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3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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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麥長喜家里有個遠方親戚是在鐘南山學道的,解放那一年,四五歲的麥長喜跟著家大人見過他這個親戚一次。和我這個戲法一摸一樣…… 從那天開始,麥長喜就賴上我了,一定要跟著我學習術法。當時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想著和這個技術員拉上關系,對我混身份也有好處。當下就答應了教他一點粗淺的術法,私底下長喜也叫了我幾聲師父。不過我一直沒有答應…… 長喜是個聰明人,教了他幾個不需要術法的戲法,沒幾天就學會了。為了感謝我,還把我帶到他家里吃了幾頓飯。這一來二去的就和他老婆熟悉了。這兩口子都改了口叫我大哥。 差不多在油田待了半年左右吧,突然有一天,傳來前面的油田勘探隊失蹤了。要組織救援隊,麥長喜的老婆和失蹤的勘探隊長是親戚,這倆口子便都報了名。當時已經覺得不對勁了,我曾經在勘探隊失蹤的位置,發現有妖獸出沒的跡象。 畢竟和他們兩口子有了交情,我就跟著一起參加了救援隊……”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老二搖了搖頭,又倒了一杯二鍋頭,仰脖喝了下去。他的眼睛微紅,繼續說道:“救援隊到了勘探隊失蹤的地點不久,人員開始莫名其妙的失蹤。一開始是當地的向導,然后是開車的司機,以及救援隊的副隊長……” 這幾個人消失的無聲無息,一開始連我都摸不到頭腦。最后,我用一只捕獲的野豬做餌。終于引出來幕后黑手,一只有了幾千年的道行,在腦門上出了龍紋的鎖地龍……” 這時候,一直在聽故事的車前子忍不住了,對著吳老二說道:“等等吧,我還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妖獸,敢情就是地龍啊……地龍我知道,中藥鋪里見過——不就是蚯蚓嗎?” “咱們倆說的不是一種地龍,你說的是藥材,我說的是妖獸鎖地龍……”說話的時候,吳老二用手指站了站白酒,在桌子上畫出來一條長了龍頭的蜈蚣…… 他指著這條長蟲,繼續說道:“傳說這玩意兒是龍和蜈蚣所生,叫做鎖地龍。現在還有人用它的樣子做成風箏,放在空中可以驅百鳥。古代人用這個趕走飛鳥,不讓它們禍害莊稼…… 這玩意兒一身的鱗甲,連沖鋒槍的子彈都打不透。一連又咬死了幾個人,最后我、麥長喜和他老婆三個人和大部隊跑散了。東跑西跑的竟然誤闖進了鎖地龍的地宮當中…… 等到我們想要跑出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正趕上鎖地龍帶著被它咬死的尸體回來,見到我們三個送上門來,便要上來把我們一起咬死。當時我也是真急眼了,豁出去和鎖地龍拚了。 麥長喜夫妻倆在周圍吸引鎖地龍的注意力,我下手,掰斷了它幾根爪子,正要用它自己的爪子想要刺破鎖地龍胸膛的時候,這畜生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子下面。用它刀鋒一樣的爪子,將我釘在了地上。 眼看著我就要被他撕巴的時候,麥長喜跑了過來,不顧自己的死活,將插在我身上的爪子拔了出去。他自己則被鎖地龍一分為二…… 當時我真是急眼了,用全身的術法勾引了一道天雷過來,天雷將鎖地龍打成了焦炭。等到我回頭把身上所有致傷的丹藥都用在了長喜身上,也只換來他說了兩句話,把他老婆交給我了,讓我把她的孩子養大…… 第三百二十四章 車前子已經聽的入了神,聽到這里的時候,他給吳老二倒了杯酒,說道:“你先把氣喘勻了再說……你說這個麥長喜是怎么想的?就這么把自己的老婆舍給你了?