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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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懷揉了揉她的腦袋,忍不住笑了。 考慮到姜九懷將要行大事,元墨找到封青,表示自己當初真是有眼無珠,那么厲害的掌法也不知道學,現在幡然醒悟,想要求教…… 話還沒說完,封青眼睛一瞪,冷冷道:“你的琉璃已經用掉了。” 元墨瞧他這么冷淡,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大叔你別誤會,我一開始找你,真的是為了學養魚……” “呸!”封青簡單明了地吐了口痰,“老子再信你,就不姓封!” 也罷。 求人不成,只得轉而求己,她有事沒事便把師父教她的一招半式拿出來練一練。 封青路過,瞥了幾眼,忽然皺眉:“這功夫誰教你的?” “我師父,金刀龍王。” 封青震驚:“你是金刀龍王的弟子?” 元墨,哼哼哼,厲害吧? 然后只聽封青接著道:“他竟然沒殺了你,還容你在身邊?” 這個他,自然是指姜九懷。 元墨道:“封大叔,你若是愿意好好去了解他,就知道他和你想象得不一樣。” 封青冷哼:“我為何要去了解他?” “不然你怎么能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傳聞足矣。” 元墨嘆了口氣:“傳聞,都是騙人的啊!” 封青對此的回答是一聲冷哼,然后看著她道:“姓楚的功夫是不賴,但你這東一麟西一爪的,練死了也練不出名堂,省省力氣,別丟人了。” 說完,施施然走了。 元墨:氣! 你給我等著,回頭我讓平公公罵死你! 封青的日子其實也不容易,最近每天都活在震驚之中。 他是不可能和姜九懷同一個屋檐下的,天天都是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這一天他一回來,就聞見一股烤rou的濃香,心想元墨這小子手藝還算不壞。 然后就見烤rou的人是姜九懷,流著口水在旁邊等的則是元墨。 封青腦袋上像是當頭挨了一棒。 他是服侍過姜家家主的人,知道姜家家主是一個怎么樣的存在,現在,姜九懷親自烤rou? 主子看到了定然要心疼吧……心中莫名就滑過這個念頭,不過他轉即冷酷地制止了它,冷著臉經過,目不斜視。 “封大叔來吃rou啊!”元墨一面說,一面從姜九懷手里接過一條兔腿,毫不客氣地啃了起來。 封青臉上雖然冷酷,但腳下差點一個趔趄。 主子在上!您的不肖子竟然墮落到了為下人烤rou才能留住人心的地步! 也許,這便是報應吧。 封青滄桑地想。 江南的春天腳步密集,一天比一天暖,元墨每天都在等著姜九懷大手一揮殺向姜家,但姜九懷都沒有動靜。 元墨也不敢催問。 畢竟,以一人之力硬扛整個姜家,這可是逆天而行,姜九懷壓力之大,她無法想象。 忽然有一天,姜九懷問:“阿墨,我若是死了,你會怎么辦?” 元墨心里一驚,果然是壓力太大,這話他明明之前就問過,居然又問。 她清了清嗓子道:“阿九別擔心,其實我有個主意,我們不如讓封大叔去趟京城,找你皇帝舅舅搬救兵如何?這樣咱們就不用單槍匹馬硬闖姜家了。” 姜九懷微微一笑:“我的阿墨定然是日夜殫精竭慮,才想得出這主意。” 元墨連忙謙虛地道:“沒有沒有。” 她覺得這法子應該是最穩妥的。 “皇帝是我的舅舅,更是風家的皇帝,讓風家的皇帝來處理姜家的內務,將來就算我奪回位置,也勢必會成為風家的傀儡,懂嗎?” 元墨……不大懂。 外甥出事,舅舅幫忙,怎么就變成傀儡了呢? “姜家是風家的心腹之患,每一代風家的帝王都想割除這禍患,可是姜家與風家牽連得太深,一旦割除,風家很可能自己也要陪葬,這才同享天下,同享了這么多年。