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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冰 第15節

    荒唐至極。

    馮覽頭疼不已,隔著飯店大門看到徐雋旋時臉色就已經糟了起來,他側首對徐冰硯說:“一起進來搭把手吧,把二少爺送回房間去。”

    徐冰硯點頭,隨同馮覽一起走進北京飯店,沒想到剛進大堂便被那已經喝大了的徐二少爺瞧見了,對方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一把就將周圍的侍應推倒在地,歪歪斜斜又萬分憤恨地揮著拳頭朝他跑了過來,嘴里還大罵:“倷只殺千刀!老子今天殺了你!”

    第24章 傀儡   她……要退了與徐雋旋的婚約?……

    徐雋旋已經找了徐冰硯兩天。

    他是壓不住脾氣的性子, 有了火就要撒,那日在白家被心心念念的未婚妻當面說了退婚的事,當即怒沖天靈蓋、恨不得提刀砍人。

    他才不愿意承認是自己不討白小姐喜歡才被拒婚, 只將一切罪責都推在了自己那個沒有血緣的三弟身上, 可惜怒發沖冠從白家沖出來四處找了一圈也未找到半個人影, 卻是因為近來徐冰硯忙于公務, 要么在軍營領館、要么在政要私宅,兩人總碰不上面。

    徐雋旋肝火大動, 無奈之下只好跑到馮覽下榻的北京飯店來堵人,堵著堵著窮極無聊又開始借酒澆愁了,喝到半昏時終于見到了仇敵,那還不趕緊捐棄了教養邊罵邊沖上前來?

    馮覽也是沒想到徐雋旋會突然鬧這么一出, 一邊試圖把人拉開一邊問出了什么事,徐雋旋一個醉鬼能說出什么利索的話?只會紅著一張臉齜牙咧嘴罷了。

    馮覽莫可奈何,只好又扭頭去看徐冰硯, 后者亦皺起了眉頭, 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困惑之間那醉鬼卻又說了話, 含糊之間只有“娘十批”這樣的臟話是清清楚楚的, 間或有那么兩句似是而非的指責,說的是:“要不是你個混賬在背后搞小動作,清嘉又怎么會想同我退婚!……”

    徐冰硯本是面無表情地冷眼看著徐雋旋胡鬧,可這句模糊的言語卻讓他讓他的神情產生了一絲松動。

    她……

    ……要退了與徐雋旋的婚約?

    漆黑的眼底忽而有一瞬的波動, 如同一粒石子被投進古井、于平靜的水面上蕩開小小的漣漪,他一時間有些怔愣,甚至手心微微出汗,難以解釋的無措。

    徐雋旋卻管不了那么多, 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小白臉與他有奪妻之仇,這可是不共戴天的,此時此刻就算他一槍崩了他又能怎樣?他父親有通天的手眼,必然會為他擺平一切!

    他是怒極了,昏頭的醉鬼比平日更有力氣,竟掙脫了馮覽的禁錮劈手要奪徐冰硯別在腰間的槍——奪槍豈是兒戲?軍人的本能在瞬間蘇醒,原本還有些游離的徐冰硯瞬間回神,下意識就擒住了徐雋旋的手臂,正要用力將其折斷時理智卻回了籠、忽而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他不能傷害的,是以手上凌厲的力道瞬間撤去,腰間的槍立刻便被徐雋旋奪走了。

    “啪嗒”一聲。

    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主人。

    一旁的馮覽本以為二少爺只是酒后失態尋釁滋事,沒想到他竟瘋到要動槍械的地步,驚駭之下也不敢再馬虎,趕緊讓酒店的侍應一左一右把徐雋旋架住,自己則親自冒險繳了他的槍,一邊撕扯還一邊扭頭沖徐冰硯喊:“還留在這兒做什么?快走、快走啊!”

    等徐雋旋酒醒已經是后半夜了。

    北方冬季嚴寒,似連黑夜也比滬上更為漫長,至凌晨六點仍天光至暗,徐雋旋昏昏沉沉從床上醒來,雙眼在昏暗的壁燈光線里辨認出了坐在窗邊椅子上的馮覽。

    酒醉昏睡前的記憶乍然涌入腦海,徐二少爺登時又火起來,一邊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一邊大聲質問:“馮叔你糊涂了?昨天怎么胳膊肘向外護著徐冰硯?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勾引了我的未婚妻!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狂怒的叫囂回蕩在封閉的房間里,馮覽的回應卻只是一聲嘆息。

    他從窗邊起身給徐雋旋拿了條熱毛巾擦臉,那雙窄小的瞳孔里散發的光卻沒一點溫度,只沉沉地說:“二少爺,你不能殺他。”

    “為什么!”徐雋旋一把將毛巾打落在地,語速極快地質問,“他只是我父親養的一條狗!我殺他還需要看誰的臉色?”

