記憶從他腦子里抹去。

    可是那人本就不是什么崇德遵禮之輩,見她要走,當機立斷一躍而下,穩穩立在她身前一尺的距離。

    沈書云將披風的衣襟再拽一拽,抱住雙臂,讓領口盡量少露出些許。可是朱霽的視線卻半點沒有要從那處雪白移開的意思。

    她不敢聲張,唯恐驚動了什么人萬一走過看到了,有傷她的名節,便小意起來,用極小的聲音輕聲說:“世子讓一讓,我要回去了。”

    喃喃的氣聲隨風入耳,卻更撩動了他的心緒,喉結滾動,想側身給她行個方便,心里頭又決然舍不得這樣美的月色。

    朱霽此時也是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聲,才能鼓起勇氣,再和她多說幾句,可不受支配地,說出口的話就變了味道:

    “聽說大姑娘昨日上演了全武行,這般高強的武藝,不去從軍可惜了。”他低聲對沈書云說,想惹她生氣,再從她臉上看到當日甘露寺里那樣醉人的怒容。

    似乎只要能攪動和影響她任何一丁點的情緒,都能令他無比歡喜。

    可是,對面的人卻半點沒有生氣,聽他譏諷自己,倒生出有些愧怍的神情,慨然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家丑怎么傳的這么快,連世子都知道了。”

    瞬間,他便后悔了自己的刻薄,她明明下午在墨泉邊,已經那般哀傷了,自己沒有體諒她,還取笑她。又想到因自己公然給她送顏料,害她被meimei揶揄譏諷,心里頭就翻江倒海,向所從來的自負滿懷也一瀉千里了。

    “是我冒失,思慮不周,害你難做。以后斷不會再這般無禮了。”他慌亂地扯些道歉的話,憑白卻讓沈書云摸不到頭腦。

    左右只想快點避開這個瘟神,沈書云便搪塞道:“世子并沒做錯什么,除了現在擋著路。”

    朱霽沉一口氣,到底慢吞吞側過身,給她讓了路。她正要起步,卻聽到存雄居內窸窸窣窣傳來了四寶的腳步,沈書云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駭然。

    幾乎就是一瞬間,他做了個決定,在她的驚慌失措中將她緊緊摟在了懷里。

    他的臂膀寬闊,身形頎長,背對著身后的月洞窗,四寶探出頭來也半點看不出他懷里還攬著個人。

    沈書云大驚失色,用手捂住嘴唇,才讓在他懷中的自己沒有大喊出聲。

    今夜,四寶守夜,起身不見了主子,就慌忙出來找。京城各方勢力縱橫交錯,萬一主子有什么不測,四寶便萬死難辭。

    “世子?”四寶輕聲喚他。

    “我在這里,沒什么事。你回去,我馬上就來。”朱霽的語氣是尋常的,但沈書云伏在他結實的胸膛前,分明聽到了他的心幾乎快要跳出來了。

    四寶得令,便安心地回去了。聽他走遠,朱霽才放開了懷里嚇得花容驚惶的人。沈書云一只手平復著胸口,另一只手還拽著衣襟,這回真的給了他十足的怒視。

    “得罪了。畢竟,就算四寶是個小太監,也不能讓他看見大姑娘這般模樣。”他還在玩味著美人盈懷的悸動,看著沈書云生氣的表情,嘴角掛著得償所愿的笑意。

    沈書云真想狠狠罵他一句無恥,但又覺得對這樣的人,說什么狠話,都是老拳打在棉花上。他既然松開了她,她便想趕緊走人。

    可是沒走幾步,背后就又傳來了他微弱的挽留之聲:“沈大姑娘,請留步。”

