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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冰 第13節

    這、這真是豈有此理!

    她單知道女人的心思是海底針,沒想到男人也不遑多讓,前夜里還又給她烤甘薯又給她遞衣服,這才過去多少工夫就轉了臉了?

    好笑,還跟她在這兒欲擒故縱耍心眼兒,真以為她有多稀罕?

    白小姐動了真火,再也不看那人一眼,一扭頭便朝月臺另一端走去了。

    而她的這番惱怒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天津時還氣得頭頂冒煙,可等從北京下車時就已經沒什么波瀾了,說到底一個被人巴結慣了的人,可不容易放下驕傲對其他人掏心窩子呢。

    她平靜到什么程度?目不斜視就從徐冰硯面前走過,徑直坐上了北京政府派來接他們一家的豪華轎車,連眼風都不曾朝人掃上一掃。坐上車后把車門一關便徹底同他是兩個世界,矜高的貓咪抬著下巴讓司機開車,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北京冬日的街頭,再不會朝這破落又嘈雜的車站看上一眼了。

    這情勢把一幫大兵都給看愣了,不曉得前日才跟長官一同吃烤甘薯的大小姐怎么隔日就翻了臉,只張頌成一個豪不意外——他原本就不信同僚們之前嚼的那些舌根,心想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貴人總是難免薄情,高興了給人幾分好臉色、不高興了便要一腳把人踢開,枉他們長官遇匪的那天晚上還專門撥了個人去她門前守著,真是不值當。

    相較于士兵們的或驚或怒,徐冰硯的情緒就平靜多了,他看著她的車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同時看見他那沒有血緣的兄長也驅車緊緊地跟在后頭,眼神平靜得像是沒有活水的古舊深潭,只有一點點波動隱藏在最底下,沒人能瞧得見。

    微寒的空洞。

    恰這時又傳來鳴笛聲,是來接他的人到了,他回了神,隨即又收回了目送她離開的目光,轉身闊步向停在路邊的軍車走去。

    來接他的人是馮覽,徐振徐將軍的秘書。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據說同徐將軍是遠親,在他發跡之前就跟隨其左右,至今已經輔佐了對方二十年,是他真正的心腹。

    馮覽中等身量,生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丟在人堆里沒人會看他第二眼,也保準沒人能在事后認出他;唯獨那雙眼睛有些特別,眼白很大瞳仁很小,與常人不同的比例細看總顯得有些駭人,好在他鼻子上還架了一副圓框眼鏡,這么一遮就好了許多。

    他并非一年到頭都在徐振身邊,三不五時就會到外省公干、替徐振料理一些復雜而隱秘的差事,這些差事此前徐冰硯都無權插手,畢竟他到徐振身邊尚且不過五年,對于一個手握大權的上位者來說,這顯然還不是一個足夠放下戒心的年限。

    但形勢從今年起逐漸發生了一些變化,徐振年歲漸長,似乎也起了些許放權的念頭,進而開始有節制地將涉及機密的要務交給養子處置,譬如采買軍火,譬如糧餉貪墨,譬如與洋人打交道。

    這可都不能算是什么干凈的活兒,同時又還沒臟到底,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度上,恰似徐振對養子的信任,也正是這么不多不少的。至于徐冰硯,他的表現一向很讓人滿意,事情來了就安安靜靜地接,接下之后就妥妥帖帖地辦,總不會出什么差錯,更好的在于從來不會在背后多打聽,令人放心極了。

    馮覽也對徐冰硯頗為欣賞,此時一邊親自開車還一邊親切地問:“這一路上可還算順利?沒出什么岔子吧?!?/br>
    徐冰硯當時正看著窗外,象征權力的天朝皇城比摩登混雜的遠東明珠顯得更為陳舊,迎面走來的人們雖然剪掉了辮子,可那一張張臉上的神情卻還和過去的日子毫無分別,他們像過去一樣作揖、一樣磕頭、一樣抽大煙,世道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他面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答了馮覽的話:“還好,遇上一點小波折?!?/br>
    馮覽其實早就知道火車遇匪的事了,甚至還知道徐雋旋打人呢,眼下這么問無非只為了表達一番關切,使對話的展開不要顯得太生硬罷了。

    “一路辛苦,”馮覽客氣地說,“將軍的手書帶來了么?”

