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天氣已經(jīng)不早了，孫德勝和車前子和高亮打了聲招呼之后，便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兩個人先去了一趟對面的醫(yī)院，去看望下午被打傷的郝文明。

    他們過去的時候，郝主任已經(jīng)睡了過去。隨后孫德勝又找了值班醫(yī)生了解情況，得知郝主任身上出現(xiàn)了醫(yī)學(xué)史上的奇跡。人送來的時候傷勢還很重，就在醫(yī)生、護(hù)士們準(zhǔn)備搶救的時候，傷勢竟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了起來。

    等到郝文明送到手術(shù)臺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有進(jìn)行手術(shù)的必要了。

    知道了郝文明沒什么大事之后，孫德勝、車前子兩個人便離開了醫(yī)院，向著他們居住的招待所方向走去。雖說高亮不再是招待所的副主任了，不過還是給孫德勝和車前子在這里安排了房間居住。

    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東拉西扯的說著什么。走到了一個沒什么人的胡同里，說了幾句閑話之后，車前子對著孫德勝說道：“胖子，咱們倆出來也不久了，等著這次金懷山的事情處理完，打聽清楚高胖子日記里的內(nèi)容，就趕緊回去吧……”

    孫德勝笑了一下，說道：“是啊，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也該回去了……兄弟，等著回去之后，咱們倆拉上辣子，一起找找吳老二……二爺他也是修煉長生的，應(yīng)該還活著。咱們把他忽悠進(jìn)民調(diào)局，之前小看他了，那么點的丹藥下肚，能把郝頭從鬼門關(guān)前拉回來。”

    車前子說道：“老家伙不簡單，之前都在裝瘋賣傻。不過估計他不會買你的帳，得讓我們家老吳說句話……哎，不對啊，胖子你是不是算計我呢？等著我自己開口把老吳請出來？”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哪能呢……兄弟你真是疑神疑鬼的，不是我說——”

    孫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見到從身邊路燈的陰影下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手里舉著一柄烏黑烏黑的長刀，對著兩個人劈了過來……

    人影的速度極快，兩個人剛剛看到他，這人已經(jīng)舉著長刀到了跟前。車前子來不及施法，只能用力將孫德勝推開，看著這一刀劈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在小道士的身體同時向后仰，刀鋒只是劃破了他的皮膚，只要再晚一點的話，這一刀就會把他一劈兩半……

    人影一刀沒有達(dá)到預(yù)期的效果，他繼續(xù)對著車前子接連劈出幾刀。沒有了孫德勝拖累，小道士發(fā)了狠，兩只手指同時搓動。七八條電弧從他的手指尖上迸發(fā)出來，向著人影劈了過去……

    讓車前子沒有想到的是，人影手腕子一翻，竟然一刀將電弧劈碎，變成了無數(shù)個電火花落在了地上，好像下了一場火花雨一樣……

    人影劈碎了電弧之后，繼續(xù)向著車前子撲了過來。小道士腳尖從地上挑起來一措沙土，對著人影的頭部揚了過去。他同時向前一竄，人已經(jīng)到了人影面前。趁著人影護(hù)臉的時候，抬腳向著他的褲襠踹了過去。

    沒有想到人影護(hù)臉的同時，手里的長刀在身前接連劃了幾道圓圈。硬生生的逼著小道士伸出去的腿又撤了回來……

    這時候，“啪！”的一聲槍響，孫德勝掏出來手槍，對著人影扣動了板機(jī)。

    就在槍響的同時，人影竟然迎著子彈射過來的方向，一刀劈了過去。隨著一聲巨響，人影的長刀上打出來一刀火花。他竟然將由吳仁荻法器煉制的子彈劈成了兩半……

    這一聲槍響也驚動了周圍的人，已經(jīng)有人開門探頭，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人影見到有外人出現(xiàn)，他不在繼續(xù)糾纏兩個人，迅速的退回到了路燈下的黑暗之處。盯著兩個人說道：“不要管金懷山的事情，要不然下次再見，就不是現(xiàn)在這么簡單了……”