    是啊……他徐冰硯只是父親的一條狗。

    他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盡管他有討女人喜歡的外表,盡管他有能讓父親賞識的才干,盡管他除了出身之外什么都是好的——可那又怎么樣?怪只怪他不會投胎,活該一輩子給人做牛做馬、最后再被一腳踩進泥里。

    想搶他的未婚妻?他一槍崩了他,看他哪來的命搶!

    瘋狂的嫉妒和憤恨可以殺人,徐雋旋宿醉的眼睛已經紅了個透,然而當他對上馮覽那雙毒蛇般令人驚懼的眼睛,心中的癲狂又有片刻的冷卻。

    “我說了,你不能殺他,”對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雋旋,難道你想讓你父親少一個替死鬼嗎?”

    含蓄的言語背后藏匿著難以琢磨的陰鷙和曲折,那是徐雋旋也許一輩子都理解不了的東西。

    他生在福窩里,且因他大哥當年意外在戰場上丟了命他父親便十年怕井繩、再不肯讓自己親生的骨rou沾上軍隊的邊,他因此對時事軍政全無了解,怎么會曉得他父親正在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買賣?

    和洋人共事何異于與虎謀皮?偷盜礦產在眼下政府年年虧空無力償還外債的境況下就是該被槍斃的死罪,安徽和浙江兩省尚好,齊魯一帶卻并非盡在徐振的勢力管控之下,地方上的將領的官員是那么好調理的嗎?萬一他們不滿分贓的結果、要轉頭把徐振賣給北京政府呢?

    這時候他就需要徐冰硯這個義子了——一旦山東形勢有變、抑或洋人貪心反水要掀了桌子,他就要把自己的義子推出去擋災;他可以說一切文書都是他的義子偽造的,是他貪心不足利用身份之便行貪腐賣國之事,屆時再尋幾個親信串好了口供,誰還能翻案?大總統就算知道了這些破事又怎樣?他徐振南征北戰多少年,這點面子會掙不來嗎?

    徐冰硯……

    那只是一個替死的傀儡,早晚有一天會被棄若敝履,眼下就稍稍給他幾分體面吧……不然,那人豈不是太可憐了?

    馮覽眼中隱著輕蔑的神采,嘴角勾著殘酷的冷笑,耳中又聽眼前不懂事的少爺質問:“那就這么算了?就讓清嘉同我解除婚約?馮叔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娶她!”

    像個熊脾氣的孩子,但凡有一點不順意便坐在地上流著鼻涕哭嚎吵鬧。

    馮覽心中厭煩,可面上卻一點不顯,甚至語氣頗為耐心地勸解,說:“解除婚約?當然不可能,這婚是兩家長輩鄭重定下的,豈能讓你們這些小兒女說解就解?”

    一句話重燃了徐雋旋心中的希望之火,他立刻一把抓住了馮覽的手臂、緊緊地攥著,眼神迫切地再次確認:“真的嗎馮叔?真的不會解?萬一白老先生被清嘉說動了……”

    “白宏景?”馮覽還沒聽完徐雋旋的后半句話便冷笑起來,神情悠哉又篤定,“放心,他沒有那個膽子得罪徐家,上趕著巴結你父親還來不及。”

    頓一頓,又抬手拍了拍徐雋旋的肩膀,微笑著寬慰:“你便當從沒聽過什么退婚的話,該怎么還怎么——過幾日你曾伯父不是要辦宴會么?白家人必然也會受邀前往,到時候你就尋個機會,也多少敲打敲打那位任性的小姐吧……”

    寒夜漫漫,天光遲緩。

    總有動蕩會在悄無聲息間發生。

    另一邊的白小姐卻還不知過幾日自己要攤上一樁麻煩官司,仍在探她父親的口風、企圖讓他老人家松口讓她去書館做翻譯——不出預料,果然立刻遭到了拒絕。

    “家里又不是缺金少銀,哪里還要你一個女孩子拋頭露面去做什么翻譯?”白老先生又皺起了眉頭,“你便安心在家里待著、少讓你母親擔憂,這就比什么都要強了。”

    白清嘉其實不太理解,為什么去書館做翻譯是“拋頭露面”,而在社交場上左右逢源就不是了,但她無意與頑固的父親爭辯,除因深知辯也無用之外,還因她已生出暗度陳倉先斬后奏的念頭了。

    她計劃先從自己最熟悉的法語開始譯起,于是尋了一本未譯入的法語詩集當習作,認認真真做了兩天,也算成績斐然、得了小半沓書稿,遂興致滿滿地讓秀知拿了偷偷寄到書館去,算是投了稿。

    她回想起那天程故秋的說法,覺得眼下國內既然少有人專做翻譯,那么自己興許很快就會被書館的編輯看中,不料興致勃勃地等了兩天卻只等到一紙退稿文書,上面單說感謝她的投稿、卻又不講為何不予錄用。

    這真是大大出乎了白小姐的預料,令她十分喪氣,以至于隔幾天程先生又至白家赴沙龍清談時都發覺了她的異狀,還關切地問了一句緣由,一聽她被退了稿子也是失笑,又問:“小姐做的是什么翻譯?署的又是什么名?”