    這才是正題。

    徐冰硯坐直了一些,謹篤地點頭,眼神朝他上車時放在后座的箱子看了一眼,說:“帶來了?!?/br>
    馮覽點頭說了一聲“好”,窄小的瞳孔像針尖兒一樣細,又轉而說:“一會兒見到孫將軍,記得客氣些跟他問好。”

    車子停在一座氣派的四合院門前,從這里朝對街望能夠很清楚地看見那條聲名遠揚的使館街,而在1901年之前這里還叫東交民巷,是明清兩代五府六部所在之地,倘若辛丑年的那場戰爭不曾發生,徐冰硯興許還會在會試之后來到此地供職。

    可惜如今這地界已經全然變了模樣,所謂“國中之國”是名不虛傳的,放眼望去滿街都是洋人的建筑,除英俄德法各國使館外還開設著若干洋人辦的銀行和醫院,四周更建起了高約六米的圍墻,森嚴的碉堡和鐵門使它看起來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個貌似十分光耀、卻又深埋著沉痛和恥辱的世界。

    悠長的思緒被車門關閉的聲音打斷,馮覽已經下了車,神情十分松弛自然,好像全然不在意此刻這些豎在眼前的活生生又血淋淋的歷史,只很從容地說:“下車吧。”

    徐冰硯應了一聲,隨即從后座取了箱子,下車跟隨馮覽一同走進了四合院。

    他們來得巧,正趕上堂會。

    在北京城唱戲的角兒可比上海灘的要地道,皇城根兒下多少年的積淀,一開嗓便能聽出不同,且哪怕鑼鼓敲得再響、京胡拉得再歡,那戲聲里還是糅著繁華舊夢的慘淡,總有些難以言明的執迷和悲愴在的。

    這宅子的主人是北京政府主計處歲計局局長郭巍,同徐振將軍是老交情,每年徐振麾下親近的將領和官員要上京,總會在他這里落腳下榻,是以前幾日剛到北京的孫紹康孫將軍也住在此處。

    孫紹康今年五十有二,亦在徐振左右效力,上了年紀有了肚子,乍一看總讓人覺得他穿不進軍裝;他是皖地的將領,官邸設在安慶,平素只在有重大要務時才會來滬,與徐冰硯只見過幾次,并不熟識。

    他是上校軍銜,徐冰硯見了他應依規敬禮,彼時孫將軍正沉迷于臺上戲子的漂亮身段兒,可沒功夫同人寒暄,坐在位子上動也沒動,只掀起眼皮看了徐冰硯一眼,神情有些輕蔑,說:“嗯,坐吧。”

    另一頭馮覽也同郭巍打好了招呼,又將徐冰硯引薦給了這位官員,那郭局長年紀不大,剛剛三十六歲,卻不知何故已經白發過半,見了徐冰硯后同他握手,十分歆羨地連連說著“一表人才,后生可畏”,引得一旁的孫紹康冷冷哼了一聲。

    徐冰硯一切如舊,神情沒有一絲波動,禮貌地同郭局長問過好后就隨馮覽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先是耐心地陪同大人物們聽完了整場咿咿呀呀的堂會,隨后又赴了一場宴飲,待這一圈都走完才終于和馮覽一起進了孫紹康的房間,說起了正事。

    他從箱子里取出徐振的手書,是用火漆蠟完完整整封在信封里的,他至今沒有看過、也不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孫紹康接過以后前前后后仔細查看了一番,見豪無破損,嘴角勾起了一絲意味莫名的笑——好像有幾分滿意,又好像更輕蔑了。

    是啊,一個不窺探上司秘密的下屬當然是一個好下屬,可他又能有什么大魄力大做為呢?

    孫紹康輕笑一聲,繼而伸手從桌子上取過小刀劃開火漆封,自里面抽出手書細看了一番,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抬頭看向馮覽,兩人對了一個眼神。

    “冰硯辛苦了,今日就先回去休息吧,”馮覽笑著拍了拍徐冰硯的肩,“等明日你休整好了,我再帶你去認認人?!?/br>
    徐冰硯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多問,起身敬禮后走出了房間,身后孫紹康與馮覽正在低聲密語,他只裝作沒有聽見。

    門外已是一個冷沉的夜,有傭人接引他離開郭宅,途中他腳步頓了頓,似是忽然發現自己隨身帶來的箱子不見了,于是皺眉請傭人代為尋找。對方似頗感為難,但礙于他客人的身份還是幫他去找了,中途他借尋物又折回了一趟孫紹康院子的后門,看見在馮覽離開之后,另有幾個戴著帽子的男人行色匆匆地從后門走了進去,帽檐之下是幾張東洋人的臉。

    他很沉默,蟄伏在陰影里。

    夜色幽暗,似他靜默無邊的眼睛。

    第21章 攤牌   “我本來就不喜歡你?!薄?/br>
    白家人近來也在北京安頓下了。

    他們當家的既有遠見又有錢, 在北京置下新的房產自然不在話下,就落在西城,法政學校與交通部之間, 倘若白清平得了臉面能進總統府, 就算是坐黃包車過去也只消花去二十分鐘工夫, 再便利也沒有。

    只是白家的根基畢竟不在北京, 這宅子因此也就比不了滬上那座公館的氣派,住滿滿一家子人還是稍顯擁擠, 甚至正南朝向的房間只有兩個,一間自然要給白老先生,另外一間必然要分給白清平鄧寧夫婦。

