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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梨花同年歲 第72節

    淳于冉正要說話,余光一掃,忽然注意到公孫午書桌上的一張畫像。

    “顧女郎?”淳于冉脫口而出。

    “顧女郎?”公孫午眼睛發亮,“冉郎君認識她?”

    淳于冉卻咬緊了嘴巴,平白無故,公孫午的書桌上怎會有她的畫像,他還打算求公孫先生將她接進來,現下看來是不可能了,不僅如此,他還希望她走的遠遠的,千萬不要因為他受了連累。

    淳于冉搖搖頭。

    見他有防備,公孫午想了想說,“這女郎于我有恩,我這才繪了恩人的畫像,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她報恩。”

    這話不過是隨意敷衍,在公孫午看來,淳于冉溫良單純,隨意扯個謊就能敷衍過去。

    但他沒想到的事淳于冉經過這些時日的流亡,又被徐晗玉耳提面命了這些天,心思早沒當初的單純了,何況此事涉及到她,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但是現下,公孫午既然這么說了,他若一口咬定不認識,公孫午絕不會相信,若立刻出城搜尋,反倒不妙。

    淳于冉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彎,“這乃是北燕英國公府的顧濛顧女郎,我也是數年前有過一面之緣,這才有些印象,不過時間久了,我也不是很確定。”

    他這話半真半假,公孫午倒是信了不少,當年他千里迢迢去北燕求娶顧濛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這樣看來,謝斐搜尋這個顧濛,多半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而這個顧濛的下落,他還的確知道,公孫午心情不錯,同淳于冉又寒暄了幾句,見他心神不寧的樣子,還以為他是一路逃亡成了驚弓之鳥,好生勸慰了他幾句,讓人把他帶去休息了。

    陳先生一直聽著二人的對話,此刻他湊上前來,“這個顧濛不正同顧晏住在監軍府上嗎,若我們將此女獻給謝斐,投誠之后,大人保下吳江道更有望了。”

    “話雖如此,可是顧子寧,唉,恐怕不會愿意將他meimei獻出去。”

    顧子寧是個人才,就是性子寧直不彎。

    “大人,這有何難,最近羌族作亂,將遼東一帶擾的民不聊生,顧子寧已經多次請旨平息叛亂了,大人何不趁此機會將他調開。”

    公孫午猶豫了片刻,咬咬牙還是準了。

    顧晏接到調令并未多想,囑咐了顧濛一番便匆匆出發,顧濛卻有些不安,她好不容易才到了吳江道和兄長團聚,實在不想再次孤身一人,可她也知道顧晏心在疆場,強忍住不舍目送他遠去。

    顧晏剛走,公孫午便迫不及待將顧濛的消息傳到了豐澤。

    不巧,謝斐帶兵出去巡視,這信放到了他的帳中。

    “少夫人,這是將軍的營帳,沒有將軍的允許外人不得進入。”帳外的士兵盡職盡責攔住了一個身著紅色戎裝的女子。

    孫錦兒冷笑一聲,“既然知道我是少夫人,那又何來的外人。”

    那兵士連呼不敢,身子卻攔住依然未動。

    孫錦兒心頭火起,她自小被父親捧在手心長大,播州的將士誰見了她不是恭敬有禮,偏偏嫁給謝斐之后,別說謝斐對她不假辭色,就連一個他手下小小的士兵竟然也敢攔她。

    若不是她孫錦兒,謝斐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播州嗎?

    她回想起方才探子報來的消息,謝斐前腳去吳江道尋人,后腳公孫午就傳來了信函,看來是他心心念念的狐貍精有了下落吧。

    想到這里,孫錦兒長鞭一振,將那士兵抽倒一旁,帶著隨從沖了進去,那士兵不敢反抗,趕緊傳令去報謝斐。

    孫錦兒拿起桌上的信函便要拆開,她的心腹忽然攔住,“少夫人,我們若貿然拆了將軍的信函恐怕不妥吧,等他回來怕是要和少夫人離心。”

    “呵,離心?他謝斐什么時候和我同過心,大婚之夜他連我的房門都沒進過,我還擔心在他那里失了寵不成?有本事他就一劍殺了我。”

    孫錦兒越想越氣,拆開信函一目十行掃過,果然是有了那個狐貍精的下落。她將信紙捏在手心,帶人立刻往吳江道趕去,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讓謝斐著魔的女人是個什么樣子!