    “一本法國浪漫主義詩集,”白清嘉略顯落寞地回答,“署的是筆名,隨便取的,白木槿。”

    程故秋聽了一笑,文雅的眉眼顯得特別溫和,先說了一聲“難怪”,繼而又在白清嘉疑惑的目光中做了解釋:“如今翻譯也是注重品類,譬如我們校長譯的《天演論》當初就是一本難求、異常搶手——為何?順救國時勢之故也。”

    白清嘉恍然——哦,原來是她翻譯的東西有些不合時宜了。

    “再者……這署名也有些影響,”程故秋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而今民國雖立,社會的風氣卻未能煥然一新……這‘白木槿’之名固然十分典雅好聽,只是……只是一聽便像女子的名字……”

    白清嘉又恍然——哦,原來這書館竟還歧視起女人了。

    好笑,做翻譯便是做翻譯,哪里來的男女之別?竟揪著這點退了她的稿子,真是不知所謂!

    白小姐生起氣來,漂亮的眼睛里又刮起冷風了,程故秋咳嗽一聲,又從旁勸解:“小姐且莫惱,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革除積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過這也正是你我同儕戮力的價值所在,急不得,急不得。”

    這話倒有些道理——倘若今日之中國同西洋那般崇尚男女平等,那這國家已經先進了一半,哪還需要再談什么開啟民智之事?

    她略寬了心,氣消了幾分。

    程故秋又說:“小姐不必掛慮,倘若之后得閑,倒可隨我去見幾位書館報社的編輯,他們都是有見地的人,一定能識出小姐的真才學。”

    千金小姐單獨出趟門可不容易,白清嘉想了想覺得不妥,轉而問:“過幾日曾副參謀長要辦一場晚宴,聽說嚴校長也在受邀之列,不知程先生到時候可會去?倘若去的話,可否帶我同嚴校長說兩句話?”

    第25章 又見   如蛟龍見水,若鳳凰乘風

    實際白小姐對此事的斟酌還是過于簡單了, 沒能將社交場的復雜盡數考慮在內。

    如今的袁政府可并不多么得人望,知識界對其非議尤重,學生們更是時不時就要跑到大街上去游行, 程故秋一個北大的國文科□□, 怎么會去曾副參謀長的晚宴上露臉?那可是袁大總統親封的上將軍, 他辦的宴會連嚴校長都婉言謝絕了。

    白家人卻是上趕著要去的, 白清嘉還記得前幾天父親和長兄收到請帖時那激動的神情,似乎自得于在北京社交界站穩了腳跟, 當時她瞧著還不覺得如何,眼下見了程故秋的風骨才深感汗顏,以至于……尷尬得有些臉熱。

    面頰微微泛紅的白小姐總是美得令人失語,恰如一叢叢白木槿剎那間開滿了, 春色如許令人迷醉,就算正經如程故秋也難免有些晃神,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也忘記再去介懷白小姐身后的家族是怎樣支持大總統了。

    因有這樣一番情境鋪陳在前, 白清嘉便對赴曾副參謀長的晚宴表現出了些許拒斥,但這也沒什么用的, 終歸還是被父親捉了去, 在傅家官邸的角落坐著喝果汁。

    曾副參謀長是軍政高官,是以今日來的也不乏軍中將領,幾乎都著軍禮服,一眼看過去便知身份, 楚河漢界歷歷分明。

    軍裝么,無非全是那個樣子,無論誰穿上都會顯得板正精神一些,令原本只有三四分的皮囊也陡然變成五六分了。白小姐心中不以為意, 覺得自己之前是著了衣裝的道,才不是真對那個男人有什么好感,可無聊出神時眼前卻又時不時冒出他的身影,肅穆又冷沉,英挺且端正,似總有種其他穿軍裝的軍官沒有的味道。

    白小姐撇撇嘴,對自己驀然想起對方這件事感到很不高興,美麗的眼睛里帶上了些許情緒,在場的男士們卻不懂得看眼色,還有不少想湊上來想請她跳舞,她一一拒絕了,對那些穿著軍裝的軍官還尤其兇呢。

    明眼人一瞧便曉得這位小姐今夜無心玩樂、該老老實實避開她才好,未料偏偏有那脾氣擰的不信邪,硬要上前跟她糾纏一番,還是個模樣頗為俊俏的年輕陸軍軍官,劍眉星目頗顯英氣,徑直端著香檳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笑得可甜,問她可否賞光同他一起跳支舞。

