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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長城上的王者 第46節

    “好,既然大人您覺得可以,那就這么辦!”

    艾格想通了一切,甚至還在說出好字的瞬間便追加做出了個更大膽的決定:自己的創業需要和許多身份地位和勢力在自己之上的人合作,而要和這些貴族、豪強合作,一味裝慫和低調只會讓自己顯得不可靠且好欺負——自己硬實力暫時拿不出,那就干脆包裝下自己的軟實力吧。

    成為名人是第一步,然后要讓世人都知道守夜人首席后勤官是個智計百出且消息靈通的人,和自己合作能賺錢,與自己作對卻有風險!

    艾格對所來自世界里古代軍事家們已經成功實踐過的計策有信心,自己的計劃有超過五成的概率可行——那么,既然搞了事情,就干脆來把大的:“國王下次開作戰會議是在何時?”

    “每天都有,怎么,你決定當眾獻計?”

    “嗯,請大人在明日的作戰會議上告訴陛下我有妙計,如果他愿意聽一聽,我便當眾獻上!”

    一味裝慫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該登上舞臺了。

    ……

    從鹿角堡伯爵的大帳中走出,艾格遠遠便看到了已經牽著兩匹馬等在自己帳篷門口的凱西。

    “大人,準備好了,現在就走嗎?”

    “不走了,把東西拿下來,畜生牽回馬廄去吧。”尤倫粗聲粗氣地笑道:“明天,你家大人要搞事情了!”

    ……

    鹿角堡沒法也不可能為尤倫再另外立一頂帳篷,兩個守夜人自然是睡“一屋”,尤倫實在是太邋遢,艾格不得不讓凱西陪他去理了頭、刮了胡子、洗了澡,又換了身衣服,才勉強能忍受他身上的味道。一夜過去,艾格在第二天早早便起床,等在布克威爾伯爵的帳篷門口——等老伯爵也穿戴整齊,便與他共進了早餐,隨后一起前往了勞勃的國王大帳。

    布克威爾伯爵進入了帳篷,艾格留在外面,看著六國諸侯一個個魚貫而入,開始了耐心等候。

    帳篷內響起了男人的聲音,勞勃本身是個大嗓門,又是國王,即使不咆哮,聲音也完全蓋過了其它任何人。大約十幾分鐘后,只聽一聲“讓他進來!”艾格明白輪到自己出場了。

    一名高大英武、滿頭白發的御林鐵衛走出了帳篷,他環視一圈,輕松就找到了身披黑衣的艾格:“你就是艾格·威斯特?進來吧!”

    看年紀,這應該就是巴利斯坦·賽爾彌了,這可是能逮住“無面者”賈昆、在比武中擊敗“紅毒蛇”奧柏倫的超級猛人。自己昨天可是領教過了多恩親王的驚天武技,稍微回想一下那種“被虐得找不著北”的感覺,再想到面前這老頭居然還能勝他——艾格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點點頭,鉆入了老鐵衛掀開的帳篷簾子,進入其中。

    作為召開作戰會議的地方,大帳內的格局相當簡潔:中央是一張超大方桌,桌面上擺了代表艾林谷入口血門周邊地形的沙盤,一個個代表敵我雙方軍隊的兵棋列布其上,局勢很明朗:效忠勞勃的七國軍隊數量幾十倍于叛軍,而且已經遍布控制了谷地各處,公義者同盟幾家則龜縮于艾林谷內,仍包圍著艾林公爵所處的鷹巢城。

    血門附近的兵棋最密集——關外的田野和山坡上有代表平叛方的十余個,而關上卻只有代表叛軍的一個,任誰看了這副格局都只會想起一句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圍繞著大桌,站滿了來自六國除谷地以外的各家軍隊代表,數十名諸侯將領按所屬站成界線分明的一堆堆:布克威爾伯爵站于勞勃身旁,邊上是其余王領諸侯,緊挨著他們的是藍禮帶領的風暴地貴族;羅柏·史塔克和身后幾位代表北境;滿身金紅著裝統一的明顯是國王親家;百花騎士和藍道塔利肅立在河灣地諸侯的最前頭;艾德慕·徒利則滿臉愁容地率領著河間地眾人;人數最少的自然就是多恩一方了——為首的紅毒蛇,又朝艾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谷地諸侯全被勞勃外派,沒人參與,而史坦尼斯和那位據說很有魅力的鐵群島“小公主”不在,作為海軍,他們都在別處指揮各自艦隊。

    ……

    “好嘛,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異鬼殺手啰?”勞勃的大嗓門響起,“你有辦法攻入艾林谷?說說吧!”

