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命運 第5節
書迷正在閱讀:美好生活從六零年代開始、我在夢里談戀愛、顧爺,夫人她又在裝可憐了、重生九零:戲精媽咪又去撿垃圾了、惟愿此生兩相忘、伺君歡、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紅樓同人)紅樓之仙路、末世:囤滿物資帶全家打怪種田、破繭
陳思源輕吻著那張臉和脖頸的每一寸肌膚,這女人嬌媚、溫柔,完美至極,用一種無法抗拒的媚人氣息纏繞著他,他盡情享受著歡樂中,那感情是真實而自然的,而后他神經質般的歡笑幾乎到了痛哭的程度。 “阿蘭,由我一個人承受煩惱不好嗎?你為什么非要逼我!” 當陳思源決定站起身時,他不慌不忙的走出房間,過一會兒拎著一個醫療箱推門走進來,馥汀蘭還保持著昏睡的樣子躺在床上。陳思源很滿意的看著那完美的面顏,漆黑的眸光再次定在她的臉上,像是欣賞一個作品一樣又專注耐心的看了好一會兒,他打開醫療箱,用針頭熟練的在在馥汀蘭的胳膊上抽取了一小管血液樣本,又在這個抽取血液的針眼處推入了一針針劑。當他把東西帶出房門再次回到馥汀蘭的臥室時,發現馥汀蘭已經蘇醒過來,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低啞著聲線。 “馥先生,剛剛您暈倒了,醫生給您注射了一陣鎮靜劑,您還好嗎?” 馥汀蘭遲疑了一會兒,神情好像始終恍模糊惚,經過思考后并沒有說話,而露出憂郁的神色后,整個屋子都讓人感到愁悶。 陳思源站在床邊,履行一個沉默寡言的服侍者姿態,完全看不出二十分鐘前他還曾心潮澎湃的想要完全占有面前的女人。在馥汀蘭輕輕揮動手指后,陳思源微微頷首,走出了臥室。在他走出門的一瞬回頭看向馥汀蘭,那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正呆滯的看向天花板,光彩孤寂的讓人害怕。 如果可能,我敢向您當面去保證,陳思源的表演已經到了淋漓極致般的精彩,判若兩人的帶著偽裝的面具,完全沒有任何破綻,這大概也是這個故事最精彩的部分,會一直延續到故事的結束,相信讀者們會耐心的看到結局揭示的那一刻,而為這個故事感到極度的驚奇和稱贊。 馥汀蘭走下床,坐在了窗口的躺椅上,她將左手搭在了扶手上,白皙的手掌上沒有任何留下痕跡,她看著那掌心,露出無藥可救的神色,昏昏沉沉的再次睡了過去,嘴里不太清晰的喚了幾聲,“安之……” 那聲音的每個字節鉆都進了陳思源的耳膜,他身體僵直的靠在房間外的墻壁上,沒辦法再靠近馥汀蘭,臉上露出一種比失落更悲傷的神色,甚至,不僅如此。 馥汀蘭清醒時已是傍晚,她十分仔細的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套裝,那套裝的袖口和領口上點綴著手工刺繡的白色細珠子,頭上那夸張的大帽子,隨時都可以遮住整張臉。當她走出臥室時,餐桌上放好了食物,門口已經備好了行李箱和車子。 陳思源很清楚,無論發生什么緊急的事都不會影響馥汀蘭今日的行程,他雖然無法制止這個女人去尋找真相,卻可以將她完全帶向一個相反的方向,所以他依舊扮演著一個聽話的管家,與幾個侍從十分忙碌,將一切安排停當,而后他穿著得體的等候在門庭處,當然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過馥汀蘭。 馥汀蘭并沒有什么胃口,連平時從不離手的馥芮白咖啡也沒有碰一口,她努力壓抑著驚恐不安的情緒,在屋子里一聲不響的踱了一會兒步,也許是我讓她掌心的古錢幣開始出現異動,她翻來翻去的想起過去那個多愁善感,比痛苦的故事還要悲傷的女人。 