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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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殊瀾的建議更加旖旎曖昧,更加誘人,也更讓他無法拒絕。 原來她還記得。 “好。”臨清聲音微啞道。 作者有話說: 感謝為瀾瀾和小臨 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貓阿慫、bella 10瓶; 第七十二章 夜晚的燈盞熄滅, 屋內與屋外是如出一轍的悠長靜謐。 自上山那日林老夫人為江殊瀾診過脈后,江殊瀾與臨清筠每晚都只是如此時一樣默契地相擁而眠。 相比之前,江殊瀾的確覺得自己不那么疲乏了, 白日也很少覺得困倦。 臨清筠每晚在吻過她之后都能變回以往清心寡欲的模樣,可江殊瀾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 但無奈臨清筠比江殊瀾更能忍耐,無論她如何撩.撥,他都只是抱著她, 輕哄著她乖乖睡去。 林老夫人只說要他們節制一些,卻沒說讓他們徹底禁了親近之事, 江殊瀾覺得臨清筠實在是過于克制了。 要么就每回都要將她的體力耗盡才肯罷休, 要么就干脆什么都不做,江殊瀾從未如此清晰地覺得, 臨清筠其實在某些時候是有點極端的。 與臨清筠說好了明日會一起“作畫”, 江殊瀾今夜就沒再勾他,很快便窩在他懷里安心睡去了。 但臨清筠今晚其實變得更加難以入眠。 前幾晚江殊瀾都會在睡前誘著他親近一會兒,臨清筠按捺著用溫柔的吻安撫她,卻也隱隱因為她對自己的依戀和欲.求而心生愉悅。 不只是他需要她, 她也如他一般, 會想要他。 這個事實帶給臨清筠的滿足感,不比他與她抵足纏.綿時的少。 可今晚江殊瀾卻好似不再想要他了。 臨清筠一直擁著江殊瀾, 感受著她熟睡時輕緩的氣息一點點與自己的氣息相融,用目光認真而細致地描摹著她安靜的睡顏。 她不能不要他。 夜深時, 臨清筠不舍地輕輕松開懷抱,吻了吻江殊瀾的頰側,才悄無聲息地從屋內暫離。 不遠處的山林間, 夏問正和臨清筠說著什么。 “將軍, 東宮那邊近幾日便應會有所動作, 皇后也已相信那藥制成了。” 臨清點了點頭,沉靜的目光仍看向江殊瀾與他的那間小屋,問道:“鳴冤的百姓如何了?” “近幾日都被壓了下來。” 夏問按照將軍的吩咐,引導當初云月公主府那些慘死侍女的家人去鳴冤,狀告江柔草菅人命。 但鳴冤的人接連幾日都被冷待,沒有任何官員敢出面見他們,消息也都被按下了。 “繼續按原計劃行事便好。”臨清筠淡聲道。 “把范明真的死訊遞進宮給江柔,算是提前送她一份生辰禮。” “卑職遵命。”夏問應道。 “將軍,和談已結束,北武國使臣明日離京,但墨玄嶠會再留幾日。” 墨玄嶠給皇后獻了藥,江柔的傷也因此恢復得很快,皇帝便允了他的請求,讓他可以在參加完江柔的生辰宴后再回北武國。 臨清筠眼底的情緒深了幾分。 “他還在探查公主的去向?” “對。” 除了墨玄嶠以外,京都無人懷疑將軍與公主是否還在公主府中。 夏問一直在暗中阻撓著墨玄嶠的探查,是以他只是猜測,還無法肯定。 臨清筠漠然道:“使臣離京后,墨玄嶠的死活便無足輕重了。” 前世時墨玄嶠便曾因在立后大典上見到江殊瀾的畫像,一直借機在京都逗留,暗中探查與江殊瀾有關的事情。 后來他竟還妄想從臨清筠手里盜取江殊瀾的畫像。 前世臨清筠親手殺死了潛入宮中的墨玄嶠,即便他那時已是北武國的太子,是北武國未來的國君。 兩世他都企圖糾纏江殊瀾,從此以后,臨清筠不會讓墨玄嶠再有見到江殊瀾的機會。 他一眼都不要妄想。 臨清筠邁步往江殊瀾在的地方回去,低聲命令道: “把守好上山的所有路口,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靠近。” “那邢愈……” “任何人,沒有例外。” 