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命運 第6節
書迷正在閱讀:美好生活從六零年代開始、我在夢里談戀愛、顧爺,夫人她又在裝可憐了、重生九零:戲精媽咪又去撿垃圾了、惟愿此生兩相忘、伺君歡、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紅樓同人)紅樓之仙路、末世:囤滿物資帶全家打怪種田、破繭
張獻忠,今陜西定邊東人。家貧,曾在延安府充捕快手,繼投邊營。崇禎三年,陜北連年旱荒,農民紛起暴動。是年十月,農民軍首領王嘉胤據府谷,破河曲。獻忠率米脂十八寨農民應之,自號八大王,人稱“黃虎”。翌年,獻忠已成為農民軍三十六營中的一營之首,轉戰陜豫。八年,東征皖北,眾逾萬人。九年闖王高迎祥被俘死,獻忠一軍稱最強。同年秋,獻忠義軍自湖北均縣與老回回馬守應等攻湖北襄樊,又聯合羅汝才、劉國能等人東下,與久據皖中英山、霍山的賀一龍、賀錦合營,轉戰至淮陽…… 當男孩默出后,在紙張的底部,也就是落款處畫了一枚銅錢的圖案,這令馥汀蘭頓住片刻,而后控制著呼吸,還是發出了輕輕嘆氣的聲音。 “躲了一百年,最終,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是嗎?陳思源?” 陳思源眼神閃爍一瞬,“馥先生。” “對了,拿走書信的叔叔讓我轉告你,馥芮白二十五歲生日要到了,而你,時間將至,一切,都該結束了……”男孩子像是專程做了這一切,這些事實將不攻自破的懷疑到更多,而馥汀蘭并沒有收起驕傲的樣子,似乎早就準備好了這番結果,畢竟她經歷過太多次這樣的結果,無論哪一次有準備或無準備的試探,整個離破的細枝末節,最終都讓她明確一個事實,整個事件她無法逃避。 馥汀蘭從她正坐著的扶手椅上起身,冰冷的神色令人生畏,“我當然記得那天,而人生走過這么久,本身總是比任何大膽的想象更富有冒險性。我倒要冒昧的去闖過這一關,無論為了誰!” 馥汀蘭戴上面紗掃視了屋子里所有的物件和人,“我們回程吧。” 陳思源看著馥汀蘭推門進去松了口氣,他大概可以解讀馥汀蘭的意思,那封家書是假的,而他們這次的長途跋涉又荒廢了時光,線索又斷了。 陳思源看著馥汀蘭推門進去,他用手捂著太陽xue,腳下有些不穩,盡管如此,他仍迅速而急切的跟在馥汀蘭身后,沒有像往日那般彬彬有禮,而是跌坐在車身旁邊,他看了一眼手表,顯示八點零一分,而后努力打開車門,從副駕位的手套箱中拿出一瓶沒有標簽的白色藥瓶,將藥吃下去后,陳思源哀傷得靠在座位上,頭低在胸前,兩手緊握著藥瓶,轉頭看向亮著燈的農戶家中,那幾間屋子,燈光雖不算雪亮,但是偶爾幾個黑色的側影掠過,又迅速而又急切的在屋里踱來踱去,很顯然并不是僅僅家中的人。 這就是母親記錄的與陳思源去往農戶家找線索的全過程,她筆記中的那個農戶家,幽幽的燈光,姓黑的主人,不善的主母,還有記憶力超群的男孩,都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然而他們出現的意義似乎隨著這個線索而斷了,日記內容中也沒再提及,我確實需要一些時間整理那一本本的文字,或許能夠整理的更清楚。 第十二章 又被她溜了 自從那夜見到馥汀蘭離開,我就再沒見到她,已經好幾日了。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兩天,保姆放在門口的食物我只喝了水,就這樣混過了周末。 我早習慣了馥汀蘭這樣突然消失幾日,但是這一次,我像一個失戀的少女般過的異常煎熬,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像突如其來的洪水猛獸般,完全淹沒了我的神志,可以想象得到,我多么邋遢,甚至于很想告訴她,我可以不在乎過去的一切,只要能過來看看我,以至于星期一一早,我收拾了很久才得以出門。 當我萎靡不振的跨上小惡魔,看見陳思源的車在另一側駛進小巷。 “呵”,不知不覺從我口中輕輕飄出,我竟笑得有些自嘲,似乎是一個被拋棄的流浪狗,嗅到了主人的蹤跡。我瞟著車子后座那完美的側顏,馥汀蘭正專注的盯著座位的前方,臉色并不好看,似乎眉心擰成了疙瘩。