    她哪里還敢逗留,低著頭裝聾作啞地疾步快走,卻被后面的人上來三步兩步追上,猛然牽住了手。

    她震驚地回頭看,卻只見到了他一臉誓天斷發的嚴肅,壓低了聲音,很認真動情地說:“抱歉,是我多次唐突你了。不知道近來你遇到什么煩心事,一時開解不了或者求助無門,請別忘了在下,凡姑娘開口,肝腦涂地愿意為之驅策。”

    這番話她確實聽得很清楚,卻仍是瞪著一雙美目,盯著他握緊她的手指。見她真的怕了,他便立刻松開了她。

    然后看到她裙裾翻涌如細浪,騰起匆匆的腳步,不多時消失在月色掩映的園林小路中。

    沈書云氣喘吁吁,回到了蓬蓬遠春,見念春正掌著燈火在寢室前等她。

    念春見她回來,一副驚魂甫定的樣子,上前擔心地問:“姑娘怎的大半夜跑出去了?”

    “睡不著,去墨泉邊走了走。”沈書云盡力讓自己的神情平復下來,而腦海里仍然是剛剛被朱霽突然摟住的驚慌和羞赧。

    念春狐疑地看著她,上下打量著,看見她除了臉頰有幾分紅暈,似乎也沒出什么差錯,便伺候她褪去了披風,喝了溫水,復又躺在床內。

    她方才去墨泉前,滿腦子都在考慮表哥,回來以后,揮之不去的卻只剩下朱霽。那個強勢的摟抱,不由分說毫無顧忌地將她緊緊束縛住的力道,讓她此刻依然心跳不止。

    甚至他衣襟間熏染的荀令香的味道,都還縈繞在腦海。

    本朝女子日常行事,規矩森嚴,哪怕元宵燈市、花朝雅聚,也要輕紗遮面。沈書云雖然因祖父格外的器重和培養,比一般的閨閣貴女見過些大場面,也只有長輩在側或者公開宴飲時,才能得見外男。

    今日深夜中,被朱霽又是摟抱又是牽手,如何讓她心中不羞不憤?可縱然對著忠心耿耿的念春,她也不敢說明今夜發生的種種,只能憋在心里一個人承受。

    想著想著,她便沉沉睡著。

    睡沉后,她做了光怪陸離的夢。

    夢中,她在墨泉湖邊站著,湖岸上芳草依依,馥郁的蘭花盛開,幽香令人迷醉。

    她循著花香走到湖水近處,看到念春和思夏她們在水中沐浴,她納罕她們為何這般大膽,在戶外露天的地方這樣公然濯洗身體。

    念春告訴她近日圣人效仿上古遺風,重立上巳節,今天正是三月初三,女兒們都要這樣“下水春嬉”,不由分說就上岸拉著她也褪去衣衫,下水加入了她們。

    青天暖陽下看著自己未著片縷的玉.體,她覺得十分羞慚,可湖水被暖陽曬得溫熱,入水后覺得四肢舒展,令她頃刻間忘卻了形骸。

    閉目養神片刻,再抬首卻不見了念春她們的蹤影。

    在水一方卻有一個男子,長身玉立,身形頎長高大,仿佛她筆下的工筆白描,線條清晰流暢。

    溯洄從之,他漸漸到了近處,她才看出了他是誰。

    他的雙眸中燃著欲.火,一步步涉水而下,荀令香的氣韻頃刻壓了過來。她退無可退,想喊叫卻發不出聲音,只能任由他將自己從水中撈起,打橫抱在懷中,她緊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就如今夜墨泉邊一模一樣。

