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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權君王偏要強求 第8節

    ***

    翌日沈書云不再腹痛,燒也退了,一大早就支起身子開始翻看賬本卷宗。

    她做什么都勤奮刻苦,點燈熬油三天三夜,才漸漸理順了幾本主要的賬目。

    因嬌養在閨中,又有祖父的庇護,她一直以來習慣了沉湎于丹青,過著十分精致逍遙的日子。拿著財務賬本,她才知道如此大的宅門,每日要處理這么多紛繁復雜的瑣事,進出這么多巨細無規的款項。

    看著看著,她也看出了問題。

    何氏執掌中饋,挑不出什么大的錯處,沈家田莊和商鋪的收入,加上父兄的俸祿,也基本上能夠和府上的開銷緊緊巴巴地打個平手。這大概也是何氏畏懼祖父明察秋毫的本事,不敢公然中飽私囊所致。

    但是,這一本本貌似井井有條的大賬,卻經不住仔細推敲。特別是沈書云不辭辛苦,花了幾日清對了庫房的珍寶和細貨,她才看出端倪。

    何氏應當是在漫長的歲月里,如螞蟻搬家一般,量少次多、化整為零地貪墨了許多的家產。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當年自己的生母蕭氏嫁過來時,曾經帶來了三只楠木大箱子,里面有許多的珍寶,金銀首飾自不必多說,還有一些臨安的田契和房產,最值錢的當屬十萬外省通兌的鹽引。

    鹽在本朝是重要戰略物資,鹽引是買賣官鹽的憑證,比交鈔更具有流通性,通兌出去轉手就能套得真金白銀。

    先帝在位時,唯有少數官商世家,才有取得鹽引實力,蕭家當初正好畫在這個圈子里,擁有了贖兌鹽引的資格。

    永續帝繼位以后,取消了所有商人販鹽的資質,改為司禮監下設鹽運屬統一管理,但從前發出的鹽引,仍然認可。

    也就是說,蕭氏陪嫁過來的這十萬鹽引,在外頭已經是有市無價的寶貝。

    而蕭氏過世前,曾經寫下遺囑,這三只楠木箱子里的東西,都要作為沈書云的嫁妝。即便沈崇再娶,也不能充入公中。這份遺囑,祖父曾經給沈書云看過,如今就躺在祖父書房的抽屜里。

    沈書云考慮了一下,決定有話要說在明處,命念春去祖父院里要來了母親的遺書,便去了綠野院。

    “什么南木箱子,北木箱子,我聽都沒聽過。你親娘過身半年,你父親才給我下聘。這之前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何氏翻著白眼,對沈書云沒有半句好話。

    “這三只楠木箱子,的確是母親嫁過來之前的事??墒菂s一直記在了庫房的賬目中,七年前庫房擴建,賬目也跟著重做,這三只箱子便不翼而飛了。當時母親已經生了霄哥兒,怎么能說毫不知情?”沈書云拿著賬本子問何氏。

    何氏自然打算耍賴到底:“既然是賬本上對不起來,大姐兒應該去問問記賬的人,何必來問我?”

    似乎是覺得這樣直接暴露嘴臉不太好看,何氏變虛起了語調,貌似語重心長地對沈書云說:

    “想必你也看得出來,先帝走了以后,咱家百年宅門有點盛極而衰的架勢,你跟著你祖父金湯銀飯慣了,只顧著埋頭畫畫不知道人間疾苦。你是不知道,為了維持體面,我和你meimei、弟弟早習慣了節衣縮食貼補中饋。外頭以為咱們錦衣玉食神仙一般,實則其中辛苦不足為外人道也。”

    沈書云忍住心頭的惡心,淡淡道:“持家不易,母親辛苦了?!?/br>
    這種客套話,卻激起何氏的精神頭,她不懷好意地說:“實話實說,如今你祖父能放我個休假,我還真的是感激不盡。若你遇到辦不了、不明白之處,也不要再這般來質問我,容我得一段逍遙,方不損了你嫡長女的孝道?!?/br>
    作者有話說:

