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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72節

    姜家查案子的本事,這么差的嗎?

    “因為他們人太多了。”姜三爺嘆息道,“你以為是一個人,兩個人?不,是所有人,所有覬覦權勢、覬覦家主之位的人。姜家的家主之位,是僅次于帝位的寶座,只要身上流著姜家的血的人,就想上去坐一坐。想要徹底除去他們,除非把姜家人全部殺光。”

    “……你是說,所有人都想殺家主大人?”元墨愣住了,不知是不是這里實在太冷了,元墨只覺得一股股寒意直往身上撲,“難道,只要坐上家主之位,就得過這種日子嗎?”

    “不。”姜三爺的聲音沉痛,“從前即便有人心懷不軌,也只能在暗底里使壞,從來不敢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刺殺從來沒有停過,連懷兒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們都能買通,甚至有好些根本就是他們送到懷兒身邊去的……”

    上一瞬還溫柔地替自己蓋好被子的手,下一瞬會拔出利刃刺向他的胸口……

    此刻還在眼前討好微笑的臉,轉過去不知道就會和誰勾結在一起,密謀背叛……

    身邊宛如空氣一般被忽視的小人物,會在最不經心的某一刻跳出來,置他于死地……

    僅僅是稍作設想,元墨都覺得胸口壓抑得無法呼吸,她無法想象,這樣的日子,姜九懷是怎么挨過來的?

    “為什么?”元墨的拳頭不由自主握得緊緊的,咬牙道,“為什么他們只對他這樣?”

    “因為……”姜三爺說到這里,每個字都變得十分沉重,“……懷兒得位不正。”

    元墨心里“咯噔”一下,聲音不自覺發緊:“難道說,十五年前,他真的……”

    不,不會,絕對不會!

    姜九懷,那個寧愿傷害自己也沒有傷害她的姜九懷,怎么可能會對自己的父母下手?更何況,那時他才五歲!

    然而姜三爺的臉色沉得像是要滴下水來。

    “當年,我沖進別院,大火已經燒了起來,當時我還不知道先家主和家主夫人身在火中,我只看到懷兒他暈倒在院中。”事隔多年,即使是姜三爺也無法保持平靜,他的聲音發緊,“他的手里……握著一只火把。”

    元墨徹底僵住,寒氣仿佛鉆進了她的每一根骨頭里,把她整個人凍得無法動彈,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掙脫這種僵硬的感覺,搖頭:“不,我不信。”

    “我當時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個五歲的孩子,如何能殺害自己的父母?當時我想,這一定是有心人的安排,先縱火燒死先家主,再嫁禍給懷兒,最終得利的會是誰?

    姜九懷死了,按照順序,家主之位會落到姜其昀身上。

    難道是大長公主干的?

    可大長公主既動了手,為什么會留下姜九懷?

    “不對,不應該是大長公主,”元墨道,“兇手恐怕另有其人,這人不能名正言順接任家主之位,所以才留下一個小孩,便于掌控。”

    姜三爺看她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贊許:“難怪懷兒看重你,單憑這份眼光已是難得。我也是這樣想的,于是全力查證,可最后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先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安排,就在事發之前的頭一天晚上,他們秘密命人運了大量的硫磺和油脂進別院,然后譴走了身邊所有人。”

    元墨睜大了眼睛:“他們……當真是自盡?為什么?”

    明明是因為兩情相悅而成婚,為什么最后會走到這一步?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先家主性情向來溫和,因為大長公主有子,所以一向覺得自己不會接掌家主之位,更有意避嫌,從不沾手家中大事。他時常和我一起讀書對詩,尤愛丹青之道。想當年,我撫琴,他畫畫,我們不知在這池塘邊消磨了多少光陰……”