    “孫子，有本事你別走，讓我見識見識復(fù)雜的……”車前子抓起來一塊轉(zhuǎn)頭扔了過去，可就在轉(zhuǎn)頭打出去的同時，人影的身體已經(jīng)快速的下沉。瞬間便消失在了路燈的燈下黑處……

    車前子沖過去之后，什么機(jī)關(guān)、陣法都沒有發(fā)覺……

    這時候，一個開熱鬧的說道：“嘿！哥們兒，剛才哪打槍？”

    孫德勝早已經(jīng)將手槍收了起來，他笑嘻嘻的說道：“哥們兒你聽岔了吧……不是我說，哪有打槍的？小孩子放鞭炮呢……不是我說，聽著好像槍響，就是放二踢腳呢……”

    “放鞭炮？不能……”看熱鬧的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說道：“是打槍還是放炮，我還是能分清楚的……六六年的時候，哥們兒我可是……”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門里出來了一個女人，將他拽了回去，說道：“別提六六年，知道是打槍你還出來看熱鬧，你個死不了的，趕緊回家吃飯……早晚有一天，你得吃槍子兒，到時候我就改嫁，你兒子管別人叫爸爸……”

    男人回頭又和自己老婆撕巴了起來，沒有閑心理會外面的事情……

    孫德勝、車前子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撤出了胡同，回身向著民調(diào)局的方向走去。他們走出來并沒有多久，沒有多久便回到了民調(diào)局。

    兩個人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高亮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便快步跑進(jìn)了民調(diào)局。到了高胖子的辦公室門前，也沒有敲門，車前子一把推開了大門，便走了進(jìn)去……

    兩個人去而復(fù)返，嚇了高亮一跳。他正在翻看下午開會的內(nèi)容，正要開口罵街的時候，見到進(jìn)屋的是車前子和孫德勝，他將到了嗓子眼的臟話咽了回去，嘆了口氣，說道：“現(xiàn)在我還是你們倆的領(lǐng)導(dǎo)，能不能給領(lǐng)導(dǎo)一個面子，開門之前先敲敲門……”

    車前子翻了翻白眼，說道：“敲門，我們倆差一點就給你托夢了……老高，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哥倆？剛才那一刀得算在你的頭上。胖子，我先消消氣，你和老高說……”

    第三百二十一章 啊

    看著滿臉錯愕的高亮，孫德勝還能笑出來，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后，孫胖子說道：“高句，這次明顯是沖著您和金懷山來的。就是因為我們哥倆晚么尚去找了金懷山，這人就把我們當(dāng)成目標(biāo)了……還有，這個人不簡單，能把我特制的子彈一劈兩半……”

    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將被劈成兩半的子彈頭扔在了高亮的辦公桌上，他繼續(xù)說道：“這是四十年后的歐陽主任特制的子彈，材料用的是吳主任淘汰下來的法器。不是我說，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fā)生……”

    高亮拿起來兩個彈片，放在手里看了一眼，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這是發(fā)射之后被刀劈出來的？躲子彈、接子彈的我見得多了，這刀劈子彈頭還是第一次見到。吳主任煉制的法器都給你要來干這個了？孫德勝同志，你還真是奢侈……”

    “這是奢侈的事情嗎？這是要命的事情……”說話的時候，車前子指著自己被劃破的衣服，以及上面沾染的鮮血，說道：“剛才但凡我反應(yīng)慢了一點點，我們倆已經(jīng)被劈成兩半了。真有什么只能托夢和你說了……老高，那我們倆當(dāng)槍使了，起碼得告訴我們怎么回事吧？”

    高亮看了一眼車前子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他深吸了口氣之后，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查看了一眼外面沒有人之后，這才反鎖了房門。回到了座位上，說道：“金懷山和我聯(lián)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通過各種渠道威脅我了……當(dāng)時還以為是宗教事務(wù)委員會那邊搞的鬼，我也沒有怎么搭理他們。想不到真出事了……”