    公孫午沒有等來謝斐,倒是等來了氣勢洶洶的孫錦兒。

    孫達自從獻了播州之后,便被謝虢奉為座上賓,還加封了一等國公的爵位,這也是公孫午決心獻城的一個重要因素,而這個孫錦兒既是孫達的掌上明珠又是謝斐唯一的正妻,公孫午拿不準她的地位,自然也不敢怠慢,在她逼問之下,便說出了顧濛的下落。

    孫錦兒一腳踢開了顧府的門,顧濛還未看清這個戎裝女郎的面目,便被一鞭子抽打在地上。

    “你就是顧濛?”孫錦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其實她并沒有見過謝斐尋人的畫像,只是最近聽說謝斐在去匈奴王那里破壞結盟的路上,為了尋一個女郎竟然誤了時間,她這才知曉謝斐從來不碰她的原因。

    想她孫錦兒金尊玉貴的長大何時受過這種羞辱,立即便從播州趕往豐澤,還動用了她父親安插在謝斐身邊的探子,這才知道原來謝斐走到哪里都帶著一個女郎的畫像,就連急著趕去吳江道也是為了尋她。

    顧濛被一鞭子抽在身上,傷口火辣辣地疼,她抬頭看著這個盛氣凌人的女郎,再好的涵養也繃不住,“你是何人,為何不由分說便要傷人。”

    孫錦兒以往也聽過顧濛的名字,金都雙姝,名滿天下的才女,看著的確是一副柔弱無骨,我見猶憐的模樣,原來謝斐喜歡的是這種嬌滴滴的女郎,難怪對她不屑一顧。

    “你同我的夫君是何關系?”

    “你的夫君?”顧濛一臉驚詫。

    “沒錯,我的夫君,名震天下的鎮北將軍謝斐,想來你不陌生吧?”孫錦兒傲然說道,這世上只有她能叫謝斐一聲夫君。

    顧濛徹底愣住了,原來她是謝斐的夫人,顧濛從兄長那里聽說過謝斐娶妻的事情,顧晏原本是想說來讓她死心。

    她初聽聞時心里雖然有些鈍痛,但是并不真切,眼下親眼看見這個明媚驕傲的女郎,方才有綿密的酸疼在心中泛開,一時倒覺得身上的皮rou之痛不算什么了。

    “我同少岐只是故友。”顧濛低著頭澀然說道,他們之間的確只是故友。

    可是這話落在孫錦兒耳朵里可不是這么回事,她竟然喚他叫少岐,多親密的稱呼,連她都沒有這樣叫過,妒火一下子涌上心頭,孫錦兒立刻叫人將她綁了,冷笑道,“把她給我綁回播州,我要讓這個狐貍精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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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晗玉同淳于冉一別之后,順著菡萏留下的記號到了曹州,這里距離南楚軍隊駐扎的豐澤并不遠,目前還在東吳殘將金蘭君的手中,并且可以想見應當是南楚的下一個目標,若不是菡萏的記號,徐晗玉絕不會踏足此地。

    曹州已經封閉了城門,全城戒嚴,徐晗玉費了一番功夫才跟著送糧的隊伍混進城門。

    城里的境況比她想的還要糟糕,家家戶戶緊鎖門窗,走不了幾步便能看見餓殍,徐晗玉心里的擔憂越發真切,若非遇到了急事,菡萏絕不會困在這種地方。

    徐晗玉從糧隊中溜了出來,順著菡萏留下的信息找到了一處陋巷。

    剛拐進巷子,迎面便撞見一個婦人。

    那婦人面色蠟黃,手里端著一碗稀粥,見到徐晗玉,差點忍不住哭出聲來。

    第77章 草芥

    “慧娘,”徐晗玉有些驚訝,一別不過三月,怎么便成了這幅模樣。

    慧娘只是搖頭,將徐晗玉帶進巷子里的一個破屋子里。

    屋子里鴻哥正坐在地上小聲啼哭,小臉憋的通紅,一看便是哭的勁都沒了。慧娘卻沒理他,只將手里的稀粥端到屋里僅有的塌上。

    徐晗玉走過去,塌上躺著的竟然是菡萏。

    “自從和女郎一別,我們便和其他人走散了,原本想的是去江州匯合,沒想到才行了幾日就遇到一伙兇神惡煞的賊匪,有我們娘倆拖累著,菡萏寡不敵眾受了傷。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錢財被搶去大半,到了曹州原本想尋個郎中,哪里想到曹州的郎中全被征入軍中,我們進來沒多久,曹州的城門也關了,不許外出,天氣炎熱,菡萏的傷口不斷潰爛,又發起高燒,這才拖成了這幅模樣。”慧娘抽泣著說。

    “都怪我沒用,若不是我的拖累,菡萏本可以自己逃走的。”

    聽見說話聲,菡萏緩緩睜開眼皮,她已經許多時日沒有清醒過了。

    “女郎?”她有些疑心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徐晗玉上前抓住她的手,雙眼通紅,菡萏現在已經單薄的只剩一層皮掛在身上了。

    “是我,我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沒事的,我一定會找人治好你,你一定要堅持住。”徐晗玉急切地寬慰她。

    “真的是女郎來了,”菡萏勉強扯開干枯的嘴唇,用力以氣聲說道,“我一直記著女郎的囑托,要護住鴻哥,現在終于可以把鴻哥交到女郎手上了,菡萏,幸、幸不辱命。”

    徐晗玉哭著搖頭,都怪她,若不是她讓菡萏保護鴻哥,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她總是什么事情都交給菡萏,卻忘了,她也不過只是個雙十年華的女郎啊。