    他的手指明明寒涼如玉,劃過她的雪肌,每一道觸碰,卻都讓她在心中盛放一片嶄新的旖念,蓬蓬勃勃仿佛壓抑不住的春天。

    “世子!”她紅著臉在夢中驚懼地喚他,再也無法抵抗內心的撕扯,于是不知道是在羞憤還是錯愕中,她醒了過來。

    念春聽到了她夢魘,立刻進入了拔步床內,見她額頭冒著薄汗,覺得不對勁,忙把手指探入錦被,沈書云身下已經一片血跡。

    “姑娘你做噩夢了?奇怪,明明不是日子,怎么會來了身上?”念春去給沈書云取月事帶和干凈衣服,回來時發現她坐在床上面色慘白。

    她的月事一向準時,這次卻不知道為何提前了十天。念春摸摸她的額頭,還挺燙人。

    “昨夜跑出去貪涼,今天果然病了。”念春一邊念叨著,一邊為沈書云換了干凈的被褥,把小幾安置在拔步床內,逼著她灌紅糖姜水,又在她的錦被里塞一個湯婆子,看她吃了粥飯,才稍微松了口氣。

    “今日這副樣子的,我沒法去給長輩們請安了。”沈書云對念春說。

    “今天倒也不用去了,”念春一邊收拾著小幾上的碗筷,一邊對沈書云說:“今天一早,少主和東院兒二公子,還有夫人與二夫人,兩位少爺還有二姑娘,都被公爺喊去凌云院了,說是有大事要吩咐。”

    “什么?”沈書云聽完大驚,直接克制著小腹的脹痛,坐了起來。

    現在豎在凌云院的人,是沈家所有的成員了,祖父是不問后宅事的人,如何要這樣興師動眾?

    “怎么沒來叫上我?”沈書云問。

    “曹管家一早打發人過來,本來也叫姑娘過去的。聽說你發燒了,公爺便吩咐讓你好生歇著,還說反正你去不去都行。”

    作者有話說:

    沈書云:家庭會議怎么能讓我缺席?

    念春:你做羞羞的夢為什么拉我入戲?

    朱霽:老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的好夢成真。

    第十二章

    榮恩公將全家老小都叫到凌云院,果然宣布了一件讓眾人都驚掉了下巴的大事,那便是要讓未出閣的沈書云,接管沈家的家權。

    何氏本來就因不受沈公喜愛,向來沒有主母的威風,這次連執掌中饋的頭銜都沒有了,她如何能接受?

    更何況沈書云打了沈書露的事情發生了好幾天了,沈公爺不聞不問,已經讓她們母女在闔府上下沒有了一點點臉面。

    她本想從長計議,將來狠狠地報仇雪恨,卻沒成想沈公爺能如此枉矯過激,不給她留丁點的余地。

    沈公爺不僅要她交出后宅多年的賬目本冊,還命令她和沈書露在中秋之前都要在自己的院子里閉門思過,什么時候完整地交接完家權,什么時候才能自由行走。

    何氏和沈書露都氣得臉色鐵青。但是在凌云院,沈公宣布這個決定的時候,二人卻沒有絲毫膽量,去頂撞說一不二的家主。

    沈公爺是戰場上揮刀舞劍、殺人如麻的角色,真的動怒時,只消一個眼神就能讓后宅這些心存不良的人如芒在背、瑟瑟發抖。

    回到自己的綠野院,唯有面對著縮坐在圈椅上的沈崇,何氏才釋放了滿腹的憤恨,打開了滔滔不絕的怨懟:

    “沿著整個京師城隍去打聽打聽,有沒有一家平頭正臉的公侯宅門,讓個未出閣的丫頭當家理事的?我這張老臉已經丟盡了,所謂的當家主母也不過是個下人們都不尊重的浮名!可是底下還有一個哥兒一個姐兒,人家要怎么議論咱們家?”

    沈書露經過兩天的冰敷,臉上被大jiejie打腫的饅頭已經消下去了,此刻可以含含糊糊地說話了,就忙幫腔道:“都說牝雞司晨,惟家之索。咱們家就是!祖父這是老糊涂了,被大jiejie當成個偶人擺布,都快不知道誰是家主了。”

    何氏氣得幾乎裂了睚眥,嘴上便沒有了把門的,干脆直接指摘起了老爺子:“在朝堂上被人擼了權柄,就忙著到后院來封侯拜相,我到要看看這祖孫無視禮法,乖張到何年何月!別讓我有朝一日臥薪嘗膽,舍身成仁,到時候非要以牙還牙,方能解了今日這深仇大恨!”

