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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舟在賀嘉佑的虎目之下,點點頭。 “這個廚子,和辰王,二殿下都有關系。” 呦呦聽到此話,目光就落在了她方才從賀拂明來處順帶的那張餅上…… 不會是這個廚子吧? 她可是沒吃幾日餅…… 呦呦臉色有些異樣,熟悉的東西即將消失的感覺,她先不太舒服。 “你說,我想聽聽是不是哪一位。” 王舟說。 “就是二殿下給您從東唐請來做餅的廚子……” 呦呦直接無言。 看著桌子上的燒餅,臉色緩緩便道沒有表情。 張嘴問。 “他不是只做餅嗎?怎么還能接觸的到曲貴妃的膳食?” 這可就離譜了,一位東唐請來做餅的廚子,怎么還能做起貴妃的菜色,沒人盯著,沒人驗毒才送來嗎?這菜是怎么漏掉的?他又是用什么樣的手段下的毒? 呦呦不用問,王舟自然要回答個清楚。 她看著王舟。 王舟被看的兩腿有些打晃。 心里驚到,這個樣子的感覺只有看到在發怒的陛下才會有,怎么如今看到小小年紀的辰王,也會不由自主的腿打起顫來…… “你說,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位東唐大街上做餅的廚子是怎么毒殺貴妃的,又是如何結怨的,又是如何以死謝罪的。我的當真是好奇的緊,請大將軍替我解解惑。” 一番話說的不知怎么就覺得涼颼颼的。 王舟心跳突然有些快。 抬著頭看著辰王。 當真是第一次看到辰王這個樣子。 賀嘉佑一時間也覺得辰王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語氣明明清清淡淡,卻有咄咄逼人之勢。 賀嘉佑也在旁邊插到,“如實同辰王說。” 他知道辰王愛吃這個廚子做的餅……從賀拂明將這個廚子帶進營地里,她幾乎是每日里都要吃。 王舟回道。 “這個廚子進來時曾經與曲是歡身邊的婢子發生過口角,后來娘娘護著婢子,訓了這廚子…… 再后來娘娘知道了他是東唐的,便時不時也叫他做一兩道家常菜送去食,這婢子也在此期間老為難這廚子。 近日辰王殿下也喜歡這位廚子,所以娘娘今日特意請了他來……有毒的筍子正好是……” 呦呦開口問:“就一次口角便能要了我姨母的命?怕是有些牽強……是否還漏了些什么沒有說清?” 王舟繼續說。 “發生口角的原因是,這個老廚子摸了娘娘身邊婢子的手……” 呦呦:? 這不該呀,少說認識這廚子也有不少年數了,不像是如此無理之人,怎么會突然拉別人婢子的手呢? “這件事可有人證?” 王舟點頭,“在外頭跪著。” 呦呦搖搖頭,只要有人證,見不見都沒有什么意義,王舟斷不會扯謊。 她的餅沒得吃了…… 虧的剛剛才聽蔣木說什么吃不完…… 這下子算是吃完了。 王舟的視線還在往呦呦身上瞟。 呦呦卻問道:“怎么?還有什么事情與我有關嗎?” 王舟突然笑著。 “您的銀筷也有毒……” 呦呦佯裝作大驚。“可我沒有吃筍子呀。” 王舟與賀嘉佑都細瞧著這一眼。 “您是沒吃,娘娘給您夾過……您的銀筷子夾的青菜里也有毒,遞給了公主……” 呦呦點頭,裝癡。 “沒錯,姨母給我夾了許多菜,我也給兩位表妹夾了許多菜。有何不妥之處嗎?” 王舟看著,眼睛鷹隼一般,腦袋卻搖搖頭。 “只是牽扯到東唐的廚子毒我們南息的貴妃,廚子您又非常喜愛,多多少少都會牽帶點您。” 呦呦端起盞子,掃掃茶沫。 “既然前后始末都清楚了,人也已經死了,這算不算是已經結案了?” 呦呦覺得王舟的話老在往她身上引,賀嘉佑卻還只看不說,有漠視的意思。 倒像是故意看著王舟將禍水往她身上引。 呦呦此時一句話訂了案,小臉仰著看著王舟,眼睛黝黑黝黑的。 看著王舟的,眼睛意思是:你還想繼續說什么下去? 呦呦唇邊勾了一絲幾乎看不見的笑容。 王舟此時被噎了一口。 眼神閃動著精光,有些毒粹在里面一般。 “事牽兩國,如果娘娘出了什么事兒,難免鬧大,屆時怕邪風與您有異。” 呦呦笑著。 “陛下金口,始末都與本王不相干,怕什么。 難道東唐的一個廚子做錯了事情,還要賴在我這個皇子的身上不成?” 王舟懇言。 “不敢。” 呦呦別開視野,不在看王舟。 本就與她不相干,想強行的拉扯在她身上,真是天真。 不知道王舟在想什么。 呦呦問。“我姨母只吃了一片筍子,毒性應該不會很大,邊徽子到底有幾成把握?” 王舟緘口。 他剛才去調查事件始末去了自然不知道這等事情。 賀嘉佑卻說到。 “還是那個答案,不足五成……” “這到底是什么毒?才只是吃了一片,毒性居然這么大?” 看著呦呦的問題,賀嘉佑眸子卻突然暗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