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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士兵汗流浹背,直磕頭說:“末將沒聽見殿下這一問!” 然后開始胡謅起來,指著呦呦說:“辰王身體不適,才從火場救下,哪里能耽擱的了?!?/br> 一派真情急切的模樣。 呦呦眉間若蹙,向笙一眼就知道了,連忙替她解xue。 xue道一解,呦呦下了地立馬將這幾名官兵一人一盒掌摑,目瞪兇狠。 “你們想叫本王帶至哪里去?” 然后將長衫人一巴掌扇到在地,氣勢頗為洶涌。那長袍人不敢在動。 不遠處的魏津正看著這一幕,他沒記錯的話,這個長衫的人是施幼南的仆從!這些兵甲也是施幼南帶來圍攻晏落的士兵…… 施幼南要做什么? 魏津定睛將他瞧了一瞧,實在沒看清楚施幼南眼里的煙波廣袤,情緒藏的實在太深。 魏津突然不知道怎的,開口渾然對著施幼南說:“今日怕是要同老臣一道進宮一趟了……” 施幼南覺著好笑,忍不住嗤笑出聲:“怎么?你今日還想把本世子壓至宮中嗎?” 荒唐!可笑! 魏津十分謙恭,朝著施幼南施了一個大禮,字句鏗鏘。 “晏大人喚著世子不要殺他,這是諸位百姓親耳索問。現在您帶來的士兵與仆從還望向帶走辰王……這樣潑天的事兒,本官實難處理,只好上呈陛下?!?/br> 施幼南回頭,今日…… 他狹長的眼睛一瞇,真是好手。 向笙也不見了,倒戈在辰王手上了……自己的主子命令全然不聽…… 他眼神虛著,談曼在她的手里吧? 段進這人在他的地牢里呆過一日,是條鐵錚錚的漢子。 那苦rou計做下去,他一日硬是一聲喊叫也沒有。 本想得到談曼同情,救被攔下或者自投羅網,得了南息另外一半暗探名單人脈,收為己用或者在適當的時候拿出去邀功。 沒想到居然能被救走!這是一個失算。 想用談曼留住段進最后的用處,卻沒有掌握談曼,這又是一個失算! 辰王方才從樓上掉下來的那一幕就是戲! 真正要帶出來的… 施幼南看了一眼在身后不愿處士兵保護的晏落,他才是今日的重頭戲吧? 賀秉修已經因為他被禁足,傳聞是賀秉修要殺他,現在這一處是真真正正的證實了賀秉修殺晏落的事實了! 而且兼之想帶走辰王!這又會做什么,誰知道? 施幼南這兩裝的罪過分算都不輕,合在一起…… 他陰沉著臉,突然咳嗽起來,用袖子捂住了半張臉,磕的太嚇人。 即便是如此,魏津也是鐵面公雞一個,候著施幼南好一些,才薄情說。 “世子請――” 將施幼南請進轎子,帶著晏落一起去了宮里,準備面見陛下。 魏津問呦呦,要否一起進宮,訴說一下……她一身灰頹,十分不雅。 拍拍袍子,搖頭:“不了,本王也沒事,與二殿下有約,我們繼續,您忙――” 說著告別一小禮,與賀拂明掉頭走了,二人商量著吃些什么,去哪一家。 魏津看了看,沒說話,現在就一心想為晏落,要將陛下的肱骨之臣送回陛下身邊。 兩道人背道而馳。 呦呦面色有些白,那迷藥是自己吸入的,按照著時間份量,算得清清楚楚吃下。 暈的是時候,醒的也是時候……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而她今日被人毆打至摔倒樓下這一事,自有人稟報給陛下。 根本無需她多說一嘴! 今日這魏津的嘴,才是最厲害的…… 他們走出那一地之后,賀拂明溫潤的公子氣質又顯露出來,沒了方才有些咄咄逼人的皇子氣勢。 而呦呦這是伸了個懶腰,大大的長吁一口氣,爽朗的笑了笑。 “還有后手沒有?” 賀拂明眼睛里浸著笑,點頭。“自然?!?/br> 呦呦冷眼,不是施幼南先死,就是蔣木,所以她才有此一記。 讓他一位段進會聽他的傷她,然后再用晏落引他注意,讓宮中一審。 這晏落,雖然是有點假的,但身份也不是十分造假。 這人與晏落長的有七分相似,算得上是遠親,蔣木日日用施幼南的身份在陰影下對他用刑,放走,然后搜捕。 今日特意做了這一幕,讓晏落的好友,新上任的刑部尚書鐵公雞魏津看看。 自然是怒急盛天,要為晏落討個公道。 前有賀秉修殺晏落一事,以致晏大人躲藏至今未在廣陵現身。 現在又有‘晏落’求施世子饒命。 即便最后發現它是假的又如何?這嫌疑只會越來越深,粘附在身上,擺脫不掉。 賀嘉佑本就有心對付‘賀秉修’,與其說是賀秉修,不如說是他背后的蔣家…… 只要太子有錯,蔣家就會不穩,早晚都會因為太子露出紕漏,被賀嘉佑一鍋端了。 呦呦走著,目光無謂的一掃,正巧正前方不遠處站著一位暗紋絞絲青袍的人,他一手背立,正含遠的看著呦呦,眼神幽遠。 呦呦一笑,帶著不好的感覺,慢步了…… 今日與施幼南對手,蔣木完全不知情,是賀拂明與她做的局。 蔣木現在應該是已經知道了……正準備興師問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