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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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你說,除了風家的公主,娶誰都可以……”元墨喃喃。 姜九懷將她的臉捧在手心,一點一點拭凈上面殘留的淚痕。 他的動作無比輕柔,好像手底下是塊絕世美玉,一個失手便會打得粉碎。 “阿墨,你不是風家的公主,這可真是太好了。” 他的聲音比他的手指還要輕,還要溫柔。 元墨心說她怎么可能是風家的公主呢?她只是一介草民,跟皇家八竿子都打不著啊,然后才從他的神情語氣里悟出一點點不同,她試探著道:“阿九……我是男的。” 我當然不可能是公主!也當然沒有什么好不好的。 姜九懷看著她,忽然微微一笑:“不用你提醒,我自然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元墨松了一口氣。 知道就不要把她和風家公主什么的相提并論好嗎? 算了,估且當他是心緒不寧,所以才口不擇言吧。 她認真地想了想,問:“阿九,你準備怎么混進姜家?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才哭過,她的眼睛水汪汪,鼻頭紅紅的,還帶著一絲鼻音。 有什么情緒滿滿地漲在姜九懷心間,他輕聲道:“阿墨,你已經在做了。” 元墨愕然,她做什么了? 姜九懷發現自己真是太喜歡看她這種眼睛微圓圓、嘴巴圓圓的模樣了。 還有她神采飛揚的模樣。 眨巴著眼睛討好的模樣。 使出小小心計的模樣。 收到銀票一臉滿足的模樣。 總而言之,他發現他找不出不喜歡的模樣。 真好。 我能這么喜歡你。 “我到底做什么了?” 元墨非得問個清楚不可,這樣才能做事情做得更好啊。 姜九懷卻沒有回答。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裹緊棉衣,將她抱在懷里。 你做的事啊,沒有其它任何人能做到,連我自己也不能。 那就是,讓我想活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 這處斷壁避風效果似乎比封青那破爛茅草屋子還要強些,兩人便干脆在這里湊合了半夜。 睡著之前,元墨還嘆了口氣,心想照從前,姜九懷死都不可能就這么席地而睡,現在卻是無比自然, 沒過多久,耳邊好像一直有什么東西在嗡嗡響,把元墨吵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眼前已經大亮。 太陽從山間升起,是一種微醺的暖暖的金色,照在姜九懷臉上,像是給他的臉鍍了一層金。 他還沒有醒,合著眼睛的模樣真像一尊金漆的佛像。 她整個人縮在姜九懷的胸前,那件蓬松柔軟的棉衣裹著兩個人,自成一個小小天地,又安穩,又暖和。 好像她第一次去姜家,睡在他斗篷下的時光。 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密不透風。 金色的陽光仿佛化成了水,她的心便浸在其中,又溫暖,又軟和,還有一絲guntang。 心好像也要化成水了。 喜歡嗎? 心里好像有個聲音,這樣問。 是啊,是喜歡。 這都不是喜歡,還有什么是喜歡? 另外一個聲音,這樣答。 如果不是喜歡,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不懼生死,舍命相隨? 在這個初醒的辰光,元墨陡然發現了這個要命的事實。 整個人都被驚了一下,撐起手就想起身。 哪知才一動,整個人便被摟緊了,貼進他的懷里。 “別動。” 聲音低沉,好像是從心臟透過胸膛傳過來。 元墨的臉就貼在他的胸膛上,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心臟的跳動,砰,砰,砰。 元墨也是心跳如雷,根本不敢抬頭。 慫得自己都嫌棄。 “我……” 她剛開了一個頭,就被自己這蚊蚋一般的聲音驚呆了。 從前在家里,姑娘們看見客人,都要低下頭,放軟聲音,說話輕得像蚊子,她之前還建議大家說話大點兒聲,免得客人近不見。 后來被歡姐她們教訓了才知道,原來客人就喜歡這一款,因為這說明姑娘們心悅于他,所以才分外害羞。 所以……她現在……是害羞了嗎? 姜九懷輕輕在唇間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別出聲。 元墨這才發現,她夢里聽到的嗡嗡聲不是別的,是有人在吵架。 在離這片矮墻不遠的地方,有兩個人咋咋呼呼,不肯消停。 一個聲音尖細,一說一長串。 一個聲音沙啞,蹦不了幾個字,卻能激得前頭那個哇哇叫,聲音愈發尖了。 兩個聲音她都熟。 前者平公公,后者封青。 “……主子尸首都找到了……我家公主……咱家不活了……就死這兒……去陪公主和主子……” “不行。” “關你什么事……” “不行。” “……你算老幾……” “不行就是不行。” 元墨維持著趴胸口的姿勢,心情好生復雜。 原來是她想多了。家主大人只不過不想驚動那邊的兩個人而已。 不過,尸首? 姜九懷好端端在這兒,哪來的尸首? 不知是不是姜九懷特意叮囑過,還是封青就樂意看自己的死對頭跳腳傷心,壓根兒沒提過姜九懷的事,只是道:“要死死遠一點,別臟了我的地方。” 平公公更氣了:“這是你的地方嗎?你算什么東西?” 她悄悄探頭去瞄一眼,腦袋一動就被按住了,臉只得貼在他胸口,低聲問他:“怕什么?反正都是你的人。” “平福城府淺,一旦知道我活著,容易在姜長信面前露馬腳。” 元墨腦海里浮現平公公那張不論做好事還是做壞事都慈眉善目的臉。 那樣的城府算淺,她這樣的算什么? 廢墟嗎? 姜九懷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無聲輕笑,胸膛微微震動。 于是元墨的臉,也微微震動。 甚至心也在震動。 不好……若這便是喜歡,那這喜歡,也太危險了。 那邊的吵架最終以平公公氣得跳腳離去而告終。 估摸著封青也走開了,姜九懷才帶著元墨出來。 兩人吵架的地方,地上插著幾根香燭,擺著幾盤瓜果,旁邊還有一堆燒成灰燼的紙紙。 另外還一根繩子拴在旁邊的樹椏上,風吹過,微微晃蕩,應該就是平公公求死未遂的作案工具。 姜九懷看著那繩子,輕聲問道:“我若是死了,你會怎么辦?” “你才不會死。”元墨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光是用想的就覺得十分難受,“再說,以你老人家的城府,誰能搞死你?” 姜九懷輕聲道:“有,比如姜長信。” 姜長信是他最信任的人,姜長信的背叛,也是他最痛苦的事。 元墨握拳:“所以我們就去搞死他!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搞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