馥汀蘭在民國少女時代只看過那枚古錢幣一次,她十分模糊的記得那是一枚方孔圓錢,金質地,上面有著“西王賞功”的字樣,當時她顧著好奇,并不清楚當時父親為什么要帶回這樣一枚不起眼的小東西。而隨著她死而復生,確定正是由于這枚古錢幣造成她人生的變數后,她便開始四處搜集資料,尋找真相,就這樣一年又一年,她查到了原來這種古錢幣是中國古錢五十名珍之一,泉界大珍,非常罕見。她又查到了它是明末農民起義領袖張獻忠賜起義軍將領的功勛象征物,本在當時就極少將領珍藏擁有,在后世更難見到它的真容,可是每次她查到關鍵的線索,就會突然斷掉,那些蛛絲馬跡就像一張巨網圍繞著她,她像被人為推向亂麻中行走的人偶,幾乎毫無生機,就這樣尋了近百年依舊一無所獲。 而她今夜無論如何都要奔赴的是她追了很久的線索,三十年前,她曾經認為自己已經極近真相,就是這件事,那是一封塵風已久張獻忠的家書,盡管她所做的一切可能又要徒勞,但是她卻將此看作是最好的希望。 出發時天色已經黑透了,便是我帶著小惡魔回家的那個時刻,而陳思源自然瞥見了我,也同時瞥見了正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窺視的陳寒柏。 那是一個涼風凜冽的深夜,陳思源開車載著馥汀蘭向一個復雜而偏僻的小村莊駛去,馥汀蘭保持著端莊的坐姿,額頭上幾根發絲微微滑下,被她輕輕放回去,每個動作都顯得魅惑而孤獨,她幾乎一言不發,但是很顯然心情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他深悉馥汀蘭的各種精神狀態和生活習慣,他注意到坐在車的后座上的馥汀蘭一直在用指尖摩挲著左手的掌心。他雖然對馥汀蘭的身世了如指掌,但當他看見那手心中如烈火灼燒般的血色光芒,不得不承認,他無論是因為什么,當時確被震驚到了,那古錢幣的形態如有魔力般一直在腦子里揮之不去。當我觸碰到馥汀蘭時,那古錢幣像被困久了的野獸想要躍出手掌,他更震驚的是:我竟是馥汀蘭的人生鑰匙! “嚇到你了?” “馥先生,您知道的,我早就有心理準備?!?/br> “我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怪物?!?/br> 馥汀蘭用指尖輕拂著自己的臉頰,在陳思源的注視下,她緩緩的吐著氣息,有些自嘲的輕嘆了一口氣。 “我確實也有些不安,但我相信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陳思源并沒有打算撒謊,但真相卻因為隱瞞而被掩蓋,也的確在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隱瞞的痕跡,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思源,還有多久到?” 馥汀蘭解了安全帶,摘掉帽子,趴在了座椅邊的扶手上,看得出,她確實很疲憊。 “路程時間還有七小時左右,您在這個時間可以安心休息。” 車內的色調隨著窗外的環境色調更加深沉,陳思源單手撐著下巴,打開了自動駕駛功能,在倒車鏡里,后座上熟睡著的馥汀蘭,那好看的眉眼讓他嘴角勾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第十章 我是最愛你的人 我粗略地翻看了一遍母親留下的2022年4月至5月期間的筆記,我發覺擺在我眼前過去所看到的,原來只是那有無數折射面的鏡子中的一隅,竟有許多我不知道如何取舍去講的故事,那些離奇的事情就那樣發生在我身邊,而無頭無尾的影響著我的對于真相的判斷,哪怕看到這些記錄,可能我也僅僅能還原出一部分罷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母親那晚與陳思源去了鄉下后的記錄。 