他不知道你是老流氓嗎?” “兄弟,這玩笑也就是你開,換個人試試……”吳老二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因為長喜看透了,當時那種狀況下,如果我死了,他們兩口子一個也不能活,當時只能豁出去保住了我,他老婆才有機會活著出去……” 車前子看著吳老二,說道:“那你就真的娶了人家的老婆了?吳老二,那可是徒弟媳婦兒,都那么熟了,你真下得去手?” “所以當時沒有娶她嘛,我再好色,也知道什么叫好賴。再說了,當時我還有個媳婦兒,麥長喜不知道……”吳老二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發送了長喜之后,我給了他老婆一筆錢。讓她再找個男的過日子,當時我這弟妹也沒說什么,錢也不要,還從油田里出來了,獨自一個人回了她在首都的娘家…… 當時我在油田也待不下去了,也離開了油田,去找我媳婦兒去了。結果沒二年,我媳婦兒也走了。我也算無牽無掛了,就去首都散心了。沒有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孤兒寡母的女人帶這個小嬰兒…… 這一打聽才知道,當時女人就有了身孕了。本來想著回到家里生孩子的,可是她哥哥嫂子怕她回來占房子,就把人趕走了。最后還是她自己去的醫院生下了孩子。然后自己一個人將孩子撫養到這么大。 當時我們見了面,她還是叫我大哥。我幫著她把孩子抱回了家,就是剛才你看到的那幾個老不死的。欺負寡婦說她生的是野種,孩子爸爸都死了,怎么可能生的孩子。看見了我,就以為我是小兒的親爸爸…… 當時我也是腦袋一熱,干脆吧!親爸爸是沒有福氣了,可是我能當她的后爸爸。我就拉著女人,說要完成麥長青的遺愿,我要娶她為妻。 一開始,這女人說什么都不干,一個勁兒推我走。后來我把麥長青的魂魄從下面提了上來,讓他們兩口子見了一面。原本長青早就應該轉世投胎了,就是放不起這個女人,一直等到那個時候。 兩口子見面就哭,哭了半宿之后,還是麥長青的魂魄勸動了女人。這才答應和我去領了證,不過兄弟你可別想多了,我們倆就是把證領了,我一指頭都沒動過她。晚上我睡外物,她們你忙倆是里屋……” 吳老二說到這里的時候,車前子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等等吧!吳老二,我等著你給你弟妹報仇呢,你到底報仇了沒有?就讓那些老不死的叫老婆舌?你一點都沒有報復?你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吳老二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不想?這不是你嫂子不讓動手嗎?她人好,說那些老頭、老太太們不知道實情,才瞎說的。說什么也不讓我動手,等到你嫂子下去找她前夫之后,你看老哥哥我怎么整治那些老不死的……” 聽到吳老二說到這里,車前子突然想起來女人的病態,忍不住說道:“你再等等,吳老二,你不給你弟妹把病治治?都病的脫了相,郝文明差一點死了你都能救回來,不差你這個后老伴了吧……” “她這個不是病,是油盡燈枯了……”說到這里,吳老二臉上表情有些淡然,深吸了口氣之后,他繼續說道:“她在男人死后,大悲之下生的孩子,有沒有人照顧她。只能耗盡心血來養孩子,等我我想要幫她調養身體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回天了。 不過病治不好,我還是可以讓她死不了的。靠著我早年煉制的丹藥支撐,女人能活到她女兒結婚生子。這樣她差不多也能閉上眼了。 這話說回來,我也是真喜歡小兒,把她當作自己的孩子養。可惜這孩子生來膽子就小,還靦腆的過了……” 吳老二的話剛剛說到這里,小飯館的燈突然熄滅。隨后飯館里一陣嘈雜之聲,原本正在興高采烈喝酒的客人們開始一陣一陣叫罵: “這個意思?怎么還停電了?是不是嫌我們吃的晚了,這是趕我們走呢?” “誰把湯灑在我身上了?這可是我新買的衣服……你不能走啊,陪我的新衣服……” “有人沒結賬就跑了!小五子趕緊堵住門!停電是電業局的事兒!吃飯就得給錢,想要鬧就去電業局鬧去!