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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247節

    大陣驟然亮起。

    峻嶺浩大血色光球轟然墜入海底,數不清的螞蟻般細小的人影從它細碎的縫隙中沖出來撲進海水,然后下一刻,血色光球炸開。

    滔天的血海噴涌,狂暴可怖的妖力倏然炸響——

    一個身影在血河中浮現,黑袍獵獵,六條赤色長尾如孔雀華美尾羽屏展。

    所有人瞳孔驟縮。

    “妖主!!”

    搖搖欲墜的金色屏障在那一瞬間迸裂。

    楚如瑤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場景。

    她也許一輩子也忘不了這一幕。

    無數金色流光的碎片在滔滔血海中紛揚紛繁碎落,像潑天的大雨,像隆冬的盛雪,紛紛揚揚、浩浩湯湯。

    然后大海開始翻涌。

    是什么在深海攪動旋渦,是什么將海面掀起風暴,是神明的怒吼將波濤勁痕震起,震起萬丈驚浪。

    九重白玉帝階之上,黑袍赤尾的帝王抬起了手——

    于是一具龐大、浩大的、望不穿盡頭的流金尸骸從海底驟然升起。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化而為鵬鳥,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怒戾長鳴,覆蓋滿北冥。

    千萬年前,滄瀾太師祖劍斬鯤鵬震滄瀾萬世太平;千萬年后,有一人血祭幽冥破禁封,吞鯤鵬裂大道以開天地一線天。

    “…原來…”

    楚如瑤聽見身邊一直傲慢刻薄的鄔項英很低地說了一聲:“…這才是萬妖之主。”

    是啊,原來這才是萬妖之主。

    他的姓名叫成紂。

    他是妖主,是暴君,是不世的梟雄,是這千萬萬年真正逆天而行第一人。

    楚如瑤心中生出道不明白的悵然。

    師尊總教導她,正邪是非有時不是眼睛看見的,要用心去看,看‘非’者做‘是’事,看‘邪’者做‘正’事。

    她以前總是聽得懵懵懂懂,但今日似乎終于懂了一點了。

    她今日見到了這世上最鐵血暴虐的強者,也約莫將親眼見證他的隕落。

    楚如瑤怔怔望著妖主,望著他赤尾鋪展,睥睨覆海歸元大陣,滔天血海迎向那流金鯤鵬尸骸

    ——她腦子突然閃現一些光影,那一瞬間,竟恍惚覺得眼前的畫面曾經在哪兒見過。

    那一瞬間的恍惚太真實,讓她心里都仿佛升起了那種悵然,隨即翻涌的是某種說不出的驚懼甚至痛苦,讓她喘不上氣——

    就仿佛、就仿佛曾經有那么一次,她也見過這樣的畫面,然后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所以完全不想再看著它發生一樣。

    但這又怎么可能呢?

    在這之前,她也就曾經在燕州時候見過妖主一面。

    楚如瑤用力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又莫名其妙在亂想什么。

    她讓自己不再瞎想,但她心口仿佛還殘存著那一瞬間的窒息感,讓她很不舒服,她不想再看妖主。

    她想找一找大師兄。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大師兄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只是許多年前的一天她帶著師弟妹們歷練回宗,迫不及待想找大師兄練一練她新悟出來的劍招,師尊卻跟她說,大師兄下山歷練去了,可能有一段時間不回來了。

    她最初真的以為只是一段時間,直到她漸漸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以‘首徒’的教導重新要求。

    她聽師尊的,聽長老的,宗門讓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她做著首徒的事,可心里卻并不把自己當首徒。

    她其實不想當首徒,她不太會交際,時不時說話就不小心氣到人,經常得和很多人說話,讓她沒辦法沉下心來練劍

    ——她只想當劍閣的二師姐,當未來輔佐大師兄、能為劍閣鎮守一方的冰雪鳳鳴劍。

    她沒告訴過任何人,其實她最想回到好多年前,回到還沒結丹、還沒拿到鳳鳴劍的時候;那時她還沒出過劍閣,拿著木劍和師兄弟們比劃,每天得早起去問道閣點卯聽課,在瀑布前的廣場練一天劍,晚上回來,完全不像現在這么憔悴的師尊雙手叉腰,絮絮叨叨圍著他們問累不累辛苦不辛苦長老講得都有沒有聽懂,然后興沖沖下廚給他們加夜宵。

    她一直在等大師兄回來。

    好像大師兄一回來,就可以回到從前一樣。

    可沒有人告訴她,這個‘一段時間’,會有這么長。

    長得讓她都仿佛看不見盡頭。

    楚如瑤的目光緩緩移動,緊緊追著遙遙從海面浮上來往這邊游的人。

    人太多了,師兄她沒找見,但受傷力竭的人不少。

    她們幫不上前輩們的忙、更不被允許離開海城海岸,但至少可以把游過來的人拉上岸,楚如瑤決定到海岸邊去拉人,說不準能多救幾個。

    楚如瑤大步往前走,朝著海里的人招手:“這——”

    然后她突然看見一個人。

    遙遙海的中央,一個小小的身影。

    妖主的聲勢太過霸道,所有人所有的目光都下意識跟隨著他,以至于幾乎沒有人發現,那血河流淌的九重白玉石階上還站著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少女。

