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書迷正在閱讀:相親對象是海王、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綜]梅天理與宰劇本、暗戀深淵、論人設反彈的可愛性[反穿]、三千年后我穿回蟲族、和重生親媽在年代文里暴富、貴妃醉酒、神秘大佬在線養貓(穿越)、浪味仙
后恒將碗筷呈給介澤,看他快速拾起筷子夾了一枚餛飩,然后仰頭囫圇咽下,動作一氣呵成。 介澤味道還沒嘗出來,倒是被汁水燙得發疼,他檀唇半啟,急促地吸了口冷氣。 大人,吃太快是嘗不出味道的,您再慢慢吃一個餛飩試試。后恒被介澤的動作逗笑了,他忽然發現介澤連吃飯都是這樣賞心悅目。 不了,不了,第二口就吃不出味道,只能嘗到苦味了。介澤的舌尖還殘存著一絲鮮香,他留戀地咂了咂嘴道:北北,你吃的時候做表情給我看,這樣我就知道好吃不好吃了。 好啊。后恒品了一枚餛飩,夸張道:嗯~真好吃! 方圓五米的客人聞言皆注目介澤二人,介澤低頭捂臉:北北,沒必要這么夸張! 作者有話要說: 介澤:好氣哦。 店伙計:明主?明主! 李老爺:(搓搓手表示想要攀關系) 明夷待訪:大家覺得餛飩和小籠包是一對還是說餛飩和牛rou是一對? 餛飩:我的原配是牛rou公子,后來,他發跡了,身價高了,拋棄了我。所幸我遇到了小籠包公子,他白白胖胖的,低調有內涵總是逗我笑,我們在一起了。 ☆、昭回之光 介澤終于在萬眾矚目中熬了過來,他剛踏出門檻就看到憋笑的罪魁禍首在看自己的熱鬧,他略微有些惱羞成怒:你這家伙,叫那么大聲干什么,不知羞! 話一出口,又吸引了一大批游手好閑的市井混混的目光。介澤更羞了,自己這是說了句什么渾話! 走了,快離開這。介澤慌不擇路地拉著后恒逃走。 好了,我們暫且在此歇歇腳。介澤有些累了,停下了腳步。 后恒嗆了一大口冷風,一下子沒緩過來,不住地咳嗽。介澤輕輕拍打著他的背,自責道:怪我,不該拉你疾行的。 后恒緩過來后,笑道:大人,我剛才笑得噎住了,不怪你。 介澤: 后恒觀察附近的店鋪,他們正站在一家藥鋪附近,藥鋪門側貼了兩幅墨跡:但愿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 這么晚了這藥鋪竟然還沒有關門,仍然有百姓提著藥包進出,倒像是背離了這幅對聯的初衷。 近日正逢初春,乍暖還寒,是容易傷寒發病的時候,北北你也要注意防寒。介澤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后恒打了個噴嚏。 嗯,我沒事。襲來一股冷風,后恒打了個哆嗦。 你身上的衣服有些薄。介澤眉峰微蹙忽然想到小孩子不禁凍,自己得七丑珠庇護自然不會生病,可是后恒 北北,過來。介澤蹲下,張開雙臂。 后恒湊過去,被介澤徑直抱起。大人,我自己可以走。后恒掙了掙,到底還是眷戀介澤懷里的溫暖,沒有掙開懷抱。 介澤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后恒的腦袋,后恒偏頭躲開,大人,我不是三歲小孩,摸頭會長不高的。 介澤發現摸頭原來會上癮,使壞地揉亂后恒的發,他的手背有些涼意,介澤舉頭望天,一星雨滴落在了他額頭上。 下雨了!介澤連忙抱著后恒朝家的方向跑去。 雨星漸漸猖狂,頃刻大雨淋漓,肆意地沖刷這這片大地,毫不意外的二人都被淋慘了。 就當今天洗了兩回澡。介澤和后恒一路玩鬧終于回到了府中。 明府是個避世而居的寶地,府內亭臺成趣別有風味,后院翠陰蒙密閑花自發 唯一不足的是住室只此一間。 北北,屋里的暗室是空著的,明日收拾收拾后就可以住了,今日暫且和我在榻上擠一擠。介澤把腰帶松了松,取來錦帕為后恒擦拭濕發。 聽著這句擠一擠再搭配上眼前這半屋大的睡榻,后恒視覺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滿目都是張揚的絳紅色軟煙羅床帳,浮華糜麗的錦衾恣意鋪陳在榻上 后恒眼前發暈,但先前上藥時卻并無這樣的感受,他握住介澤近在眼前的手腕,險些栽倒。 介澤停下擦拭頭發的手,感到了后恒手心溫度的異常. 北北你發燒了。