    艾格收回環顧的視線,看向了此間主人——國王是帳中唯一坐著的,此刻的他衣衫不整滿面通紅,身前桌上還放著個酒杯,也不知是宿醉未醒還是起床后早餐又喝了酒。這不是自己第一回看見國王,卻是第一回面對面說話。

    這么個酒鬼和渣男,卻是維系七國和平穩定的最關鍵人物,可笑。更可笑的是,原故事中瑟曦這蠢貨還把這維系和平的核心人物弄死了,搞得天下大亂,卻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贏了權力的游戲,要不是她老爹泰溫能征善戰又政治手腕高超,這老小姐只怕怎么淪為別人rbq的都不知道。

    “陛下,請允許我多問一句。”謹慎已成習慣,在開始獻計前,有些東西自己必須得到承諾:“我為您出主意,是否違反了守夜人不得參與七國內斗的規則?”

    第114章 獻計

    “天殺的守夜人啊——”勞勃的臉霎時間變得更紅了。

    身為國王,他原先突發奇想要帶個“隨軍守夜人”,是因為自信能輕松拿下血門,誰想戰事不順,前所未有的saocao作頓時成了自打臉。艾格老老實實躲在鹿角堡軍隊的帳篷里還好,卻好死不死還要跳出來獻計——面前這黑衣人呆在自己視野里的每一秒,都仿佛是在扇他耳光!

    “要我說多少遍你們這群人才記得住?他們是叛軍!叛軍!叛軍!”國王咆哮起來,抓起面前的酒杯,在桌面上每吼一聲便頓一下,三下叛軍吼完,酒杯已然開裂,或灑或漏出的紅色酒水順著他的手流到了桌上聚成一攤。勞勃哼了一聲,把酒杯扔到了地上摔成碎片,一邊拿桌布插手一邊繼續吼道:“我是在平叛!這不是七國內斗!聽懂了嗎?現在,要么快點把你的主意說出來,要么就趕緊滾出去!再給我拿個杯子來!”

    艾格一愣,隨即明白最后一句不是朝自己吼的。他總算見識到啥叫伴君如伴虎和喜怒無常了,即便如自己這般見慣了大人物又早有心理準備,剛才也著實被勞勃的爆發嚇得一哆嗦,差點就忍不住要低頭躲對方的酒杯了,幸好對方只是朝地上砸……同是七國上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卻不是人人都像艾德·史塔克那樣講道理好說話的啊。

    “陛下息怒,在下只是想確認一下!”面對這么個暴君,艾格可不敢嘴硬和裝逼,反正自己想要的承諾已經得到——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沒想就連勞勃也懂這道理。他連續吼了三下叛軍,便是給今日之事定了性:自己向國王獻計平叛,是在保護王國的利益,不違反守夜人的紀律。

    從原則上來講,艾格作為守夜人的“高級”軍官,長城守軍的“第五把手”,所作所為到底有沒有違反守夜人的紀律,這世上只有莫爾蒙一人有資格評定,勞勃國王說的不算數。但現實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既然國王當眾這么下了斷言,莫爾蒙絕不敢反駁這一“既定事實”。

    ……

    艾格環視一圈,看見羅柏·史塔克朝自己友好地點點頭,同樣還以一笑后,沒再磨蹭:“在我來自的‘采拿’,有一地名為川蜀——三面環山,東面又有一條無法橫渡的大江天險,其地勢險要程度不下谷地。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人們想要從北方進入,都得通過一道名為‘劍門’,易守難攻程度遠在血門之上的險關。”

    “嗯,我知道,然后有人攻破了你說的劍門。”河灣地名將、維斯特洛唯一在正面戰場上擊敗過勞勃的人——藍道·塔利面無表情地插了句嘴,“怎么辦到的?”

    “不要講故事了,直接說辦法吧!”勞勃不耐煩道。

    艾格有點無奈,這幫粗人就不能耐心點嗎,不按套路出牌,自己早就備好的草稿頓時作廢了大半,怎么搞嘛。

    三國時魏起兵滅蜀,十萬大軍屯兵蜀地入口,面對姜維鎮守的劍門關數月不能寸進,即將糧盡撤退——這情形和此刻勞勃陷入的困境何其相似?后來鄧艾取陰平道進入蜀中,在綿竹大破諸葛瞻,攻陷成都,才最終拿下了這一宿敵。

    相同的例子還有溫泉關,波斯進攻希臘,面對斯巴達三百勇士,付出五位數傷亡愣是通不過,最后是怎么辦的?