    姜三爺的臉上一片悵惘之色,元墨這才知道,他如此盡心盡力扶持姜九懷,并非單單只是出于對晚輩的關愛和對家主的忠誠。

    “后來,他娶了明璃公主,頭兩年,夫妻也算得上恩愛,后來雖說感情略有淡薄,但也不算什么,明璃公主甚是賢惠,主動為他納了兩房小妾在身邊。我實在想不出,他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會自盡?也正因為大家都是這么想的,所以,一種傳言漸漸出現,他們說,懷兒是妖物附體,生來便嗜血弒親,六親不認。”

    元墨心臟收縮了一下。

    原來,傳言那么早便出現了,它先是傳遍了揚州,然后傳到了京城,幾乎整個天下都知道,姜家家主是個放火燒死父母的妖怪。

    “為什么不問個明白呢?”元墨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你們為什么就不能問問家主大人到底發生了什么?”

    姜九懷無奈地搖頭:“我確實是想等懷兒醒來問個究竟,可這一等就是大半年。在那半年間,懷兒迷迷糊糊,身陷夢魘,時常從夢中驚醒大哭,看見燈火便發狂,高喊‘火!火!火!’我千方百計尋來夜明珠代替燈火,他才能入睡。”

    “可睡著了也不安份,夜夜都是噩夢與驚呼。等到大半年后,人整個人稍稍清醒些,我們再問起當晚的事,他已經記不得了。”

    “大夫說,這不是記不得,而是人為了保護自己,有意將那些過于痛苦的回憶忘記。”

    “我想,忘了便忘了吧,忘了也好,至少他能睡個安穩覺了。可是,眾人不這么想,眾人都認為他是故意隱藏自己的罪行,眾人時常逼問他,有時甚至故意點起火把嚇唬他……”

    元墨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咬牙:“這樣對待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還是不是人?”

    “他們當中,有的人是真心想逼出真相,但有的人,卻只是想趁機逼死懷兒。”

    姜三爺說到這里,面容也頗為冷冽,“后來還是宮里來人,拿著陛下的旨意,才把這件事平息了下來,我和平福都以為一切都結束,哪里知道,就是在這段日子里,懷兒患上了那古怪的心疾。”

    “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他是中邪了,或者真如傳言的那樣,被妖怪附體,后來我們才發現不是,他的每一次發作都是原因的,那就是,他看重的人背叛了他。”

    “也許是待他很溫和很細心的一個下人,也許是在刺客來襲時保護了他的侍衛,也許是某個待他和藹一些的長輩……小時候的懷兒是個內心十分柔軟的孩子,別人只要給他一點點善意,他便會情不自禁地信賴那個人。可那樣的人,不知為何,最后無一不對他拔刀相向,每個人都要讓他去死。”

    元墨明白,因為那些人原本就是為了要他死,而被送到他身邊的。

    但是小小的姜九懷不明白,他只知道那些人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卻無一例外地全都想要他的命,那一定是他錯了,是他不好。

    元墨眼前再一次浮現姜九懷那條傷痕累累的手臂,心中酸脹,幾乎無法呼吸。

    “此病無藥可醫,發作起來頭疼欲裂,我只能用安神香來減輕他的痛苦。迫不得已,我們就告訴他,不要相信世上任何一個人,因為任何一個人都可能背叛他。包括我和平福。而對于那些背叛他的人,則千萬不要手軟,因為他們才是錯的,他們應該被千刀萬剮。”

    姜三爺望著窗外,視線有幾分迷濛,“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很快就學會了。所有的失望都來自于期望,如果從來就不對任何人抱有期望,那又怎么會失望呢?他長大了,眼高于頂,心如鐵石,再多的暗殺和陰謀都不會令他發病了,我很欣慰,也很放心。”

    姜三爺說著,視線回到元墨身上,“可是現在,他好像覺得你與眾不同,所以,在你身上,他忘了從前的教訓,有點放任自己了。”

    元墨愣了一下才明白姜三爺的意思,連忙道:“小人不是姜家的人,也絕沒有人指派小人,小人跟姜家半點關系都沒有,絕對不會背叛家主大人。”

    “想來,懷兒也是這樣想的,他覺得你很安全,所以對你很是信賴,十分寵愛。”

    第七十二章

    “寵愛”兩個字,讓元墨的臉有點發燙:“三爺您誤會了,小人就是家主大人身邊的一個小廝……”

    “我知道,你并非他的男寵。”姜三爺道,“我親手帶大的孩子,我還不清楚嗎?他連旁人的碰觸都難以忍受,何況是肌膚之親?”