介澤扶著后恒躺下,為他蓋上被子掖好被角。 后恒的額頭像是一把干柴被火星點著了,熱烘烘地冒著火氣,這燒來得漫天掩地,讓介澤也措手不及。 介澤素來無病所以不備藥物,府上只有一些占星子老頭帶來的膏藥。 所以現在該怎么辦? 北北,你生病了,你覺得睡一覺明天會不會好?介澤在榻邊坐著,不知道該如何。 冷,好冷后恒感覺連吸入的空氣都發冷,涼氣滲入肺腑,哪里能還聽清楚介澤的言語。 介澤把手伸到被子里,扣住后恒的手腕,為他把脈。 后恒被介澤冰涼的手指激得清醒片刻,他喃喃:大人 介澤收手,再看后恒渾身發熱惡寒,明日應該不會好起來。 必須藥物才能治愈嗎?介澤自言自語。 后恒聽著他的話語,忽然意識到自家大人已經沒心沒肺到了生病都不知道吃藥的地步。 大人,請個郎中吧。后恒知道介澤不同于凡人,比正常人思路清奇也情有可原。 介澤剛剛路過藥鋪,順帶也聞到了那一股子清苦的草藥味兒,他最厭惡苦味了,這味道總能勾起他發苦的味覺,如果請郎中來必定會開藥方,府里就得煎幾日的藥,藥味便會如蛆附骨般經久不散。 介澤想了想,還是等孩子燒暈過去,直接拿七丑珠治人,好得迅速又徹底 這種方法不僅可以治百病還可以挽回亡靈,只要人體還在,便可以強行讓死者起死回生,盡管會損耗自身的壽命。 介澤倒是不惜命,但是這場面太過于靈異,不能讓孩子親眼目睹,再等一等,等一等 后恒見介澤不作聲,猜測著他以前生病時的情景,他的大人啊,若是生病時,也只會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蝸居在榻上,再難受也不懂得吃藥,八成心里還想著:睡著了就不難受了,明天會好的 睡著了就不難受了,明天會好的。介澤在榻邊陪著后恒,看著孩子生病難受的樣子,心中萬分煎熬。但他表面上只能盡力哄著后恒早些睡著,這樣才能作法治病。 介澤的話與后恒心中所想如出一轍,此時后恒卻不顧自己的病情了,他心疼著自家大人,想:若是我病死了,他便會明白生病是需要吃藥的,為他舍個命,值得。 做了決定后,后恒霎時平靜了,他摸索到介澤冰涼的手,心安道:大人,陪您在明城里,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了。 介澤無奈笑道:你才幾歲,哪有資格談什么一輩子?以后日子還很長,在明城遲早會呆膩的。 后恒很認真地說:不會的。只不過,來不及了,對于自己,這只是奢望。 介澤看著孩子嚴肅的面容,意識道這是在交代后話吧。 果然還是小孩子,介澤有些想笑,但是看孩子這么嚴肅,一時間也感同身受,心口沉悶苦澀不已。 睡吧,我在這里,介澤摸了摸后恒的頭。 后恒閉著眼睛,意識漸漸沉下去,心道,。 北北?介澤試探著喚著后恒,后恒沒有接應,應該是沒有意識了。 介澤解下腕上的七丑珠嘆道:可算是睡著了,心疼死我了。 七丑珠離開介澤的腕部,發出了死寂的白光,光暈在屋子里一層層地暈開,介澤的瞳仁在黑暗里無聲燃起是熾烈的猩紅色。 七丑珠沒了宿主的束縛,慢騰騰地在空中浮升,白光黯淡下去,珠子冒出森森了黑氣,待時機一到,介澤伸手在空中虛幌一握,再看手里已經多了一把小半臂長的刀來。 此刀名為君弄,為丑閣閣主專有,介澤拿刀刃在手心一點,沾上血的那刻,君弄物性消失神性生成! 吾以閣主之名,損十載陽壽,賜昭回之光,下飾生魂,渡化亡靈。介澤滿目赤色,他莊嚴地施法,七丑珠又泛起了詭異的白光,白光照拂過后恒,隨后鉆進后恒體內。 君弄咣地落地,直至七丑珠歸于平靜,介澤方才倒下,他蜷縮在冰涼的地上,眸里的猩紅尚未褪去。 拿七丑珠救人續命是丑閣閣主的秘法,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可介澤隨隨便便用了,僅僅是因為煎藥的氣味難聞。 初次使用秘法,介澤渾身脫力,他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當,心道:再不能這樣了好累。 清晨日光大好,后恒初有意識便清醒地發現自己周身輕松,完全沒有任何發病的感覺,他倏地睜眼,看到介澤依然在榻邊坐著,應該是一晚上沒睡,雙目有些發紅,他道:大人,我沒事了,您一晚上都沒睡嗎? 介澤點點頭道:沒事便好。