那時正值雨季,路途中突然刮起了大風,碩大的雨點夾雜著咆哮的雷敲擊著車窗,很快將后座的馥汀蘭吵醒。當大雨漸漸變成瓢潑的水幕,僅僅行駛到了路途的中段,那時已經是四月二十三日凌晨五點鐘了,車子被迫停在了高速路的一邊,閃動著緊急燈。 “我以為該到了?!?/br> 馥汀蘭知道自己猜錯了,自言自語著。她有些懊惱,焦慮的打量著四周,為什么每次她要接近真相時都會遇見突發的阻礙,這次老天又在跟她作對,馥汀蘭抬頭看向駕駛室的同伴,同時恢復了平靜。 陳思源沒辦法下車,盡量伸長胳膊遞過一張大毯子,他臉色有些慌張,黑暗中他將手縮在身下,不停的顫抖著。應該說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不好,如果在光線稍微充足的情況下,便能看到了,他的皮膚變得慘白,像死去的人那般泛著青色,那些肌rou恐怖的像是要被卸掉一般,他用手扶著臉頰,努力的讓自己說話的樣子看上去正常。 “馥先生,這場雨恐怕要有一陣子,剛剛受冷外埠氣流影響,我們怎么也要等雨小了能看清路面時才能繼續出發了。” 陳思源本算好了時間,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天氣的突然變化,將自己和馥汀蘭阻隔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而他也沒有算計到,馥汀蘭會這么快醒來。 對于一個有著巨大秘密的人來說,可能會發生一切可能,與其說馥汀蘭百余歲高齡,是不死不老的怪物,不如說他自己的狀況更加糟糕。事實上,這樣的狀況一般會不定時的發生在深夜,陳思源的身體抽搐,劇痛難忍,一直以來他需要靠一種針劑維系身體狀況,他明明在出發前已經注射了針劑,這樣突發在凌晨,還是他第一次遇見。 “難道這就是我的劫數嗎?阿蘭,我不認啊……”陳思源在心里想著這些,整個人卻已經無法控制,精神和rou體在加劇分離的速度。 他本想將大衣平鋪在腿上,可以支撐他的身體,但一切還沒來得及做,整個人便趴在了方向盤上,蒼白的嘴唇在顫抖著,雙手抓著心臟的位置,痛苦的幾乎快要暈死過去。 車內的光線很暗,轟隆的雷聲敷衍而過后,馥汀蘭的心情也暫時平靜了下來,她將毯子蓋在腿上,整個人斜放在后座上,兩手的指尖相互交疊合攏著,這是她陷入獨自沉思的習慣,很顯然不管由于環境的嚴重干擾,還是太過專注,她并沒有注意到陳思源的狀況。 “思源,你相信‘命運’嗎?” 那柔和的聲音在陳思源的靈魂深處聽得很清晰,然而此時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他正想著如何能過將這個同伴引開,或者他能夠順利的離開這個車子,因為針劑就在后備箱里,他所急需的東西。 “我曾經不信,一直在與命運做掙扎,可是現在我活到這個歲數,尤其有了馥芮白以后,我開始信了,我最近總在想,我是不是就該認了這命,我現在很害怕我將不幸帶給馥芮白?!?/br> 可能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馥汀蘭會偶爾這樣與陳思源吐露心聲,陳思源一直從十歲開始就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就這樣靜靜的陪在她身邊,陳思源甚至忘記自己原本的初衷,希望時光就這樣淡淡的流動,或者即刻停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什么也不去想,只是此時他沒有辦法對馥汀蘭做出任何的回應,因為他的靈魂徹底與rou體分離了。 