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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冰 第54節

    她很早就到了學校,先去辦公室等了一會兒,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其他幾位助理□□才到;他們跟她不熟悉、因此都沒什么話跟她說,她只好等他們結伴去了禮堂后再到二樓去找程故秋,他果然很仗義,特意在等她。

    兩人于是一起從教學樓往大禮堂走,一路上看到許許多多穿著淺藍色學生裝的女學生,她們大概從沒在學校里見過女老師、覺得很新奇,因此一路上都在偷看她,然后又跟各自的密友一起竊竊私語,也不知在議論她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話漸漸少了,程故秋笑了笑,安慰她:“往后學生們習慣了便會好了,你是開風氣之先的人,的確會多吃些苦頭的。”

    他實在很會勸人,在安撫她的同時還給她戴了一頂高帽,她笑著點了點頭,心放寬了些,與程故秋一起順著人流走進了禮堂。

    那時大廳里的一排排長椅上已經幾乎坐滿了人,一整個冬假未曾見面的學生們各自高興地跟自己的朋友打著招呼,氣氛十分熱烈;還有一些膽子大的會跟程故秋打招呼,打完之后又會偷偷看程先生身邊美麗的女老師,目光還是帶著探尋,已經不新鮮了。

    她微笑著跟看她的學生一一點頭,直到和程故秋一起在前排的教師座位上坐下,木板長椅個個都有一二丈長,一個能坐五六人,沒有靠背也沒有坐墊,硬邦邦又冷冰冰;沒一會兒丁務真教務長便走上了高高的演講臺,可愛的學生們乖順地鼓起了掌,他似頗感滿意,頭昂得比政府里正經的大官員還要高,過了好半晌才過足了癮、比了個手勢示意掌聲停止,熱鬧的禮堂于是漸漸恢復了安靜,他清了清嗓子,接著開始了自己冗長又無趣的陳詞。

    “老師們,同學們,值此二月仲春,新滬……”

    這些千篇一律的致辭白清嘉全然不感興趣,何況丁務真又給她留下過不好的印象,此時便懶得聽他說話;但對方那些枯燥的言辭卻是催眠的良藥,她昨夜沒有睡好、弦繃得太緊,如今漸漸松弛,人也開始犯困了,坐在座位上神思飄忽,精神已然有些渙散。

    程故秋見她坐在椅子上頭一點一點、分明是一副渴睡極了的模樣,于是眼中也跟著帶上笑意,默默調整了下坐姿替她擋住旁邊人的視線,以便她偷睡偷得更踏實些。

    可惜就算這樣她的睡眠也還是沒能維系。

    教務長致辭剛到一半時禮堂的大門就忽然被人推開了,一個學校的老師急匆匆跑進來,當著學生們的面喘著粗氣登登登跑上了演講臺、又附在丁務真耳邊說了句什么,教務長立刻露出了既驚訝又激動的神情,扭頭對滿堂的人說了一句“稍安勿躁”,隨后便招呼上幾位老師一同朝禮堂外跑了出去,動作十分急切,可沒有什么大官僚的派頭了。

    白清嘉被這番變動吵醒了,皺了皺眉問坐在自己身邊的程故秋:“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程故秋也不明所以,神情若有所思,“也許是有什么特殊的人物來了,教務長要親自去迎接。”

    原來是這樣。

    白清嘉會意地點點頭,困意涌得越發厲害,可沒過多久又被一陣更大的喧嘩聲吵了起來,學生們都在驚呼,極動之下又是極靜,令人不明所以。

    她很茫然,回頭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禮堂門口,只見廳門大開處有一片晃眼的白色日光,有一個人被人群簇擁著緩緩走進來,肅穆的軍裝使他看起來極其嚴厲板正,深沉的眼睛宛若無邊的黑夜,比時下滬上二月的寒風更加凜冽。

    她好像認識他。

    又好像……前所未見。

    第90章 未識   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

    人生的際遇或許原本就是如此奇妙罷。

    在自以為安定時忽遇當頭棒喝, 又在早已決定揮別過往時再逢故人,漫長又短暫的離別過后彼此的位置完全顛倒,如今已經輪到她蜷縮在人群中仰望那個萬眾矚目的人了。

    他其實沒有太多變化。

    一樣肅穆, 一樣冷清, 一樣板板正正地穿著軍裝, 只是那豎式肩章上的軍銜似乎有了變化, 原本是黃底白條一顆星,現在已經沒有條紋且變成兩顆星了, 她不太清楚那具體代表著什么,只的確感到今時不同往日。