    說話的時候，高亮打開了抽屜，從里面拿出來幾封打開了的信封，遞給了孫德勝和車前子，隨后他繼續(xù)說道：“開始是找人寫信，后來托了白龍王給我?guī)г挘f不能去見金懷山……我還問過了白龍王是誰要他傳話的，老小子怎么都不肯說。我和白龍王的關(guān)系一向很好，能把他嚇住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就是為什么我不通過民調(diào)局的人去接金懷山，吳道義接觸了金懷山之后，也沒有出什么事情，這才想要郝文明代表我去談條件。沒有想到這樣一來，救了郝文明一條性命……”

    高亮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和車前子打開了信封，看到寫信的人都是當(dāng)時圈子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放在四十年后，這些人還有余威。這些人都是一個意思，聽說金懷山正在到處聯(lián)系可以和地府談條件的人，高亮兄你也不要犯糊涂，去惹這個麻煩……”

    看著兩個人看完了信之后，高亮又詢問了二人，剛才人影的模樣。車前子說道：“就是個影子，全身上下都黑漆漆的。手里拿著一柄黑漆漆的大刀片子，出來就砍，也不說——不對！吳老二……”

    說到這個時候，車前子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他們倆都被暗算了，那最早和金懷山接觸的吳道義怎么樣了？估計也好不了多少……

    吳老二和孫德勝、車前子不一樣，他在首都有家室。家就在距離民調(diào)局不遠(yuǎn)的一個大雜院里，剛剛和高亮聊完之后，他已經(jīng)溜溜達(dá)達(dá)的回家去了……

    想起來還有個吳老二之后，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起來。隨后車前子打聽了吳老二家的位置，他直接開窗跳了下去，向著吳老二那邊狂奔了下去……

    一路跑到了吳老二家門口的胡同前，車前子向周圍的鄰居打聽了吳道義家住在在哪里。

    提到吳道義，周圍的鄰居沒有一個人知道。不過說起來吳老二，便立即有人給他指路，說道：“小伙子，看著你濃眉大眼的也是個好孩子。聽叔兒我一句勸，別和吳老二這樣的人接觸。學(xué)好不容易、學(xué)壞可是一出溜……你聽我的，趕緊走，就當(dāng)作不認(rèn)識吳老二這個臭流氓，和他劃清界限。要是知道他做了什么壞事，趕緊去派出所舉報他……”

    聽這些鄰居提到吳老二都是咬牙切齒的，車前子只能打了個哈哈，說道：“各位大叔大娘，這個吳老二欠了我的錢，我是來要賬的……沒別的意思，我要是知道他做了什么壞事，指定去派出所揭發(fā)他。”

    終于從一大堆老頭老太太當(dāng)中擠進(jìn)了大雜院里，車前子找到了吳老二他家。剛剛走到門口，便見到門縫里面有人在偷看。當(dāng)下直接一腳踹在了大門上，隨后聽到里面?zhèn)鱽韰抢隙鞍ミ稀钡穆曇魜怼?/br>
    “吳老二你裝神弄鬼的，趕緊開門……”聽到了吳老二叫疼的聲音，車前子反而松了口氣。

    這時候，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打開了房門，怯生生的看了車前子一眼，說道：“我爸讓你進(jìn)來……”

    小道士愣了一下，想不到吳老二有個這么大的女兒，之前知道他有老婆，可是老小子可從來沒說過還有這么一個女兒……

    這一下子，車前子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對著小姑娘說道：“你爸爸沒事就行，我就過來看他一眼。行了，沒事兒我就走了……”

    “到家門口了，怎么還走了……”吳老二捂著腦袋從里面走了出來，他轉(zhuǎn)頭對著小姑娘說道：“小兒，寫你的作業(yè)去吧。這個叔叔不是找爸爸我拼命的，以后記住了，這是你爸爸我的親兄弟，你得管他叫叔叔……”

    “叔叔好……”小女孩有點怕見人，低著頭說了一句之后，便回到了屋子里。坐在了一個小馬扎上，借著昏暗的燈光下，趴在一張小桌子上寫著作業(yè)。

    被吳老二讓進(jìn)了屋子里之后，車前子說道：“想不到你孩子都這么大了……”

    “不是親生，我娶個寡婦。這是我老婆從上家?guī)淼模m說不是親生的吧，可是和親生的也沒有什么區(qū)別。我以后還指望著這孩子養(yǎng)我的老，是吧，小兒……”

