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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梨花同年歲 第71節(jié)

    淳于冉坐起來,摸了摸后腦勺,“去吳江道吧,公孫先生同我有些交情,若是去投奔他好歹有個容身之所。”

    那就送他去吳江道吧,徐晗玉輕輕一抽小毛驢,兩人一驢一車稻草便往吳江道而去。

    兩個人一驢車晃晃悠悠往吳江道的方向駛?cè)ァ?/br>
    徐晗玉將兩人作田間農(nóng)漢裝扮,一路上只挑小路走,雖然慢了些,好在有驚無險。

    淳于冉自小金尊玉貴的長大,便是逃亡在外也一路有人照料,哪里想到這番落難,跟著自己的夢中情人竟然如此落魄。

    不過顧女郎一個嬌滴滴的女郎都沒抱怨,他自然咬牙忍了。

    過了十來日,兩人總算到了一處稍微繁華一些的鎮(zhèn)子。淳于冉大喜,跳下驢車就打算往客棧里去。

    徐晗玉連忙拉住他,“你就這么進去?”

    淳于冉不解,“不然呢?”客棧不就是給人吃飯洗澡的地方嗎,他都快發(fā)臭了。

    徐晗玉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拍拍腰間的錢袋,“郎君,我們可是一個銅板都沒有了。”

    淳于冉灰撲撲的臉一紅,以往他揮金如土,還從來沒有為這些阿堵之物煩心過,現(xiàn)下竟只顧著自己,還需要顧女郎來cao心這種事,實在是羞愧。

    “顧女郎提醒的是,那我、我去找些工來做,也好賺點路費。”

    這些天下來,徐晗玉早摸透了他這個太子爺天真幼稚的性子,自然知道指望不了他。

    徐晗玉先帶著他去了當(dāng)鋪,將僅剩的一根簪子換了二兩銀子,又用這二兩銀子買了上好的紙墨。

    淳于冉有些納悶,他們眼下填飽肚子才是要緊事,顧女郎買這些做什么,難不成還要和他切磋書畫,若顧女郎真有這興致,他倒樂于奉陪,不過他一向疏于此道,顧女郎又是有名的才女,恐怕要獻丑了。

    徐晗玉找了處涼亭,鋪好宣紙,回頭看到淳于冉磨磨蹭蹭,有些不耐煩,“麻煩郎君幫我磨一下墨。”

    “哦,好,好的。”

    淳于冉在一旁磨墨,只見徐晗玉對著宣紙抱胸細(xì)思了不過片刻,便執(zhí)起筆來,不多時,一幅上好的水墨丹青便躍然紙上。

    淳于冉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前朝畫圣吳道子的筆意嗎?”

    徐晗玉放下畫筆,不以為然地說,“仿作罷了,也就值幾個銀錠。”

    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將畫圣的畫仿作出來,胸中溝壑可見一斑。

    淳于冉小心翼翼地將畫紙捧起,癡癡贊嘆,“氣美如蘭,才馥比仙。不愧是名滿天下的顧子書。”

    徐晗玉聞言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解釋。

    這幅畫果然換了不少銀錠,徐晗玉領(lǐng)著他到了鎮(zhèn)上最大的客棧,點了一桌佳肴。

    淳于冉卻皺著眉頭,遲遲不下筷。

    徐晗玉好久沒吃到這么多美食了,食指大動,“你怎么不吃啊?”

    “唉,”淳于冉嘆了口氣,心里還惦記著被徐晗玉賤賣掉的那幅畫,若他還是昔日的太子冉,便是花上萬金也要將此畫收為己有,用最精美的匣子裝著,日日觀摩。

    可惜他現(xiàn)在只是身無分文的鄉(xiāng)野村夫。

    “快到吳江道了,等找到公孫先生,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苦。”淳于冉忽然鄭重其事地說。

    “哦,”徐晗玉夾著菜的筷子沒停,照淳于冉這個傻腦子看,公孫午值不值得信賴恐怕還有待商榷,不過這與她無關(guān),誰叫她當(dāng)初腦子一熱救了這個傻子,這一路將他送到吳江道她就算是仁至義盡了,自然不會去和他見什么公孫先生。

    淳于冉卻沒聽出她的敷衍,心里對吳江道府滿懷期待。

    兩人將驢車換了馬車又行了幾日,快到吳江道時,卻看見人流從吳江道的方向四散出來。

    徐晗玉朝一個過路的大嫂打聽,只聽這個大嫂吐了一肚子苦水,原來他們都是遠(yuǎn)處來的流民,聽說吳江道不拘哪里的百姓都收入城中,一視同仁,這才趕來投奔,誰想千里迢迢到了這里,吳江道卻關(guān)了城門,只準(zhǔn)拿著南楚路引的百姓進去。

    徐晗玉同淳于冉對視一眼,心里都覺得糟糕,他們倆都沒有路引,恐怕連城門都進不去。

    徐晗玉只好停下了腳程,在附近的一處小鎮(zhèn)上暫住一晚。

    這小鎮(zhèn)簡陋,唯一的一家客棧飯食粗鄙,床榻也十分臟污,趁著徐晗玉出去打聽消息,淳于冉給店家要了水,將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徐晗玉有些潔癖,雖然這一路走來風(fēng)餐露宿,但是遇到不干不凈的落腳處,徐晗玉寧愿睡在驢車的稻草上。

    淳于冉忙活了半天,總算將屋子收拾了出來,可是卻遲遲不見徐晗玉歸來,他不禁有些擔(dān)心,正要出門去尋,就見她推門而入。

    “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久,可是遇見了什么麻煩?”