    沈書云:祖父,我有理由相信,你對我這么好是因為那個算命的說的話。

    沈廷恩:一派胡言!果然被泥猴兒牽過手,我的寶貝孫女就變壞了。

    第十三章

    從綠野院出來,沈書云悶悶不樂,念春勸她:“夫人就是這般行事,莫說府上,京中貴婦誰人不知。她越在意錢銀,就越不會弄丟錢銀,咱們早晚能把自己的東西找回來?!?/br>
    沈書云點點頭,她并不看重金錢,只是因為三只楠木箱子,是母親臨終前的念想。她心疼的是黃泉之下惦念著她的母親,因此心里的確有些委屈。

    ***

    之后數日,沈書云漸次對持家之事熟稔起來,定奪日常事務已經不在話下,棘手的難題也能抽絲剝繭。

    曹管家雖然平素知道她是個聰明人,和她共事幾回,才理解為何沈公為何如此器重、欣賞她。

    曹管家最佩服沈書云懂得放權。何氏心思縝密,但是卻習慣把所有雞零狗碎都把持在手里。有時候為了應付她的多疑、小氣,反而要多費許多的心思,耽誤了正經要務。

    而沈書云卻很有提綱挈領、抓大放小的手腕,就類似她畫畫,布局起來有詳有略。

    “治家如同領兵打仗,為將帥者要運籌帷幄,就得概覽全局。若是非要指揮到一兵一卒,看似遙治擅權,實則延誤軍機,大大的不能夠?!?/br>
    若不是親耳所聞,曹管家簡直不能相信,這一席話出自一個十六歲的女孩。

    就在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時候,京畿道西北,卻遭遇了連續三日的大暴雨,降雨形成了奔涌的洪水,沖毀了山林、夾雜著礫石,頃刻之間讓原本富庶的農莊和良田毀于一旦。

    馬上要秋收的時節,這對于京畿道一帶的黔首百姓,實在是悲慘的天災。

    永續帝聽取了文臣洪承恩的建議,派出金吾衛和近衛司的官兵抗洪搶險,又號召朝堂之上的文武兩班未來三月俸祿減半,還要按照品階捐贈錢銀,與災民同舟共濟。

    榮恩公已經致仕歸家,本可以不必捐錢,但他一直古道熱腸,看不得老百姓受苦受難,便爽朗地拿出三百兩紋銀的體己,命沈書云在公中再出二百兩,交付給了朝廷。

    雖然公中本有盈余,但是偏偏榮恩公府主要的佃租,就來自于京畿道西北的這些農莊,受災以后顆粒無收,等于從七月到未來半年,都沒有收入。加之捐出了五百兩現銀,沈崇、沈嵩和沈雷的俸祿也都減半,一里一外,就形成了巨大的虧空。

    此外,馬上到來的中秋,除了給府上的下人發放例銀、準備宴飲以外,王公貴族間的禮尚往來,也需要一筆好錢。

    沈書云治家不過十日,竟然遭遇了多年不遇的財務危機。

    聽說這件事以后,何氏和沈書露簡直額手相慶,大呼老天有眼。

    沈書露對何氏說:“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炊,我倒要看看這慣會研墨用筆的人,能不能畫出真金白銀來使!”

    沈書露讓紅簪把田黃石換來的三千兩交鈔好生藏起來,何氏毫不知情,這時候還在對沈書露心疼地說:“你和你弟弟窮慣了,從前大姐兒在咱們家是人上人,今朝讓她也知道知道什么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

    算起來還有不到二十日就是中秋,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曹管家每天都要腳步匆匆,在蓬蓬遠春出來進去。