他從未感覺的歡暢和充沛,靈魂擺脫了那副軀殼妄為的坐在了馥汀蘭的身邊,借著偶爾隱隱的雷光,那是一個陽光而溫柔的男子,雖然同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卻另外一個人的樣子。那個男子眼神里流動著nongnong的愛意,就那樣一直抱著馥汀蘭,而馥汀蘭像是得到了真正的安慰,嘴角透出溫暖的笑意,漸漸熟睡過去。 “是我,阿蘭,許你的永生永世,我做到了,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昨天用別人的身體觸摸你,我真的快要要瘋了,別動好嗎,就讓我這樣抱你一會兒。” 那男子的靈魂很想親吻馥汀蘭的前額,卻沒有辦法做到,原來是因為這精神的執念,導致他與身體的契約關系出現了短暫的失衡,而當他冷靜下來后,他才發現,他甚至連與面前這個人互知肺腑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太久離開了rou身,他的靈魂在慢慢變淡,只能不得不想辦法重新回到陳思源的軀殼里。 “阿蘭,無論發生了什么,我都是最愛你的人。” 他沒有辦法對馥汀蘭道出真相,這種盲目的嫉妒心導致他從那身體中分離出來,原來他丟失了體力,只能是浪費那靈魂的精力,一切只是徒勞。 近午時,陳思源在身體里醒來,他整個臉還搭在方向盤上,緊張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手臂由于凌晨的按壓,不覺有些顫動。此時他發現窗外的狂風怒吼已經停止了。他打開車前端的化妝鏡,那張臉已經恢復了血色,很幸運,他回到了這副軀殼中。 路邊的柳樹已經生出了嫩綠的幼芽,從來沒有如此剔透的早春的一天。陳思源站在車外,靠在車身上點燃了一根香煙。他點煙的習慣很特別,用右手滑動一根老式火柴,點燃煙后,等著那火柴燃盡,他才舍得用嘴角吹滅那焰火,隨著一行青煙后,他觀察著那青煙散去,才松開了手指。左手拿煙的姿勢很熟練,但是他手指干凈,牙齒白皙,看不出任何吸煙的痕跡。 香煙燃燒后散發著nongnong的潮氣,很顯然太久沒有被用過了。陳思源仔細的吮吸著那薄霧帶來的歡喜,像是太久沒有過,既久違又陌生。 “你……思源……你什么時候吸煙了……” 馥汀蘭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下了車,她樣子很憔悴,像是一兩夜沒有睡覺的樣子,驚訝而又傷情的看著陳思源,那拿煙的姿勢太過像她熟悉的一個人,讓她一時間有些恍惚。 陳思源不慌不忙丟掉香煙,和藹可親的說道,“這是一個合作方落在車里的香煙,我感覺有些困,所以試試,看來效果沒有想象那樣好?!?/br> 陳思源在保溫箱里拿出一杯熱好的馥芮白咖啡和一塊絲絨蛋糕,恭敬的放在了后座的座椅餐臺上。 “馥先生,您喝好了,我們就繼續上路吧?!?/br> 第十一章 失之交臂的神秘家書 那封塵風已久張獻忠的家書被發現在遠郊的一個農戶家里。事實上這幾年間馥汀蘭輾轉來到了這里并不是隨機的,而是她查到了張獻忠是巴諾市人,她隱藏在巴諾魚龍混雜的古玩街,就是為了查清楚一切有關于張獻忠的蛛絲馬跡,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沒有停止尋找破解那詛咒的可能。 與其說這個重要的線索是她自己摸到的,不如說是有人刻意指引著她來的。就在一星期前,馥汀蘭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函,信函中只有一行字: 張獻忠家書現存于昆洛縣農戶黑富貴家中。 是一種非常精致的乳白色信紙,字體是打印的細明體,字里行間透露出這發信的人對馥汀蘭的行動及目的均了如指掌。 