    繞小路。

    既然勞勃不想聽故事,那艾格也只好跳過了這一精彩的說書階段,直接講結論了:“留下數量眾多的征召兵在血門外牽制守軍注意力,派最精銳的部隊取小路進入,至于是直接奔至鷹巢城下解圍,還是里外夾攻拿下血門疏通城門后讓大軍通過,就全憑陛下喜歡了。”

    ……

    “哼——”

    “嗤!”

    周圍的諸侯和將領發出不屑的聲音,有的甚至小聲笑了出來,藍道·塔利冷冷地開口:“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可不知首席后勤官大人,知道哪條進入艾林谷的小路?”

    “不知道,假如我知道,那谷地叛軍必然也一清二楚,這種小路就毫無意義了,我們需要的——是谷地內叛軍不知道的,或新鮮開辟的小路。”

    “說得輕巧,你當數千年來進攻艾林谷的諸多軍隊、還有我們這邊這么多人,都是傻子嗎!圍住艾林谷的明月山脈綿延成百上千里,在這里翻山越嶺找小路,要花費多少時間?”藍道·塔利不屑道:“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在這期間,咱們數萬人馬是先回家種田呢,還是在谷口坐等?提利爾家倒是供得起糧草,可來回路費和軍餉呢?”

    “塔利大人,您的問題沒錯。”艾格早就料到必然會受此質疑,并有了解決辦法:“如果勞勃國王允許谷地沒有參與叛亂的幾家前來參加作戰會議,他們一定會告訴陛下:進入谷地的小路其實早有現成,還不止一條,只是熟悉并控制這些小路的高山氏族部落不向鷹巢城或鐵王座臣服,不了解谷地的外人也被‘進入谷地必經血門’這么一句話蒙蔽了罷了——這句話其實應該說成是:想通過平坦的大道進入谷地,必經血門!”

    一個小小的思維盲區,捅開它不費任何力氣,關鍵是看穿它后該如何利用——繞小路這種事情,不是你想繞就能繞到的。

    他停頓了一下,揭曉了最終答案:“可如果只是想結束戰爭,卻不必非得拿下血門,所以,我獻上的計策便是:大軍不動,繼續每日投石射箭進行佯攻,派數千精銳帶上少量糧草進入明月山脈圍剿高山氏族部落,威逼利誘招降他們后,由這些熟悉地形的人帶領奇兵進入艾林谷,大事可成!”

    “為了避免讓守軍懷疑,我們最好還讓這些奇兵偽裝成被遣散準備回家種田的農兵,先假裝撤離戰場,實際卻是繞道進入了明月山脈。叛軍做夢也想不到,我們留下的人全是充人數的雜牌和新兵,百戰精銳反倒離開了大營,等到這些人出現在血門之后,一切都已經遲了!”

    計劃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卻已經包含了聲東擊西、金蟬脫殼、偷梁換柱、瞞天過海等系列戰略戰術思想。任何一個現代人,看著這個計劃都會覺得理所當然,再簡單不過,但真要將它從無到有地制定出來,對于這么個連學堂和軍校都沒有,會排兵布陣就能稱為“帥才”、敢帶兵沖鋒就能算“猛將”的落后世界來,卻稱得上是神機妙算了。

    能在一天內就想出這么完整的計劃來,艾格莫非有軍事天賦?但實際上,守夜人早在抵達血門外,并發現它和劍門如此相似的當天,就已經開始在潛意識中思考“如何攻破它”這一問題。等到發現這場戰爭和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一回首,卻發現自己的腦子深處早已備好了解決辦法。

    ……

    帳篷內安靜下來,一分鐘前,當艾格說出“取小路進入”一話時,大部分人心中都是不屑加取笑,可現在人家給出了具體的解決辦法,這下誰還能有反對意見?

    一個俊美纖細的少年侍從為勞勃取來了新的酒杯并斟滿了酒,但國王卻罕見地沒有再去碰杯子——他安靜地坐在桌后,粗大的指頭一下下敲擊著桌面,連醉酒后臉上的血色都仿佛消退了些。

    勞勃是真心想成為千年來首個攻破血門的國王,可隨著培提爾的叛逃,以王室現在的財政狀況,若強攻拿下,估計連陣亡士兵的撫恤金都掏不出來——夢想和統治的穩固性兩者間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沉默了大約一分鐘后,他開了口:“你們呢,發表發表意見啊,異鬼殺手出的主意,可行嗎?”