    淳于冉見徐晗玉眉頭緊鎖,更是憂心不已。

    徐晗玉見他連珠炮一般發(fā)問,壓下心事,沖他安撫一笑,“沒事,我已經(jīng)弄到路引了。”

    “真的?”淳于冉有些驚訝,雖然他一直覺得沒有什么事情能難得了她。

    徐晗玉坐在桌前,這才留意到桌椅全被擦過了,而淳于冉的身上還有污水的印記,她心里一暖,從懷里掏出路上買的兩塊餅,“快吃吧,好像都有些冷了。”

    淳于冉拿起餅咬了一大口,“不冷,很好吃。”他樂呵呵地說。

    徐晗玉看著他吃餅的樣子,恍惚想起,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去為她買過餅,怕冷了塞在懷里帶回來。

    她搖搖頭,將那些久遠(yuǎn)的回憶拋下,轉(zhuǎn)而說起正事,“這路引是跟一個南楚的客商買的,剛好他們商隊里路上有個伙計病死了,年紀(jì)和你也相仿,明日你拿著路引跟著他們進城。”

    淳于冉聽這話不對,“那你呢?”

    徐晗玉原本就沒打算和他一起進城,何況方才出去的時候竟在這小鎮(zhèn)里發(fā)現(xiàn)了菡萏留下的記號,這記號不尋常,菡萏他們恐怕遇到了什么事,她自然要去找他們。

    可是這話卻不能直說,不然淳于冉肯定不會獨自進城。

    她故作輕松道,“我今日只找到一個合適的路引,你明日先同他們進城,我再尋一番,或者等你進了城找到公孫先生,再同他來接我亦可。”

    “不,我同你一道。”淳于冉想都不想地說。

    相處了這些日子,徐晗玉已經(jīng)拿準(zhǔn)了淳于冉的性子,知道該怎么哄他,“好了,怎么像個孩子一樣,現(xiàn)下世道這么亂,今天我們運氣好能搭上那些客商混進城,再等一等恐怕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你到了城里立刻去找公孫先生,我就在客棧等你,到時候我們二人都能進城,可若是你耍小性子,錯過了這次,我們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說不定到時候連南楚的路引都進不去了。”

    淳于冉知道徐晗玉說的有道理,他的確不能再耍性子了,不能連累她,半晌他點點頭,“好,我一進城便去找公孫先生,很快就來接你,”想了想,不放心他又鄭重加了一句,“你一定要等我。”

    徐晗玉笑著點點頭。

    翌日,淳于冉混在客商隊伍里,果然很快便進了城,臨進城門時,他不放心使勁往后面張望著。

    徐晗玉看見他在那扭頭,遠(yuǎn)遠(yuǎn)朝他揮了揮手。

    雖然徐晗玉戴著斗笠,他看不清面容,但是淳于冉知道,那個目送著他的女郎有這世間最美的容顏和最剔透的心腸。

    有些人若從未遇見過還好,一旦遇見了,此生都不會忘。

    送走淳于冉,徐晗玉心里總算松了口氣,她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這樣也很好,這應(yīng)該是他們此生最后一面了,她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淳于冉前腳踏入城門,徐晗玉便想轉(zhuǎn)身離開,正在此時,一行騎著高大駿馬的男子疾馳而來。

    這群男子雖然身著便裝,但是一個個神色肅殺,騎術(shù)了得,一看便不是尋常之人,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為首的那個男子,一襲玄色騎裝,頭發(fā)高高束起,一張玉刻的臉浸著晨間的寒意,眨眼間,這幾人便到了城門口。

    徐晗玉只是怔了一瞬,便趕緊轉(zhuǎn)過頭去。

    索性此刻排隊進城的人很多,沒有人注意到她。

    守城的將領(lǐng)攔住了這幾人,白谷從掏出腰牌,那守將趕緊躬身行禮,大開城門放行。

    謝斐剛要進城,不知怎的,心神有些不寧,忽然朝身后望去,可似乎并無不尋常的地方。

    第76章 誤會

    “將軍,怎么了?”身旁的人問道。

    他垂下如寒星般的眸子,沒答話,轉(zhuǎn)過身來,朝城中疾行而去。

    淳于冉進了城中便急急忙忙朝刺史府趕去,可他身上沒有任何信物,無論如何,府兵都不讓他進去。

    “你們在吵什么,刺史大人今日有貴客,小心叨擾了。”一個板著臉的中年男子呵斥道。

    淳于冉卻是大喜,這是公孫午身旁的一位姓陳的幕僚,他是認(rèn)得的。還不等他招呼,那幕僚顯然也認(rèn)出了他,面色一驚,“太——”話剛出口便被生生咽了回去,可不能再如此稱呼了,特別是在此刻。