這樣的被跟蹤,或者說是被監視,馥汀蘭已經習以為常,近百年里一直有一雙巨大而虛幻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而她剛剛逃離上一站,便很明確的被告知,她始終沒有逃離過那雙眼睛。她不懂是什么樣的賭注能夠讓一個或一行人近百年一直下在她的身上,而這cao控者究竟最終的目的又是什么,想了無數年,猜測過各種可能,卻沒有找得一個能解釋得通的理論,且在她腦子里被描述得越來越荒謬。一個永遠沒有勝利喜悅的人,斗志也漸漸垮了下來,除了那些錐心刺骨失去家人之痛,那種可怕的心力勞累,隨著歲月的流逝,讓她的臉上漸漸失去了往日所有的余暉,只剩下淡漠,甚至連偶爾的神情沮喪也很難看見。正因如此她更加小心翼翼,雖希望能夠在某個被動的過程化為主動的反擊,但是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尋找機會,如果讓她能夠將那個精打細算的幕后之人抓在手里,哪怕只有一次極小的機會,她也要竭力并好好看清楚,究竟是誰要這樣戲弄別人的人生,她一定要將那人撕得粉碎,哪怕同歸于盡。 也許,只是也許,她這次真正接觸真相的距離拉近了,很快就要找到這個詛咒了她近百年的古錢幣的秘密,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悸感,母親在這一篇日記中記錄這個位置時,特意用帶顏色的筆標注了這里,大概這是人非常確定自己直覺的一種表現,在整個探查的過程中,她都在隨處記錄著。 那是很深的山間,整一帶地方僅有零落的村莊,其間隔著長長的土地,被幾百戶村民營營役役的包圍著分布。一行人在陳思源的安排下,幾日前便在此等候,見到陳思源和馥汀蘭,將二人指引到接近目的地的位置,便隱匿在了周圍。 那個被稱為張獻忠后人的黑富貴,就住在這里最靠近一條小河的地方,房屋外面長滿青苔,足足到了成年人腰部的位置。他是個個子很矮,幾乎骨瘦如柴的中年人,但是和藹可親,并且很熟悉當地的情況,也很善談。黑富貴之所以姓黑,是因為他是張獻忠母親滴表后代,他熱情的邀請馥汀蘭和陳思源進去喝一杯古茶,當然這也是所料之中的。 黑富貴很善談,是個看似灑脫的退伍老軍人,他拿出最好的茶具和茶款待,拐彎抹角的將一些意思表達出來。 “是的,這件事發生的很蹊蹺,我們這個地區很偏僻,其實沒有什么人來,最近卻好像門檻都被人踏平了,如果不是因為陳先生是最早聯系的我,我還收了定金,可能還會有更好的價格,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我是不想賣的,本想留給我們家黑娃子的?!?/br> “給你增加一倍的價格,我希望今天就可以把事情辦妥,此前需要驗一下東西。”陳思源說道。 “那是再好不過的,不過陳先生您也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畢竟我們家老婆管家的,這樣我也好交代些,畢竟我現在沒有更多的收入了?!?/br> 黑富貴堆著笑意,翻開床頭的一塊木板,里面有一個暗格,拿出一個泛黑的小匣子。然而可以看到他的額頭上開始滲出汗珠,廢了很大的勁兒,整個床底被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看見那封他所說的家書。 “蓮秀!”黑富貴喊道,“蓮秀……”陳思源清楚的看到馥汀蘭臉上的失望,那神情十分疲憊,已經到了毫無辦法的地步。在正常的事情進度規律中,往往如此,在有人開始制造障礙時,人們還在刻意的期待著那后面的轉機,實則結果早已被格式化了。 話音未落,房門處一位中年女性走進房間,她穿著同樣樸素,臉上長著很多斑點,舉動很靈敏,一看就是個處事很有主見的人。 果然未像預想的那般順利,黑富貴的愛人蓮秀滿面愁容,以不大友好的眼光一直打量著他們,而后垂著眼皮,并不愿意將那書信拿出來,哪怕是看一眼也很難。 