    他身邊簇擁著很多人,有持槍護衛的軍官,有丁務真教務長和一群她暫且叫不上名字的老師, 人人臉上都堆著笑藏著懼,點頭哈腰殷勤備至,好像都把他當成了可怕的煞星, 唯恐一不小心觸怒了他——他也的確有些嚇人, 過去只是顯得嚴肅,現在卻更凌厲深沉了起來, 漆黑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似乎絲毫沒有被旁人的討好打動。

    而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就空了。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缺了一塊,有一瞬間她甚至無法分辨眼前的場景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因為她無法說服自己相信此時此刻這個看起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上位者曾跟自己有過絲絲縷縷的瓜葛, 譬如在歡聲笑語的官邸偏廳和她一起打過麻將,在冬夜荒蕪的原野上為她支起火堆烤過甘薯,在人頭攢動的維多利亞大戲院里陪她看過電影,在水波溫柔的什剎海畔被她逼著一起跳過舞。

    他曾用很溫柔的眼神看她……就像她是他最珍惜的愛人, 就像他會一輩子陪在她身邊。

    可現在他卻變得很陌生了,而且離她很遠很遠,盡管此刻他們在禮堂中的距離大約只有十幾步,可實際上她知道那是天塹一般的鴻溝——尊貴與落魄,得勢與失勢,原來竟是如此令人喘不過氣的東西。

    她完全恍惚了,整個人神游天外,可偏偏就在那個時候他發現了她,深邃的目光不知為何無比準確地越過人群跟她撞在了一起,就像當初他們在碼頭遇見時一樣,彼時他似乎怔愣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間的波動。

    她卻像被針扎了一樣猛地回過神來,一種難以厘清的復雜感受猛地一下子從心底竄起來,以至于她完全顧不上掩飾就立刻低下了頭、匆忙地斷絕了與他的對視。

    那種感覺是什么?

    是狼狽?是羞恥?是惱怒?是尷尬?是無計可施的憤恨?是自慚形穢的卑怯?

    她不知道也弄不明白,只是從未有哪一刻覺得自己是如此抬不起頭,倘若上天可以在此時慷慨地滿足她一個愿望,那么她一定會祈求立刻從這里消失——她不想見他、不要見他,甚至根本不愿意被他看見,她只希望眼下這個慘淡破落的自己能被深深地埋到沙子里、連個邊角都不要露出來,這樣她便能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留給他的最后印象還是美麗且體面的,不至于……如此難看。

    她孤獨地站在那里,垂著眼睛看自己的腳尖,視線變得非常狹窄,可聽覺卻千百倍的敏銳——她能聽到他的腳步聲,明明當時那么多人都在走動,可她居然還是能分辨得出,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最終又在她幾乎凝固的呼吸里漸漸走遠。

    ……他越過了她。

    沒有絲毫停留。

    她真的松了一口氣、內心無比慶幸,可與此同時那種空蕩的感覺卻變得更加強烈了,就像一個黑洞洞的缺口呼呼地灌著冷風。

    她完全看不懂自己,就像她從來都看不懂他,此時也只能在茫然中抽離,直到身邊的程故秋輕輕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她才回過神來,那時滿場的人都已經落座了,只有她一個突兀地站著,她的臉燒得更熱,心想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可笑,偏偏她又總感到有一道沉沉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或許真的來自于他,也或許只是她的臆想。

    她沒心情去分辨了,只匆忙坐了下來,程故秋看她臉色難看,不由在她身邊擔憂地問了一句:“還好么?不舒服?”

    她搖搖頭,努力平靜地告訴對方自己沒事,同時一陣奇怪的耳鳴突然襲來,讓她有些聽不清周遭的動靜——真的聽不清,連教務長在臺上激情飽滿的演講在她耳里都很模糊,只能隱約聽到他在對禮堂中的師生介紹那個人,稱他為“巡閱使徐將軍”。

    巡閱使?

    那真是了不起的頭銜,只有實控兩省或兩省以上的將軍才能獲得這樣的殊榮,算來只比地方最高官職經略使低了一級而已,比她大哥鼎盛時還要風光上百倍。

    果然前程似錦。

    她心里那個空洞越來越大,其實也沒有多么悲傷,只是要命的無力,無力到連手指尖都動彈不了,好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沉沉地壓住了,連反抗的意愿都被查沒收繳。

    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

    這場開學的儀式……未免太過漫長了。

    一小時后酷刑終于結束了。

    她努力保持著得體、沒有第一個逃出禮堂,一直等到有學生走出門后才跟著匆匆起身往外去,程故秋原本還想帶她去見見學校里其他的老師,她卻只能辜負他的好意,一邊說著“下次吧”一邊低頭離開了,好像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她。

    走出禮堂大門之后她果然感覺好多了,此前那道一直若有若無縈繞在她身上的目光總算消失不見,她裹著外套混入人流,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到椅子上的那一刻整個人幾乎虛脫,許久回不過神。