    “我覺得可行,如果他不說,這帳篷內有幾個人想得起明月山脈中還有不臣服的高山氏族這號人物?”藍道·塔利的語調依舊硬邦邦,語氣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轉:“這可有趣,艾格·威斯特大人——我聽人說你來自海外,一上岸就被人抓了送往長城,怎么會對谷地情況如此了如指掌,竟連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維斯特洛人都不如你?”

    “有一種東西叫書,大人。”艾格笑著答道,他不會告訴他們這本書叫《冰與火之歌》,更不會告訴他們自己所獻計策的靈感來源于天朝歷史和三十六計:“也有一句話叫,不出門,卻知天下事。”

    ……

    “陛下,我也認為可行!”羅柏史塔克率先發聲:“北境亦有不少氏族部落,卡史塔克和安柏家都有對付這些野蠻人的經驗,況且高山氏族體內同樣流淌著先民血脈,同樣信仰舊神,讓北境人出馬招降,比別人都要容易。我愿親率北境精銳執行這一計劃!”

    “多恩山地眾多,陛下。”奧柏倫居然也跳了出來:“我手下的長矛兵大多不懼翻山越嶺,只要給我們一個向導,亦可派上用場!”

    既然有了可行的辦法,各家自然是紛紛請纓,倒不是他們對這個計劃有多少信心,而是——不管明月山脈有多難爬,總比被派去強攻血門要好許多。

    “很好,異鬼殺手……接下來,我們就看看你出的主意到底是不是好使吧,如果成功了,重重有賞,若再失敗嘛,我恐怕也只能拉下臉皮,和那幫叛軍談談了。”勞勃罕見地恢復了冷靜,不僅說話聲音輕了許多,居然還順勢把鍋扔到艾格身上,給自己將來可能的妥協搭好了臺階:“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其它人留下,一起商量商量具體的任務分配吧。”

    第115章 艾林谷陷

    高山氏族部落難對付嗎?

    不難,裝備落后、營養不良、毫無訓練,打起來和塞外野人也沒有區別……那為什么艾林谷的統治者從來不嘗試解決他們?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就和守夜人為什么不把野人全殺光一樣:確實,來個幾千訓練有素的士兵——不用多厲害,和艾格一個水平的就行——便足以把塞外十幾萬野人屠殺得干干凈凈,僅有的幸存者也趕到永冬之地去。問題在于,這幾千精兵從哪里來?他們殺光野人要多久?期間糧草軍餉誰來付?野人組織起反抗后造成傷亡撫恤金怎么辦?野人被消滅后長城拿來給七國的人渣和政治犯們安享晚年嗎?

    高山氏族的人數遠遠少于塞外野人,但他們鉆在山里,沒有固定村落專打游擊,這就更提高了清剿難度。

    說來說去,道理很簡單:花費力氣擺平高山氏族部落,所取得的利益遠遠不如可能的損耗,與其折騰,還不如在進出明月山脈的大道時帶上一隊護衛——既防土匪也防高山氏族,一般來講,只要隊伍中帶武器的男人超過十個,就很少會遭遇襲擊了。

    歸根結底,依舊是“生產力”的問題,這三個字限制住了人類的大量想象力和美好愿望,是繞不過去的亙古雄關,逼迫著人們腳踏實地,在這冰冷黑暗的世間茍且。

    ……

    “異鬼殺手”向國王獻計這天,作戰會議開得時間特別長,等諸多貴族、將領們從國王大帳內走出返回各自營地,聯軍大營便再次動了起來。一兩個小時后,一支支規模幾十到數百不等的部隊離開營地、向撤離血門的方向行去,遠看很像是發生了內訌要散伙回家種地——但在離開血門守軍的視野后,他們很快會繞遠路再次折回,鉆入明月山脈間,搜索高山氏族部落的蹤影。

    可憐的高山氏族部落,看見勞勃浩浩蕩蕩的平叛大軍開進谷地后便立馬乖乖縮回山里,餓著肚子一個多月都沒冒頭搞任何事情,誰想這么乖順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國王和一堆貴族倒是壓根沒想起他們,可在一個來自異界的穿越者的建議下,成百上千擅長林地、山地戰的斥候和精銳士兵們找上了門來!