    “大姑娘,您看這就是中秋家宴大概的開銷預算。”曹管家把細賬呈送給沈書云。

    沈書云拿過來細細查看,又輕輕撥動了幾下算盤珠子,兩個人核對一番,認定即便咬緊牙關,令全家過一個謹身節用的中秋,目下還短缺三百兩現銀。

    “三百兩,本不是什么大數目,只是用得急,中秋就在眼下,故而得想個周全的對策?!鄙驎茖Σ芄芗艺f。

    “的確,若是從前,莫說三百兩,就是五百兩一千兩也不難對付,只是趕上了這樣的天災,減薪捐款趕在一起?!辈芄芗页鲋饕獾溃安蝗糇屔僦骰蛘叨訌难瞄T預支些錢銀,總歸不是太大的數字,半年以后就可以還上?!?/br>
    沈書云卻笑著搖搖頭:“這樣不妥。且不說朝廷正在治災用錢的時候,這樣明目張膽預支俸祿,于父兄的仕途不利。支取公中的錢銀,免不了還要計算利息,公中支銀是二分的年利,比票號借款還要高出許多,并不上算。”

    曹管家是擅長辦差,關于錢銀融通的事務還不如沈書云有些見地,便問:“那票號的錢,是不是可以考慮借來應急?”

    沈書云又駁回,道:“從錢莊找到公道的借款,雖然不難,但卻有損咱們這樣鐘鳴鼎食人家的名聲。須知道錢莊票號的東家,沒有不是皇親國戚、王侯貴族的,這班人最愛搬動是非,說出來的燕山雪花大如席。咱們家現在在圣人面前處境微妙,一定要避開閑言閑語。”

    曹管家想了想,最終還是問:“聽聞這回水災,需要紓困勛貴的不止一兩家,前頭徐皇親還典當了正頭夫人的金項圈……”

    沈書云立刻會意了,便笑笑道:“若是當當,光我屋子里的寶貝就值個整數,可是總歸也是那些呼啦啦如大廈傾的人家,才會整日往當鋪里行走,拆東墻、補西墻。咱們家還不至于那般境地?!?/br>
    曹管家沒有了主意,沈書云卻似乎心里已經拿定了主意,準備放手一搏的樣子,對他說:“我自有安排。”

    晚飯過后,沈書云命念春準備了幾樣點心和好茶,去榮恩公府東院,把大哥沈雷找來小坐。

    沈雷自從入了按察司做了檢校,就勤勉于公務,難得到榮恩公府主院行走,今日放衙以后,見念春說大姑娘有請,換了便服就匆匆趕來。

    “聽說大meimei現在cao持后院,我早就想過來求教,學學你你如何大刀闊斧、興利除弊,卻一直沒有得閑,實在抱歉。”

    沈雷是東院沈公庶子沈嵩的獨子,如今十九歲了,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他人長得像其母王氏,身量壯碩,圓圓的臉盤,眉目分明,很富有生機,說話也聲如洪鐘,一身正氣,一天比一天像個千仞無枝的好官吏。

    沈書云屏蔽了無關緊要的下人,只留念春、思夏伺候,才將沈雷請到桌上。堂表有別,一起長大的同姓兄妹倒是可以不必那般避嫌。

    沈雷笑著看她,從衣袖里取出了兩張銀票。

    沈書云接過來端瞧,是兩張五十兩的銀票,不明就里看著沈雷,問:“這是?”

    沈雷憨厚一笑,道:“其中五十兩是我的私房,聽母親說因京畿西北遭了災,咱們家也跟著拉了虧空。想來快到中秋,我擔心你這邊事務繁多,萬一錢銀上拉不開栓,也是這么個意思,左右我一時也不需要用錢?!?/br>
    沈書云聽完,內心的感動已經溢于言表,在這般疲于應付的時刻,她至親的父母弟妹都不能指望,甚至能不給她使絆子、添麻煩已經謝天謝地,卻唯有這個所謂庶枝的堂哥能夠體會她此時的難處,施以援手。

    沈雷看出了她的感動,心里也很高興,看來這錢送的正是時候,便繼續說:“還有五十兩,是你上回托我往雅昌齋寄賣的那副畫,前兩日遇到個財主,出了七十兩買走了,除去給畫齋的提成,就剩這些,我便一同給你拿來了。”

