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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卿在線閱讀 - 第120頁

第120頁

    “你知道了多少?”還是白秉臣開口,打破了寧靜。

    梅韶沒有回話,反問道:“蒼山之事是父親他們一手謀劃的是嗎,他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舉兵之后會舉家傾覆是嗎?”

    “是。”白秉臣幾乎是艱難地回答他。

    “白家的背叛也是你們早就謀劃好的是嗎?就連你也是這場計劃里的一環(huán),對嗎?”

    不忍再聽他話中的深深質(zhì)問,白秉臣點點頭以做回答。

    梅韶想上前,卻還是沒有挪動步子,他啞聲問道:“為什么不告訴我,既然有苦衷,為什么什么都不說?”

    “知道太多,對你不好?!卑妆蓟乇苤谱频哪抗?,又補充道:“對大計也無益。”

    積攢在心的憤怒、質(zhì)疑、委屈和難受在白秉臣寥寥幾個字的敷衍中徹底迸發(fā),梅韶感到自己眼前一熱,他不知道白秉臣是怎樣的心狠,能夠就這樣看著自己像小丑一般恨著虛無的仇人,看著自己上躥下跳地去謀劃,看著自己排除萬險地回到平都與虎謀皮。

    他的痛苦與掙扎,他的仇恨與心痛,他苦苦自抑了六年,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瘋不瘋傻不傻的樣子,而白秉臣就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沉默著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

    “你是有多不信任我?你們是有多不信任我?”梅韶凄涼地笑著,“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一無是處,只是個借著祖輩戰(zhàn)功逍遙快活的浪蕩子,所以什么都不肯告訴我,覺得我會耽誤你們的大計是嗎?”

    聽到梅韶話中隱約的哭腔,白秉臣再也忍不住看向他。

    明明梅韶離自己那樣的近,他卻像是一個人獨立于蒼野一般,滿身的凄涼和無助。

    “這么多年,我一個人,一個人背負著仇恨,有多少次,多少次我就要放棄了,都咬著牙堅持下來,就是因為我恨著你,恨著白家,恨著天子。可今天,直到今天,我韜光養(yǎng)晦,想著復(fù)仇在望的今天,你,你們告訴我,往昔的仇恨都是假的,梅家的赴死是自愿,武將的犧牲是自愿,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心甘情愿,那我呢?我算什么?”

    梅韶已經(jīng)看不清白秉臣的樣子,他只感覺到心中強烈的情感翻涌而上,毫無發(fā)泄的地方,“白秉臣,你告訴我,我算什么?算為父報仇的孝子?還是你們眼中的笑話!”

    “既然在你們眼中,我都是這樣于大業(yè)無用,不明事理又愚蠢的人,那為什么還要我活著呢?我合該就和梅家的眾人死在一起,死在行刑臺上,也不愿這樣糊涂又可笑地多活了這六年!”

    見他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站在當?shù)?,哭著笑著,狀似癲狂,白秉臣心中劇痛,他眼中也有了淚光,卻強忍著沒有說一句話,生怕自己的淚水隨著話語落下。

    在心疼的促動下,白秉臣很想沖動地下床去把這個看著破碎的人攬進懷里,告訴他一切,就在他終于煎熬不住,就要不顧理智地沖過去的時候。

    梅韶長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地往后退了幾步,與白秉臣拉開距離,無聲地抵觸著,輕笑道:“我沒有什么要問的了。”

    他的情緒收得那樣的快,眼中卻似一潭死水,終于激不起半點波瀾。

    多年隱忍著不被仇恨吞噬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就這樣做個瘋子吧,梅韶想,反正也無人在意。

    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是自己可笑可悲,是自己可憐可嘆,是自己一廂情愿地做著復(fù)仇大夢,他們都沒錯,是自己錯了!

    父親為了他的信仰,不惜賠上全府性命,世伯們?yōu)榱诵闹写罅x,甘愿赴死,白家為了長久謀算,忍辱負重,他們能夠拋卻一切,拋卻情感,他們都是大忠之人,都能流芳千古,呵,只有自己是個俗人,只愿守著一點家中溫暖,守著一點兄弟情分,守著一點摯友之誼,是自己不識好歹,不知大道!

    原來他們和自己本就不是一路人。

    多少陰差陽錯事,緣是自己是癡兒。

    梅韶幾乎是踉蹌著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說:

    寫這一章的時候好難受,梅梅不是天生的英雄主義者,他沒有什么宏圖大志,他只是個想要過著一般生活,做一個有愛的人也被愛著的人。國家大義梅梅懂,但現(xiàn)在他的眼中不如身邊人,所以在當時怎么也查不出梅家謀反的破綻時,他也是恨著白家和帝王的。(換芽)

    第63章 必死人

    梅韶走了,房間里又恢復(fù)了平靜。

    白秉臣半靠在床頭,任由心中情緒翻涌,卻不知從何處開始想起。

    整個滄州城知道當年真相的只有自己和方敏,沒有自己的準允,方敏是不會這么大膽的。想著梅韶最近也沒有和平都里的人有什么聯(lián)系,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梅家人給他留下了什么,讓他摸到了端倪。

    可是若真是梅家人給他留下了什么線索,按照梅韶如今的實力,不至于找了六年,才在今日得到真相。可若是梅家直接留下什么信物書信告訴他蒼山謀事,為什么當年不給他,偏偏要等到今日呢?

    反復(fù)思量都是不合情理的死路,白秉臣扶了扶額頭,甚至隱約覺得這件事背后有些什么陰謀。或者是多年浸yin官場給他的習慣使然,他遇事總是先想三分壞處,這樣的戒備和顧忌已經(jīng)刻入骨髓,很難更改。

    腦中略過方才梅韶失控的哭腔和臉上的紅痕,白秉臣心上狠狠一揪,疼痛又卷席上來,一時眼前發(fā)花,頭暈?zāi)垦F饋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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