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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冰 第14節

    第22章 沙龍   要開民智,要富國家,要救淪亡。……

    這頭徐雋旋的心境遭遇了怎樣的波動白清嘉才沒興趣理會, 她的精力已經被父親在北京安排的一場又一場社交給占據得滿滿登登了。

    白老先生可是社交場上的一把好手,向來將交際看作是安身立命的東西,他深知作為滬上來人要插進北京的權貴圈子并不容易, 而要讓長子結識人脈就更是困難, 因此打從白家人在新宅安頓好了便終日宴請不曾間斷, 實實在在費了不少心思。

    白清嘉最煩這些事, 以往交際她還能跟她二哥待在一起躲躲清閑,如今白清遠不在她就失去了庇佑, 時常要被一些無趣的人事糾纏,一來二去倒是被勾起了些許對哥哥的想念,因此去信一封以表惦記,還問他近來身體是否好些了。

    二哥的復信很快就到, 這位浪蕩公子先是在信中告訴meimei自己的身體已經大好,另外又對她能否適應在北方的生活表達了一番關切,最后筆鋒一轉, 忽問她手頭寬不寬裕、倘若有閑錢能否寄上二三千給他, 父親近來斷了給他的零花,他的手頭已然十分拮據了。

    最后的這番轉折都把白小姐氣笑了, 她心想父親真是難得英明, 的確早該斷了給二哥的錢的,否則還不都被他拿去揮霍了?她才不要寄錢給他,他上回從她這里騙去的寶石項鏈還沒還呢。

    交際場上的事情雖則大多無趣,可偶爾也會有那么一點令人愉悅的事情發生。

    這就要歸功于白老先生搞社交的技巧了:他最懂得給人分門別類, 針對洋人和新派官員就張羅西式舞會和酒會,針對舊派人和前朝遺老便舉辦一場傳統的晚宴,而若要結交文化界的名人雅士,那還有什么方式比從西洋傳來的文化沙龍更時髦更恰當呢?

    白清嘉對這樣的小交際最不反感, 畢竟文化界的人就算是流氓也會藏著掖著、不會明晃晃就貼上來討沒趣兒,偶爾還有幾個人有真學問,聽他們清談可算是難得的享受;有時父親招待這幫文人來家里做客,她偶爾起了閑情逸致便會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的角落里旁聽,如此一個下午的時光便能輕易打發了。

    這幫先生倒很有趣,明明腦子里裝的盡是最新最西的知識,可那通身的氣派卻又偏偏很古舊,大多都是一身長衫,同如今政府里的官員大不相同;只一位專研工程的先生是穿西裝的,據說是1903年第一批被官派前往西洋留學的學生,如今學成歸來在北大任教,談話間頗為激昂,言救國當始于實業,大興工程更是第一要務,論述完備后又轉頭同白清平攀談起來,請他日后務必要在政府中斡旋、請國家重視機械制造之業。

    有他這么一挑頭,其余各行各業的先生們便都來了勁頭,幾乎個個都說唯有自己的學科才能救國,商科、醫科、理科、工科……哪一個不要政府扶持?哪一個不要國家重視?

    只一位先生最安靜,白清嘉在家里見過他兩回都沒聽他說過什么話,只從大哥那里聽說此人名叫程故秋,是在北大教國文的。

    他是最典型的文人,身材瘦高、稍顯文弱,青黛色的長衫將他的氣質襯得格外清透雅致,有種仙風道骨的意思,又生了一張很有書卷氣的臉,眉眼開闊,一看便是個脾氣溫和的人。

    那天白清平被一圈人圍著說得沒了脾氣,索性也就放開了,轉頭望向那位先生,笑問:“程先生就不想論一論國文科的緊要?恰今日興濃,倘若有需要政府扶持的地方便一并說了吧。”