    元墨松了一口:“您明白就好。”

    “可是,他愿意和你同居一室,愿意和你朝夕相處,愿意護著你,照顧你,寵著你……你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危險了。”姜三爺深深地看著元墨,“方才你說想幫忙,元墨,你若真是想幫懷兒,就離開他吧。”

    奔雷手托著一只托盤進來,蓋著紅綢,姜三爺掀開紅綢,露出底下滿滿一匣子黃金,“三爺是生意人,不能做虧本的買賣,這些權作二爺回京的車馬之資,還請二爺不要客氣。”

    元墨有點恍惚。

    曾經有不少正房娘子拿著銀子來樂坊找姑娘,讓姑娘離自家夫君遠一點,沒想到今天自己也能遇上這種事。

    她忍不住問道:“三爺可知道這一招平公公已經用過了?”

    姜三爺點頭:“那本是我的主意。我原本的打算是,你言而無信,去而不返,按常理推測,會有兩個結果。一,懷兒根本不當你是一回事,走了便走了,他并不理會,這最好;二,懷兒勃然大怒,也許會心疾發作,但只要殺了你,你便不能再影響到他,這也行。可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會把你帶回來,卻處罰了平福,心疾發作了,你卻安然無恙,他竟傷了自己。你知道為什么嗎?”

    殺了她也行……

    元墨被震驚了,她知道在這些大人物心里,她這種小人物的人命無足輕重,可沒想到連沖淡平和的姜三爺也是如此。

    還好,姜九懷不這樣。

    “因為他心地真的挺好,寧愿傷害自己,也不愿傷害我。”元墨聲音有點發澀,又有點驕傲。

    “但這是錯的。”姜三爺語氣平淡,臉上帶著淡淡的惋惜之色,“善良,重情,心軟,這是尋常人身上的美德,卻是姜家家主的要命的缺陷。他越是心軟,越是重情,就越是危險,如今你已經是他最大的缺陷。”

    元墨:倒也不必如此夸大吧?

    “三爺您會不會想太多了?家主大人就是看在小人是外人的份上,對小人稍微放心一些罷了。”

    “我今日請你來,便是要拉下臉面求你一次,你能不能離開懷兒?”姜三爺道,“不說懷兒的心疾,像他這樣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放一個男寵在身邊,聲名終究不大好聽。為免懷兒再去找你,你能否留書一封,就說你思前想后,還是更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想你性子跳脫,這個理由,懷兒應該會接受的。”

    姜三爺說完又道道:“你莫要擔心,書信由我轉交,我會好好勸解他的,定然不會讓他再去找你,也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

    元墨的腦子覺得:可。

    這是個多么好的機會,她能順順利利太太平平地離開姜九懷,姜三爺連路都給她鋪好了。

    她應該表示雖然自己對家主大人敬愛有加,愿意一生一世伺候家主大人,但三爺若有需要,她也一樣愿意犧牲奉獻,離開家主大人,哪怕離開后整日以淚洗面無心掙錢生活貧困,也沒有關系……

    這個時候姜三爺自然少不得會加點錢,她當然不能拂三爺的好意,最后只好委委屈屈收下,然后直奔月心庭,用黃金把朱大雙砸暈,最后成功帶著言嫵去京城,重振紅館。

    這一切是多么的完美。

    可心卻說:不,不行。

    看到姜三爺臉色微微僵硬,元墨才發現自己已經把這話說出了口。

    她索性道:“三爺,小人一定會離開家主大人,但不是現在,也不是留書信。我在這里一天,就會陪他一天,等到我要回京城了,我就親口當面同他道別。我想讓他知道,他沒有錯,他不是人憎鬼厭的妖魔,他有血有rou,有情有愛,他待別人好,別人也會待他好,這才是對的。”