    聽著這對母女越說越過火,沈崇忍不住大喝一聲:“行了!越說越不像個人話了!不過就是父親讓你歇歇罷了,你看看你,說得如同血海深仇一般。”

    雖然這樣和稀泥,沈崇心里也是煩躁的,何氏是他的妻,沈書云是他的長女,就算父親要重劃家權,也應該先和他有商有量地事先跟他通個氣。這樣突然宣告,讓他在妻女面前落埋怨,在庶弟深嵩一家面前,也毫無長兄的尊嚴了。

    他怨恨沈書云,在祖父面前有分量到了越過他這個父親,她自己得了實權卻不見人影,清高到這般程度,實在是亂了長幼尊卑,于理不合。

    沈崇長嘆一聲氣,拂袖出了綠野院,喊了小廝,便去了前街瓦市的酒肆灌黃湯去了。自從官場失意、后宅不寧,他似乎越來越沉迷于酗酒的滋味。

    ***

    直到一盒一盒的賬目卷宗被曹管家帶著人,堆積在沈書云的畫案上的時候,她才確信,祖父要把家權交給她,不是說說而已,是來真的。

    她顧不上剛剛來了月事,決然地忍住小腹的墜痛,就心急火燎地跑去凌云院,希望祖父饒了她,收回成命。

    翁姨娘卻擋在門前,說公爺在補覺,誰也不見,只給她傳了一句話:“公爺讓我告訴大姑娘,凡事矯枉必須過正。他確信大姑娘能寫會算,撐得起后宅的門楣。”

    翁姨娘見她一副萬事皆休的模樣,攥著她冰涼的手指,邊暖邊笑:“若是有不懂的,就去問曹管家和東院你嬸母。奴瞧著,城門大的宣紙都能讓你畫成真山真水,幾卷賬本能看不明白?”

    沈書云愁容滿面地搖搖頭:“姨娘你不懂,這是兩碼事。”

    “昨日夜里,公爺說你小時候有人給你算命,說你你八字里日祿歸時,將來是大權在握的貴婦,幾乎是執掌鳳印的命格。公爺說,若真是如此,倒不如讓你在自己家里先牛刀小試,嘗嘗咸淡。”

    沈書云無計可施,只能長嘆一聲,悻悻而歸。

    其實,聽完翁姨娘的話,她心里已經有幾分明白,這回祖父的決定,不僅僅是一時沖動要給她撐腰,也著實把治家理政當成了一門功課,希望她得到歷練,能學到實打實的本領。

    一直以來,祖父就是這樣培養和教育她的,并不因為她是個女孩就輕視她。只不過這次牽涉了整個家族,讓她有點喘不過氣。

    ***

    沈書云拿走了家權,讓沈書露又氣又恨,更加堅定了典賣田黃石的決心。她雖然被禁足在滿枝紅,卻讓紅簪一早悄悄出府,假裝去給她買消腫的茯苓霜,尋了前街一間看上去生意興隆的當鋪,把田黃石典賣了。

    紅簪不識字,回來把交鈔遞給沈書露的時候,上頭的數目,驚得她眉目都飛了起來。

    足足三千兩銀票!這在京師能買三處大宅子。

    紅簪說,當時柜臺的伙計一時看不懂這刻章是什么底料,就叫來了掌柜,掌柜又驚又喜,差人去請了東家的老板,才定了這個價錢,讓她在當鋪的茶座好一頓等。

    “二姑娘知道嗎?那個當鋪的東家,居然是個太監!”紅簪眉飛色舞地轉述著這次稀奇的經歷,沈書露只黑了面皮讓她一定對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不然就如斂秋那般把她拉出去配人。

    紅簪嚇得連忙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