    艾格本打算獻計完便返回君臨,但從散會回來的布克威爾伯爵口中得知,勞勃已經確定了作戰計劃和最后時限:滲透入明月山脈的小股部隊將會與聯軍內外夾擊拿下血門,若不能在半個月時間內取勝,便與公義者同盟談判和解。

    在這種“有盼頭”的情況下,艾格決定再呆一陣,萬一自己的辦法為勞勃帶來勝利,說不定還能得些獎勵呢。

    ……

    身披黑衣,卻向鐵王座獻計,這已經是在嚴重打擦邊球,至于親身參與行動……那是萬萬不敢的。呆在聯軍軍營內,艾格對自己獻上的“妙計”進展如何一無所知,派出去鉆入明月山脈的部隊也不可能時時保持與聯軍大營的聯系,現在,整個戰局對他而言已成黑箱狀態,他只能等待結果了。

    戰場正面日復一日的“攻城”仍在繼續,但整個聯軍大營都已經悄悄轉變為了外松內緊的備戰狀態——雖然前去血門前叫陣和裝模作樣的依舊是每日一支軍隊,但與此同時,另外五國的軍隊也披甲執銳、做好了隨時出戰的準備,用布克威爾伯爵的話說就是:“只等信號出現,大軍便會一擁而上,拿下血門。”

    至于這信號到底是以何種形式、大概何時出現,就連老伯爵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時間仍在一天天過去,艾格對自己所提出計劃的信心也在日漸消退,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有很大的“紙上談兵”的嫌疑,高山氏族部落確實存在,他們或許也真知道能進入艾林谷的小路,但勞勃派入山中的精銳部隊能否逮到擅長游擊的他們?小路是否好走?路盡頭是否有公義者聯盟的軍隊駐守?

    自己其實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大膽地將寶押在了“史書的記載”上,將希望寄托于這些戰例全部為真實、且能在異界的艾林谷重現。

    這種惴惴不安,一直持續到獻計后的第六日。

    這天,艾格正應邀與布克威爾伯爵在午后小飲,聽老人抱怨著軍餉開支和領地內收成受戰爭的影響,帳篷外卻忽然傳來悠遠綿長的號聲,隨后是人們的腳步聲、戰馬的嘶鳴……以及大地上傳來的沉悶單調的馬蹄聲、及其伴隨而來的震動。

    “怎么回事?”老伯爵和艾格鉆出帳篷,朝外面的士兵大聲問道。

    “大人,中軍傳來旗號,全軍攻擊,帶好攻城梯!”

    不用再多問,血門關方向傳來的喊殺聲已經說明了一切——今日輪值軍隊的日常“攻城”已經結束,血門關前那片小小的方寸間明明一個六國聯軍士兵都沒有,喊殺聲從何而來?抄小道繞后的部隊已經抵達血門了!

    “該死……艾格,你留在軍營里,我得跟上去了,勞勃一定會親自帶兵沖擊,這是撿功勞的好時機!”老伯爵朝艾格說完這句,沒作絲毫停留迎向了亂糟糟一片的鹿角堡軍隊:“別亂!找到直屬長官,別把武器弄丟了,隊形!隊形!”

    “國王陛下已經帶騎兵沖過去了!”

    “七神啊!不管了,保持步調一致!我們走,后面的趕緊跟上!別把劍和盔甲弄丟了!”

    上萬人一起沖鋒是什么模樣?艾格很快就見到了,尤倫也被聲音引出了帳篷,作為守夜人,他們是聯軍大營中唯一可以安安心心看戲、不用也不需cao心“功勞”一說的人,他們來到了距離鹿角堡軍隊最近的土坡上,遠遠眺望著戰場。

    勞勃親率的王領騎兵們沖在最前方,沒有人敢和國王搶第一,護衛在其身邊御林鐵衛們的白袍在陽光底下顯得相當刺眼,他們像一把鋒利的尖刀般直插向血門關,而往日城頭上會給予打擊的箭雨落石卻已經不見蹤影——守軍正與從后方殺來的天降神兵搏殺。

    跟隨在騎兵身后的,是黑壓壓一片、漫山遍野幾乎已經失去陣型的無數步兵。由于大量精銳和軍官進入山林去找小路,本就訓練水平不高的農兵們此刻更是亂成一片,放在平日里,這樣的亂糟糟的攻擊除了送人頭外毫無它用——但今天,只要大家跑得夠快、能在血門守軍將突襲小隊趕下城頭前爬上墻,戰爭便將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