    她一直靜靜站在那里。

    她穿黑金華貴翟衣,露出的脖頸天鵝一樣柔軟修長,一頭白發披散,懷中抱著一條小小的赤色毛領,像是太寒冷的天氣,那些講究風度的九州氏族貴女學人間少女,抱著一個精致的手壺或絨團暖手,隨意倚坐,便美得像一幅畫。

    她也確實很美。

    細白的臉,彎而長的眉,眉毛格外細軟,唇色也是淺淺的,一雙眼眸清亮平靜,黑白分明地倒映著所有斑斕壯闊的色彩。

    她的一切看著都是淺淺的,身上黑金重彩的華衣只襯得她的臉她的眼神更淺淡寧靜,像云煙,像空氣,像水,靜靜地徐徐地流淌,好像一點都不打眼

    ——但沒有人能在見過她之后,忘記她。

    沒有人能忘記她。

    楚如瑤望著她,呆了半響,緩緩瞪大眼睛。

    她失聲脫口而出:“林師妹?!”

    第162章

    趙三誠趴在柴火垛里,躲過好幾波血怪和禁軍的巡邏,望著天空,在心里默默倒數著數。

    今天是個黃道吉日。

    吉日,吉時,吉刻。

    他眼睛死死盯著天空,當倒數歸零的那一刻,他聽見轟然的巨響,一道血柱從祭壇沖向天空。

    他俯趴的地方突然亮起了黑光,陣眼應聲啟動,靈氣瞬間如虹吸旋渦攪動。

    趙三誠聽見形如鬼魅咆哮嘶吼的聲音,他驚恐低下頭往前看,就望見無數黑色猙獰的血怪瘋了似地往這邊沖來,他驚慌地大叫一聲,下意識握緊手,手中靈石倏然粉碎,他不管不顧把身上所有的靈氣輸送進陣眼里。

    靈氣攪動得更加劇烈,那些血怪在撲來接觸到旋渦的一瞬間湮碎為黑光,扭曲著被旋渦挾裹送上天空。

    趙三誠看見血怪沒有撲過來吞掉自己,勉強鎮定下來,他順著黑光的方向望去,看見數不清陣眼吸攪的黑光在空中像黑河交匯在一起,沖向城東一座高樓。

    高樓翹角的飛檐上站著一個人,玄衣銀面,漆黑長戟佇立面前,勁風翻動他袍尾,像一只沉默冷肅的夜隼,黑光自他匯聚,如穹天之柱貫向天空,迅速鋪展形成一層蛋殼狀覆蓋整座王都的黑色屏障。

    遠處祭壇同樣沖天的血柱刺進赤色天幕,像一把小刀裁進柔軟細膩的赤綢,又像一根燒紅的鐵柱貫進龜裂脆弱的瓷胚

    ——然后天就墜了下來。

    趙三誠不知不覺長大了嘴。

    天空倏然裂成千萬赤色的碎片,像一只被撐到極致的球,轟然爆開。

    無數倒映進來的流光交織成耀眼刺目的明光,強烈的沖擊波將天空炸成虛無,然后重重撞在黑色屏障,只那一瞬,黑色屏障就迸裂四濺。

    侯曼娥正守在陣核四角輸入靈氣,突然感覺手中一沉,陣核瘋狂攪動,居然一瞬間把她輸了半天的靈氣用干了。

    侯曼娥一驚,猛地抬頭,看見晏凌雙眼雙耳瞬間冒出血來。

    “喂!”

    侯曼娥心頭一咯噔:“你還行不行?”

    長戟嗡嗡震響,晏凌沒有擦流淌的血,黑光映射的銀甲面具下,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眸已經變成漆黑冰冷的重瞳。

    黑屏被重新撐起,這一次沒有直接碎裂,只是被流光逐步蠶食消融。

    “一炷香。”

    侯曼娥聽見他清冷的聲音:“我還能撐一炷香。”

    侯曼娥腦子第一個念頭:是那種拇指細的一炷香?還是寺廟開光那種巨貴的一炷香?

    但她的身體終究還是比腦子靠譜一點的,所以她想都沒想對身后高遠阮雙雙吼:“你們立刻安排大家逐序撤離!”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岑知適時調整琴弦,她一躍而起跳上高處,聲音嘹亮傳遍四方:“所有人!逐序撤離!逐序撤離!”

    世門宗族弟子從小教養,往往習慣于聽師姐師兄弟的指揮有集體意識,但散修可沒這種好習慣,侯曼娥早就不指望他們能幫什么忙,安安分分早點撤,別再生其他亂子給她們惹麻煩就行了

    ——媽的,當正派真難!

    黑光合著流光如流星迸濺,濺落在地面,就撞出大大小小旋渦般流轉的空間裂縫。

    “轟”

    最近一道流光正撞在距離他幾百米外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然后浮現出一個圓轉流動的空間縫隙。

    趙三誠眼看著裂縫,下意識想往那邊跑,腳步剛一動,才想起自己手里還捏著靈石。

    他自己領到袋子里的靈石還剩下一半,可那個法宗女修送給他的靈石還一點沒用。

    血怪們瘋了似地往這邊撲,頭頂黑色屏障被腐蝕得越來越薄。

    趙三誠聽見嘹亮的女聲,他抬起頭,能看見那個玄衣青年鎮戟迎風獵獵站在陣核最高處,往下四周站著各宗首徒和許多宗門弟子,那位送他靈石的法宗焰侯衣著紅艷、醒目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