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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抬頭迎上蔣木的目光。 慢慢拉進兩人的距離。 段進這一事他們是不知道的,只是知道今日施幼南要對她下手,賀拂明便與她一起商量了這一計策……還挺奏效。 將賀秉修底下,又添了一把火。 但是這一把火,終將也會燒到蔣木的身上去……呦呦眼神一動,劃過一抹難忍之色。 蔣木見呦呦走到他面前,拉倒街邊。 取了一方帕子,懷里準備了一盒化瘀的藥膏,替她當街抹了藥膏在段進劈她的肩頸處…… “這么急就出手?時機倒是不錯……” 呦呦微別著頭,好盡量拉開脖子,讓他能擦的夠。 冰涼的膏藥一觸皮膚,呦呦眉間蹙起來,沒什么聲息。 疼,卻能忍。 “下次找我――怕我不幫你不成?還勞苦殿下。” 第99章 心上人大婚 “下次找我――怕我不幫你不成?還勞苦殿下。” 阿阮推著賀拂明,到了他們身邊,溫言說:“不勞苦。” 然后帶著一絲疑竇,偏問過來。 “我就是想知道施幼南為什么今日會這般大庭廣眾之下對你出手?還放火燒樓。” 語句溫吞的緊,卻十分犀利的問到了要害。 呦呦聞之,目色一頓。巧逢蔣木也看著她,詢問。 她訕笑,“沒什么,他以為有人能傷我,特意在周圍埋伏,叫人悄無聲息的將我抓了。好……” 呦呦將目光落在蔣木臉上,一剎那間就挪開了視線,看向溫潤的賀拂明。 繼續(xù)道:“好與李清運那廝做買賣。” 賀拂明有興趣的蹙了蹙額心,笑得詭異,卻神臺并無算計之色。 “哦?東唐的嫡長皇子李清運?” 他心里暗忖,施幼南聯(lián)合東唐大皇子要‘李清辰’的性命,這下子,把柄可就大了。 徐□□朗的笑起,明明是滿胸滿心的算計,卻笑得清澈,并無算計。 呦呦眼睛陰鷙,看著這位瑯瑯如玉的皇子,不驚咋舌。 這才是宮里最深沉之人罷。 蔣木手上動作溫柔,心里卻轉(zhuǎn)合了千百回,什么也沒問。 她,自有分寸,極為當心,也極為擔(dān)憂…… “喏,好了。想吃什么?” 蔣木指尖的藥膏盡數(shù)抹在了她的頸上,指腹似乎還繾綣的意思。 嗯,這話說的如沐春風(fēng),讓呦呦心里愉悅的緊。笑的時候難得的彎起了眼睛,誠然坦蕩。 蔣木看的眼睛都挪不開,硬是狠狠的將這笑容嵌入心里。 同,賀拂明也是這般。 第一次見到呦呦如此明凈的笑容,一時間也久久未挪開視野。 呦呦見蔣木傻了一般盯著她看,輕輕動手推搡一個力氣。 “隨便,你選吧。今日施幼南沒得手,開心。” 之前吃過施幼南的暗虧,她雖然寫過假信讓他們受過責(zé)難,卻覺得不夠! 蔣木少頃的失魂適才清醒,十分規(guī)矩的引路。還慢了呦呦半步,以示她的‘身份尊崇’。 畢竟這里是南息,陛下不可能什么眼目也沒有! 這日,蔣木帶她去了路邊小攤販,吃了好幾家雜食。 呦呦喜歡的不得了,還是路邊小販的吃食大多是祖?zhèn)鞯模沤惺莻€原汁原味。 這日,施幼南與魏津在宮中對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晏落是位假的。 但是也掩蓋不了他喊的那句‘施世子饒命’!施幼南逃不過這責(zé)罰的。 他連一位相似之人都窮追不舍,更遑論那位真身的晏落大人? 但施幼南咬死不知,賀嘉佑也不好拿人審訊,又因為家族身份原因,不能動刑…… 魏津還口直心快的平鋪直述了辰王是如何在施幼南手下手上的…但由于事情不清,他的說辭被施幼南狡辯過去。 還為審訊結(jié)束,施家的老侯爺穿戴著當年的朝服入宮請罪。七老八十的跪在殿前,任憑陛下下旨都不起身。最終陛下以施幼南心思不存,與東宮那位一樣! 遂判了十棍,禁閉思過! 就施幼南這小身板,十棍要不是有家族姣好的御醫(yī)及時在旁就診,他今日算是能在宮里一命嗚呼! 抬出宮時便已是暈厥狀態(tài),回去養(yǎng)了三四日才轉(zhuǎn)醒。 而她轉(zhuǎn)醒的當日第一句問得卻不是任何政事,而是…… “奚尋還有幾日出嫁?” 仆從掐算著日子,說五日后出嫁……他便又是暈厥過去,再過了一日才真正轉(zhuǎn)醒。 慢慢喝著湯藥恢復(fù)身子。 然后每日都這還在處理事情,一日四個時辰,不少一刻。 在晏奚尋要出嫁的當日,他趴在榻上,一日未眠……手上的信箋一日之間便堆滿了書案。 眼神郁濃,化不開的濃墨色彩,一臉孱弱。久久失神,只言片語也不曾有。 清辰,天還暗著。 他覺著周身有些寒涼,便叫人生火盆。進來的仆從直接無言,啞了好半響才說。 “主子,這正是三伏天……雖是清辰,卻也不冷……” 施幼南抿著嘴,沒有說話,眼神開始泛空,無悲無喜的樣子… 他過了許久,天再明了一些,才愣神問道:“袍子送來了嗎?” 仆從立馬將制衣坊剛送來的袍子給他過目。 施幼南忍著后背如炙的疼痛起身,喘了一會兒,汗涔涔的濕了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