    “對不起,對不起,”徐晗玉泣不成聲,若不是她自私將菡萏留在身邊,施以恩惠籠絡住她,她又何至于此。

    “女郎,切莫自責,我這一生卑微如草芥,最幸運的事情便是遇見了殿下和女郎,殿下棄了我,是女郎給了我容身之所,菡萏一直很感激。”

    “不是的,傻子,當初劉琛并沒有要除掉你,是我引導他這么做的,不過是想要離間你二人罷了,我只是想要你忠心留在我身邊,供我驅使,我才是那個自私自利的人,不值得你這樣。”

    她將菡萏的手放在臉頰旁,淚水漣漣,她的懺悔來的太遲了,是她的自私害了他們。

    “是這樣么,”菡萏有些恍惚,眼前又浮現出當年那個嘴角含笑的少年郎君,原來他沒有狠心到要了她的命么,真好,菡萏嘴角浮現出真心的笑容,“女郎,我不怪你,我要去找殿下了,你要好好保重。”

    菡萏緩緩合上了雙眼,她撐了這些時日就是想要見徐晗玉最后一面,現下心愿已了,這人世沒有什么值得她留戀了。

    “不,菡萏,你不要死,我不準你死,你不為你的太子殿下報仇了嗎,是劉勛殺了他,還有謝斐,他們都還活的好好的呀,他們都沒死,你憑什么要死!對了,還有我,是我故意縱容謝斐,我還將他放走了,我騙了你這么久,你怎么可以不怪我,你起來啊!”

    徐晗玉撲倒在她的身體上不斷嚎哭,慧娘也跟著在一旁抹淚。

    可惜,她的眼淚依舊無濟于事,菡萏的尸身被放在一具薄薄的棺槨之中匆匆下葬了。

    慧娘原以為徐晗玉還會難受一些日子,沒想到菡萏下葬后的第二日,她便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了。

    徐晗玉將rou脯粥輕輕吹冷喂給鴻哥,這是她用身上僅剩的銀錢換的。

    鴻哥年紀還小,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許久沒吃飽了,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全然不復以往挑食的嬌氣模樣。

    慧娘一臉擔憂,“曹州已經閉城許久了,還不知道何時才能離開。”

    “南楚的軍隊就在豐澤,想來應該快了。”曹州不過是負隅頑抗,過不了多久,南楚的軍隊便會攻進來,他們要做好的便是趁亂逃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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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晗玉料想的沒錯,謝斐剛剛埋伏了幾日,將曹州的援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失去這只援軍,曹州將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他現在要做的便是佯裝成援軍,趁機將曹州攻下。

    孫錦兒擄走人的消息謝斐隔了好幾日才知道,還是公孫午見情況不對,派人通知的,而軍營里的事則被竹靈截了下來。

    謝斐凝眉片刻,便做了決定。

    “明日行動暫緩,待我回來再做決定。”

    “謝少岐,你瘋了嗎!”竹靈怕的就是這么個結果,畢竟匈奴那次,他就見識了謝斐為了那個女人能有多喪心病狂。

    “為了兒女私情你便要將三萬大軍扔在前線?這是帶兵打仗不是兒戲,你是大軍主帥不是游手好閑的少年郎,你若作出這種決定,將萬千將士的性命至于何處,將大司馬的軍令至于何處!”

    謝斐抬眸,臉色微寒,“竹靈!你最好弄清楚你的身份,私瞞不報該當五十軍棍,這賬先記著,三日后我必回來。”

    謝斐心意已決,仍由竹靈破口大罵,還是暫緩了行軍,錯過這次機會,或許還要多花一些精力攻下曹州,但是若孫錦兒擄走的人真是她……他不想賭。

    “將軍!”白谷攔在馬前,哀求地望著他。

    “連你也要攔我嗎!”謝斐拉住馬韁,冷冷地說。

    “屬下知道,只要事關那個人,將軍就沒法冷靜,可這些日子她若心里面有將軍早就尋來了!將軍何苦呢,你將她視若珍寶,她又何曾將你放在心上,將軍莫要為難自己了。若將軍當真一走了之,傳到大司馬那里必然震怒,將軍為她捱過的罰還不夠嗎!”

    謝斐握住馬韁的手越來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可是并未出言反駁。

    白谷咬咬牙,高聲說道,“將軍,她早已嫁為人婦,生兒育女了,她心里根本就沒有你!”

    “啪,”謝斐一鞭子抽到白谷身前,濺起一片黃沙,“滾!”

    謝斐坐在馬上,朝播州飛馳,腦海里又一次浮現出她冷冷地推開他的模樣,白谷說的沒錯,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認,她的心里沒有他,即便有,也只是微不足道的那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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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錦兒將一盆冷水從顧濛的頭上澆下去,趴在地上的身影總算動了動。

    是個硬骨頭,孫錦兒心想,即便顧濛已經被她的鞭子抽到渾身沒有一塊好皮了,一身的風骨竟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