    白清嘉其實對住南住北并無很多挑剔,只是她不想在這屋子里碰見陸蕓蕓, 更不想父親天天跟她同住惹晦氣,因此就刻意做出刁蠻的樣子、狠狠發了一通脾氣,揚言說要自己搬出去住。

    她父親頭疼不已, 訓斥了她幾句之后又問她怎么才肯消停, 她便直說要陸蕓蕓搬出去,否則走的就是她。

    白老先生沒想到幺女是在這兒等著他, 一聽險些要被氣死, 可說到底他也不至于荒唐到把個姨太太看得重過女兒,是以在對小女兒進行了一番雷聲大雨點小的訓斥后,便轉頭讓人去北京飯店給陸蕓蕓訂房了。

    其實住北京飯店未嘗不好,可陸蕓蕓哪咽得下這口氣?總覺得是被白清嘉當眾打了臉, 氣得在白老先生跟前又哭又叫,卻也沒用,終歸還是要走的,出門那天白清嘉還特意去看她了, 倚在門框上閑閑地招了招手,另附了句“好走不送”。

    這樁趣聞后來傳到了徐雋旋耳朵里,成了他忝顏登門與白小姐攀談的可貴話頭。

    “我聽說了你同三太太的事,傳得好生熱鬧,”他湊在她身邊討好地笑著,“你也真是頑皮,同她計較什么的呢?”

    白清嘉當時坐在新宅偏廳的小沙發上,好不容易才沒同這上門蹭過晚飯又賴著不走的徐二少爺坐在一起,哪料還是被他說的話膩味得糟心——“頑皮”?現如今的男子都是怎么了,莫非以為這樣的油腔滑調很討女孩子喜歡么?

    她輕哼一聲,語氣不善,回:“怎么,二少爺覺得我做得不妥?”

    徐雋旋察覺她不快,心中一凜,趕緊賠著笑臉哄人:“哪兒的話?我就是怕你動氣,到頭來傷了自己的身子。”

    這是最虛偽的話,白清嘉打小便聽父親同母親說過許多回了,男人們似乎總覺得這法子有效,假模假樣地關懷兩句女人的身體便可抵過自己的罪過,其實問題的關節并不在女人該如何調節自己的脾氣,而只在男人不該做惹女人生氣的事罷了。

    白清嘉冷笑一下,又抬眼看著徐雋旋,說:“我就是這個脾氣,打從生下來就是這樣,改又改不掉,倒是磨得身邊人難受了。”

    “這又是怎么說的,”對方繼續獻殷勤,“你什么都好、不用改,要改也是別人改,一切都該由著你?!?/br>
    如此蠻來的奉承讓白清嘉感到有些好笑,她默了默,說:“那感情好,二少爺可要記住這話,我是容不得自己的丈夫娶什么姨太太的,倘若往后你我真成了婚,你可就再也別想同外面的鶯鶯燕燕有什么牽扯了。”

    這話說得徐雋旋一愣。

    不許納妾?這可有些荒唐了。

    凡名流權貴,哪一個身邊沒有幾個姨太太?就譬如袁大總統吧,單是明的妾就有九個,暗的那就更多,還有四川那個范紹增,妻妾加起來有三四十房,多么讓人艷羨!他徐雋旋是徐振大將軍的兒子,怎么也算有頭臉了,怎么能只娶一個妻子而不收姨太太呢?

    只是白小姐實在太美、勾得他萬分心動,眼下她既然如此說了,不如就先答應下來,等誆她成了婚、再生下一個孩子,這女子便算是拴在他的褲腰帶上了,就算他學了那四川人娶個三四十房進門,她又能怎么著?

    徐雋旋打定主意,心中坦然了,面對白清嘉時那神情可真是萬分真摯,說:“那是自然,婚姻嫁娶全靠一顆真心,三妻四妾怎么使得?你放心,我這一顆心都在你身上,就算海枯石爛也不會更改,這一生都愛你憐你,絕不教你傷心!”

    好聽的情話信手拈來,沒在風月場上浪蕩過十個年頭恐怕都練不出這么順溜的口條,可白清嘉卻已經厭煩了,不愿意再同眼前這個男人兜圈子,心想既然父親不肯為她同徐家人攤派,那這得罪人的話就都由她自己來說吧。

    “二少爺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又是何必,也不怕虧心?”她開始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的譏誚了,“你瞧上的不過是我的皮囊,而這東西不消幾年就會變了樣子,就好比那些你曾喜歡過的女人,追求的時候對哪一個都是真心,好過之后又都覺得是雞肋,既然這樣還談什么真情?又何必再結什么婚?”

    連著三句反問真當得一個口若懸河,把徐雋旋都說愣了,不過再愣他還是聽出了白小姐意思——竟是要同他解除婚約!

