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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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熊甫:將軍你夫人好美。 后恒:瞎說什么大實話(這還用你說?) 介澤:???我女氣嗎? 明夷待訪:在此說明,我們的阿澤不是娘受弱受,只是身架骨骼小! ☆、何為故人 后恒同介澤緘默不言,二人陷入思慮中。 介澤:我就真的雌雄莫辨? 后恒:我這下屬是不是太好色了些 熊甫轟隆隆地大笑,然后捶了叔文胸口一下:兄長你看看,這不是俺眼睛不好使。實在是昭朏軍師他美若天仙啊。 叔文也笑著摑了熊甫一巴掌:美若天仙不能形容男子的,美若天仙的意思是 剛才下馬的那個人有著幾分邪氣幾分桀驁不馴,他前前后后圍繞介澤掃視一通道:世間竟有如此俊雅的男兒,可惜不是哎,不說了,不過這樣的男兒擱在軍中也是養眼。 承德,休得無禮。后恒靜靜地聽他們把話都說完,然后摟著介澤肩臂道:昭朏,陛下賜我的丑閣弟子。 以后就是咱們后家軍的隨行軍師了。后恒略微將介澤往自己身邊攏了攏。介澤卻莫名在他的言行中感到了一種炫耀? 那位叫做承德的人頗有深意地朝后恒一笑,然后偏轉身彬彬有禮道:在下楊鎮南,字承德,后家軍的驃騎將軍。剛才言語不當,請昭朏軍師不用記我的過。 承德將軍言重了,蒙大將軍照拂,昭朏今日得以瞻仰諸位當世豪杰,是昭朏福氣,日后就仰仗諸位英雄了。介澤隨口胡謅一頓,心滿意足地攏了一下袖子。 看看人家多會說話,你要好好學知道嗎?叔文繼續絮叨。 俺哥是左將軍,俺是右將軍,昭朏你有事就找俺倆不對,你沒事也得找俺倆。俺哥夸你會說話,俺要拜你為師。熊甫抱拳后退半步眼看就要跪下。 大兄弟,你做我的弟子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可不行。介澤作為丑閣閣主百年來收過三千弟子,雖然不是親自教,但是普通人一旦成為丑閣弟子,生前享盡榮華富貴,死后魂魄被強制鎮壓了七丑邪物,永世不得超度。 這些身后事那三千弟子無從知曉。介澤既然與老皇帝簽了血契,那被鎖在七丑珠里的邪物就得以超度,丑閣就不再需要源源不斷的弟子了。 可是目前介澤也不敢收熊甫為徒,他是閣主,口頭一句話就算是承認了這個徒弟,熊甫的生魂就會從腕部衍生出一條深藍色的魂線連上介澤腕部的七丑珠,永世不得超生 介澤扶起差點拜師的熊甫道:虛禮勿行,昭朏才疏學淺不敢妄稱人師,只有這寥若星辰的幾點學識,熊甫兄若有什么疑惑不妨與我一同討論,拜師這些虛禮就不必了。 有勞昭公子了。叔文背上忽然一陣輕松撈了個丑閣大學士做熊甫的講師,普天同慶! 俺俺熊甫激動得語焉不詳了好一會,終于恢復神智沖過來打算給介澤來個熊抱。 介澤避無可避也不打算再避了,日后在軍營里少不了與一些豪邁直爽的武官打交道,自己這清高的文人樣也改換換了。 介澤赴死般決絕地垂眸準備硬扛著鐵甲寒衣的一擁。 只聽呼啦一聲,木匣隔開了鐵甲。后恒揚了揚手中的木匣,沉聲道:眾將隨我去習箭場。 楊承德很是挑釁地朝熊甫一笑,然后看似無意的朝介澤這邊歪歪頭。 楊承德,你什么意思!熊甫瞪大眼睛。 你看不出來?楊承德失笑。 看出什么?俺不懂!熊甫有些急了。 介澤嘴角抽了抽,心道:這些人是當我傻嗎? 你們別打啞謎了,走了。后恒不悅地朝這幾人道。 看到后恒面帶薄怒,承德乖覺地朝炸毛的熊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叔文拽起這丟人現眼的熊甫緊跟上前。 介澤忽然覺得后恒這些手下好像對自己有不一樣的熱情,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介澤用余光看了后恒一眼,發現身邊的人竟然嘴角噙著笑意,那種從心而來又無以言表的笑。 介澤知道,對于自己的到來,后恒自然是歡喜的,但是好像有些過了吧 一行人來到了習箭處,后恒解下木匣,無比小心地取出里面的物品。 知道了吧!承德以目示意熊甫。熊甫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哈,俺明白了,昭朏他唔 少說幾句不行嗎?