    第三百二十二章 啊

    小姑娘還是有點怯生生的，她低著頭不敢去看車前子。

    這時候，里屋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嚳人缘穆曇簦S后，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老二，你在外面又惹什么禍了？家里還有一百多塊錢，你先拿去賠給人家。我說你也是老大不小了，收收心吧……”

    吳老二訕笑了一聲，說道：“這次真沒惹禍，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兄弟嗎？咱爸爸吳勉的兒子，上門找我喝酒來了。你老實躺著，我自己炒點花生米，再攤個雞蛋就行了——我不是說讓你別起來嗎？你這身子骨經(jīng)不起折騰了……”

    吳老二說話的時候，從里屋走出來一個瘦脫相的中年女人。她一邊喘息著，一邊走過來沖著車前子笑了一下，說道：“兄弟來了啊，你二哥老提起你……你們哥倆坐著喝茶，我給你們炒倆菜……也不知道兄弟你來，家里也沒什么準(zhǔn)備。你給嫂子個面子，多吃兩口……”

    吳老二急忙拉住了女人，說道：“你也別折騰了，兄弟不能挑你的理……趕緊回去躺著，小兒，你過來扶著你mama。你在這樣，兄弟就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故意這樣，趕人走呢……”

    吳老二好說歹說之下，總算將女人攙扶回了里屋。在里面服侍著女人躺好，他繼續(xù)說道：“這樣，我和兄弟去胡同口的小飯店吃一口，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娘倆帶點吃的回來，也不用做飯了。你安安心心的養(yǎng)病，你把病養(yǎng)好了，不止是我，小兒，還有地下面的長喜，都?xì)g喜不是……”

    說服了女人之后，吳老二從里面出來。沖著有些不適應(yīng)的車前子說道：“兄弟，委屈你一下，知道你下午那一頓也沒吃好。老哥哥我請你下館子去，小兒，你跟著一起去。我叫幾個你mama愛吃的菜，你給帶回來，你們娘倆家里吃……”

    里屋里面?zhèn)鱽砹伺说穆曇簦f道：“你們吃好了就行，我們娘們兒家的沒有那么多講究。小兒，一會你幫著我下掛面。我給你打個荷包蛋……”

    “別讓咱兄弟笑話了，今天聽我的……”說話的時候，吳老二穿上了衣服，拿過來三四個空飯盒裝在網(wǎng)兜里。隨后帶著小姑娘和車前子一起出了房門……

    原本院子里站了六七個老頭老太太，正對著吳老二家的方向指指點點。可是見到了吳老二幾個人走出來之后，一半的老頭、老太太轉(zhuǎn)身就走。剩下的幾個人滿臉堆笑的說道：“老二，出去啊。剛才這個小伙子來找你，還是我告訴他，你家怎么走的……”

    吳老二笑吟吟的說道：“還是趙大爺您疼我，這不是家里來客人了嗎？就不讓我老婆忙乎了，我請客人下個館子。趙大爺，孫大媽，一起吧……”

    幾個老人紛紛都表示自己吃過了，看著吳老二帶著車前子走出了院門之后，紛紛淬了一口，說道：“裝什么大尾巴狼，兜里比臉都干凈。這指不定是抓到那個冤大頭，這是要吃冤家呢……”

    車前子聽到了后面老頭、老太太的話，對著吳老二說道：“你這人緣不咋地啊，我去找你的時候，都勸我去派出所揭發(fā)你……”

    吳老二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說道：“這是笑話我占了老婆前夫的房子，不管什么時候，入贅的都被人看不起。我早就習(xí)慣了。剛剛住進(jìn)來的時候，這些老家伙們更過分。背后罵我是吃軟飯的……”

    說話的時候，吳老二看了一眼低頭走的孩子，他嘆了口氣，將后面更難聽的話咽回到了肚子里……

    小飯店就在胡同口，這時候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吳老二和老板是朋友，見到他帶人過來，老板主動在角落里加了一張桌子。笑呵呵的說道：