    我才不是什么男寵,說句往臉上貼金的話,我其實想當他的朋友,聚在一起的時候快快活活的,分開以后也太太平平的,這才是世間的道理。

    世間一定會有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就像天空一定會有烏云飄過,但雨過之后一定會有天晴,最后終究是陽光燦爛的天下,這就是她想告訴姜九懷的。

    “三爺,多謝您告訴小人這些,小人終于知道家主大人為何會如此了。”元墨說著,站起身,她終于搞明白了一直想搞明白的事,心里頭十分松快,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其實小人有個主意,別人可以把人安排他身邊殺他,您也可以多安排些人到他身邊對他好啊。”

    有一個人害他,就安排兩個人對他好,這樣他就會發現,世間還是好人比較多,這一切根本不是他的問題,不就好了嗎?

    “你太真了,而且冥頑不靈。”姜三爺輕嘆了口氣,“孩子,你這是在逼我啊。”

    隨著這一聲嘆息落地,屋內出現了幾條人影。

    他們出現得太突然,元墨竟不知道他們是本來就在屋內某處,還是輕功太好,她根本看不出他們是怎么進來的。

    元墨一直知道姜三爺喜歡收集江湖高手,還一直挺欣賞姜三爺頗有江湖氣,但沒想到這些江湖高手會來對付自己。

    奔雷手就在其中,單是這一個,元墨就對付不了。何況還有人手中長刀清亮如一泓秋水,顯然是神兵利刃;還有一人身高八尺,腰圍幾乎和身高等寬,黑黢黢鐵塔一般,往門口一站,一個人便堵了一扇門,元墨就算把自己的身子抻成面條,也不可能從他身邊擠出去。

    元墨頓時苦著臉:“三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姜三爺淡淡道:“你自己不肯走,我只有送你一程。”

    他平日里閑云野鶴一般,臉上總淡著三分笑意,讓人如沐春風,這會兒元墨才想起他可是替姜九懷執掌了姜家十數年的大佬,殺氣之濃讓元墨兩腿發顫,她嚇得狠了,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就往前栽。

    姜三爺正要退后,只覺得眼前一花,元墨已經抓住了姜三爺的衣襟,一手勒住姜三爺的脖子,笑嘻嘻道:“三爺,平公公跟您說起小人的時候,沒有提過小人會幾手功夫嗎?不才區區師從金刀龍王,當初可是我單槍匹馬陪家主大人進府挑了姜四爺的老巢,您這幾個手下恐怕還留不下我。”

    姜三爺臉色不大好看:“金刀龍王?呵,那可真是失敬了。”

    “您是家主大人最尊敬的長輩,小人是家主大人最忠心的下人,小人和三爺是一條船上的人啊。”元墨好言相勸,“您讓兄弟們下去吧,不然小人一時害怕,真傷了您就不好了。”

    姜三爺的眼睛是一雙標準的丹鳳眼,眼角微微上挑,眸子深處微微閃過寒芒:“若他們真不是你的對手,你早就可以抽身離去,還用劫持我嗎?”

    呃……被看穿了。

    元墨努力維持笑容:“因為小人真的不想傷您,傷了您,家主大人一定會生氣的。”

    姜三爺不為所動:“不要管我!殺了此人,重重有賞!”

    眼看這幫高手就要動手,元墨心頭一慫,連忙道:“好三爺,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這就寫信好不好?你讓這些大哥們下去吧。”

    姜三爺道:“元墨,你若是愿意離開,之前早就答應,這會子才答應,只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以為我會信你?動手!”

    最后兩個字,擲地有聲,奔雷手率先發難,手掌眼看就要拍下來,卻在半空中又生生頓住。

    元墨左手手肘微抬,袖口對準姜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