我想一定是看錯了,帶著挫敗感加了油門,在小惡魔的聲浪中遠去。 當我出現在辦公室時,同事們都已經從會議室走出來。 “呦,這踩鈴小姐開始遲到了。” “還真是空降兵吧。” 黑色緊身衣,穿在我身上顯得我的臉很冷,那些碎碎念的同事們紛紛從我身邊經過。 我莊嚴的將我那粉色的頭盔放進了辦公桌的柜子里,并翻出一件寬松的運動服套在了身上。 莊晗晗又從程錦的辦公室走出來,一臉沮喪。如上周五時一樣,只是這次他沒有朝氣蓬勃的邁著輕盈的小碎步,并沒有向我迎面撲來,而是扯了扯嘴唇,對我擠出一抹勉強的笑,步履沉重的向他的辦公桌走去。 午休時分,晗晗拎著大包抬腿就往外走。 “晗晗?”我起身急急的追上兩步,攔住了他。 “我怕你正忙著。” “我看是你更忙,走,說說你怎么了。” 我將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像兩個真正的兄弟一樣拖著他向食堂方向走去,莊晗晗抿著嘴,從他厚厚的眼皮下的小眼睛里迅速的擦過一道猶豫,緊接著露出將信將疑的目光。 莊晗晗帶著滿身怨氣被我拉到食堂,對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擺著單調的兩份飯菜。 我喝了一口單位每天的例湯,“老兄,又被程錦提攜了?”這句問話簡直俗不可耐,屬于辦公室隱晦詞語,既無趣味,也無藝術性,而對應著莊晗晗那嘟著嘴的小脾氣卻剛剛好。 莊晗晗笑著搖頭,粗略的吃了幾口菜,突然放下筷子,“小白,我病了!病得不知道怎么面對你!” 還沒等我說什么,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沒辦法理解我的想法,當然由于你所處的位置,你從小到大所經歷的一切人和事,都與我不同。” 我的心“咯噔”下沉著,頭皮發麻,并冒著冷汗,不清楚莊晗晗想要表達什么,但是他這句話當時令我十分恐懼,像是被人抓住了脖子,那種窒息感令我瞬間想到馥汀蘭,她大抵經常會有這樣如臨大敵的感覺吧。 “自從我知道陳思源是你的表哥,w小姐是你的jiejie,我感覺我們的人生不一樣了。” 氣候盡管已到了盛春,莊晗晗的脖子上還圍著一條厚厚的圍巾,那品牌格子格外顯眼,他無意的用手撫弄著,遲疑的前后擺著身體,不自覺煩躁的撥著指甲邊緣的凸起,但他此時的話讓我如游泳者從岸上一躍進水那樣,我的心急促的回歸到了正常的頻率。 “你原來忌憚這個……”我把筷子扔在餐盤上,“嗨,我以為你怎么了!我們是義結金蘭的好兄弟,自然表哥嘛,以后他也可以是你的!” 我胡亂信口開河著,掩飾著nongnong的慌張,總之只要不是他知道了馥汀蘭的秘密,我認為一切都不是問題。莊晗晗不再搖擺,換上一副拿不定主意的表情,“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離開電視臺了。” “什么?你要離開電視臺?” 莊晗晗手指尖頂著手指尖,將手卡在下巴上,一下一下的磨動著,“親愛的,我確實遇見了工作中的瓶頸期,我在巴諾市的戎馬生涯可能要提前結束了。” 說起來,仔細想想上周五莊晗晗就很怪,只是我這幾天著實心煩忽視了他,雖然我是個直腸子,卻也聽得出這句話有好幾個意思,他的聲音陣陣飄來,像一把小刀一樣一絲絲刮我的心,我耐著性子,平靜含笑,“晗晗,我們是朋友嗎?別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直接說,我該怎樣幫你。” “小白白,也許只有你能救我了,我深知沒有能力請到十夜那樣的大明星,但是我也希望能夠力挽狂瀾的……” 莊晗晗這幾天彎彎繞繞的,一直跟我耍脾氣,還不是由于我酒后胡亂答應了他,我理解他大多的壓力來自于我們可愛的頂頭上司程錦。可讓陳思源做嘉賓的事,我心里其實是極其懊惱的,多少有些沒底,可我也不愿見他一直沮喪著臉,這酒后惹的鍋我得背,想到這,我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無論如何,我要幫助莊晗晗做出這期節目。 “晗晗,我表哥這幾天出差了,他應該回來了,不要慫,我不會讓你離開這里。” “小白白,有你我肯定心里有底,我下午有個采訪,晚上我直接回家了,你今天不用等我了哈……” 莊晗晗恢復了以往的神采奕奕,他氣派的挽起我的胳膊,輕快的腳步離開。 