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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羨的馬尾和裙擺在空中輕蕩,對嗆鼻的煙草味很是嫌棄:“起開,臭死了。” 要說為什么這次不一樣了,也是因為徐蕾幫過她。 大一有次去外省比賽,兩人分在一個房間。 迎羨食物中毒,半夜上吐下瀉,是徐蕾攙著她送她去醫(yī)院。 她在急診為她跑前跑后,醫(yī)藥費用都是她先墊的錢,一整個凌晨她都守在她旁邊看吊瓶,那時候的擔心是真心實意的。 所以她想,就當是還她那次的人情了。 如果有下次,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兩人下樓,連祁從甜品盒里拿出一塊綠豆糕吃。 見她沉默,他聲音含糊道:“出了這事,你那便宜老公沒給你出氣啊?” “嗯。”迎羨應了聲。 “所以說,你們倆要離婚,也是真的?”老婆被欺負了都不管,也不像程邀的作風。 迎羨說:“是我不想他插手。” 那晚他們和代表團一起吃飯,中間她出去了一次,男人站在走廊盡頭,身影頹然,指尖的火星忽明忽暗。 她很少見他抽煙,不免多看了兩眼。 絲絲縷縷煙氣從口中飄出,他見是她,迅速掐滅。 他的瞳孔幽深,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一前一后回屋,迎羨想了想還是給他發(fā)去信息:那事我可以自己解決。 后來,他們便默契的誰也沒提。 第8章 第八點 戒指找不到,迎羨每天憂心忡忡。 開學第二天,她抽空回了趟家,不過這次是她和程邀的住所。 每個有可能的地方她都找了個遍,可就是沒有,真是奇了怪。 她站在程邀的書房門口拜大神,出國前最后一次他們是在書房里,如果還沒有,她只能認命是丟了。 按下門把手,她身形靜止住,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老狗賊今天在家啊。 程邀回頭見是她也微微一愣,隨即自然向她招招手叫她過去:“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沒說一聲?” 自然的像老夫老妻,也像在招一只小貓。 迎羨眨眨眼,鬼使神差的腦袋一抽,配合他的動作歪頭“喵?”了一聲。 女孩的聲音清甜,無形之中化成一只貓爪柔軟地撓在人心尖。 男人抬在空中的手頓住,剛放回文件上的注意力又被她勾了過去。 他看文件時習慣戴著眼鏡,薄薄的鏡片反射出窗外的自然光,手上合上那些厚實的紙張,側過身饒有興味望向她。 仿佛真要陪她這只小貓玩耍一會。 迎羨難得窘迫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她撓撓下顎rou走進去。 忽略掉剛剛反人類的cao作,她來到他書桌前假裝認真看書柜上的書名:“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想進來找找書。” 程邀沒說話,迎羨看幾本就偷偷轉一點頭回去,余光不自覺地圍繞著他,想看他在做什么。 結果他的眼神一動不動的落在她身上,她瞇起眼,口水咽了又咽,一排排掃視上面的書籍。 書房裝修那會,迎羨胡扯過一句愛看書,程邀就讓裝修工人專門將一整面墻都做成了實木書柜。 《聯(lián)合國簡明教程》《近現(xiàn)代國際關系史》《當代外交理論與實踐》…… 起初說愛看書的是她,結果這書架上大部分都是他看的書。 迎羨撇嘴,眼神越往上掃越不對勁——《春風不改月湖》《來斤可愛多加糖》《歪膩蜜糖》…… 她的書怎么都被移到了上面幾層? 這高度比她高出許多,墊腳加伸長手也只能堪堪夠到其中一層,太過分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她的那些言情小說質問程邀:“你亂動我書做什么?” 以前這些書都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她記得出國前它們還不在這個位置。 程邀也去看那些書脊,花花綠綠的顏色讓他揉了揉眉心,誰能想到在外穩(wěn)重端莊的程翻譯官,家里的書柜有一大半放著夫人的言情小說。 這就是當初,迎羨信誓旦旦和他說的愛看書。 “我看你許久未看,整理書柜的時候就順道換了位置?!彼趴诤a。 小姑娘大概都愛看這種情情愛愛的小說? 程邀不理解,到底有什么魔力讓他的夫人在出國前日日挑燈夜戰(zhàn)到凌晨兩三點。 頭幾日晚書房被霸占,程邀以為她在趕暑假的功課就隨她去了。 直到秘書梁木提著兩大摞未開封的書給迎羨送過來,他拿出來隨意瞧一眼簡介——“高嶺之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當冰山總裁遇上勵志打工妹,致命吸引牽動他的心弦”。 致命吸引真的很致命。 “……” 程邀的臉色像調色盤一樣五彩繽紛。 迎羨出國比賽前一晚,程邀洗完澡已是十點,見書房門縫還亮著光,就知道她又在里面“伏案苦讀”了。 他輕輕打開門—— 她看的入迷,側臉被白熾燈映襯的白里透粉,殷紅的唇咬著右手大拇指,認真又刻苦,完全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典范。 程邀來到她身后,抱臂探身,目光落到她正在看的那頁。 不得了,真真不得了。 什么女主的雙腿纏上男主的腰,男主掌心guntang,在嬌嫩的肌膚上一路點火,好些個虎狼之詞,光男女主那些不可描述的互動就占了滿滿兩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