    這話夾雜了些許調侃的意味,那位先生聽了會意一笑,仍顯得清淡。

    “洋務以來國文式微,的確無甚臉面再同政府討要貼補,”他靜靜地說,“只是我向來以為救國之本在開民智,白先生若真要求救國之法,恐怕還應在此處多下工夫。”

    這是通達的話,不管是不是專研思想的學者都曉得這個道理,而正是因為人人知曉,可辯的地方才多了起來。

    “故秋所言不虛,一國之本在民,倘民智不開則無法參與政治,致中國難效歐美之制,”那位專研工程的先生說道,“可正所謂倉廩足而知禮節,眼下西洋諸國之所以民智已開,是因為國家富庶安定,我國若想效仿,第一步定然也是要想法子富民——這如何能實現?自然要靠商醫理工,此非舍本而逐末,實乃天理之自然也。”

    在座的幾位先生聞言紛紛點頭。

    那位程先生卻以為不然,但他似乎并非雄辯之人,即便在此等論理之時也依然顯得謙和寧靜。

    “倘今日中華未臨亡國滅種之危,則我必贊同仲明所言,只是眼下家國離亂虎狼環伺,又哪里有機會徐徐圖之?”他清楚地說著,“天時不待我,沒有時間花費百年工夫使民富庶,只能先求果再培因,以百倍之力開民智救淪亡,待局勢安定再圖后計,此亦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番話頗令白清嘉感到觸動,繼而引出了她幾多深思。

    她當初在法蘭西留學、一心只想躲開父親的禁錮不愿回國,其中固然有渴望自由的緣故,可更深的一層卻在于恐懼——她不敢回國。

    為什么不敢?因為怕面對千瘡百孔的故土,怕見到在華趾高氣昂的洋人,怕面對愚不可及可憐可恨的國民,怕那種有心無力無計可施的感覺。

    她只是滄海一粟,哪怕生于掌握權勢和財富的家族,所能做的也很有限——別說是她了,就算是她的父親和她的長兄,又能為這個國家做些什么呢?不過隨波逐流汲汲營營而已。

    可最終她還是被迫回來了,這些陰影因此變得無從躲避,譬如外灘公園里那些西洋強盜的雕像她就無法視而不見,離白家新宅不過幾十分鐘車程的使館街她也不能視若無睹……傷口就在那里,永遠不可能無藥而愈。

    ……她應該努力做些什么的,就像那位程先生說的,要開民智,要富國家,要救淪亡。

    可這些愿景雖則十足美好,說起來卻終歸顯得虛妄,四萬萬國人哪個不想救國?真要落到實處時卻沒人使得上勁,全因不知第一步自何處始罷了。

    她亦很困惑,幸而那位程先生又給了她一些啟發,當晚在白家用過晚餐后同她閑談了幾句。

    “聽白先生說小姐是留過洋的,不知讀的是什么科目?”

    程故秋其人總是彬彬有禮,說話時令人感到如沐春風,年紀雖比白清嘉大不了多少,可卻隱然讓她覺得他可以作她的老師。她的戒心于是很自然便褪去了幾分,難得沒有對一個主動上前同她說話的男人感到反感,答:“法國文學,可以算作外文。”

    程先生聽言眼前一亮,說:“是么,那小姐的法文必然很好了——德文呢?也通么?”

    “只會一點,語法很生,”白清嘉答,“英文更熟一些,可以同人交流,也可以寫作。”

    對方聽言連連點頭,似乎是很贊賞很歆羨的樣子,又感慨道:“如今像白小姐這樣通西學的人是太少了,正因如此許多工作才做得很慢,就譬如翻譯吧,我們嚴校長已經明言過許多次,說書局的翻譯做得太慢也太差,就算是一些已經享有盛名的所謂翻譯家,翻出的東西也有許多訛誤不堪使用,全因中間轉譯過太多次,失了文本的原意。”

    他顧自說了一番,似乎很投入,過了一陣才自覺多話,收住了,又轉而問:“不知道白小姐對做翻譯感不感興趣?倘若你愿意,我可以介紹書局的人給你認識,近來商務印書館在做一套西方哲學譯叢,正需要優秀的翻譯。”

    這話就有些不切實際了——白小姐是什么樣的出身?單是交際場上的事她都忙不過來,哪來的工夫再去做翻譯?何況她家里又不缺錢財,白老先生那么愛惜面子,怎么會讓自己最金貴的小女兒去跟什么書館的人打交道?