傍晚,我跨上小惡魔,脫掉松垮的上衣,剛要套上頭盔,耳畔疊加在性感的聲浪中,我抬眼見一輛紅色法拉利sf90正迎面而來,我帶上頭盔,離開時不自覺回頭又看了一眼那車牌。 “該不會那么巧吧。” 我心里浮現而過的是那天高速路上飆車的那位,即便浮現也只是一閃而過,甩了甩頭,一陣風的離去。 小惡魔飛馳而過,所經之處是一道粉色的閃電,十夜駕著車想要追上去,卻連一絲衣角都沒有追上。 “又被她溜了。” 十夜懊惱的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撥通了電話。這已經是十夜第二次與我擦身而過,或許是因為那狂妄的自尊被無端受到了挑釁,這令他十分在意,畢竟他除了全民偶像的身份是個職業賽車手。 “徐來,幫我查一臺粉色的座駕。” 十夜從車上走下,他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身材高大并不魁梧,整個人修長筆挺,清秀的臉在晚霞下,被披上一層紫粉色的光暈,看上去暖暖的,豐神俊朗的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他側過那張顛倒眾生的小臉,突然浮現著意味不明的笑。 電話那端的徐來爽朗的聲音穿透話筒,“夜哥,你不會也要來吧?” “兄弟,地址發過來,別廢話。” 第十三章 我啊,只是好奇 當晚,巴諾市第一博主發起的一次私人摩托聚會,在一個很偏僻的深山國道。因為沒什么特別的對手,都比較菜,我為小惡魔找不到不勝欣幸的試煉感,本不想去的,但是想想回家不知道怎么面對馥汀蘭,又無處可去,我沒吃晚飯,加了一滿箱的油,琢磨再三才向聚會地點駛去。 如果不是駕車,那么出租車費一定會超過三位數,我與小惡魔駛入國道后,已瀕臨風景區,可以明顯感覺到空氣景致極佳,直至黑暗已至,也沒有任何疲憊感,遠遠就見到些間歇閃爍的燈光亮得刺眼,在夜晚的山路上排出好看的圖案,說實話,看得我還蠻興奮的。 愛摩托的人都喜歡隔三差五的聚一聚,炫耀一下自己座駕的新外衣,或者老座駕依舊音色圓潤,那些被限號的車牌羨慕的看著獨一無二的a牌照,十幾臺私家名貴機車齊刷刷的停在路邊,幾名年輕人姿態隨性的靠在機車上吸著煙,簡單寒暄著,偶爾露出茫然的表情,放聲大笑起來。 冷不丁看到有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戴著頭盔遮住半張臉,不遠不近的靠著一輛紅色杜卡迪panigale,盡管看不到臉,但是人和車子格外的顯眼,賽車機型,紅色全鋁車身,流暢的線條,讓人腦海里忍不住勾勒頭盔中男子的模樣,那人是十夜。 徐來緊張的看著四周,貼著十夜的耳朵,“夜哥,你太不低調了,你知道我今天帶你來這里,冒了多大的風險?你要被發現了,或者出點什么事,我可是罪魁禍首。” 十夜的修養讓他保持溫和,陽光般的微笑掛在嘴邊,拍了拍徐來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的嘴角多出幾絲亢奮,我明顯發現他在看向我,對徐來說著,“謝了兄弟!你幫我這么大的忙,下次我一定幫你推薦個好角色。” 徐來自然歡喜,“這可是你說的。” 我從他們身邊經過,停下腳步,淡然的表情帶了一絲迷惑,在十夜眼里,竟意外的有些反差萌。他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到我,很顯然我與他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孔,盡管是在nongnong的夜色下,他毫不遮掩的看向我,可以看見微微上揚的嘴角和微微漲紅的下顎,并向我招了招手,讓我不自覺的立刻錯過那無形的眼神。 車手中間不乏女車手,其中一個叫英子的從我面前經過,意外停下,聲音高朗,“哎喲小徐,聽說你最近不是在戲上嗎?” 英子是典型的巴諾城入時打扮,一身緊身機車服裹在豐碩的身形外,臉部精致的妝,在逆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見她茸毛般細膩的毛孔,眼睛上的睫毛根根分明,迷離的忽閃著,她嘴里咬著棒棒糖靠近二人,徐來猶豫了一瞬,被英子一巴掌推向一邊。 