心里卻想:當然沒睡啊,難道要告訴你,我因為施法差點猝死,在地上躺了一夜,剛剛才從地上爬起來。 大人,您休息一會兒吧。后恒下榻,感受到體內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 好,你先在府里熟悉熟悉環境,以后就把這當家吧,我先介澤緩緩說著,終于撐不住昏睡過去了。 后恒差不多猜到是他施法治愈了自己,他低眉,道:世上怎會有你這般的人對我如此好。 后恒為介澤掖好被子,見他青絲有些亂了,便順手攏了攏這烏黑的發絲,介澤的發絲十分敏感,在后恒觸及的那一刻,后恒發現他不適地挪了挪身。 后恒好奇,忍不住抬手捻了捻這柔軟的青絲,果然,介澤在熟睡中也能感受的到,他不滿的哼哼,眉峰微微蹙起。 后恒被這有趣的現象逗樂了,他終究放過了可憐的發絲,輕手輕腳掩了門退出。 后恒得空在明府閑逛,他百無聊賴地來到馬廄,白馬竟然不在馬廄中,去哪里了? 他沿著迤邐的回廊來到前院,遠遠看到了一抹白,白馬悠閑地在閑庭散步吃草,后恒走近它,欲牽馬回廄,白馬愛答不理地低頭吃草,后恒只是個孩子,自然牽引不了這高頭大馬。 跟我回去好不好?后恒小心地扯住韁繩,調轉馬頭。 白馬呼哧哼了一聲,徑直走向大門,將后恒帶到門前。 你是想出去嗎?后恒看著這極通靈性的馬,忽然想到這馬也隨了介澤的性子散漫又自在。 后恒前去開了門栓,大門剛剛打開,白馬急不可耐地從門縫里擠了出去。 親娘呀,嚇死我了!門外傳來老婦的一聲叫喊,后恒聞聲探出頭去查看。 作者有話要說: 介澤:我懶得請郎中熬藥,索性損了十年壽命為后恒治風寒。 明夷待訪:我懶得碼字三千,索性手寫一萬字再刪除七千。 ☆、紅娘說媒 后恒循聲看去,門外那位老婦人捂著心口狠狠地順了幾下,她皺眉深深地吸了口氣。 人老了,不中用了,哎。那老婦不經嚇,顯然是被門內突然出來的大牲口嚇著了。 大娘,你沒事吧?后恒端視著這位老大娘。 這老婦身形發福,軟塌塌的鼻子不怎么牢靠地掛在松垮垮的臉皮上。 沒事,這里是明府吧,快讓大娘進去。老婦上前幾步,想要進府。 您找明主大人有什么要緊事?后恒不偏不倚剛好堵在門口。 大事兒啊,這可是個好事情老婦眼神不住地往府里瞟。 那好,進來吧。后恒對這老婦印象并不好,他酌情考慮,怕耽誤了介澤的大事,連忙把老婦引到府中。 哎呀,明府修葺得真是妙啊!老婦進府后不停地發出嘖嘖的聲音。 大娘,我該如何稱呼你。后恒帶她走向后院。 叫我麗娘就好,小公子不知道吧,老嫗可是明城最好的媒婆了。麗娘有心吹噓。 后恒步子頓住,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腦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不能帶她去見他。 小公子,怎么了?麗娘見他不走了,催促道:這李老爺家千金窈窕艷城郭,大人一定中意。 如此便好,家父孤苦伶仃二十載,早該娶妻納妾了,只是天妒家父啊!后恒看似痛心疾首。 恕老嫗眼拙,沒想到您竟然是明主的小公子,這府里怎么連一個下人都沒有?竟然讓您屈尊來接應我這老嫗。沒等后恒回答,那麗娘又道:尊堂不幸,實在遺憾,公子還小,是該有位母親照顧的。 家父正有此意,只是這些年來,雖然家父納了不少妾室,但妾室總會在一月內香消玉殞,無奈家父只能孤苦至今,再不娶妻后恒敢恨傷懷道:先妣在生下我后,也長辭于世了。 后恒悲痛地說著,麗娘的臉色漸漸變了,李老爺想要為千金尋個門當戶對的夫婿,托付自己來明府說媒,難怪不曾聽聞明府張羅喜事,原來這明主不僅性子孤僻,還是個克妻的主。 不行,不行,一個月后李小姐若是被明主克死了,李老爺不得扒了我的皮?麗娘眼珠滴溜一轉,步子慢慢放緩。 后恒停下腳步,彬彬有禮地對大娘道:大娘,昨日家父受寒,今早還未起,您先在此等候片刻,待家父起漱后,我再為您傳話, 既然這樣,就不用勞煩小公子了,老嫗擇日再來吧。麗娘果斷就坡下驢。 也好,我會代您像家父問好的。后恒回道。 麗娘卻急忙擺手,道:大人身體不適,今日這事暫且不用告知大人了,他日我再登門,再告知大人也不遲。 好,我會保密的,待他日給家父一個驚喜。后恒點頭算是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