叔文無奈地咬緊牙關,直接捂住了熊甫的嘴。 你干嘛不讓俺說!熊甫憋屈地回頭看叔文。 你忘了嗎,在軍中這是禁忌!叔文壓低聲音耳語道。 唔俺錯了,但是現在還用這樣嗎?熊甫服軟道。 不清楚,總之我們現在不能去試,這后果我們付不起。叔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可是耳力極好的介澤聽到了,昨日那個猜想再一次冒了出來。 與上次的感受不同的,介澤沒有感到惡寒,他心中忽然有什么化開了,開始有一絲絲喜悅,一絲絲希冀。 后恒取出匣中之物果然是一把輕弓,獸骨制成,呈乳白色,骨質緊實,弓弦卻是黑色的。 昭朏,試試這弓如何。后恒很輕松隨意地遞弓給介澤。 介澤撫著弓身,雖然這弓身是小些,但是能夠作弓的獸骨卻很難尋,此弓可以算是稀物了。他隨即拿手抹了抹弓弦,怔住了。 弦是青絲念。 青絲念,弦如其名。取青絲捻作線,然后涂上指尖血,熏、蒸、煮工序繁復,但是弦卻無比彈韌。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青絲念,是介澤所創,此名也是介澤所賜,而且他從未將此法透露給任何人。故他賭信世上再無人制得了青絲念! 介澤心緒翻騰,指尖微顫,他垂下弓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后恒取來箭矢正要遞給介澤,介澤雙手呈上弓道:將軍先請。 后恒接過,朝對面的兵士擺了擺手,幾位兵士便將草靶挪后了五十步。 介澤目不轉睛地盯著后恒,見他毫不費力地持弓扯弦,心中百感交集。青絲念認主,只有青絲主人才能使用,其他人根本扯不動此弦,甚至會被其割傷。 那么,我為何會為他制這弦,如此費心勞神介澤看著后恒的側顏出神。 后恒目視前方,兵士跑到靶子附近,朝這邊打了一個信號:正中靶心!后恒瞇眸滿意地笑了笑然后轉身對介澤道:昭朏,到你了。 介澤接過弓箭,輕輕試探弦的韌性,事實證明這青絲念是他與后恒二人的青絲捻成。 介澤此時已經平靜如水,他搭箭上弦正欲發力。后恒忽然握著他的手腕,制止道:昭公子射術精湛,如此中規中矩便無趣了,來人,換靶! 將軍這是何意!昭朏軍師第一日來便領罰?熊甫看不慣,激動得上前一步道。 這為何算是領罰?介澤疑惑,看著熊甫。 昭公子有所不知,后家軍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若有人犯錯事小,可有一次折罪的機會。這靶叔文細致地解釋著,卻被后恒出聲打斷。 若是沒有射中目標,打五十殺威棒。后恒接話。 幾人一同看向后恒,有人氣憤,有人無奈,有人淡然。 介澤面無表情道:昭朏甘愿領罰。他繼續搭箭上弦,卻發現目標靶竟然換成了四只小雀,小雀被細線綁住了爪子,在空中撲棱著翅膀亂飛。 將軍,沒必要弄四只雀吧?畢竟昭公子初次來軍中。叔文也看不下去了,求情道。 承德嘆口氣,把頭偏過去,不忍心看這場面。 后恒不為所動,從箭筒里又抽了三支箭矢,遞給介澤。 介澤從來猜不透后恒在想什么,他靜靜地搭好箭,算是明白了射雀為何算是懲罰,射雀不比射靶,拴雀兒的線很長,小雀到處亂飛很難瞄準。 而且這后恒不僅把雀的位置后移了五十步,而且添了三只小雀,很明顯的存心為難他。 介澤平心靜氣,用他極好的目力觀察著,挑選最好的時機。 忽然間,肩膀上搭了一只有力的手,介澤的專注被打破了,因為他聽到后恒俯身在他耳邊細語:沒關系,若你沒有射中,我替你受罰。 諸位,今日我代昭朏受過。一只雀五十棍,四只雀兩百棍,若他沒有射中,那這罰,我來受。后恒把聲音抬高,確保習箭場的兵士都能夠聽到。 俺就說將軍舍不得罰昭朏。熊甫猛漢般擦臉,差點喜極而泣。 將軍,你這是何苦呢。承德感慨道。 沒關系,慢慢來。后恒輕輕地拍了拍介澤的肩膀,然后抽回手。 介澤凝神屏氣,張滿弓,當雀兒們恰巧排成一線的時候,介澤迅速將弓身偏了一個微妙的角度,一矢中的! 眾人還沒看到介澤的動作,只聽到一陣箭矢劃破空氣的嗖嗖聲。待眾人回神,遠處的士兵便打回了信號:全中! 熊甫激動得大聲喧嘩:昭朏你真厲害,俺就說你能拉動將軍的這個弓,一定是個牛人! 