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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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們并不知道這個奇異的姿勢是什么意思,但他們看得懂姜三爺的臉色,姜三爺臉色大變,咬牙:“懷兒竟把金麟給了你?” “不錯。”元墨沉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跟您說實話了。家主大人確實對我寵愛非常,他對我已經是生死相托,把他的護身暗器都給了我,我又怎么能離開他呢?三爺,我知道您也是為了家主大人好,我跟您保證,今生今世,絕不背叛家主大人,您可以放心了吧?” 姜三爺盯著她的眼睛,一字字地道:“你非死不可。” 元墨覺得這三爺哪哪兒都好,就是腦子只有一根筋,認了死理竟不回頭了。 “那就只有對不住您了。三爺可以試試看,是高人們的身手快,還是金麟快?是金剛石硬,還是您的骨頭硬?” 姜三爺無聲地看著元墨,元墨也無聲地看著姜三爺,兩人的視線在沉默中交鋒,屋中除了風聲之外別無聲響。 慢慢地,姜三爺笑了,左頰笑紋深深,令這笑容看起來格外俊美:“你說謊。” 元墨警告自己不要上當,她平靜地、鎮定地:“哦?” “你的脈搏跳動太快了。” 元墨的臉色頓時變了。她的右手勒著姜三爺的脖子,姜三爺的手抓著她的手腕,她以為那是他徒勞的自救,沒想到他竟然在聽她的脈搏! “還有,懷兒或許有可能一時縱情任性,但絕不會把金麟給你。因為他若是那么做,那可就太蠢了。我教出來的人,不會蠢到那個地步。” 元墨終于知道什么叫班門弄斧了,她干脆手上用力:“反正你現在在我手里,我看誰敢動手!” 姜三爺雖被勒得呼吸吃力,卻是微微一笑。 他一笑,元墨心里就發毛,有不祥的預感,只覺得頭也暈沉,手也酸軟,整個人晃了晃,差點站不住。 她立刻搖搖頭,逼自己提起精神。 然而這并非錯覺,酸軟無力的感覺一波波涌上來,雙手最先失去力量,軟綿綿從姜三爺脖子上滑了下來。 緊跟著雙腿站立不住,眼看就要倒地的時候,一直聳立在門口的陰影壓倒過來,一雙巨大的、毛茸茸的手把她勒在了身前。 這是一個危險的姿勢。只要那兩只手一用力,她的脊椎骨就會“啪嚓”一聲被折成兩截,就像折斷一根麻桿那樣。 “你……”說話已經變成一件異常費力的事,元墨吃力道,“在藥湯里……放了什么?” “放在藥湯里的,自然是藥。”姜三爺的聲音從容而優雅,然后向那鐵塔般的壯漢微微一點頭。 不! 元墨想大喊,想掙扎,但驟然加諸于身上的巨力打斷了一切,她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只感到一陣劇痛襲來,腦海一片空白。 第七十三章 但這劇痛來得快,去得更快,元墨還沒來得及喊出聲,身后的大漢就晃了一晃,仰天便倒。 元墨隨之一起跌在地上,周身無力,沒辦法看清身后發生了什么,但見姜三爺的臉色驟然間變得十分難看,他的高手們齊齊退到他身后。 一道影子投在元墨的臉上,遮住了冬日蒼白的陽光。 元墨先看到一截天青色繡云紋的衣擺,然后看到了姜九懷的臉。 他的肌膚皎若冰雪,垂下眼睛,眸子深深:“動不了?” 元墨仰天躺著,全身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她像是回到了許久許久以前,躺在冰天雪地里,一動不能動,然后,有人從云端俯身,來到她的面前。 以前是紅姑,現在是姜九懷。 眼睛酸酸脹脹,有什么灼熱的東西想要滾出來。 “不許哭。”姜九懷向元墨伸出手,低聲道。 他把元墨扶了起來,元墨全身軟綿綿提不起勁,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臉貼著他的衣襟,云紋用金線繡成,貼著皮膚微微有些扎人。 元墨卻被扎得很開心。 如果他晚來一會兒,她便永遠也不知道被金線刺繡的衣服扎著皮膚是什么感受了。 活著真好,嗚嗚嗚。 “三伯,”姜九懷看向姜三爺,神情很平淡,既不怒也不惱,“解藥。” “懷兒,你不能留下此人!”姜三爺眼中幾乎帶上了一絲哀求之色,“這么多年來你還沒有吃夠苦頭嗎?你信任他,等他被別人收買的那天,你受的傷害只會越深!” 元墨:我才不會被別人收買,誰能比姜家家主更有錢?反正是抱大腿,當然挑最粗的那一條抱! 姜三爺道:“退一萬步說,即使他不會背叛你,可如果別人對他下手,用他來要挾你呢?