    他神色緊張將淳于冉迎進府門,悄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將他往后院引去,淳于冉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得懸于身前,但是這位陳先生也太小心了,一路上似乎生怕遇到誰。

    “冉郎君,我們大人正在前院待客,實在不便見人,你先在此稍待片刻,等大人忙完便來見你。”

    陳先生將他請進一間裝飾華美的廂房,淳于冉卻無心休息,他心里還記掛著城外的徐晗玉。“公孫大人在待什么客,還需要多久?”

    聽見他的問話,陳先生心頭一緊,好生安撫了一陣,才勉強勸住了淳于冉。

    出得房來,陳先生出了一身薄汗,他朝府兵囑咐了幾句,讓他們好好看著淳于冉,這才步履匆匆趕到前院。

    議事廳中,謝斐高高坐在正首,正漫不經(jīng)心地品著吳江道新出的茶。

    公孫午坐在下首,緩緩說著吳江道目前的兵力和糧草情況。

    一邊說一邊覷著謝斐,見他這副無所謂的模樣,心里漸漸有些沒底。

    公孫午是西齊的舊臣,說起來還是淳于冉的表舅,不過他一向駐守吳江道,擁兵自重,同西齊的政權(quán)中心牽連不大,所以西齊亡國后他也沒有要為舊主報仇的意思,對于西齊死去的老皇帝來說,他絕對算不上一個好的臣子,但是對于吳江道的百姓而言,他卻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這也是淳于冉信的過他為人的原因。

    在這亂世中,他一直隔岸觀火,只想盡力保下吳江道,沒想到南楚的戰(zhàn)火這么快就燒到了此處,再三思量之下,他主動向謝虢投誠,愿意效仿播州,獻出吳江道。

    謝斐的軍隊駐扎在不遠(yuǎn)的豐澤鄉(xiāng),今日過來便是接到了謝虢的密函來探探公孫午的底細(xì)。

    但是謝斐有自己的打算,當(dāng)初攻下播州,謝虢允諾他帶兵攻打吳江道,可惜一拖再拖,到了今日他才踏足此地。

    公孫午的話說的差不多了,謝斐放下茶盞,從袖里抽出一張畫紙。

    “公孫刺史的意思斐聽明白了,一定如實轉(zhuǎn)告父親,斐這里也有一事相求。”

    公孫午聽他這話,坐直了身子,連說不敢。

    “這畫像上的人很有可能正在吳江道,還望公孫刺史調(diào)些人手務(wù)必盡快找到。”無論徐晗玉是不是數(shù)月前逃到吳江道的蒙面女郎,謝斐都不會放過一點希望。

    這些日子他順著那個邊境小鎮(zhèn)不斷搜尋,也順著摸到了吳江道處,剛好又接到了謝虢的密函,特來走這一遭。

    不過他也沒有時間耽誤了,會盟一事沒有及時破壞,讓劉勛嗅出不對已經(jīng)逃了,謝虢雖然信上未提,但之后還不定如何清算。

    若他料想沒錯,謝虢最近待在金都,恐怕是要籌備登基了,謝騰守在金都,近水樓臺,而他帶兵在外,本就備受猜忌,吳江道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虏⒉患保巯逻€要回到豐澤帶兵將東吳最后的守地曹州拿下才是。

    謝斐將畫像的事交代之后并不停留,帶著隨從匆匆便出城趕往豐澤。

    公孫午卻有些忐忑,吳江道并不是易守難攻之地,雖然糧食豐產(chǎn),百姓富足,但是兵力并不算強,若南楚強攻,他絕計抵擋不了多久,是以與其說他主動獻降不如說是提前戰(zhàn)敗罷了,而謝斐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對于他打了多日的腹稿毫不在意。

    他坐回書桌前,將謝斐給他的畫像展開細(xì)看。

    陳先生見謝斐一行人出了城門后,這才偷偷將淳于冉帶到公孫午面前。

    “見過公孫先生。”今時不同往日,淳于冉也不敢再循舊日的君臣之別,不卑不亢地朝公孫午行了個禮。

    “冉郎君客氣了。”公孫午趕緊將他扶起,但是稱呼自然已經(jīng)改了。

    淳于冉知道公孫午對西齊皇室并沒有特殊的感情,只是他年少時師從公孫午一段時日,還算知悉他的品性,他保不了太子冉,但是一個普通的冉郎君或許他是愿意庇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