    這怎么使得!他還不曾有機會一親芳澤呢!

    徐雋旋不干了,又要張嘴解釋哄人,可這回白小姐連這些話都懶得聽,只說了一句“免開尊口”,同時那雙漂亮的眼睛也冷落起來,透著驕矜和漠然,隱約還有些殘酷。

    “何況你也知道的吧,”她微微抬著下巴看著他說,“我本來就不喜歡你。”

    徐雋旋的確知道他的未婚妻不喜歡自己。

    她從不會試圖聯絡他,也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為他爭風吃醋,當年一去法蘭西就是數年,連一封書信都不曾給他寄過,甚至他主動貼上去獻殷勤她也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永遠是冷冷地、譏誚地、避之唯恐不及地。

    可理性上知道是一回事,感情上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一向在風月場上無往不利的徐二少爺怎么能面對自己的失???長三書寓的秦廂明明就喜歡極了他,那煙花間的小鳳仙聽說他以后不來了還傷心得要上吊呢,怎么偏偏他的未婚妻看不見他的好、還一門心思要同他解除婚約?

    他真是想不通,尤其在未婚妻坦言不喜歡他后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恍惚了起來,坐在偏廳的凳子上連對方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曉得。

    忽而耳邊又傳來一道聲音,是一句溫溫柔柔的“二少爺”,他扭頭一看,先對上一雙漂亮動人的眼睛、同他那狠心的未婚妻有七八分相似;他心中一喜,以為是她回心轉意回來哄他了,視線下移時卻又看到了一個塌癟的鼻子,同他中意的人差著萬八千里。

    ……原來是白清嘉的jiejie白清盈。

    她正笑意融融地看著他,十分體貼溫情,還問:“二少爺怎么一個人失魂落魄坐在這兒,清嘉沒陪著?”

    這話真是戳了他的心窩子,徐二少爺臉上尷尬,應付著說:“她……她說今日有些乏累,先上樓休息去了……”

    白清盈淡淡一笑,也不戳破他的謊言,只順勢在方才白清嘉坐過的小沙發上坐下,抬手取過茶幾上的茶具為徐雋旋倒了一杯茶,一邊遞過去一邊柔柔地說:“我那meimei是被家里人寵壞了,任性起來可顧不得別人,二少爺多擔待幾分才好。”

    誰說不是?可真是任性!連兩家人早已定好的婚約也妄想解除!

    徐雋旋接過茶憤憤地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白清盈靜靜看著他的臉色,眼神有些曲折彎繞,默了一會兒又狀似不經意說:“不過清嘉到底是留過洋的新式女子,思想上同別人不一樣也屬正常,她興許是想追求自由的戀愛,對父母安排的婚姻有些抵觸……”

    這番言語真讓人浮想聯翩,徐雋旋眼睛一瞪,連人中上的那顆痣都好像一起跟著瞪圓了,十分惱怒地問:“自由的戀愛?她跟誰自由的戀愛?”

    難道她竟背著他偷人了?

    白清盈一聽連忙假裝慌亂,連連擺手說:“不曾不曾,二少爺可別誤會,清嘉只是行事大膽些,可并未同人有什么貓膩……”

    行事大膽?徐雋旋的耳朵又被這四個字抓住了,當即便緊緊抓著不肯再放,要白清盈好好拆解拆解這四個字的意思。

    白清盈假作為難,拿著小手絹掩著自己的嘴,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半晌都不肯說一個字,直等吊足了徐雋旋這草包的胃口才終于肯答話,眼神閃爍地說:“我也是聽人說的……說火車遇匪的那一晚,清嘉和徐三少爺……”

    說到此處就又頓住不說了,眼神閃躲、神情曖昧,可真是引得人浮想聯翩。

    而徐雋旋一聽“徐三少爺”這幾個字就已然被怒火沖昏了頭了,哪兒還顧得上追問人家兩個做了什么?

    笑話,少爺?他徐冰硯算哪門子的少爺?不過是個苦出身的窮光蛋,命賤如草芥,爹娘都死絕了,全靠給他父親賣命才能得一點體面,如今靠著他們家的恩惠成了個小軍官難道就忘了自己是誰了?還敢憑著他那張小白臉來勾引他的未婚妻?怎么,是想攀上白家從此改了自己的命?

    癡心妄想!其心可誅!

    徐雋旋實在氣極了,甚至顧不上偽裝教養、直接伸手摔了手上的茶杯,留下滿地狼藉拂袖而去。

    而白清盈呢?她好整以暇地在徐雋旋身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隱隱浮現出了別樣的光彩,她還抬頭朝二樓白清嘉房間的方向瞧了瞧,心中默想:今日的富貴是你自己丟掉不要的,倘若他日我撿去后你我境遇顛倒……meimei,到時你可不要怨怪jiejie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