山下的那些事情,臨清筠不希望江殊瀾知道。 她有他便夠了,不需要護衛。 也不需要任何別的人。 “卑職遵命。” * 用早膳時,江殊瀾發現林老夫人不時含笑看向她和臨清筠。 還是那種帶了點揶揄和……期待的眼神? 江殊瀾幾次想問問,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等臨清筠去幫江殊瀾洗新鮮采摘回來的漿果時,江殊瀾才聽見林老夫人問自己: “你知道今日他要帶你去哪兒嗎?” “嗯?” “他清晨時問了我百花泉在哪兒。”林老夫人笑著說。 江殊瀾面色稍頓,很快明白過來,臉頰不自覺微熱。 前幾日他們一起閑聊時,林老夫人便提起過山中那處百花泉,還說了具體的位置。 而且前世時臨清筠就已知道百花泉在哪兒了,但他還是又去問了林老夫人一遍,應是為了讓她知道今日他們會去百花泉。 黎明時林謹和林老先生便都下山去為那些從暗室中救出來的人解毒了,今日山上只有江殊瀾、臨清筠和林老夫人。 只要知道他們今日要去百花泉,林老夫人便不會往那邊去,好讓他們能獨處。 江殊瀾甚至能想象出,他當時的模樣應是淡然而正經的,好似真的全無深意,只是純粹想知道百花泉的位置。 不難看出江殊瀾有些羞赧,林老夫人溫和道: “春日好景稍縱即逝,但年輕時與身旁的愛人一同看過走過的地方,即便是幾年甚至幾十年后也不會被遺忘。” “你們小夫妻就得多出去走走,別總待在這院子里。” 江殊瀾輕輕點了點頭,乖順地應下。 這已不是江殊瀾第一次覺得,林老夫人在某些時候其實很像她的母后。 溫婉,柔和,如同和煦溫暖的韶光,永遠能給人以包容。 * 春.光漫漫,山野間氤氳的霧氣緩緩散去,原本朦朧的山林草木都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江殊瀾與臨清筠并未徑直朝百花泉而去,而是牽著手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間便步入了別有一番意趣的春景之中,成為這景色中的一部分。 途徑一種十分眼熟的淡紅色花朵時,江殊瀾難免想起了前世的某些畫面。 她輕輕晃了晃與臨清筠牽著的手,明知故問道: “所以那時你其實清楚我最喜歡玫瑰,卻假作不知嗎?” 臨清筠瞥了一眼路邊那些還帶著朝露的花朵,微微頷首,“嗯,那時想著不能做得太明顯了。” 所以他才會把別的花送給江殊瀾,見她日日微笑著收下后,再等她主動告訴自己她最喜歡的花是玫瑰。 他知道是一回事,她愿意讓他知道便是另一回事。 “那我告訴你之后,你是不是就確定我也心悅你了?” 江殊瀾微微側首,臉上盈著朦朧笑意。 男子給女子送花的深意自然不言而明。 是以江殊瀾在連續幾日都能收到臨清筠精挑細選的花束時,便知道他對自己應是動了心的。 臨清筠神色微頓,卻搖了搖頭。 “那時只能確認你不排斥我的靠近,不敢想更多。” 江殊瀾愣了愣,心里倏地一疼。 她想起來,那時的自己不記得兒時相處的時光,也還沒有后來那些與他相愛的記憶,是以面對他未言明卻不難看出的心意時,江殊瀾是有些猶疑的。 重病在身,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所以她會忍不住瞻前顧后。那時的江殊瀾不僅沒有像這一世的她一樣直白坦率地向臨清筠表露心意,甚至還曾一度退縮過。 那時臨清筠心里應是有不安與難過的吧,卻還是日日換著法子給她解悶,耐心地等她真的愿意敞開心扉接納他。 江殊瀾是后來才意識到,如果能互相陪伴的幸福已確定難以長久,其實更應該珍惜當下,牽緊他的手,盡可能地留下更多回憶。 因為即便是江殊瀾離開以后,他也從未忘記過她,僅靠著那些有她的記憶孤獨地過了幾十年。 她原本可以給他留下更多。 “抱我走這段路好不好?”江殊瀾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