    聽完,沈書云大喜過望,看來這次請沈雷過來,也真是拜對了神仙。

    沈書云給沈雷交底:“對大哥我就實不相瞞,因遭了洪災,我這邊確實有點難以周轉,中秋快到了賬頭還差三百兩的預支,哥哥真是雪中送炭,解了我的燃眉之急?!?/br>
    “那還差二百兩怎么辦?”沈雷問。

    “這正是要拜托哥哥的地方?!鄙驎泼畲耗贸鰜硪粋€包袱,里頭是幾張卷軸,她說:“我從前學畫時,從甘露寺還有一些王侯之家,借閱過很多古畫臨摹,這里頭是其中的一些得意之作,韻味和氣象皆有原作七八成的功力,我想委托哥哥,這段時間往畫廊走走,不求價格公道,但求能再湊二百兩便好?!?/br>
    既然甘露寺的贗品《東山林壑》能騙得過這么多熱愛丹青的貴人之眼,那么外銷些其他的仿品,應該也能夠有人慧眼識珠。

    “雖然是仿作,也耗費了meimei許多的心思和精力,長夜里仿畫熬紅了眼眸,就這樣出手,會不會太可惜?”沈雷知道以沈書云的才力,就算是臨摹的畫也肯定是佳作。

    “顧全不了這么多,左右是我畫的,也不是多么稀罕。”沈書云搪塞道,實則心里舍不得這些臨摹的習作,更何況那些古畫能夠借來一觀,當初也煞費周折。

    沈雷想了一下,雖然不舍,但沈書云既然張口,他便應承下來,拿著畫匆匆走了,第二天到衙門畫了卯,就急忙去了幾家相熟的畫齋。

    ***

    第二日,曹管家拿著一盒精美的月餅到了蓬蓬遠春,對沈書云說:“大姑娘,這是咱們府上今年做的月餅樣子,今年后廚得了些極好的休寧松蘿茶,廚子來了靈感,添到月餅里,做成‘香茗餅’,我拿過來給您嘗嘗?!?/br>
    沈書云本就是小女孩心性,喜歡吃些甜糯的糕餅,拿起來嘗了嘗,果然甜美豐贍中還帶著一絲茶香,有一種別樣的雅致,便對曹管家說:“我嘗著很好,今年就照著這個樣子做。”

    沈書云又囑咐:“多做幾盒,中秋走訪的時候,也帶給相熟的勛貴之家,算是咱們周道的禮數。我等會兒要去祖父那里,一并也讓他嘗嘗?!?/br>
    曹管家應諾退下,沈書云帶上念春,拿著食盒就去了凌云院。

    去到了院中,卻見沈公爺正樂哈哈地和人在院中石桌上下棋,而與他對弈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安王世子朱霽。

    作者有話說:

    作話:

    沈書云:我靠造假發家致富。

    張大千:這方面,你堪稱我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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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點題外話,今天遇到了一點小風波。

    但是一定會得到解決。

    感謝追文的親,我一定會好好寫文。

    v前隨榜更新。

    第十四章

    看到朱霽的那一刻,沈書云下意識就緋紅了臉頰,不僅僅因為那個月夜下的摟抱和牽手,更是因為隨后她那個羞赧難當、光怪陸離的夢。

    她努力克制著不豫的神色,盡量裝成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過去給祖父和朱霽行禮,同時在心里好奇,這兩個本該勢同水火的人,怎么能這般輕松愉悅地下起棋來。

    兩人方才似乎是一邊下棋一邊聊天,沈書云進來的時候,正是他們聊到投機的地方,榮恩公和朱霽皆只是給她略略回禮,仍舊在繼續聊得火熱的話題。

    榮恩公神采飛揚地回憶過往戰場上的趣聞,朱霽恰到好處地附和,令老人家難得這樣開懷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