一旦被風家抓到機會,姜家就真的完了,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姜長信當家主。” 元墨聽得兩眼圓睜,難道他打算放過姜長信? “我只是說說而已,屬于我的東西,我自然是要拿回來的。”姜九懷被她的表情惹笑了,“我只不過是想知道,萬一我不在了,你會怎么樣,阿墨,好好答我。” 他的眼中全是認真,當真是想要問她要個答案。 元墨便低頭想了好一會兒,道:“如果你真的……我就去找我師父。以我的本事恐怕殺不了姜長信,但我師父可以。” 姜九懷道:“不能學學平福,去下面陪我?” 元墨想了想,坦承道:“還是不要了吧?我活著,年年清明還能給你上供呢。” 姜九懷笑了,笑容清淺而溫柔,輕輕抱住她:“沒良心。” 我的小蠢貨,終于聰明了一回。 若是從前,他該是愿意看到她肯為他殉葬吧?因為只有這樣,他才知道他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但是現在,他只想要她要活著。 活著就好。 活著才能看到高天厚地,才能看到四季更迭,才能看到世間的歡樂。 阿墨,一定一定,要好好活著。 元墨一直記得這個擁抱。 其實姜九懷抱她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擁抱卻讓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又溫柔,又凄涼。 像訣別。 第一百零七章 第二天清晨,元墨便不見了姜九懷。 她找遍了整片廢墟,都不見他的蹤影。 連封青也不見了。 封青向來恨不得離姜九懷三丈遠,能和姜九懷一起離開,只有一個原因——履行諾言,助姜九懷回姜家。 這本應該是好事,姜九懷終于開干了! 但想到昨天那個擁抱,元墨腦仁就突突跳。 她拔腿朝外跑。 沒跑出多遠,就看到兩道人影漸行漸近。 她正要松一口氣,但近了才發現并不是姜九懷和封青,而是另外兩個熟人。 一人一身黑衣,頭上頂著一道蜈蚣般的猙獰疤痕,赫然竟是墨蜈蚣。 另一人眉清目秀,目光冷冷,居然是白一。 元墨覺得自己眼花了,“白一,你怎么來了?” 你怎么敢來? 白一正要答言,黑蜈蚣先開口道:“嗐,二爺你不知道,這小子因師門全在那狗屁三爺手里,所以不得不乖乖聽話。后來我跟他回師門一看,早就死得一個都不剩了好嗎?這么多年他收到的平安信都是假的。” 元墨望向白一,白一垂下了眼睛,元墨瞧他這神情,也不愿戳他的傷口,轉而問道:“你們倆怎么在一起?” 黑蜈蚣在替姜九懷辦事,怎么還敢收容白一? 說到這個,黑蜈蚣就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臉燦爛:“這個嘛,誰叫當初他逃命的時候走的是水路呢?” 她早該想到的,就算她放了白一,一個帶傷的白一怎么可能逃得出姜家的手心? 當時黑蜈蚣大喜過望,心想這回不單能一報當初被白一帶兵追拿的舊仇,還能在家主面前立一樁大功。 于是他趕緊派人給家主大人送信,結果得到的回復是:“放他走。” 黑蜈蚣拿著信,當場就呆了,茫然望向白一:“咱們這位主子什么時候這么善良了?” 白一沒有說話,袖中的手慢慢收緊。 主子要放過的人,黑蜈蚣自然也不能再趁其病要其命了。 黑蜈蚣下了逐客令,白一卻沒走。 不單沒走,還霸占了一間屋子,似乎要在船上扎根。 黑蜈蚣覺得這是挑釁,大怒,挑戰之。 敗。 再挑戰。 再敗。 三敗之后,黑蜈蚣終于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小白臉雖然生得比他小比他嫩,但手上功夫著實挺厲害。 于是他動了另外一個心思,開始旁敲側擊,問白一有沒有在水上討生活的打算,他這里尚缺個副手……不,以白爺的功力,當副手實在太委屈了,不如同他義結金蘭,平起平坐…… 白一告訴黑蜈蚣,他留下來是為了等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