誰也別想吃了喝了不給錢……” “孩子他爹!你別就看著前門,有人從后門跑了!趕緊追去。還偷走的你的大勺……” 就在飯店里一團亂的時候,車前子、吳老二卻閉上了嘴巴,就在剛才停電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二人座位當中…… 第三百二十五章 車前子熟悉人影身上的氣息,就在不久之前,這個人影一刀劈開了孫德勝射出去的子彈…… 人影手里一柄烏黑的長刀,刀尖已經抵住了車前子的胸口,說道:”我把你的心臟一剖為二的話,你的長生不老還管用嗎?” 吳老二盯著車前子心口的長刀,他笑了一下,說道:“朋友,知道你威脅的這個人是誰嗎?他爸爸也姓吳,吳勉的吳……這個你惹不起,聽老哥哥我一句話,認個錯,我再替你求個情,你把這頓飯錢結了,就算……” 吳老二笑嘻嘻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突然猛的一張嘴,一口罡風從吳老二嘴里噴了出來,對著人影打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從桌子地下抬腿,一腳將車前子踹了過去,將小道士踹離了人影的刀尖…… 車前子不再受制之后,他翻身蹦了起來,當下就要搓動手指,要對著人影打出電弧。之前這一招對人影沒有占到便宜,是因為擔心身邊孫德勝的安危。現在他沒有了顧慮,加上還有一個吳老二幫手,不信對付不了這個人影…… 就在這個時候,吳老二低聲說了一句:“不行,這里人太多,讓人看到、誤傷了都不好……” 聽到了吳老二的話,車前子無奈的換了招式,他抄起來身邊的凳子,對著人影砸了下去。 就在車前子動作的同時,小飯館的電燈再次亮了起來。就在燈亮的一瞬間,人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車前子來不及收手,手里的凳子對著吳老二的腦袋砸了過去。隨著一陣慘叫,吳老二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小飯店的老板見到先是一愣,隨后對著目瞪口呆的其他人,說道:“都看到了嗎?這就是不結賬的下場!還有誰不想結賬的,就跟他一個下場……” 見到吳老二滿臉是血,其他的吃客也沒心思繼續吃了,紛紛掏錢結賬,離開了這里。轉眼之間,本來還熱熱鬧鬧的小飯店,這時候只剩下孫德勝、車前子兩個吃客了。 老板這才對著兩個人說道:“你們哥倆要是不能喝,那就別喝了……你們怎么還動手了,小老弟你下手也太狠了,看看把你哥哥打的。” 小道士沒有搭理老板,將吳老二攙扶了起來,說道:“吳老二,這個你可不能恨我。這個得恨剛才那個人影,來你這里之前,我已經遇到一次了。上次這孫子還說不讓和金懷山接觸,怎么這次直接動手了……” 吳老二掏出來手帕,擦了擦臉上的鮮血之后,看了車前子一眼,說道:“該說的對你都說了,他不打算廢話了……不過這話說回來,金懷山——”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老二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這事兒不對了……他為什么要為難一個金懷山?不怕金懷山算出來他是誰嗎?兄弟,金懷山沒說實話,他這次首都之行,八成還有其他的目地……” 吳老二的話剛剛說完,小飯店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隨后笑瞇瞇的孫胖子從外面走了過來。他邊走邊說道:“剛才這里停電了,周圍都沒事,就這里——吳二爺,您這是怎么了?誰給你開的瓢?” “是我……”車前子看了孫德勝一眼,等著孫胖子走近之后,他壓低了聲音,將剛才這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邊。最后說道:“你家吳二爺說了,老金藏心眼了,八成他沒有說實話……” “哥哥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孫德勝嘿嘿一笑,隨后他拿出來老舊的黑白照片來。