譬如此刻,我若是在他身上用上劇毒,單是你這么扶著他,自己便中毒了,你可知道?” “三伯,你忘了,這是我的人。”姜九懷眸子里無情無緒,“若是我晚來一步,你便不是為了我好,而是害了我。” 姜三爺苦口婆心:“只不過一個下人,你又何苦如此在意?” “若只是一個下人,三伯用得著這樣對付她么?”姜九懷盯著姜三爺,眸子終于露出了一絲寒意,“三伯,你是明知故犯。若是還有下次,你便去陪平福吧。” 姜三爺萬分失望,咬牙道:“我若就是不給呢?” “那你我可能都會后悔。” 姜九懷慢慢地道。 然后,抬起了左臂,對準了姜三爺。 元墨嚇了一跳。 來、來真的? 姜三爺也是一臉震驚,不過,很快便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歡喜:“好,好,你竟然能對我下手了!” 元墨不懂,被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拿要命的暗器對著,到底有什么好開心的? 姜三爺不僅開心,還掏出整個瓷瓶遞給姜九懷:“但愿有一天,你對他也能狠下心腸。” 元墨:不要許這種奇怪的愿望! 姜九懷接過來,倒出一粒給元墨服下,元墨稍稍能站穩一些了,但還是頭暈腿軟,邁不開步子。 元墨:“三爺你給的莫不是假藥?不怎么有用。” “又不是仙丹,豈能立竿見影?”姜三爺冷冷道,“半個時辰后便起效了。” 姜九懷扶著元墨離開。 但有一個問題。 除非在這里等上半個時辰,否則元墨沒法自己走回去。 白一一直跟在姜九懷身后,戒備地防范著姜三爺身后那幾名高手。這會兒料想主子不可能愿意留下來等,便挺身而出:“屬下背二爺吧。” 元墨大力用眼神表示同意。 姜九懷的右臂還沒好,單靠一只左手,想要把她弄回去,只能用拖的。 她當然還是選擇人rou坐騎。 姜九懷看著她眼中的殷殷期盼,臉色不自覺就沉下來幾分。 元墨還沒弄明白的他是哪一點不高興,他已經一矮身,緊跟著她雙腳離地,被他扛在了肩頭。 在所有人驚詫的視線里,姜九懷扛起元墨就走。 元墨看姜九懷看著挺瘦的,平日里又文質彬彬,實在沒想到他還真有把子力氣,扛著她走了一陣,氣都沒帶喘的。 她忍不住問道:“家主大人,您見過鄉下人扛麻袋嗎?” 姜九懷沒說話。 “見過土匪搶女人嗎?” 姜九懷不做聲。 元墨便自已答:“都是這么扛的呢!”答完贊道,“我家家主大人真是文能寫詩武能扛人,文武雙全天下無雙——” 姜九懷沒好氣地打斷她:“三伯為什么不連你的嘴一起藥啞?” “可能是藥不啞吧。”白一忽然接口,“畢竟死鴨子的嘴都很硬。” 元墨訝異。 白一是平公公訓練出來的人物,身上充分體現了姜九懷近人的特色:那就是主子不讓開口的時候,絕對不會開口,只是如今好像被元墨帶壞了,不單開了口,甚至嘴角微翹,眼中微微發亮,顯然心情不錯。 元墨的心情也很不錯。 死里逃生,又可以看見藍藍的天,又可以曬著暖暖的太陽,實在是太幸福了。 她問道:“你們知道我在這里的?” 白一道:“二爺從早上出門,久久未歸,命屬下去找,有人看見你隨奔雷手往臨風軒這邊走。” “那你們怎么知道我出事了?你們是不知道,要是你們來晚哪怕半炷香,就只能來給我收尸了……” 說到這里,白一猛給她使眼色。 其實不用白一提醒,她自己也住口了,該死,萬一刺激到家主大人怎么辦? 但偷眼望去,只見姜九懷臉色平靜無波,顯然是肩頭扛著她這坨麻袋,并未將她想象成死尸。 白一也松了一口氣,道:“主子原以為三爺是為了那日折梅的事要罰你,所以趕去撈人,沒想到三爺這次竟下這樣的狠手,也算二爺你福大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元墨:“呵呵,以我大難不死的次數,后半輩子還真不知道要享多大的福。” 如此走出臨風軒,所到之處,萬眾想矚目又不敢矚目,低頭行禮之余,恨不能將眼珠子生到頭頂上,好觀摩這一奇景。 天啦,家主大人扛著男寵到處走吶! 姜九懷向來視他人如浮云,如塵埃,浮云和塵埃有什么看法想法,全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元墨卻是被看得臉上作燒,十分尷尬,道:“家主大人,您大概也累了吧?讓白一背小人吧。” “閉嘴。”聲音顯然不悅。 “可您的胳膊還帶著傷……” “我讓你閉嘴。” “可是……” “元、墨!”姜九懷從牙縫里擠出她的名字。 家主大人生氣了。 元墨立即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