    白小姐心中笑嗤了一聲“登徒子”,不料還未張嘴罵人父親便先到了,是親自來叫她過去同曾副參謀長問好的。

    結果一來就先看到了她身邊坐的那個年輕軍官,一愣,隨即神情又有些許不豫,對方則當先站起來同他問了好,白老先生皺了皺眉,而后才勉為其難點了個頭,客氣地稱呼:“季公子。”

    這個“季”字一出,白清嘉便曉得父親方才的神情為何那樣微妙了。

    如她猜得不錯,眼前這位年輕的軍官該是云南季寧遠將軍的獨子季思言,他們家同北京政府的關系可有些微妙,畢竟近年來南方多有動蕩,滇軍的將領平定不力已被大總統多次通電訓斥,一來二去體面都落進了泥巴里,怎么會不生齟齬?甚至坊間也不乏流言蜚語,說云南的季家對袁政府有反叛之心、是孫先生一黨。

    白家人的根子可跟大總統牽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此形勢下又怎么會跟季家交好?白清嘉甚至聽說自己還在法蘭西留學時父親便同季寧遠將軍有過矛盾,還在議會里想法子給人家使絆子,氣得季將軍一出門就怒而摔了自己的鼻煙壺。

    眼下父親同季家公子的來回也是有些陰陽怪氣,只見白宏景皺著眉頭在傅家官邸燈火通明的大廳里掃視過一周,邊打量邊問:“季將軍也親自到北京來了?倒還沒同他碰上面。”

    “家父有軍務在身,還在南方平亂。”季思言答。

    白老先生聽了哼笑一聲,語氣里依稀藏了幾分奚落,說:“令尊確該對軍務多上心,莫要再接北京的電報了。”

    這后半句的諷刺尤其扎人,白清嘉從旁而觀,分明瞧見季思言的臉都沉下來了,大約也是被這句嘲弄刺得渾身難受——幸而白老先生也無意同個晚輩爭意氣,奚落一句過了干癮后也就不再多說了,只轉而同白清嘉說:“清嘉,同為父一起去跟曾副參謀長問好。”

    白清嘉跟隨父親一起穿過人群去尋曾副參謀長時,正碰見陸蕓蕓同一幫北京的闊太太聊得火熱,她時髦的大波浪卷發和新奇的珠寶穿戴似乎正象征著滬上的摩登,引得其他女人艷羨不已,紛紛同她取經。

    這女人,倒是八面玲瓏活絡得緊。

    白清嘉冷笑一聲,一半是發乎心底,另一半也是在給她父親使臉色,白老先生會意,略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心想自己也是沒法子,前段日子為了滿足女兒的任性不得已把姨太太趕到了北京飯店住,這般虧欠怎能不彌補?她又央他央得緊,一勁兒求著要到社交場上見世面,他不點頭應允又能如何?

    父女倆各懷心事從陸蕓蕓身旁經過,人家忙著跟權貴夫人們交際,可壓根兒沒瞧見他們呢。

    不過陸蕓蕓再長袖善舞也沒資格舞到曾副參謀長跟前,這老爺子可是講究體面的人,不會同個做妾的多說廢話,身邊里里外外圍的都是政要,就連白清嘉的大哥白清平、堂堂一個文官處的官員都被擠在了邊緣,沒得著什么大臉面。

    不過白老先生的位置就不同了,上一輩的人總是分量重些,曾副參謀長一見他來便主動讓秘書把人接到身邊,看到白清嘉后還客氣地稱贊,說:“早聽聞你們白家的女兒名動滬上,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倘若我們賢庭還沒有成婚,我定然也要腆著臉為他求娶。”

    這話是給足白家人面子了,令北京城的權貴們都十分歆慕,心想這上海灘來的有錢人可真是不一般,把他們曾副參謀長都給哄得服服帖帖了。

    白老先生也被這聲抬舉哄得十分開懷,笑得眉間褶皺已然一馬平川,正要應和兩句,余光卻瞧見人群外又來了人,定睛一看那也不是外人,是他未來的女婿徐雋旋啊!

    白老先生面上一喜,當即就朝人招了招手,說:“雋旋?——來,來同你傅伯父問好。”

    這聲招呼十分清晰,在場列位都跟著扭過頭去看向了來人,白清嘉也下意識地跟著瞧了一眼,卻在徐雋旋這位正主的身后看見了……

    ……徐冰硯。

    她已經有段日子沒見過他了。

    從火車站分別至今已有小半月,他一次都沒在她面前出現過,她還以為他早就回上海去了,沒想到竟還在北京。

    她也從未試圖找過他或聯絡他,萍水相逢,彼此互為過客,本來就沒多深的情誼,何況他們之間能說得過去的故事或許只有一頓曠野之上的烤甘薯,實在有些拿不出手。

    可她必須承認此時此刻她的目光已經被他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