照片上是一個好像解放前的西餐館,幾個人坐在一起,邊吃喝邊聊天。孫胖子指著照片上個頭最高的一個人說道:“這是四七年,在滬上最有名的西餐廳的一張照片,看看這個是誰……” 他指的這個人正是金懷山,那時候三十來歲的金懷山風華正茂。他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說笑笑的。 “看到金懷山了吧?坐在他旁邊的就是宗教事務委員會的閩天宗,靠窗的這個人是閩天緣。這兩個人加上金懷山都不重要,看到站在窗邊的這個人了嗎?” 第三百二十六章 順著孫德勝手指的位置,見到了一個五十來歲,身穿長袍的男人,站在窗臺邊向外張望。這個男人留著兩撮小胡子,手指縫里夾著一根粗大的雪茄。一邊向外張望,一邊對著桌子上幾個人說著什么…… 看到了這個人之后,車前子眨巴眨巴眼睛,說道:“胖子,要不你直接說吧,這樣說半句留半句的,我怕噎死你……”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這個人叫姓皮,叫做皮萬鴻。是當時滬上有名的風水大師。當時有風水萬鴻,算命懷山的說法……這張照片拍完的第二年,他便死在了家中。兄弟,你別這副樣子,讓我把話說完嘛……” 看了一眼很是不以為然的車前子之后,孫德勝笑瞇瞇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都風水萬鴻了,怎么還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因為他和鴉一樣,也是生前就定下陰司名額的人。皮萬鴻前世救過閻君,老話說得好——功高莫過救駕,閻君就賞賜了他三世大陰司的位置。算上這一世,正好第三世大陰司……” 車前子終于聽明白了孫德勝的話,他接口說道:“胖子,你的意思是老金頭下面有人,怎么算也輪不到吳仁荻同志幫這個忙,是吧?” “要不說你是我兄弟呢……”孫德勝嘿嘿一笑,隨后繼續說道:“原本我也想不到這一層,這個還是高老大想起來的……剛剛你出來找二爺之后,高老大就拿出來這張照片來。當時滬上的報紙還寫著這么一段往事。原本金懷山比皮萬鴻低了一輩,可是因為一件大事,讓皮萬鴻自降身價,和金懷山拜了把子…… 當年皮萬鴻的獨子在西南招惹了苗女,中了蠱毒生不如死。皮萬鴻看風水厲害,對解蠱毒卻一竅不通。眼看著自己的獨子就要全身皮膚潰爛而死,最后還是金懷山花了大力氣,請到了隱居在滬上的苗疆巫師。 花了一萬大洋不說,還用了自己一年的陽壽,這才將皮少爺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獨子獲救之后,皮萬鴻大為感動。讓自己的兒子拜了金懷山為干爹,第二年他們倆又拜了把子,義結金蘭……” 聽了孫德勝的話,吳老二開口說道:“那就對了,金懷山這是還打著別的目地。兄弟,老家伙可是直奔著咱爸爸來的,你回家說一聲,讓他老人家小心一點……我知道咱爸爸那脾氣誰也不放在眼里,可就是這樣,才會出問題。你可得好好勸勸他老人家……” “吳老二,你也姓吳,吳仁荻同志什么脾氣你應該知道。這樣的話不說還好,真和他說了,十有八九就一句話——打我的主意?這是想要自殺,那我讓自殺工具了嗎?什么都不說他弄不好能來個狠的,你真說了,他八成又想玩老貓戲弄耗子的把戲了……” 孫德勝也跟著說道:“兄弟,也許是二爺猜錯了。不過一旦真是沖著咱爸爸來的話,他金懷山可是數一數二的卜卦高手,那可是咱爸爸吳仁荻。不是我說,他不算到八九不離十,不敢輕易下手的……” 這時候,小飯店的電燈又開始忽閃忽閃起來。本來老板帶著小伙計正在收拾殘局,見到電壓不穩之后,他對著還坐在座位上的三個人說道:“老二,差不多你們就撤了吧。估計一會還得停電,我找幾個飯盒把吃剩的帶走,你們回家吃吧……” 看著剛才一翻折騰下來,亂七八糟的飯館,吳老二三個人也只能離開了這里,帶著打包好的剩菜,老板又送了瓶二鍋頭,三個人走出了飯館大門。 本來孫德勝的意思是去吳老二家,他也認認門,順便也見見二奶奶。不過沒等吳老二說話,先讓車前子撥了回去。小道士說道: “胖子,別折騰吳老二媳婦了,他們家門口那些老頭兒、老太太的,我可算見識過了。