    過了大約半小時辦公室里仍只有她一人,其他幾位助理□□都沒有回來,她終于漸漸感到了奇怪,直到后來陳朔文探頭進來找她。

    “白老師?”對方的神色依稀有些激動,好像還有點著急,“請跟我去一趟勵耘樓吧,丁教務長讓我們都過去?!?/br>
    事后很久白清嘉都一直在后悔,當時為什么沒有多問一句丁務真叫他們過去做什么,倘若她問了……便不必再一次見到那個人了。

    那日她跟著陳朔文一起到了丁務真的辦公室,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陣陣交談聲,門外站著兩位配槍的士兵,皆身姿筆挺神態肅穆,其中一個白清嘉還認識,正是那人原本的副官,似乎叫張頌成。

    他見到她時一愣、繼而又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直直叫了一聲“白小姐”,她的心則陡然一沉,忽而知道此時在辦公室里的人是誰了,遂當即停住腳步想要轉身離去,可陳朔文卻已經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很快他們的同事高漢全便來開了門,丁務真亦扭頭看向了門口,對著她和陳朔文招呼,說:“怎么才到?讓徐將軍等了這么久——快進來,快進來。”

    此時門已大開,他亦抬眼向她看來,那雙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睛像是能洞悉一切,將她從頭到尾收入了眼底,再也沒有任何角落可以供她藏身。

    ……天知道那一刻她的內心有多羸弱。

    她自認不是怯懦沒用的人,即便當初面對家族傾覆也有勇氣站出來面對,可以去戲班子給人洗衣服,可以在如意樓里應付白清盈母女和徐雋旋的羞辱,可以一個人在無眠的夜晚對抗噩夢與愁悶,從來沒有覺得堅持不下去、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投降;可與他四目相接的那個時刻她卻害怕了,內心的孤獨與無力淹沒了她,男人冷峻的面孔勾起了她最糟糕的回憶,讓她想起她曾怎樣一腔熱忱地捧出自己的心,而他又是怎樣殘忍地棄之如敝履;更糟的是她還在他身邊看到了他meimei,那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正一臉震驚地看著她,短暫的訝異過后那眉梢眼角又染上了nongnong的厭憎,完全沒有任何掩飾。

    ……那一刻她好像被全世界孤立了。

    沒有人站在她這邊,沒有人會憐憫她的辛苦,他們都是冷眼看她笑話的人,甚至還要拿出刀來再狠狠補上幾下。

    事實實在太清楚了,任何人都能料得到,只要她踏進這間辦公室就必然會被留下很深的傷口,可是她卻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轉身就走,因為她已經不是過去的白清嘉了,她需要這份工作養家糊口,因此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肆意妄為,要懂得忍耐、懂得偽裝。

    所以她走進去了。

    看起來很坦然很平靜,可其實連指尖都在微微打著抖,心里的震動更劇烈,必須拼命壓抑才能看起來妥帖自然;可就算這樣她也還是不太有信心,因此刻意將一半身子藏在了陳朔文身后,企圖以他人的遮擋增加自己的底氣。

    而此時丁務真已經熱絡地介紹開了,面對權勢滔天的將軍笑得滿臉褶皺,原本就佝僂的背彎得更低,先是不住地道歉、又緊接著殷勤地說:“徐小姐能來我們新滬外文系讀書真是我校的光榮,請將軍放心,我們必然會對小姐盡心盡責,一定會讓她學有所成!——啊,對了,這幾位便是我校外文系的助理□□,個個都有留洋的背景!”

    說著他便給白清嘉遞了個眼神、示意她上前一步,可惜她卻并未照辦,教務長著了急、于是索性伸手一把抓住了白清嘉的手腕,一使勁就把她從陳朔文身后拽了出來,絲毫不管她的踉蹌與狼狽,只繼續熱情地介紹:“這位是白老師,是留法的,學問非常好!連曾在北大執教的先生都對她贊不絕口!往后徐小姐要是在學習上有什么困難都可以找她,她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解決小姐所有的問題!”

    第91章 孤立   我不會再讓你繼續傷害我了。……

    那一刻的她像什么?

    大概最像一塊被擺在砧板上的rou, 不僅要任人打量任人挑選,還要一動不動地聽憑宰割。

    她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么表情,明明很想努力地露出一個體面的微笑跟眼前的故人們問好, 可僵硬的嘴角卻早已不聽使喚了, 被羞辱的感覺比當初在如意樓面對徐雋旋白清盈時更加強烈。

    好在在她開口之前已經有人先一步說話了——

    “你怎么在這里!”