    白清嘉心下為難,嘴上的應答便慢了一拍,神情也有些微妙的凝滯,所幸這位程先生雖然久在校園醉心學術、卻還不至于不通世故,見白小姐這般反應就意識到了自己言語的失當,很快便跟人道了歉,說:“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他很客氣守禮,白清嘉則搖了搖頭表示無妨,同時心里卻又默默記掛起了這件事——翻譯書籍?這對她來說倒不是什么難事,無論是法語還是英語她都駕輕就熟,只是不知道這事做起來究竟有沒有意義……

    她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程先生聽了對她一笑,儒雅又懇切,說:“自然是極有意義的——西學豈獨在堅船利炮?其妙處更在哲學歷史、文學藝術、社會思想,倘若能將他們的經典盡翻譯過來,民眾讀了自然會有所觸動,待到覺醒之人多了,這世道也就能跟著變一變了。”

    說這些話時,程故秋的眼睛里隱隱閃爍著明亮的星火,似對這個國家充滿未知與動蕩的未來充滿了熱切的希望和崇高的理想,這樣的光景令白清嘉下意識地肅然起敬,忽覺得這些身在官場之外的知識界人士有著她久所未見的純粹與赤誠,像是當真能為這片土地做上一些事情的。

    ……令她有些感動。

    翻譯……?

    也許她可以試著同父親說說,雖則他泰半是不會同意的,可即便如此她也可以先試著對這項工作多做些了解……倘若此事真能如程先生所說于國家有利,那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第23章 生意   “今夜的事都看明白了?”……

    同樣的夜晚, 徐冰硯則出現在了距白家新宅不遠的德國使館外。

    使館位在街中路南、洪昌胡同西側,南界直抵內城南垣的城墻根兒,就在法國郵政局的對面, 建筑照舊是中西合璧的, 被與大門聯結而成的灰磚墻體牢牢圍住, 乍一看像個密不透風的牢獄。

    大門口站著幾個德國士兵, 背后背的槍擦得锃亮,比銷給中國人的過時槍械要好上千百倍, 徐冰硯淡淡看了一眼,隨即出示證件,在嚴格的檢查過后方被容許走進德國使館的大門。

    馮覽已經先到了,正站在使館主屋的門前等他, 見到他后朝他招了招手,圓框眼鏡微微泛光:“你來了——我們進去吧。”

    徐冰硯點了點頭,又四下看了看, 問:“不等孫將軍?”

    “他今日不來, ”馮覽搖搖頭,眼神里藏著深意, “你也知道他的脾氣……如果他來了, 我還怎么帶你進去?”

    這話說得有些令人惶恐:孫紹康擺明了是不待見他、不愿與他一起共事,而馮覽今日為了帶他見人甚至直接繞過了孫,這抬舉的意味確實有些過于明顯了。

    徐冰硯沒說話,只對馮覽點了點頭, 對方笑了笑,又拍了拍徐冰硯的肩膀,說:“將軍是信任你才讓我帶你來,你記得, 不要辜負他。”

    深夜的德國使館仍頗為熱鬧,富麗堂皇的大廳之內,幾個德國人正一同坐在沙發椅上看電影。那是1913年剛出不久的新片子,德國產,die landstra?e,漢譯名為“鄉村道路”,冗長的鏡頭小心翼翼地在兇手和乞丐之間輾轉騰挪,凝滯的空氣被拉拽得平添幾分緊張。