這刀子嘴刀子心的,別因為你去,再傳出來別的閑話來。吳老二也說不回家睡覺了,正好,咱們還是招待所吧……” 孫德勝看了吳老二一眼,隨后點了點頭,招待所距離這里并不算遠。之前車前子和吳老二都喝了不少,正好一邊走一邊醒了酒…… 走了幾步之后,車前子對著孫德勝說道:“胖子,要是說金懷山藏了臟心眼子的話,那個耍大刀的人影是怎么回事?是金老頭的托,還是向著咱們的?嚇唬嚇唬我們,不讓靠近金懷山?” “這個得繼續往下看了,現在還說不好……”孫德勝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車前子說道:“兄弟,不是我說,當初你在沙漠地下,假扮成咱爸爸的手藝,還能撿起來嗎……” 這句話剛說完,吳老二立即說道:“不行啊,孫德勝同志,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能拿我兄弟開玩笑,金懷山有名的鐵筆神算,他能算不到這個嗎?你這是把咱兄弟往狼嘴里送啊……” 孫德勝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如果說,金懷山算命的本事沒有了呢?二爺,你想想啊,除了生死之外,他金懷山更在乎什么?” 吳老二眨巴眨巴眼睛,說道:“神算子的本事……” 第三百二十七章 剛剛說到這里,吳老二自己又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那也不對……今天咱們哥仨可是都看到了金懷山的本事……” “見到他什么本事了?他管我兄弟要了生辰八字,結果說了一個字和我兄弟有關的話了嗎?”孫德勝瞇縫著眼睛,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現在民調局是個人都知道我兄弟和吳主任的關系,開場的時候您還親自介紹了,瞎子也能猜到我兄弟是吳主任的兒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孫德勝頓了一下,隨后他又看了吳老二一眼,笑嘻嘻的繼續說道:“最可疑地就是對吳二爺您的態度了,這從頭到尾都不怎么把您當回事兒……不是我說,真要是提前算過的話,應該知道您的底細,也是他金懷山得罪不起的人。可是在我看起來,他好像就認為您是民調局的一個調查員了,了不起是個調查主任……” 這幾句話說完,吳老二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說的這話,我倒是也想過的。不過還以為他就是被自己的事情急的,再者說了,知道我吳道義的人也不多……” 孫德勝說道:“二爺您客氣了,我們高老大第一次見您,那是什么樣子?就差當場給您磕一個了,金懷山知道您的底細,就說比不上高老大吧,可是絕對不因該是這個樣子。您也是活了好幾百年的人物了,就憑這一點,嚇死他都不應該是這種態度……” 說到這里的時候,孫德勝又將注意力轉到了車前子的臉上。繼續說道:“兄弟,要是這個金懷山都算不出來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車前子想了想,說道:“被你說的,我都想看看金懷山被拆穿了之后,會是什么樣子……那什么,不去招待所了,咱們回民調局。我找吳仁荻同志去。別看現在他不認我,不過借兩件衣服還是沒問題的……四十年后的錯誤,他多少得負點責任……” 說罷,三個人也不去招待所里,回到了胡同口,上了孫德勝開過來的吉普車。發動了汽車之后,向著民調局進發…… 三個人乘坐吉普車離開之后,剛剛三人所在的路燈陰影里,慢慢浮起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人影看著剛剛三人所在的位置,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孫德勝是什么人,什么樣的頭腦能算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