叔文看了熊甫一眼,熊甫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說道了后恒的禁忌。 后恒看起來心情不錯,叔文轉移話題道:昭公子的確射術精湛,令我等佩服。 大家高看昭朏了,略施小技,實難掛齒。介澤回道,他把白弓呈還給后恒,心中已有定數。 介澤也不算太過愚鈍,這種種跡象,絕對不會巧合,而自己,恐怕就是后恒心心念念的故人。 雖然介澤暫時不記得了,不過他愿意去回想,任何問題也愿意去直面,因為,他想去一點一點地擁抱這曾經失去的人。 阿昭,我這弓名叫晅,光明之意。這是那位故人對我的祝福。后恒很是溫柔地笑著。 介澤聽到叔文低聲說了句:將軍他終于愿意提起故人往事了。 或許是釋然了吧。承德也道:我從未見過將軍如此偏愛什么人,或許除了那位故人,只有昭朏能讓他這樣了吧。 俺一見到昭朏軍師,就覺得他不是一般人。熊甫感慨。 介澤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些人對自己刮目相待了,也是,后恒對他的偏愛太過于明目張膽了。 介澤對后恒回以和煦的微笑,他一個眼波流轉攝住了后恒心神:將軍,我們以前見過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后恒:這次我為將,你都聽我的,我偏要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你,然后偏袒你。 介澤:虧得我射術高超,不然看你怎么替我受罰! 熊甫、叔文、承德:我們沒猜錯,昭朏這個人的確是關系戶。 明夷待訪:小闊愛們,我們馬上要進入下一卷【辭明城回憶】了,答應我,不許跑,不許棄(叉腰,超級兇!)(_)好吧,回憶篇不會很長~勉強允許大家熬過回憶再光臨明姨的小賣部(小聲委屈地說)。 ☆、家門不幸 這天變的真快,剛剛還是大太陽,現在就出現了黑云,媽的。一個瘦干的衙役抬頭看了看天,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呵,這世道變得比天還快,前幾年還風光無限的許家,這不,都死絕了!另一個皮膚發黑的衙役盯著前面的犯人取笑道。 京城許家,官宦世家,在一年前也算是名門望族。就是在這般鼎盛之際,因為許老爺子貪財,私下收受小人大筆賄賂,疏不知那財務自軍餉柯扣換來。 故而前線將士缺少物資難敵裝備精良的敵人,打了一個敗仗。一戰折損大將五人,兵士兩萬,天下二十八城半月就被侵占了七座。 結果自然是龍顏大怒,賄賂許老爺子的小人趁機暗箱cao作聯合眾人參了老爺子一本。 也許權勢滔天的許家早不被皇上所容,借此由頭,許家在朝為官者被當眾斬首,其他許家人也受牽連被下了大獄。 短短一年受盡牢獄之災的許家人,紛紛死在獄中,對外即稱:病死獄中。 許家人沒能熬過這個冬天,除了一個骨頭極硬的小兒子。這小兒硬是挺過了寒冬,恰逢陛下大赦天下,被流放邊地 流放犯人的衙役一般會得犯人家屬的賄賂,這樣路上才會多擔待一些,許家滅門,遺孤自然給他們帶不來錢財,想到這里,二人又罵了起來。 許家沒一個好東西,造了大孽,活該如此,九族都被車裂才好。 你這家伙怎么不走了!瘦干的衙役拿起鞭子向齠齔小兒身上招呼去。 那小兒停下來,轉身,目光陰沉地盯著這個衙役。分明對方只是一個小孩,那眼神卻是極其狠厲陰毒。 也對,牢獄里能養出什么好東西。衙役被他盯得背后發毛,罵到:狗東西,快走! 記住今天說的話,你遲早死在我手上。小孩說這話時如同那索命的厲鬼滲人。 衙役又揚鞭向他身上打去,小孩不僅沒躲,反而直勾勾地盯著他。 春寒料峭,小孩身上只覆了一層囚衣,一鞭子下去,囚衣劃開,露出了凍得發紫的肌膚,道道血痕剛剛結痂復又裂開滲血。 衙役罵著:等你死不瞑目化為厲鬼再來索老子的命!他起鞭在空氣中劃出令人牙酸的嗤嗤聲。 小孩就這樣滿眼怨毒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衙役,流放的犯人們無人上前為他說話,無人為他求情,他們甚至把這場面當成流放路上的好戲來取樂。 他娘的,誰打老子!獄卒甩著發疼的手,鞭子被扔在了地上,地上還有一只錢袋,根據獄卒的痛感來看,里邊應該有不少銀子。 小孩側目看到一人馳著白馬朝此處奔來,不過他沒奢望那人可以救下自己。