因此當晚馥汀蘭和陳思源被動成了這個古老村莊的房客。 這是一個嚴冷的早春的夜晚,陳思源特意讓黑富貴在爐子里加了一把柴火,一團nongnong的薄霧彌漫在空氣中,他們點著燈,燈照在一個木制的小桌案上,馥汀蘭一直沉默的翻閱著手中的日記,記錄著什么,陳思源一直安靜的呆在一邊,盯著那爐火。 馥汀蘭不記得那一夜是怎么度過的,只記得陳思源一直守在屋內,為他端過晚飯和一杯咖啡,她飯后整個人暈暈沉沉的一直睡到天亮。 天亮時,陳思源已經不在身邊,馥汀蘭打開手機,翻看著記錄,并沒有看見任何與她聯系的信息,她的手指停在了我的頭像上,撫摸了一會兒,露出深情而無力的神色。 “mama會解決好,只要你好好的?!?/br> 那個并不友好的婦人敲了敲窗子,用手指指向馥汀蘭的房門方向,馥汀蘭走過去發現門口的地上放著一份早餐,而后的午餐也是用這樣的方式放在門口。期間一個皮膚同樣黝黑的男孩子出現在窗前,好奇的看著馥汀蘭,馥汀蘭也并沒有對這些人掩飾,沒有再戴那偽裝的帽子,而那男孩子被婦人叫走后,就沒再出現在窗前。 她并不著急出去,因為她很清楚她目前什么也做不了,并且她非常介意那婦人古怪的眼神。馥汀蘭詩圖用自己的能力觸摸房內的物品,卻一無所獲,這樣干凈的讓她沒辦法找到破綻的做法,與每次她尋這些蛛絲馬跡時被人為阻隔時同出一轍。究竟那費盡心思引她來的人是誰,她很清楚只有通過冷靜的觀察,才有可能被她抓住那些不可能的機遇。 這所房子和外面隔著一道半截的矮墻,馥汀蘭沒辦法看到外面的事物,午餐過后,她終于在窗口看見陳思源的身影,正在與黑富貴說著什么,看到馥汀蘭正在看向他們,兩個人忽然一并進了馥汀蘭的起居室。 “馥先生。” 陳思源面容有些沉悶,他手里拿著一封棕黑色的竹紙,遞給馥汀蘭。 馥汀蘭略有些緊張,接過那看著紙壽很長的書信,但當她觸摸后,臉上同步了全然的失望。她討厭自己一般大聲吼著,希望后的極度失望,像發xiele百年的怒氣一般,而后她能做的只有低沉的哭泣著,看來這次她又中斷了線索,欲無得而歸了。 黑富貴露出那張輪廓分明干瘦的臉,用方言極力的解釋著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這與馥汀蘭所關系的問題毫無關系。 原來是黑富貴的愛人由于孩子上學需要錢周轉,最近有人給了她一筆錢,她偷偷的將祖傳的那封書信給賣掉了。由于黑富貴之前收了陳思源的定金,所以她一直隱瞞著這件事,至于誰捷足先登買了那封書信,為何又費盡心機制造了一封假書信不得而知。 “陳先生,我并不知道我老婆會干出這樣的事……我把錢退給您,能不能不要怪罪……” 黑富貴cao著一口難懂的方言,隨后便傳來那婦人高亢刺耳的話語聲。 “讓他們找我……” 太陽已開始落實,一道紅色的光斑像裂開的傷口般掛在遠遠的天際,幾位隨從站在陳思源的身后,令房內有些悶熱,窗外的院子里也站著幾位。這是陳思源為馥汀蘭私下養的助手,大概由于陳思源的傳喚,這些人都現身出現在這姓黑的農戶家附近,幾輛越野車正堵在鄉間小巷里。 “馥先生,我已經派人去搜索這幾日來過這里的人和車輛,線索不會就此斷掉的,畢竟現在的天網設備與過去不同,趁著天還沒黑透,我們先回巴諾如何?” 陳思源一邊安慰著馥汀蘭,一邊遞過冷眼相視,那婦人在黑富貴的阻止下終于變得安靜。那個曾出現在窗子旁的男孩子從院子外走進來。 “別難為我爹娘,我能默出那些內容。” 據母親的日記描寫,那一日就連她也很少見到陳思源那么難看的表情,就是那個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那封所謂的家書上,稀稀落落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