    這些洋人都知道有客人來了,可卻沒有一個人有要起身的意思,仍在饒有興致地觀賞電影,只有一個陪同的中國人站了起來,走到馮覽和徐冰硯身邊賠著笑臉,說:“兩位先隨我來吧,這邊請,這邊請。”

    這是給德國人做事的買辦。

    馮覽打量了對方一眼,沒什么表示,大概已經判斷出這不是一個需要他討好伺候的角色,因而只臉色冷淡地隨對方一同去會客廳等待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洋人們才心滿意足地來到會客廳,只是看神情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那場電影里,進門時仍相互用德語交流著,顯得有些亢奮。

    此時馮覽已經站起來了,一改方才在買辦面前的矜高姿態,對洋人們露出了客氣的笑,對方看起來對他已經很是熟悉,只是沒見過徐冰硯,用德語說了句什么,馮覽當然聽不懂,那位買辦便做起了翻譯,說:“施密特先生說之前沒見過這位軍官,想知道他是誰。”

    徐冰硯神情不動,聽馮覽跟對方說:“這位是滬軍營的徐冰硯少校,徐將軍的義子,往后會常見的。”

    這后半句他說得平平淡淡,可由買辦翻譯給德國人后他們的反應卻并不一般,那位施密特先生還挑眉說了句話,買辦翻譯為:“是嗎?真希望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馮覽繼續彎著賠笑,點頭說:“一定,一定。”

    短暫的照面過后諸君便在長桌兩側坐定,正式的談判即將開始。

    徐冰硯并不清楚今夜磋商的議題,直到馮覽將徐振的手書小心翼翼地從隨身的箱子里取出來放在桌面上、推到德國人面前,并說:“這是跨省鐵路運輸的特批手書,請幾位先生收下。”

    跨省鐵路運輸?

    徐冰硯暗暗皺了皺眉。

    此時的洋人們已經看過了那份手書,神情都頗為滿意,馮覽笑了笑,又從箱子里取出了另外一個信封推過去,補充:“另外,這是我們將軍提議加入的新條款,請幾位一并過目。”

    這有些出乎德國人的意料,而在他們看過條款的具體內容后神情就由驚訝轉為了不滿,施密特的眉頭已經緊皺了起來,很嚴肅地看著馮覽說:“徐將軍想要多六個點的分成?他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坐在他右手邊的另一個德國人顯得更為憤怒,他大約是個商人,渾身都泛著精明和尖刻的味道,同中國人似乎也沒什么不同。

    “多六個點?憑什么?難道徐將軍能為我們提供比以前更多的服務嗎?”他生氣地大聲質問,“從礦山開采到鐵路運輸,直到最后的分銷都是我們一手包辦,徐將軍只出了一紙批文,就想空手再多拿十幾萬大洋?”

    當這番話經由買辦的口變成漢語落進徐冰硯耳里時,他才終于知道徐振和孫紹康究竟在跟德國人做什么買賣。

    ——偷礦。

    中華幅員遼闊,有難以計數的礦藏資源,出口到西洋諸國可以獲取豐厚的利潤;而如今國內局勢未定,南方動蕩致使政府分身乏術,遑論國人技術落后,有大量的礦山尚未勘定,因而難以實行嚴格的管轄,這就給投機者留下了可鉆的空子。

    徐振將軍便是這鉆空子的一把好手。

    他和洋人勾結偷盜礦產,由洋人的公司負責勘定、開采、運輸、販賣,而他則憑借在國內的政治地位為其遮掩罪行大行方便,待交易完成便憑空獲得暴利,盆滿缽滿。

    這么一想也就能理解徐振為何多年來始終與郭巍保持著緊密的聯系了——他是主計處歲記局的局長,最便于上下打點關系,對稅額和資產數目等細枝末節最為熟悉,一旦徐振與洋人的勾當被他人發現端倪,他也可就近在數字上作偽;而孫紹康是皖地的將領,他之所以會卷進這件事,或許就是因為這次洋人要偷采的礦山在安徽境內。

    短短一個閃瞬徐冰硯已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摸了個通透,同時亦深深地意識到……

    ……這是賣國。

    徐振與洋人勾結牟利,必然不可能在其中占大,而據方才那個德國商人的說法,徐振僅僅從中分成便可得到十幾萬大洋——那洋人呢?他們從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的國家攫取偷盜的財富又會有多少?