徐來左顧右盼的拉下臉,露出痛苦的表情,“噓……英子,你小點聲,我就一大群演,早回來了。” 英子越過徐來,趴在十夜的車子上,“這輛車還真帥哦。”她用指尖輕輕撫摸著杜卡迪panigale的車身,臉色浮現出值得尋味的表情,“聽說你這次的戲,男主是十夜,真的假的?有沒有機會帶我見見他?本人真的像媒體說的那么隨和嗎?” 徐來愣了一下,扭頭沖十夜尷尬的攤了攤手。 “是吧……應該是……” 我雖然不屬于嬌弱類型,但確不是很喜歡肌rou健碩的女性,就算我允許自己馬不停蹄的運動,也絕對雷打不動控制體重在九十五市斤以內,我和馥汀蘭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六八,但是她大概比我略瘦一些,雖然我從不愿意承認,在我的內心,她是最完美女性的無力感。想想那些成塊的大條肌rou,粗壯的喘息聲,我充滿絕望的從他們身邊經過,獨自停在邊路,占好了位。 這樣的聚會,大多數人都是來交友的,我這個站位,反而引起了眾人異樣的眼神,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突然讓我有些后悔這樣的一時興致所至,面無表情的戴上了頭盔。 英子邊吮著棒棒糖邊繞到十夜身邊,用無神的眼睛反復打量著,十夜像被一只妖獸盯住般低著頭,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徐來一把推開英子,“看什么看,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收斂。”徐來故意上下打量英子,眉飛色舞的接著說道,“也對,就你這款,也不能稱之為女人。” 十夜錯過了什么,越過人群,再次將眼神定位我的方向。 “這小哥哥看著眼生……不對,這身形,看著眼熟……”英子壓低聲音,正要伸手摘掉十夜的頭盔,被徐來一把打開,十夜從我身上拔出目光,向后退了一步。 “別又亂噲帥哥,你不是他的菜,也是夠了,上桿子不是買賣,知道不!”徐來無法掩飾口氣里的驚慌,干脆擋在了十夜和英子中間。 英子咬牙切齒,又望了十夜一眼怏怏離去,補了一句,“區區男人,還要跟我玩命不成,該不是你自己留著的吧,早說啊!你都這么老了,還玩這個,切!” “我老嗎?嘿,她侮辱我!”徐來對著機車的后視鏡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臉,摸了摸下巴上的青胡須,“大姐,不對,英子大媽,我雖不是百里挑一的小鮮rou,也是正當年的正義之軀吧!就是十夜,我也得叫他聲哥,憑什么他就是青青歐巴,我就是男性歐巴桑。”他繼續嚷嚷道,“憑什么說我老!以為自己多年輕?” 徐來在儲備廂里掏出礦泉水,遞給了十夜一瓶,打開一瓶灌進喉嚨,用胳膊撞了撞十夜,小聲說道,“瞞不住可別怪我,我盡力了,你這個招蜂引蝶的花蝴蝶。” “沒辦法,掩飾不住的耀眼。”十夜輕笑,拿出手帕仔細的擦著被英子摸過的車身,對徐來的定義搖了搖頭,“男女屬于不同的物種,從某種角度講,男人有時候更加的弱勢,皮囊雖膚淺,但是愛著皮囊的是膚淺的人,而不是皮囊本身。” “夜哥,你長的好看,說什么都對。”幫忙歸幫忙,徐來向來好奇心重,他仰脖一口喝干了瓶子里的水,仿佛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般感慨,“不過你這冒著生命危險奔著的這死亡芭比粉姑娘,該不會你看上她了吧!”徐來說完自我否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你這個全民偶像必須保持單身人設,且要永遠不改對藝術的熱愛,就算你倆有一天抱在一起我都不會信的。” “我啊,好奇。”十夜的回答除了簡單,沒有任何爆點,讓徐來這樣八卦的人非常的失望,他又灌了口水。 十夜邁上杜卡迪panigale,扭動油門,向我這邊緩緩而來。落定在我身邊的位置后,他用礦泉水瓶碰了碰我的胳膊,當我轉頭看向他,他輕輕擰開了瓶蓋遞給了我,從暗色頭盔里透出兩只干凈的眼睛,目光誠懇的望著我。 