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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到底有何目的? 一時半刻荀遠道并未能想通,但他可以肯定,不管是元小延,還是蘇素冬,都只是這個蠱毒的試驗品。 這個蠱毒真正要用在何人的身上,仍是一個迷。 荀遠道沉著臉,沒有把心里的想法告知林瑾年,沉默少頃后,才問道,“你何曾聽說過,蘇府上有一個叫枝漓的女子?” 第九十三章 ==================== “你何曾聽說過,蘇府上有一個叫枝漓的女子?” “枝漓?”荀遠道問得突然,林瑾年微微一愣,反問,“那是什么人?” “那日潛入蘇宅,我與顧漓的行蹤被一名女子發現了,被迫逃離時,這名女子竟然說出了顧漓的名字,還自稱名叫枝漓,沖著顧漓喊‘哥哥’。” 林瑾年聽后若有所思,“枝漓,顧漓......這兩個名字聽上去的確很相近,而且還稱顧漓為哥哥,莫非這二人是兄妹關系?” “我也是這般想。”荀遠道身靠在椅背上,“當年把顧漓撿回來時,他雖記憶盡失,但與我們語言溝通毫無問題,我便以為他是個被拋棄的孤兒,根本沒有想過顧漓還有家人。” “那顧漓聽到這個名字后,可有說起什么?” 荀遠道搖頭,“什么也沒有,他對自己的出身,還有那個女子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了幾天想不開,現在人都不知道到哪里逛悠去了。” 林瑾年抿了抿唇,失憶本就是難治之癥,若是運氣好,說不定哪天就會記起以往的事,可若是運氣不好,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曾經的事。 “罷了,本以為他孤苦無依被拋棄,現在既然有人認出他,那想必多少能知道他的過往。”荀遠道站起身來,“只可惜是蘇家的人。” 林瑾年嘆了嘆氣,顧漓的身世,她不好插手多問,便把話頭轉回蘇素冬身上,“如今我們知道蘇素冬中了蠱毒,雖不知道蠱毒何時發作,但這畢竟是要人命的,我們要去尋解藥救她嗎?” 荀遠道臉色郁沉,流露出為難的神情,“就算你想救她,只怕也是有心無力。那天晚上,我看到蘇素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幾乎沒有一絲鮮活的氣息,臉容瘦削,身體枯老,被蠱毒蠶食得說是將死之人也不為過。且她現在還被囚在房間中,不得見外人,你要如何去救?” 林瑾年想起魏仕坤的話,蘇素冬就連退婚約時都沒有現身,想必真的是被蘇家人囚禁住了。 無能為力的失落感頓然而生,她雖不喜蘇素冬,但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么被掐滅在無情的利用中,心中不免百感交集。 可荀遠道說的對,自己力量微薄,且手中無解藥,如何去救? 林瑾年強迫自己不再糾結于此事,然而內心的悶意卻是難以消散,林瑾年便踱步到后花園尋元小延去。 恰好元小延正無聊得很。 鳳眉被調走到別的院落上工,周念笙逃城不歸,大吉娟子總是在忙,南府上能陪他說完的人是越發的少了。 他分外想念家里的兩頭豬。 “發什么呆呢?” 一聽便知是林瑾年的聲音,元小延轉過頭去沖她笑了笑,待人坐下后,自覺地伸出手讓林瑾年診脈。 一直以來,南風靖用在元小延身上的藥材補品毫不吝嗇,每日滋養膳食大進大補,現在元小延的身體已基本恢復過來,再過些時日,恐怕比未進府時還要健壯幾分。 林瑾年一直調養著元小延的身體,忽然想到,當時元小延所用的解藥,或許也能用在蘇素冬身上。 盡管兩種蠱毒有所不同,但癥狀與毒理幾乎無異,既然可以調節毒量來控制蠱毒的發作時間,那解藥是不是也可以適當增減用量,以用作新的解藥? 想到這一層后,林瑾年大喜,急忙吩咐人安排馬車,她要盡快回醫館試藥去。 元小延不知林瑾年為何突然興奮,但也把她送到府門,看著馬車走遠后,才百無聊賴地回自己的房間去。 全然沒注意到,一直藏在自己身后的那道人影。 第九十四章 ==================== 南承云回京后,本想低調隱秘,可惜逃不過宮里的眼睛,他才回南府不到一柱香的時辰,便被翔帝傳召了。 馬不停蹄地進宮去,南承云雖離京數年,但儀禮嚴禁行事周到可謂有口皆碑,人人稱頌,守門的禁軍見是他,竟生驚喜,馬上通報。 隨宮人入殿,南承云駐步凝目,漠然地注視著眼前的赫赫皇城,心中不由暗暗嘆息。 想不到終究是要回來。 圣上召見南承云,贏啟弘早早便收到消息,只是不曾想到,派人到大殿打探時,回稟的侍衛卻告知釗王也在殿中。 遲人一步,讓贏啟弘心中隱隱不岔,著實是低估了他那位六皇兄的野心。 皇帝未傳召,此刻請求面圣必然不妥,贏啟弘稍稍細思后,索性當不知情,正打算要起身到皇后宮中時,侍衛忽然來通報,說是梅嬪娘娘放的紙鳶落到了東宮院落,梅嬪宮里的侍婢派人來取。 今日分明無風,如何放紙鳶?蘇梅芝又在玩什么把戲? 贏啟弘一陣心煩,可畢竟來的人只是宮中的侍婢,不好刁難,便道:“準了,但只能進一人,還有,派人盯著些。” 侍衛應:“遵命。” 這一折騰,贏啟弘便懶得動了,賴在長椅上,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翻看,看了幾頁卻怎么也看不下去,總覺心緒不寧,莫名煩躁,腦子里不停地猜測著皇帝召見南承云后,是否會更改世子爵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