    不計其數……像個永遠沒法測量的無底洞。

    徐冰硯坐在原處一動不動,冷峻的面容被燈光的陰影籠罩,而馮覽則在那個時刻默不作聲地觀察著他,年輕的軍官永遠以嚴肅到刻板的神情示人,令他者無從窺探他的內心。

    馮覽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審視的目光,重新以和氣的笑容對上洋人的詰問,好言好語地解釋道:“穆勒先生不要動怒,我們將軍做出這個決定也是不得已……諸位也都知道,袁大總統接下了前朝的一切賠款協約,而今面對南方動蕩又要籌措軍餉,財政上壓力很大,因此最近都在抓各地的礦藏,生意可不像原來那么好做了,這多出的六個點也不是我們將軍白得,是要拿去層層打點的……”

    絮絮地說個不停。

    這些解釋雖則合情合理,卻顯然不足以讓洋人滿意,他們是最貪心的豺狼,偏偏以最典雅紳士的面目示人,實則連偷來搶來的利益都不肯吐出分毫。

    “那是你們國家自己的事情,與我們無關,”施密特已經表情冷酷開始為今夜這場短暫且一邊倒的談判做出結語,“請轉達徐將軍,我們并非只有他一個合作伙伴,如果他執意要毀掉之前長久積累起來的合作基礎,那么我們只能對最終的結果表示遺憾。”

    從德國使館出來坐上軍車,馮覽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陰沉無比。

    “咚”的一聲巨響,是他一拳狠狠砸在了車門上,窄小的瞳孔縮得更小,像一條發怒的毒蛇。

    徐冰硯沒有說話,默默地開車,心中卻很清楚馮覽憤怒的因由——施密特最后的那句話很硬,稍一揣摹便能明白那是一個威脅,他在警告馮覽和徐振,如果繼續強要六點的分成,德國使館將很可能把此事捅到上面,到時候洋人們自然可以借外交手段逃避中國政府的制裁,而徐振卻會大難臨頭。

    馮覽……該是一個很不喜歡被人脅迫的人吧。

    軍車行駛在北京的馬路上,凄寒的冬夜在今日看起來分外肅殺,車輪碾過馬路的聲音讓馮覽恢復了些許理智,他平穩了下自己的情緒,一邊看著窗外一邊對徐冰硯說:“今夜的事都看明白了?”

    徐冰硯握住方向盤的手不易察覺地緊了緊,隨即沉聲答:“嗯。”

    馮覽點了點頭,繼續說:“將軍的意思是往后山東的買賣都交給你來談,有什么拿不準的可以來問我。”

    這是很棘手的事。

    徐振在齊魯一帶的根基不深,地方的將領也并非都對這個長官言聽計從,如今要他一個資歷尚淺的外來軍官帶著洋人去偷搶他們的礦藏,這……

    徐冰硯的眼睛漆黑一片,連最深處都不見一點點光亮,而他的聲音則比眼睛更晦暗,只回答了馮覽一個字——

    “好。”

    徐冰硯送馮覽回到下榻的北京飯店時卻意外碰上了徐雋旋。

    那時時間已經過了夜里十二點,富貴的少爺喝得爛醉癱倒在飯店大堂的沙發軟座上,臭氣熏天滿口胡話,揮手驅趕著一個又一個上前試圖勸他回房休息的侍應,還大聲叫嚷著:“滾!都給我滾!老子是徐振將軍的親兒子!今天就要待在這兒,誰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