我接過那水,像接過手榴彈一樣,表情異常嚴肅的將蓋子擰好,毫無眷戀的扔給回給他。我倒是沒有別的更多的想法,馥汀蘭從小不讓我接受任何人的物品,不自覺的條件反射罷了。我能清晰的看到那干凈的小臉上掛著失望的表情,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向我表示他并沒有惡意。 徐來內心隱隱一種不詳的預感,他顯然被眼前的事情震住了,驚訝的半張著嘴,他無處泄憤般一把將礦泉水瓶子捏成畸形,“嘿,主動搭訕,我好像惹禍了!” 第十四章 你還我小惡魔 可能很多人的初戀都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的,大概我與十夜就是如此。他單純,沒有目的性的,卻充滿了讓人被追逐的熱烈感,在這個不單純的世界,大膽和浪漫似乎已經盡跡了,像我這種母胎solo,也并讀不懂那些隱晦的甜言蜜語,更不知道他就是兩次與我擦身而過的法拉利男主。 那天他穿著白色的機車服,與紅色的杜卡迪panigale相襯,的確很耀眼,或者說,本來他就是個耀眼的存在,那些物件和衣物被他駕馭得游刃有余,哪怕是遮住臉,也掩蓋不了他的光芒。 我透過頭盔看見他眼睛里閃動的光亮,像夏日里的燦爛星辰,表達了他友情的立場,給了我平凡而又煩惱的生活帶來了一絲不一樣的輕松感。可是生活就是這樣,在日復一日的時光里飛速前行,但痛苦卻如鉚釘,深深的扎在心里,即使緩解了當時的疼痛,那個傷痛卻還在,我從未想過戀愛這個與我遠之又遠的事,這些年與馥汀蘭幾近輾轉,在這樣的特殊家庭中,我更多的感覺被麻木,無法體會幸福來源于愛,痛苦也來源于愛的道理,甚至于并不打算交什么新朋友。 聚會的環節除了無趣的尬聊,大家聚堆兒后即將開啟一個自由的機車游程,當機車大燈有節奏的閃爍,意味著進入倒計時,英子舉著小旗子故意用旗子軟柔的邊緣在十夜的杜卡迪panigale車身劃過,同時在我面前“刷”的揮下,她不明用意的對著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很清楚的看得到那揮動的用力,她身上的肌rou隨著那動作來回顫動著,就像果凍的游動感,眾人帶著些許微微鄙視的口哨聲把穩了油門。在唏噓聲落幕后,我拖著虛幻的反應速度扭動了油門,小惡魔發飆似的沖了出去,十夜不慌不忙跟了上來,我厭惡的回身瞪了他一眼。 小惡魔交替重復在幾組機車聲浪中,漸漸被哈雷“砰砰”的粗壯聲響淹沒,而我帶著發泄感想要逃離十夜的追逐,車速提得越來越快,不受控制般漸漸超出了車隊,那些車燈閃爍的光暈漸漸不見,也不曾有過任何恐懼感。我在黑暗中穿梭,小惡魔的機燈留下一行火焰,當巨浪滾滾而去,除了絲滑的發動機聲響,我大抵錯過了幾處警戒線,向著一整片巨大而安靜的樹林駛去。 回想一下那天的經歷,假如不是十夜一直跟在我身后,恐怕我會瞬間陷入到另外的陰影里。固然我的車技表現的非常精彩,當一只被驚動的小鹿突然闖入車前,隨著那黑影的晃動,我急剎后的反應過于激烈,導致車胎與地面發出巨大的摩擦聲,巨大的火花在軸距間冒出,我本想應急靠壓住車身的角度避過,卻不可收拾的栽了下去。樹影晃動,大地傾斜著,我與小惡魔在墨色的巨浪中翻滾,變得渺茫細微,最終我從小惡魔身上彈起,跌坐在一片松軟里。 黑暗中,我嘴角抽動了幾下,身子向后靠去,來不及勾勒任何畫面,頭暈目眩的等待著一切結束,當一切恢復平靜,我并沒有感覺很痛,隱約聽見身下幾聲淡淡的呻吟。在褲兜里摸出手機,發現手機已經碎了,僅用那點光亮照亮環境后,我有生以來從未有過這樣的遭遇,這是在我眼里最失體統的,甚至又第一時間想到了馥汀蘭看見這一幕鄙視的眼神,我竟結結實實砸在一個人身上,我認出那頭盔,是十夜。 還不等我說話,他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受傷了嗎?如果還好先從我身上下去……啊……”他大概哪里被我碰得很痛,忍不住又輕輕呻吟了一聲。 我慌忙從他身上翻下來,站起身,卻被一只溫暖的手拉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