    徐冰潔一步就從她哥哥身后跨了出來, 眼睛已經瞪圓了, 全然不見當初被人罵哭的小可憐模樣,咄咄逼人氣勢洶洶。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不知廉恥, 怎么又跑到我們學校里興妖作怪了?你是不是還想糾纏我哥哥?我警告你別癡心妄想!我……”

    “冰潔!”

    可怕的侮辱完全爆發了、比她想象得更加激烈,字字句句都讓人鉆心的疼,后來終于被那個人厲聲打斷,房間里陷入了一陣可怕的靜默。

    “道歉?!?/br>
    她已低下了頭、并不能看見那男人的神情, 只能聽到他嚴厲的語氣,也許是在讓他meimei向她道歉吧;她不太確定,因為那時她的耳鳴已變得越發嚴重, 何況她也不是很在意, 刀子都已經捅過來了,難道一句道歉就能使血不再流了么?

    徐冰潔卻似被她哥哥的這句訓斥鎮住了, 并未繼續出言不遜, 可她也不肯道歉,只梗著脖子站在那兒,好像忽然成了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道歉!”

    然而她的消極與沉默并未使她逃過一劫、反而使她哥哥的怒氣更加洶涌,這句重復的“道歉”又冷又沉,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將軍是真的動怒了,上位者的威壓令人頭皮發麻,眾人甚至紛紛感到抬不起頭。

    徐冰潔也害怕的,年紀輕的小姑娘被哥哥嚇得聳起了肩膀, 癟著嘴巴好生委屈,最終還是不得不妥協,低下頭小聲跟人說:“對不起……”

    ……任誰都能聽出她的不情愿。

    白清嘉也沒指望能得到什么更好的結果,遑論她的注意力早已不在眼前的這些人身上,她必須調動自己僅剩的力量來壓抑即將沖出眼眶的淚水,從而勉強地為自己保留最后一點尊嚴,此時也沉默了一會兒,隨后便淡淡地說:“教務長說得是,往后徐小姐若有需要都可以來找我,不必客氣?!?/br>
    她臉色蒼白地答復著,規規矩矩安安靜靜,卻沒說“沒關系”,是因為她并不愿意虛偽地表示原諒么?

    眾人聽話聽音,只覺得房間里的氣氛愈發凝固了,心顫之余又不禁紛紛在暗中觀察起形勢,琢磨這位新來的白老師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竟會跟新到任的巡閱使徐將軍扯上干系?還有看徐小姐剛才的模樣……雙方分明是生過齟齬的……

    他們又哪里曉得白清嘉的際遇?這位小姐曾是上海灘最璀璨的一顆明珠,不管多風光多有權勢的男人她都不屑一顧,即便是眼前這位重權在握的將軍也曾在她面前彎過腰,要仔細看著她的臉色給她披衣服。

    至于如今……繁華過后只剩慘淡,旖旎之外盡是蒼涼,時過境遷世殊事異,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僵持之時門外又忽然傳來了一聲試探的詢問——

    “冰潔?……冰硯哥哥?”

    眾人一驚,紛紛扭頭去看,卻見一個文靜秀美的女孩子正站在辦公室門口欣喜地張望,高漢全已認出那是他們日文科的學生蘇青——她怎么來了?難道竟也與徐將軍和徐小姐是舊識?

    疑問剛剛冒出來,原本還憤懣委屈的徐冰潔便驚喜地叫了一聲,隨即便翹著兩根小羊角辮歡歡喜喜地朝蘇青跑了過去,一下就跟對方抱在了一起,兩個女孩子又哭又笑,確是一副久別重逢姐妹情深的模樣,蘇青還拍著徐冰潔的背一邊流淚一邊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們總算平安回來了……”

    啊。

    這、這女學生藏得也太深了!有如此硬的靠山,此前竟一點風也沒露!

    各位□□皆是瞠目結舌,尤其日文科的更加緊張,連忙回想自己過去是否在無意間開罪過她,還沒想清楚便又見徐小姐在伸手朝自己的哥哥招呼,大概是想叫他一起同蘇青敘舊吧。

    這些情境都清清楚楚地落進了白清嘉的眼里耳里,恍惚間竟讓她聯想起了不少通俗小說,她自己大概便是其中那個不討人喜歡的反派角色,富貴時飛揚跋扈惹得人人厭煩,到尾聲時終于遭了報應落魄潦倒,最后要眼睜睜看著他人歡歡喜喜圓圓滿滿,真正是個令人發笑的局外人。

    也好吧,就這樣,橫豎是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拿到就拿到,她沒什么可說的——只是她這個反派角色十分小氣,即便到了結局也沒能學得通透豁達,看到人家圓滿幸福心里還是難免苦澀酸楚,甚至有種難言的委屈和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