    “今兒怎么想起來帶朋友來了，還是老三樣嗎？我再送一道醋溜木須……”

    吳老二笑著擺了擺手，看著寫在小黑板上的菜單，說道：“我親兄弟來了，老三樣可不行了。我重新點——來個扒rou條、油爆玉蘭片，糖醋魚和爆三樣。再給炒個山東rou片，糟熘魚片和素三鮮，后面這三個菜裝飯盒里，再來一碗大米飯和一碗疙瘩湯……”

    老板將菜名記下之后，沖著吳老二笑了一下，說道：“知道，后面三個菜是給嫂子的，口輕點，那我也送醋溜木須，讓嫂子開開胃。興許多喝半碗疙瘩湯，這病就好了……”

    “借你吉言了，再給孩子來瓶汽水……”吳老二笑著拿過來一瓶汽水，咬掉了瓶蓋之后，遞給了小姑娘，隨后繼續(xù)說道：“吃完飯趕緊寫作業(yè)，不用給我留門了。我今晚上在你叔叔家睡，你媽晚上要是又鬧病的話，打公共電話——電話號碼還記得嗎？”

    小姑娘點了點頭，說道：“我媽下個月復(fù)查，她說你要是有事就不用陪她去了。我陪著就行……”

    “行個屁，你才多大？你現(xiàn)在把學(xué)上好了，比什么都強(qiáng)。我記著呢，隔一個月的九號，去醫(yī)院復(fù)查。對吧？”吳老二說話的時候，從口袋里摸出來四五張大團(tuán)結(jié)，硬塞進(jìn)了小姑娘的手里，說道：

    “你拿著，別和你媽說。她不舍得花錢，我要是不在家的時候，你別虧待了她。錢這王八蛋花了才是自己的，沒花指不定是誰的……”

    說話的時候，老板已經(jīng)端著幾個個菜上來，正是吳老二后面加的菜加上送的醋溜木須。后來跟著一個服務(wù)員端著米飯和疙瘩湯。將他帶來的飯盒裝滿之后，吳老二親自將她送出了飯館，看著小姑娘走進(jìn)了胡同，這才回到了桌子上……

    看著吳老二笑呵呵的樣子，車前子說道：“我有點看不明白你了，這還是那個膩膩歪歪，臭不要臉的吳老二嗎？你說句實話，家里那個病女人不是你的老婆吧？”

    “戶口本上寫著是，他男人救過我的命。咽氣之前逼著我娶了他老婆。”

    商量個事

    這幾天有點事情要處理，暫時改成三更，得忙個四五天吧，忙完就該回四更。

    耽誤各位大哥大姐看書了，不好意思

    第三百二十三章

    說話的時候，兩個人點的剩下幾個菜齊了，吳老二抄起來筷子，夾了一筷子扒rou段吃了下去。隨后沖著老板豎起來大拇指，說道：“要不說你能吃這碗飯呢，好手藝……再來一瓶二鍋頭，難得和我兄弟一起坐坐，沒有就哪行……”

    看著老板拿過來一瓶白酒，吳老二接了過來。咬掉了瓶蓋之后，他給自己和車前子分別倒了一杯酒。碰杯之后一飲而盡，這才繼續(xù)說道：

    “說起來也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我老婆的亡夫叫做麥長喜，兩口子都是松遼油田的技術(shù)員。

    當(dāng)時我也在松遼油田混身份，那里天南地北的哪里人都有，只要不是緊要部門，弄個介紹信就能混進(jìn)去。本來想著混個兩三年，弄到油田的資歷之后，用這個身份找個人少的地方待幾年……”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老二又喝了一杯白酒。看著老板送了一碟子花生米。他笑著客氣了一句之后，用手抓了幾粒花生米，扔在了嘴里嚼了起來。

    咽下了這幾個花生米之后，吳老二看了一眼車前子，繼續(xù)說道：“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沒事就愛臭顯擺。尤其是在婦女同志們的面前，有事沒事的就給她們變個小戲法什么的。

    有一次給個會計變戲法的時候，被路過的麥長喜看到了。這小子竟然找到了我，說我那個不是戲法，是術(sh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